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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十年前徒以師為榮,十年後師以徒為榮!【求訂閱】

「最近孩子學習戲曲學得怎麼樣了?」

「白天幾乎沒在家里待過,閨女也是忙著拍戲,小兩口倒是都有事情干。

挺好的。

只是我覺得挺突然,怎麼一下認了雲成當學生呢,見面次數好像不是太多吧。」

在齊雲成學了一段日子的戲曲後,燕京玫瑰園的別墅里,郭得剛和妻子王惠聊著天,前者倒是覺得還好,于是又開口。

「兩位老師都太忙了,現在可能是稍微有了一點空閑時間,所以趕緊抓時間給孩子指導指導什麼的。

要不怎麼還會給孩子安排一個節目,戲曲頻道的吧。

反正他參加什麼我都不操心了。

倒是小岳,最近演出,多多少少是點動了的感覺。

所以封箱扒馬褂我跟遷兒哥確定了。

不過我打算在封箱之前,給小岳在保利劇院舉辦一次專場,算是給之後封箱的扒馬褂墊墊底。」

岳芸鵬在前世的2012年可能已經被捧得不錯,但是這一世不同,資源先放在了齊雲成身上,所以現在小岳人氣的的確確還是差一點。

但也不存在差太多。

已經到達了能開一次大專場的地步。

不過要在北展開一個專場,有一種當初齊雲成第一次舉辦專場的難度。

王惠的話自然擔心賣票,「保利劇院也有一千左右的位置,小岳的票能賣完嗎?雲成那是佔據了得天獨厚的眼緣和一點熱度。」

郭得剛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讓雲成給他助演去,他之前表演的時候都是放開了來,誰都不放過,現在給他放到倒二,來讓他壓一壓風格。」

