「此位姓周,名信;此位姓李,名奇;此位姓朱,名天麟;此位姓楊,名文輝。」
呂岳直接給鄭倫介紹了個到位。
按照規矩來講的話,他這個師尊來介紹其實是有些掉價的,但作為截教門人他根本不是很在意這些。
而且素來他就是有些嫌這幾個徒弟說話文鄒鄒慢悠悠的,此刻為了避免自己的耳朵受到折磨,便直接代為介紹了。
鄭倫也通了名姓。
旋即由蘇護出面治酒管待。
(PS蘇護︰我雖然不希望看到你這些多管閑事的人,但既然你們來了,我也不能不招待一番T_T……)
……
次日。
蘇護升帳。
又見到呂岳及其門人。
他簡直是越看越心塞,越看越不滿意。
這尼瑪都什麼人啊?
一個個跟大爺似得。
尤其是那三只眼,那骨子里都仿佛刻著輕蔑。
而且要是沒有這些人的話,自己想什麼時候投周就什麼時候投周,自由得很。
現在有了這些人在,便不是那麼好處理了。
但他又不好說什麼,不然萬一觸怒了那位三只眼,也許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所以只是心下十分不悅,懊惱在心。
鄭倫注意到蘇護的神情,悄悄把其拉到一邊道︰「侯爺,我師尊原是要為故去的道友討個公道,事情辦成了自然離去,並不影響侯爺的大計。」
原來呂岳在收鄭倫為徒之後便與其講過自己此來的緣由。
他並非是閑得無聊才跑到這來。
實在是在九龍島閉關醒來,發現從前在九龍島與自己一同修道的四位道友不見了,去到金鰲島,十天君也無影無蹤。
他一打听,原來是這些個道友都是被聞仲請下山去,而後栽在了西岐。
然後有听說了闡教十二金仙被自家師尊新收的小師兄廢了道行的事情,這他才動了出來為幾位道兄尋仇之念。
(PS呂岳︰我的脾氣是暴,可這並不代表我就是個傻子,十二金仙尚在的話,哪怕我早證大羅,還有一手行瘟之術也不過是能與其兩敗俱傷而已。
現在十二金仙道行不復,只要我把握好度,在闡教聖人被引下來的時候誠心認錯,給足顏面,當不會有事。)
在蘇護與鄭倫說話之際。
呂岳看向四位門人道︰「今日你四人誰往西岐走一遭?」
內有一道者起身︰「弟子願往。」
——正是周信。
呂岳點頭︰「好,那便你去。」
周信得到恩允,自恃胸中道術,抖搜精神,出營步行,來會西岐。
……
蘇護的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
這幾個人把我這大營當什麼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就是要去見陣,也要在我這里走個形式吧?
我才是大帥啊!!!!
……
不一時。
周信提劍來到城下請戰。
立即某人報入西岐丞相府︰
「有一道人請戰。」
申公豹听了,目光閃爍,心道︰「幾日不見,今日竟有道人,此來必竟又是三山五岳的哪位同道。」
這樣想著。
便看向哪吒等一眾人,問道︰
「誰去走一遭?」
哪吒和楊戩等老神在在,或看天,或觀地,置若無聞。
唯有金吒欠身而言︰「弟子願往。」
申公豹是不想點金吒的。
因為金偉雖然也有其師父的寶貝護身,可比哪吒和楊戩還是差了許多。
但眼下只有金吒應聲也沒辦法,只得點了金吒。
……
發似朱砂臉帶綠,獠牙上下金精目!
道袍青色勢猙獰,足下麻鞋雲霧簇!
手提寶劍電光生,胸藏妙訣神鬼哭!
