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434章 北戎(三)

地道很窄,最多容納兩人並行。大概只五六里遠,就被塌陷堵住了。

「世子爺,塌陷情況太嚴重,三天只怕清理不出囫圇個來。」曾慶抹了把額上的汗水,卻因為手上都是泥,弄了個滿臉花。

地道的事,謝勛沒隱瞞便宜三叔。便宜三叔也很重視這條地道,就派了曾慶帶五千人來听謝勛調遣。

地道若果真能通到雲隱山,長達五百里,按照兩三里不到的距離就有一處塌陷的情況,加上地道狹窄,就算將士晝夜奮戰,三天也不可能疏通完畢。

謝勛環視了地道一周,留下一句,「你們慢慢弄,不要著急,安全第一。」就離開了地道。

「世子爺,這地道不能用嗎?」九碗覺地謝勛的態度有些奇怪。

之前世子爺對這地道有多重視,他可都看在眼里。

謝勛听了九碗的話,緊皺著的眉心反而松開了,輕笑一聲,「誰說沒用了,有用的很呢!」

九碗被謝勛的話弄地有些蒙。

之後謝勛對地道的態度似乎又恢復了正常,每日問三回進度,且每晚都下地道去巡視,很重視的樣子,仿佛在出地道時的態度轉變只是九碗眼花看錯了。

「勛哥,昨晚你去干嗎了?」楚玨賊兮兮地沖謝勛擠眉弄眼,「找北戎美女去了?」

謝勛無語翻白眼,「本世子對滿身騷味兒的北戎女無感。」

戎人因為成天和牛羊打交道,又不愛洗澡,臭烘烘的。也就葷素不忌,一味兒圖新鮮,找刺激的楚大棒槌,被豐腴的戎女念念不忘。

「身上髒,可以洗干淨的嘛。那前後的曲線卻是漢人女子沒有的……」楚玨夸張地比劃了一條妖嬈的弧線。

謝勛扶額搖頭,這棒槌是素太久,色心沖腦了。

「你可別亂來,小心中了北蠻子的美人計。」

楚玨是和親副使,等到了北戎王庭,北蠻子肯定會送女人給他。他要是管不住褲腰帶,說不定就掉坑里了。

「勛哥就放心吧。我雖然,卻更惜命。只有活地長長久久,才能嘗遍天下各色美人嘿嘿……」

「你要實在饞的慌,就去找一個玩玩吧。」

謝勛決定讓楚大棒槌吃一頓,免得他總惦記著,之徒,色火沖腦,容易變蠢。

楚玨歡呼一聲,就往北戎使者住的帳篷跑去。

來催婚的北戎使者帶了四個北戎美人,第一天見謝勛,就要將那四個美人送給謝勛,被謝勛以五公主病情嚴重沒興致玩美人拒絕了。

楚玨就是被那四個美人勾起了色心,時時惦記。

楚玨這一去,卻給謝勛招了麻煩,楚玨挑走了一個,北戎使者就把剩下的三個帶到謝勛面前,硬要送給謝勛。

謝勛掃了眼那三個美人。或許是考慮到漢人愛干淨,三個美人都沐過浴,還燻了香,身上的羶味兒倒是沒那麼濃了,長的也確實漂亮,屬于歐式美女。

只不過,這些都是北戎特意為他準備的毒花。

「世子爺,讓奴來伺候你吧∼」其中一個美人嗲著嗓子,扭著柔軟的腰身,就要往謝勛的懷里撲。

謝勛一腳就將其踹翻在地。

「美人別怕∼」楚玨急奔進來,扶起那被踹倒在地的美人,空著的手將另外兩個摟住,「我們正使大人心煩著呢,你們就別觸霉頭了。正使大人看不上你們,副使大人我喜歡你們,都跟本副使走吧!酒菜,本副使都準備了,快走。」

楚玨輕拍三個美人催促她們離開謝勛的帳篷。

三個美人沒動,都望著帶她們來的使者。

北戎使者差點兒啐楚玨,心里謾罵不止: 娘的,不怕累死在床上!

「楚大人,我北戎女子身子健壯,漢人男子一般一人足以。」

楚玨登時拉長了臉,「你這是在懷疑本副使的能力嗎?」

男人被懷疑不行,那怎麼能忍!

「你信不信,別說四個,就是十個,本副使也一樣消受的住。」楚玨繃著臉,一副要發火的樣子。

「快帶著你的美人兒滾出去。」謝勛不耐煩地揮手,「本世子還要去看五公主,沒空听你自夸。」

楚玨開心地唱了個肥喏,推搡著三個美人離開。在簾子放下的剎那,楚玨回頭沖謝勛譏誚地眨眨眼。

「你他娘的給老子悠著點兒,要是明天爬不起來,老子閹了你!」謝勛無聲警告。

楚玨回了個「放心吧」的手勢。

當晚,楚玨在帳篷里大擺宴席,邀請幾個紈褲幫的兄弟,一直鬧到深夜……

京城此刻也非常熱鬧。

除了朝堂各派官員打地熱火朝天,平南公主大婚,嫁給瑯琊王氏未來的家主王啟恆。強強聯合,婚禮大操大辦,幾乎不輸給兩位皇子娶正妃。

說起這位王大人,京城之人都羨慕不已,不僅娶得平南公主做老婆,日前,刑部尚書以年邁不堪勞累,遞了折子致仕。皇帝再三挽留,老尚書依舊鐵了心撂挑子。作為刑部的二把手,王啟恆順理成章地升任刑部尚書。

三十歲的尚書!

羨煞天下所有讀書和為官之人。

王家雙喜臨門,婚禮當日,登門送禮巴結的官員幾乎把王家的大門擠破了。

不過,有一人很不高興,那就是皇帝!

「該死的,竟敢不入京請罪!」皇帝梆梆梆地捶著御桌。

他罵的是平南王。

之前他下旨奪平南王的兵權,原本只是試探。平南王接到聖旨,倒是很爽快地交了虎符,甚至幫著皇帝指定的人收攏軍心,卻對入京一事只字不提。

皇帝為將平南王弄來京城,特意派人送喜帖給平南王,要他來參加女兒的婚禮。平南王卻裝病,只讓人送來豐厚的嫁妝。

「看來朕的這個好表弟是真和朕離心了啊∼」

「那孩子畢竟是平南王的寶貝疙瘩,俗話說,親疏有別……」

「好一個親疏有別!」皇帝冷嘲地笑,「安順,你說朕該怎麼處置平南王?」

安順原本一直在養傷,只是最近前朝事多,其他宮人或因為不熟悉皇帝的脾性,或懼怕皇帝日益暴躁的性子,做事總不如皇帝意。送親隊伍離京不幾天,皇帝就把安順叫了回來。

安順如今頭上還纏著紗布,他咚的雙膝跪地,「奴才失言,請皇上責罰!」

他太了解皇帝的脾氣,剛才那句話可不是真問他意見,而是懷疑他居心叵測。

「平南王是皇上的表弟,怎麼可能和皇上離心離德……」

「行了!」皇帝煩躁地打斷,「你說這種你自己都不信的話哄朕,就不怕朕治你欺君之罪嗎?」

皇帝說要治罪,安順反而暗暗松了口氣。皇帝就是這樣矛盾的人,只因他疑心太重。

安順沒問皇帝要如何發落平南王,被皇帝猜忌的人,不死也要月兌層皮……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