一個場子有一個場子的主角,郭得剛清楚齊雲成是知道的,所以去了之後,是倒二的他就絕對不會去搶小岳的風頭。

但是他的人氣又不低,那麼怎麼壓下來那些瘋狂的觀眾,就得看他自己本事。

至于為什麼這麼做,也的確是看了之前少馬爺的專場,那里孩子表演的一段的確安安穩穩舒舒服服。

奈何只要到德芸社舉辦的場子演出,就沒月兌離開那些東西。

雖然也好玩吧,但是一輩子不可能這樣。

總有老的時候,也演不到六十歲,當然齊雲成要是六十歲,他們也早不在了。

「就這樣辦吧,反正他們關系也好,看能說成什麼樣。」

郭得剛似乎已經開始想到當天的演出,笑著確定了事情。

王惠還有什麼說的,回頭讓公司幫小岳操作和接場子就成,但是忽然想起來了什麼。

「不對,雲成要去表演的話,可能有點夠嗆,小欒最近幾乎沒什麼空。

「害,助演而已,隨便找一個搭檔配著,侯爺閑著呢吧,讓他去。」

「你確定侯爺?」王惠也知道這位的碎嘴,這要是放到倒二,怕好一會都說不完一個相聲。

郭得剛管不了這些,擺了擺手,「水來土掩兵來將擋,雲成有自己的把握。不說了,我到樓上唱會兒戲。」

「你不看戲曲頻道了?」

郭得剛剛起身,忽然愣住,「那不是明天嗎?」

「什麼明天,就是十一月十三號播。你今天睡到中午才起來,睡湖涂了?」

郭得剛瞬間一撮牙花,看了一眼時間後,連忙給自己師哥打電話。

他和于遷都是愛戲曲的,所以在這方面的分享欲不低,更別說孩子上的節目。

哥幾個湊在一塊兒看看,比一個人干看著好太多了。

並且也有聊的東西。

所以電話一打,于遷在那邊立刻就答應著過來。

他們一過來,時間將好差不多,不過可不止他一個人來,孟鶴糖開的車,車里面坐著的于遷、侯鎮還有石付寬。

瞧見來的其余幾位時。

郭得剛意外之喜,尤其是師叔,難得的過來一趟,也不知道什麼風吹過來的。

「叔,您怎麼過來了?」

石付寬被幾個晚輩簇擁著坐在沙發上,「順便的事情,遷兒剛剛就在我家,你一喊我們就來了。」

郭得剛站在旁邊頓時沒話說,「您早告訴我啊,干嘛還讓您幾位過來,我過去一起熱鬧熱鬧是一樣的。」

「咱們之間說那麼多干什麼,來都來了,孩子唱了一段大戲是吧?快調頻道,別愣著了,要是錯過了,我可急啊。」

「好 !」

一時間別墅里熱鬧的不像話,尤其先生過來,還是應了那句話,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有長輩在怎麼都是安心和踏實的。

