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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驚嚇(求訂閱)

只是一時搞不到百年以上的老山參,所以才無計可施。

現在看來,雖然未必能治愈,但是有希望讓老伴的病不再惡化。

「好。」老女乃女乃知道老伴舍不得自已,她的求生也很強。「這株人參是哪里搞來的?估計不一般吧!」

當她把參片嚼碎後,新鮮的汁液流入口腔,帶著股難以言述的清新感覺,刺激得她精神一振。

有這樣效果的東西,肯定是千金難求的寶貝。

「這要問小北了。」見老伴果然有效果了,老爺子咧嘴笑了,露出缺了一顆門牙的牙床。「看她說得神神秘秘,我都懷疑她是不是背著我們,偷偷搞了個對象——」

這當然是玩笑話。

他們這種家庭的孩子,不會這麼不懂事,隨便跟大人沒見過的年輕人,確定戀愛關系。

當然在老人眼里,如果那人能隨便拿出一根這樣的人參送人,就算家世不算很好,也有資格追求自家干孫女了。

「怎麼可能?」被爺爺這樣取笑,耿啟北頓時急了。

對夏臻的感覺一直很復雜。

一開始因為他在自已的強項上超過自已,非常不服氣。

後來發現他的的才氣,完全不是自已可以比的,想法又發生了變化。

從不服氣到佩服得五體投地,只用了一會兒時間,影響卻很長。

只是他個子比自已高不了多少,加上看起來病懨懨的,完全沒有作為異性的吸引力,所以她從來沒有往那方面去想。

爺爺的話,卻讓她突然害羞起來。

畢竟夏臻是同齡男孩子,加上他最近變化非常大,人看起來高大健壯了許多,讓她開始正視起這個朋友。

不過心里清楚,離對象還差得遠,至少兩人暫時沒往這個方向發展的可能。

「少女情懷總是詩,你怎麼可以拿這個取笑小北——」老太太參加革命前是進步女學生,文字素養非常高,見老伴這樣逗干孫女,連忙提醒道。

在她看來,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對未來的另一半,肯定有著美好的憧憬,就算是長輩,也不能拿這個開玩笑。

「好,好,是我胡說八道。」見老伴居然有精神一口氣說這麼多話,老爺子非常高興,連忙認了錯。「我先切參過來,你含服後休息一會兒。」

年紀大了,身子骨弱,最好的休養方式就是睡覺。

等她睡醒後,再服一片野山參,說不定精力會更好。

「嗯。」老女乃女乃應了聲,微笑著閉上眼楮。

沒過一會,老爺子再次拿參片過來,她在嘴里含了一會,這才慢慢咀嚼服下。

不知道是不是感知變靈敏了,她感覺這片人參的參味特別濃。

看來自已沒有猜錯,這人參確實不一般。

見她很快呼吸平穩,兩人悄悄退出房間,讓她安靜休息。

老爺子這時候才有心情,認真地問耿啟北,這人參到底從哪里來的?

「不是說了不能告訴你嗎?」耿啟北以為爺爺懷疑自已剛才騙他,繼續顧左右而言他。

答應人家的事,她肯定得做到。

這株人參效果越好,她欠夏臻就越多,更不能失信于他。

「這麼大的事,怎麼能不說?」老爺子聞言收斂了笑容,神情也嚴肅起來。「百年野山參,外面去買的話,已經值幾千幾萬了,這一株遠遠不止這些年份,你說值多少錢?」

如果是她的父親耿星河送來的,他或許可以不聞不問。

耿啟北才多大,拿這樣的東西送人,他可不敢隨便收下,那是要犯錯誤的?

「那我們不白要,給他送一些錢和東西好了。」耿啟北沒想到那株人參,比自已想像的還要貴重,只好硬著頭皮這樣回答。

要是早知道會這麼麻煩,她就不答應夏臻的條件了。

可是又一想,他連這麼值錢的東西都送了,自已怎麼能這樣沒良心,那不是忘恩負義嗎?

「這不是錢的問題。」老爺子見她依然這樣的態度,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你要明白,你的父親耿星河是舜江縣的父母官,如果外界知道你收了這株人參,會連累他的——」

別人為什麼要送給她這麼珍貴的禮物?

還不是看在她父親的面子上?