金吒出城,見這樣一個生得十分凶惡的道者,腿肚子都不禁有些打顫。
但顧及玉虛門面,還是強撐著底氣喝問道︰「前方道者何人?」
周信目如銅鈴︰「吾乃九龍島煉氣士周信是也,聞爾等仗昆侖之術,滅吾截教,情殊可恨!」
「今日下山,定然與你等見一高下,以定雌雄!!」
說著,綽步執劍來取。
一劍揮出,霎時間風雷齊鳴。
劍氣激蕩之下,將金吒逼退數步,險些跌倒在地,其腳下的土壤更是寸寸崩碎,裂紋蔓延開來。
金吒用劍急架相還。
「鐺!!」
雙劍踫撞,火花迸濺。
周信卻是毫不停歇,欺身上前,劍勢愈加凌厲狠辣。
「叮叮叮叮!」
金鐵交擊的聲音密集的響起。
金吒連連後退,一口鮮血忍不住吐了出來。
他勉強站穩身軀,目露駭然之色。
而此時周信冷笑一聲,再度攻了上來。
金吒咬牙抵擋,但卻難以招架,片刻功夫,便又挨了數劍,嘴角溢出鮮紅。
沒有辦法,他只得暗中把遁龍樁祭起,要拿周信。
但也就在遁龍樁祭起的那一刻。
周信揭開袍服,取出一磬,率先祭起在空中,連對金吒搖搖敲了三四下。
金吒只覺得神魂一震。
即時面如金紙,強忍不適逃回西岐城中。
等到入了相府已是痛呼不已,汗如雨下。連連慘叫,直呼頭疼。
申公豹見他如此淒慘,忙問其詳細。
金吒把遇周信事說了一遍。
申公豹腦中閃過一個身影,瞬間有了猜測,不過對于金吒的頭疼……他也沒有辦法。
哪吒等玉虛門人都來探望,看見金吒這般模樣,心里也是頗為不是滋味。
但他們縱有仙藥,可也無法解此頭疼之厄。
……
第二天。
申公豹正與眾人商議要如何解。
忽然聞報︰「又有一道人請戰。」
申公豹問左右︰「誰去見陣走一遭?」
「弟……」
「弟子願往!」
楊戩剛要開口,傍有木吒眼里閃爍著仇恨的光芒,搶先道︰「弟子願往。」
申公豹心知木吒是存了為金吒報仇的心思,雖然不是十分贊同,但最後也是同意木吒出陣,只是叮囑道︰
「今日見陣,需防左道之術,務要小心。」
木吒應下,旋即出城。
……
城外有一道人挽雙抓髻,穿淡黃服,面如滿月,三柳長髯。
正是︰
面如滿月眼如珠,淡黃袍服繡花禽!
絲絛上下飄瑞彩,月復內玄機海樣深!
五行道術般般會,灑豆成兵件件精!
……
「你是何人?敢將左道邪術困吾兄長,使他頭疼的,想就是你了!」
木吒大喝一聲,手握寶劍,似乎下一刻就要攻過去。
李奇卻是不緊不慢,含笑搖頭道︰「非也,昨日見陣的那是吾道兄周信,吾乃呂祖門人李奇是也。」
木吒冷笑︰「都是一班左道邪黨!」
輕移大步,執劍當空來取李奇。
只見木吒手中長劍仿佛化為一道寒光,快如閃電,劍鋒之上,還散發著陣陣白氣,劍芒森森,震撼虛空。
只見木吒身形飄飛,手中長劍連綿而至,似乎無窮盡般,不絕于耳,密集如雨。
李奇看著木吒那凌厲的攻勢,心中暗驚。
當即展開凶光,手中劍劈面交還。
「叮鈴鐺!「
兩把兵刃相撞,火星迸濺。
但是木吒並沒有被擊退,反而又往前進一步。
木吒劍法精妙,劍尖所過處,劍風四起,周圍的空間都被切割出了細碎的痕跡。
「好劍法!「
李奇贊嘆一聲,旋即運轉法力,手中寶劍上頓時綻放出耀眼的金色光華。
金芒照亮半邊夜空,李奇揮動著手中寶劍,與木吒激烈的廝殺著。
木吒手中長劍如同長虹貫日般,每一次刺出,都劍芒璀璨奪目。
而李奇的寶劍也是金光四射,每一次揮舞,也是如同閃電般劃破長夜,將周遭空間都劃出一條又一條金線。
兩人劍來劍往,戰的難解難分,一時難分高低。
木吒知道這般下去自己拿不下人。
發手一指,身後把身後的吳鉤雙劍祭起。
正要用此寶斬了李奇,只見李奇取出一幡,拿在手中,對木吒連搖數搖。
霎時間,木吒打了一個寒噤。
一種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也顧不得李奇了,收了寶貝就往西岐城回趕。
……
李奇見木吒逃跑。
似乎也沒有追擊的
全然不理,徑回大營去了。
……
而木吒回至西岐。
不消一刻便面如白紙。
渾身上如火燎,心中似油煎。
忙不迭趕至丞相府,解開袍服,赤身來見申公豹,直叫︰「師叔不好了!不好了!」
不光是申公豹,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呼吸一促,如鄧嬋玉更是羞紅了臉。
「怎的這等回來?」
申公豹看出來木吒不對勁。
正要上前將法力輸入其體內查看。
只見木吒已跌倒在地,口噴白沫,身似炭火。
「嘶!!!」
看到這一幕。
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沒想到今日木吒見陣,居然也中招了,而且比金吒更加凶險。
哪吒眼疾手快,用混天綾把赤身的木吒一裹,帶去了後方,楊戩等都隨後跟上。
(PS哪吒︰辣眼楮!實在是辣眼楮!雖然我們關系是不大好,但你好歹也是我的兄長,即便事出有因,又怎可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有辱斯文!)
……
「木吒如何這樣回來?」
申公豹覺得自己有些頭大。
但事情既然發生了就不得不解決,于是詢問掠陣官。
掠陣官毫無隱瞞,把木吒與李奇交手,李奇搖幡之事說了一遍。
「又是這般之術!」
「如此說來,還真是那人到此?」
申公豹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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