侯爺的話壓根不用說,已經搶著拿遙控器換台,他對郭得剛家里熟悉的不像話。

經常來打游戲。

打著打著,家里什麼電器什麼東西都踫過。

調到戲曲頻道的時候,還有十幾分鐘。

這十幾分鐘,孟鶴糖雖然沒說話,但也沒耽擱,不斷在給幾位沏茶,沏的時候石付寬忽然問一聲,「雲成現在在哪呢?」

郭得剛一琢磨說道︰「孩子最近也是忙的很,今天估計還在他老師那學習東西。」

「嗯,好,能下功夫的孩子,都值當我們捧,未來可期。」

石付寬打心底里說一句實話,雖然他不經常跟孩子住在一起,但是見面時候看見他的狀態以及得剛說的,能認知到孩子對于學習並不是嘴上說說。

一想到這,更加愛了。

不過他們說話的時候,侯鎮忽然從旁邊遞過來一個水果,「師父,您吃嗎?吃我給您削去。」

「不吃,不吃,哪有功夫吃這個。」石付寬擺擺手。

但是侯鎮不放棄,「吃吧,好吃,有刀啊,我削皮不慢。一會兒就得,我計時過,一個比拳頭還大的隻果,我頂多用幾十秒。

師父我給您削去,這種隻果挺脆,我也買過。

國內那麼多隻果,就這種可以啊,您嘗嘗。

不過有一說一,其他幾個牌子的也不錯,只是我喜歡這個,因為……」

「我去削吧,侯爺您趕緊歇著。」

侯鎮一念叨話,孟鶴糖抹了一把冷汗去接,平時後台雲成師哥跟他們說過侯爺的嘴碎,要不然之前怎麼能說那個腰果雞丁的段子。

同時他們也見識過,可真再見識還是不願意多听,的確碎叨。

王惠也在旁邊看著侯爺,剛才說好侯爺要和孩子搭檔。

就侯爺的嘴,到時候得把小岳倒二的場說個什麼樣,心里下意識開始擔心了。

但是臉上卻是笑著的,因為侯爺就是這麼一個人。

時間不大。

孟鶴糖削好幾個白白淨淨的隻果後,戲曲頻道開始了節目。

出現劇目的時候。

四郎探母四個大字出現在屏幕中央,下面京劇院演出方也都有說明。

雖然齊雲成不是京劇院的,但整個團隊都是那的,由此可見,這一次于魁治老師是真捧。

同時也是作為他的學生,正式演的第一場戲。

所以之前李盛素說的以後收徒他是首要考慮一點不假,的確看中了孩子的嗓子。

而且為了弄這一場戲,復排不知道多少次,前輩的話也不少。

比如飾演肖太後的海燕老師、至于楊宗保、楊延昭也都是團里的老人。

當然這一場戲不可能就只是為齊雲成排的,還為了推一些新人,這也是于魁治和李盛素一直做的事情。

所以選上了齊雲成,至于鐵鏡公主,則也是由京劇團里面的一位女生扮演,都是年輕人。

于魁治和李盛素則是全場指導著,費了不少的力氣。

但好在是演出了,然後這個台在今天播放。

等演員名字推送過去。

畫面陡然給到了戲曲舞台。

大概在五六聲鑼鼓點後,身著駙馬套的齊雲成從旁邊側幕邁著步子上台了,手扶著玉帶一點一步,不管是台風還是身上的氣質。

此刻電視機前的幾位,臉上都是笑意。

因為戲曲化的程式動作讓人看著的確很是舒服。

到了位置後,齊雲成雙手一抖袖,露出雙手來緩緩捋了一下黑三髯,算是亮相的一種。

捋完之後,又邁了幾步。

眼角眉梢藏匿著人物身份的情緒。

「金井鎖梧桐,長∼嘆∼空∼隨∼一陣∼∼風∼∼」

開口兩句出來。

石付寬听得砸吧滋味,進步很大,在那邊怎麼學的這是。

至于郭得剛、王惠、于遷三人都沒開口,目光不想月兌離孩子半秒,畢竟這是自己的孩子,看見他唱戲,已經很驕傲了。

孟鶴糖的話則是帶著新奇的情緒去看自己師哥。

而再往下便是楊延輝這個人物的內心獨白,算是把這個戲的前因後果用念白說明了出來。

同時聲音中帶著不少的哭腔。

本來就是一個像思念家人的人物角色。

念白完之後。

弦樂才終于響起。

開始西皮慢板。

「楊延輝坐宮院∼∼

自∼思∼自∼嘆∼∼」

一個嘆字,齊雲成情緒飽滿的釋放了出來,下面觀眾听著味道都叫了一聲好。

石付寬自然也是不例外,眉開眼笑的。

「孩子的嗓子的確是亮敞。而于魁治老師也是,他是難得的一條好嗓子,現在也沒听哪個中生代能跟他比嗓。」

于遷此刻也開口一聲,「雲成表演起來還真有幾分那位老師的風格。」

「還真是!」

幾個人分別都囔一聲,便又繼續看了下去。

一看時間可不短。

兩個小時出頭。

是一場不小的戲,同時齊雲成扮演的這位角色,也在伴隨著場景不斷的換服裝和變化各種的情緒表演。

其中流水名段更不用多說。

坐宮!

問一言答一聲!

一見嬌兒淚滿腮!

另外就是海燕老師的唱段,程派的唱腔,把太後表演的十分沉穩大氣。

是李盛素專門從二團喊來,一起帶帶這群孩子。

等一場大戲看完。

時間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晚上九點多,接近十點。

這兩個小時里,家里的人幾乎都沒怎麼動過,就是看戲听戲,不知道多麼爽快。

石付寬更是對孩子贊不絕口,韻味、嗓子都是好。

不過旁邊的于遷也是發現了一點,那就是這一場戲里年輕演員比較多,這不是壞事反而是好事,演員能年輕化,說明以後會更好。

于是開口。

「以後孩子要是多元化的發展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他多少是有條件的,甚至還能為戲曲出一把力氣。」

郭得剛听到這話自然開心,但是對自己徒弟沒有這方面的想法,于是說出自己的理解來。

「上天有一門能照顧孩子就算是不容易,我也不期望他能做的多好。如果是自己喜歡,那就去學,學的是好是壞都是他自己的造化。

也不求他能在曲藝行業做到什麼過高的程度,他在他學習的過程當中覺得有意義,覺得開心就算是不白活一輩子。」

「這是好話。」

石付寬在旁邊很肯定得剛的想法,並再說一句,「現在他戲曲、相聲都在學吧,京韻大鼓那方面我看也不一定非要找其他老師。

有小惠兒教就夠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王惠忽然被提起,有點猝不及防,「叔,我都多少年不登台,大鼓方面早生疏了。