如果小姑娘不知輕重,真的會出大問題。

作為受益人,必須替她把好關,不能眼看著她犯錯誤。

「真有這麼嚴重?」耿啟北是聰明人,干爺爺這樣一說,馬上就明白了。「是因為它價值連城,我不應該收?」

想明白這一點,她忍不住懊惱不已。

看來自已還是太年輕了,居然沒想得這麼深遠。

當然最主意的原因,還是以前和夏臻相處時,大家相互送過東西。

她一直把這當成禮尚往來,沒往深處想。

「能救命的東西,你說值不值錢?」老爺子認真地反問。「這種時候,你跟他的約定就沒必要遵守了,老實說出他的身份,我好判斷如何幫你補救——」

如果對方沒什麼壞心思,總歸能想到辦法。

這世上真正稱得上無價之寶的東西不少,他可以拿出對方感興趣的東西交換。

就怕對方有其它目的,那人參已經切片用了,事情只怕不好收場。

這也怪他一開始只想著救老伴,沒想得那麼遠。

否則的話,肯定會好好衡量一下,該不該收下這株人參。

又一想,老伴已經危急到這種地步,只要有一絲希望,他都會試一試。

所以就算人參來路有問題,為了救人,他依然會切參片給她服用。

也就是說,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他都得接下這樁因果了。

「好吧——」確定這件事確實非常嚴重,耿啟北知道藏不住了。「是我的一個同學送的,他叫夏臻,是今年越州市的高考狀元——」

于是把他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並說明了自已向他求藥的經過。

「你說他出生在普通家庭?」老爺子一听頓時傻了眼。「也就是說,這人參並不是他主動送的,而是你找他想辦法,他被你逼不過,才決定把它送給你——」

如果這樣,那事情就好辦了。

只要問清楚他有什麼需要,盡量彌補他就行。

作為大學生,就算以後分配了好工作,真正踏入社會後,依然要面對各種各樣的難題。

大不了自已豁出老臉,到時盡全力幫他一下。

「是啊!」見爺爺似乎松了一口氣,耿啟北這才好受了些。「今天他在家辦酒席,我原本打算去喝喜酒,只是一直放心不下女乃女乃。」

想到徐軍明他們可能已經過去了,此時說不定正在高談闊論,肯定很快活。

自已卻走不了,想想就難過。

「這樣最好不過。」老爺子听後心里一動。「你在外面留意一下房間的動靜,我去書房找件禮物,一會兒你幫我送過去。」

贈送禮物,很難做到完全對等,但是心意必須到。

「噢。」耿啟北乖乖地應了聲。

干爺爺能幫自已把漏洞補上,這是好事,否則真連累父親,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半個小時後,老爺子帶了一只紅木長方形小箱子過來,讓她一會帶過去。

接下來兩人一面小聲聊天,一邊關注老女乃女乃房間里的動靜。

意外的是,這一覺她睡得特別香甜。

原本因為痛苦,總是緊緊皺著的皺頭,此時也已經松開了。

大概五點左右,耿啟中帶著于燦玉過來找她,提醒她得去參加夏臻家的酒席了。

耿啟北帶上禮物準備離開,又不放心地進房間看了看干女乃女乃。

忽然發現她的眼皮動了動,然後睜開了眼楮。

「女乃女乃,現在感覺怎麼樣?」她連忙在床沿坐下來,關切地問道。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女乃女乃眉間的痛苦之色,明顯減少了許多,灰暗的臉上也多了絲血色,顯然病情在減輕。

「好多了。」老人露出笑臉,慈祥地回答。「謝謝你帶來的人參,看來真的有效果。」

自已的身體,自已最清楚。

原本身體像漏斗,在病魔的不斷啃食下,一天比一天衰弱。

她甚至感受得到,自已的生機在不斷流失。

這時候像是水籠頭被擰緊了,身體終于不再往壞的方向發展。

甚至隱隱有種感覺,似乎人參在不斷修補自已的身體,所以精力也好了不少。

「太好了。」耿啟北一听,興奮地叫了一聲。「我就知道女乃女乃吉人有天相,絕不會有事的。」

因為聲音太大,把老爺子也引進來了。

「怎麼樣了?」他瞪了耿啟北一眼,隨手抓起老伴的手腕,輕輕感受了一下她的脈搏,見沉穩有力,也暗暗吃驚。「睡了一覺後,感覺身體恢復得不錯。」

這人參的效果也太好了,幾個小時後,就有這麼明顯的變化。

如果堅持全部吃完,那不是得跟病前一樣了?

「我也覺得好了不少。」老女乃女乃知道老伴懂一些中醫常識,听他一說,感覺更有信心了。「你扶我起來,一直這樣躺著,感覺全身骨頭都難受。」

原以為這輩子沒有機會再坐起來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恢復了體力。

「你確定可以?」老爺子關心地再次問了一句。

他也希望老伴能坐起來。

只有這樣,接下來才有下床的機會。

「我還會騙你嗎?」老女乃女乃白了老伴一眼,見他沒動,縮回手,自已撐床要坐起來。

兩人見了,連忙跑到她的兩側,一起扶她。

這時候更加確信,她的身體在好轉。

「我再給你切一片參,這樣好是快。」老爺子隨手拿過一個藤墊,放在她背後。「還有,你先緩口氣,不要急著動。」

說完,匆匆切了參過來,喂進老伴嘴里。

老女乃女乃沒有拒絕,只是微笑著含住,然後一臉慈愛地望著耿啟北。

「你去喝喜酒吧!這邊有我在就可以了。」老爺子忽然想到耿啟中他們還在外面等著,連忙朝干孫女擺擺手,讓她先離開。「記得把禮物帶上,並替我好好謝謝他。」

欠了這麼大一個人情,沒想由還拖拖拉拉,影響人家的事情。

「什麼喜酒?」老女乃女乃現在精力很好,忍不住關心地問。

听說是送人參的小伙子,因為考上大學在家辦喜酒,頓時來了興趣。

「要不我們也去湊一下熱鬧?」她感受了一體的情況,認為出趟門應該沒問題,就笑著對老伴說道。

她現在非常好奇。

那個夏臻到底是怎麼樣的優秀年輕人?不但能成為越州市的高考狀元,還能寫出這麼多感人的詩歌和散文。

更離譜的是,他們都搞不到的百年野山參,他居然還有路子搞?

這份人情實在太大了,她們只有親自上門道謝,才對得起人家的贈藥之恩。

老爺子听後就有些不安。

他再次仔細地幫老伴把了脈,又看了看她的氣色,確實她的身體確實可以支撐出門,知道自已拗不過她,只好答應下來。

于是打電話給耿星河,說了原委,希望他讓司機把轎車開過來,送他們去夏臻家做客。

耿星河下班後正要吃晚飯,听到這個消息,也是大吃一驚。

听說老人的病恢復得不錯,他飯也不吃了,一起坐車過去,陪他們一起到夏臻家吃酒席。

……

「女乃女乃好,爺爺好。」听說這兩位老人,就是耿啟北口中的干爺爺干女乃女乃,夏臻連忙上前問好。「沒想到兩位老人家能出席,太榮幸了——」

這可是為解放事業做出巨大貢獻的老革命,自已有機會近距離見到,已經幸運了。

只是老女乃女乃不是病得很重嗎?怎麼還能出門來喝喜酒?

「你就是今年的高考狀元夏臻?」老女乃女乃眯著眼楮望了望他,心里略微有些失望。「後生可畏啊!」

小伙子個子矮了些,才一米七左右。

五官也略顯普通,達不到英俊的程度。

原以為能讓自家干孫女這麼親近的,至少也得是個百里挑一的帥小伙。

「是我。」夏臻沒想到兩位老人能直接叫出自已的名字,看來提前了解過自已的情況,就引著他們往前走去。「院里的石板不大平整,兩位小心。」

扭頭往耿啟北望去,見她低著頭不敢看自已,忽然心里一動。

難道她這麼快就違背諾言,把自已送人參的事說出去了?

如果這樣,那以後跟她打交道得小心一點,不能什麼事都隨便和她說。

注意到夏臻意味深長的目光,耿啟北更加羞愧得無地自容。

有心要解釋幾句,又覺得場合不對,只好先忍下來。

夏臻正要轉身帶著他們往回走,忽然視線跟耿星河對上,頓時大吃一驚。

原以為轎車是為了方便送兩位老人過來,怎麼連他也一起過來了?

耿星河路上陪女兒的干爺爺干女乃女乃一起坐車,此時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

他做夢也沒想到,讓大家束手無策的病情,居然讓女兒通過夏臻,歪打正著,緩解了病情。

感激夏臻的同時,也對他產生了好奇心。

這種百年以上的野山參,何其珍貴,他是通過什麼渠道,拿到手里的呢?

難道他認識其它大人物,所以才有了這樣的機遇?

這種事其實不奇怪,這幾年有大量的人得到平反,回到原先的工作崗位。

如果在他們落難時,和夏臻認識,從而結成忘年交,這種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

特別是這小子非常聰明,特別招老一輩的人喜歡。

于是向他招了招手,和他並排往前走。

因為巷子里來了輛橋車,李家台門里,此時熱鬧得像過年。

周圍的居民也大量涌進里面,看來了什麼大人物?