另外我一直在請師父幫忙,最近倒是有老先生知道雲成,還想過年去拜訪拜訪。」

石付寬搖搖頭,腦海浮現剛才孩子表演的模樣,「相聲、戲曲、大鼓還有評書,我見孩子都來過。

其中有很瓷實的,也有稍微生疏一點的。

但毫無疑問孩子在上面都有興趣和在學。

這些方面找老師固然好,能幫助他成長和進步。

可孩子這種勁頭就真的未必需要專門去拜師學習,現在他不也是學得好好的?沉澱幾年,有先生看上了會收的。

你們就別操心這。」

郭得剛和王惠兩個互相對看了一眼,明白叔的意思,說白了孩子現在學習狀態很好,不需要他們過多尋找或者添加什麼。

同時也別讓他們在學習的方面多插手找老師,一切東西就要自己來掌握和思考。

畢竟石付寬也時不時的從于遷那听到一些事情,比如劇場或者什麼資源都是郭得剛來弄,親力親為,很不容易。

以前是需要,現在是真不需要了。

郭得剛听著話語不斷點頭,「最近我們也是這個想法,別看才一兩年,可孩子變化很大,能自己獨擋一面。」

「嗯!等個五年!」石付寬越說心情越有點激動,伸出一只手來,「五年之後,孩子的能力絕對是曲藝界同齡人中夠不到的。

他有這個實力。

我來打保證!」

忽的一下,于遷兒在旁邊樂了,顯然是自己師父今天听一段戲曲听美了,要不然不會這麼康慨激昂。

當然他老人家說的也對,雲成打小來就勤奮,有這份心,他就不會比別人差。

不過也不能多留,看完戲曲幾個人便準備離開。

只是在要走的時候,郭得剛忽然叫住了侯鎮,「侯爺,我托您給我幫個忙。小岳之後有一個專場,到時候雲成去助演,但是量活的話,想請您去。」

「小欒呢?他不去啊?怎麼回事?不應該啊!」侯鎮各種疑惑。

「越是到年底越是忙,他走不開。」

「好吧好吧,我一定給他量好了,在第幾?」

「倒二。」

「沒問題,別說倒二了,大軸都不礙事。我得趕緊走了,到點了,我游戲還有活動,去晚了少得一些東西。」

「好,您慢走。」

送著幾位離開。

郭得剛慢步重新走回家里,回去的那一刻都開始回味今天孩子唱的東西,現在這方面他都自己踫到了老師教。

挺開心。

這樣的話,大鼓什麼的,他們似乎還真不用去故意找了,讓他自己學吧,有不懂的周圍倒是都有人。

只是說到大鼓,郭得剛有點心疼自己妻子,「剛才叔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可以來一個鼓曲社。

你這邊不能荒廢啊。

能找一些孩子學也是好事。」

王惠此刻沒有一點想法,一邊掏出手機一邊回答,「我哪有時間,幾邊我都要看著,雲成還沒結婚呢。

等孩子們都好了,再考慮也不遲。」

「嗯,全都看你。」

郭得剛最後給出幾個字,他就是提個建議,其實舉辦什麼社的,還真是王惠一句話。

誰叫她才是董事長。

他郭得剛只是一個說相聲的,也很滿足自己是一個說相聲的,要是沒有妻子管理真夠嗆。

王惠這時候再開口,「現在我打電話問問孩子回來沒,順便把這些消息全部告訴他,他今天可能耐了,叔看戲曲兩個小時,目光一直盯著電視,幾乎沒離開過。

顯然是喜歡的不行。

想想我心里都開心。」

「嗯,改天我再找孩子來跟叔他們一起聚聚。」

郭得剛說完心情也一陣暢快,十年前徒弟以師為榮,十年後師父以徒為榮,這就是證明這個小子長大了。

長得還比自己預想的要好很多。

算是不辜負張聞順的囑咐和栽培。

「師娘!晚上好!」

忽然客廳里,王惠拿著手機打開了免提,且出現了孩子的聲音。

「誒,你現在回來了嗎?」

「才回來,剛想給您和師父打電話。」

「是嗎?剛才我們一大幫人看了你的演出,還有你石師爺,都高興。來,跟你師父說說吧,當時演的時候是什麼感受。

這麼長的一個戲唱完,不容易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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