不過耿星河調來舜江縣的時間不算長,他們和台里的人,大多不認識,所以只是踮起腳尖看了一會熱鬧,就很快離開了。

張超和牛國強等人就不一樣了,親眼看到夏臻和舜江縣的老大並排走進來,一時嚇得忘了上前叫人。

原以為今天來的是耿啟中兄妹倆,沒想到他的父親也親自過來了。

這夏臻面子也太大了吧!

不過最受驚嚇的要數徐永亮,他一直知道夏臻跟耿家的孩子玩得很好。

沒想到自已弄錯了,他不僅跟這些小輩玩得好,就連家里的大人,甚至老人,居然也親自過來捧場了。

他實在想不出,舜江縣還有誰家辦喜酒,能請得到這些人。

因為不認識兩個老人,听耿啟北叫爺爺女乃女乃,自然以為他們是耿星河的父母。

祝琴見眾人一付吃驚的樣子,雖然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但是也猜到他們應該不簡單。

眼見到了門口,她站在那邊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上前說話。

「你就是夏臻的媽媽祝女士吧!」耿星河主動上前一步,「听說你們家在辦喜事,我們不請自來,叨擾一杯喜酒——」

說完,主動伸手跟她握了握。

「來的都是客,歡迎歡迎。」祝琴見他主動開口,頓時也不害怕了。

眼神掃過旁邊的張玉鳳,見她一臉羨慕地望著自已,更加興奮。

能和大人物握手,她感覺特別有面子。

又上前招呼兩位老人。

同時上前伸手虛扶著老爺子,一起進了堂屋。

張超和徐永亮等人,連忙上前拉開凳子,讓老人坐下來。

「去拿兩張靠背椅子。」讓老人坐長板凳不舒服,夏臻讓李自強和廖思渝去自家一趟,把家里的兩張官帽椅拿過來。

又轉身來到廚房,趁胡師傅不注意,從禪境花園拿出人參酒,準備一會兒給耿星河他們飲用。

這藥酒雖然度數高,只喝一小杯的話,應該沒問題。

因為中藥放得比較多,就算遇到能喝酒的,一次也不能多喝,免得補過量,身體出問題。

「我的乖乖。」胡師傅這時候才注意到夏臻,夸張地朝他豎了豎大拇指。「我只道你跟耿家兩個孩子關系不錯,沒想到連耿老大也能請過來,太厲害了——」

印象中這個舜江縣的父母官,非常清廉,遇到吃喝請客,他都不會參加。

這也造成了他調過來後,認識他的普通老百姓並不多。

但是不包括信息靈通的胡師傅。

縣里有頭有臉的領導做酒席,大多請他主廚。

經常出入那些地方,消息渠道就不會少,光從主人嘴里無意中泄漏幾條消息,就足夠他八卦了。

「就是因為我是個小人物,他們才可以放心大膽參加這樣的酒席。」夏臻這時候也想明白了,所以並不覺得驕傲。「等你的孩子辦喜事,說不定也有機會請到他們。」

這不是開玩笑。

大人物有時候為了表現平易近人,與民同樂,願意這樣演一演戲。

如果你當真,那就犯了人家的大忌。

「別,別,我可不敢這樣想。」胡師傅過來後,一直在夏臻面前端著,是因為平時接觸的都是大人物,而夏臻的身份太一般了。「就算他真的來了,我也怕接待不好,反而犯錯誤。」

一個人如果經常跟大人物打交道,有時候就會產生這樣的錯覺,仿佛自已和他們一樣,也成了大人物。

但是真的和他們深入接觸,才發現雙方的差距有多麼大,大到他沒有勇氣說出來。

「那就沒辦法了。」見他現在慫了,夏臻也沒笑話他。「時間不早了,我先拿酒出去,你抓緊把菜做出來——」

回到堂屋,把酒放在耿星河的面前,正好看到李自強他們把椅子搬過來,連忙扶起老人,換下凳子。

「還是你想的周到。」耿啟北坐在老女乃女乃的下首,此時討好地朝夏臻豎了豎大拇指。

因為出賣他,她今天心虛極了。

只是又不能完全避開他。

此時趁機向他示好,希望他知道真相後,不要跟自已計較。

夏臻裝作沒看到她,連個眼神都沒給。

想自已這麼輕易原諒她,沒門。

耿啟北一見,頭一低趴在桌上,笑臉頓時垮了下來。

于燦玉坐在她的旁邊,看到了兩人的小動作,暗暗一笑。

倒不覺得兩人私下有什麼事,只是一向高傲的小北,居然也有服軟的一天,讓她覺得特別有趣。

所有永遠是一物降一物,別看夏臻非常好相處,照樣把耿啟北克得死死的。

這是好事。

如果小北一直這樣和異性相處,這輩子怕是休想靠自已找到另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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