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來說一天中的第一頓就是早餐。」
夕嵐搖頭不贊同他的說法。
還想說點反駁夕嵐的謬論，但在對方的靜靜地凝視下。
沉白沉默閉嘴。
有的人，他有嘴，但不能說。
夕嵐溫柔地笑。
輕輕地拍了拍沉白的臉頰，滿意地點頭。
這就對了。
友好的相處就是從遏制懟人開始。
「沉白，你想吃啥?」
夕嵐點進餓了麼，查看附近美食。
「隨便吧。」
「秘制雪山魚?」
「不想吃。」
他今日累了，不想挑魚刺。
「黑山羊排骨?」
「沒胃口。」
夕嵐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然而神游中的的沉白尚且不知情。
許久沒听到夕嵐的詢問。
沉白茫然扭過頭。
驟然被嚇一跳。
陰沉著臉，彷佛要吃了他的夕嵐好可怕。
「說隨便點的人是你，駁回的人也是你，來句實話究竟想干嘛。」
夕嵐環手抱胸，倚靠在衛生間的門。
暴風雨過後的平靜，望著他。
沉白沉默了，回想起方才的行為。
他真的反思過了。
下次不會犯。
有了沉白的保證，接下來夕嵐每報一個菜名，沉白都捧場的點頭。
還要面帶微笑。
最後夕嵐還是沒有下單點外賣，遺憾地退出頁面。
「蘇蘇叫我們起床了就去一樓大堂集合，好像是踐行飯局。」
「誰走了？」
明明是很正常關心的話。
但結合沉白前不久還在念超度經文，哪哪都很怪異。
莫名有種誰被送走了，他們趕著去吃席的錯覺。
夕嵐搖頭腦袋，揉揉臉。
她是正常的。
自知又說錯了話，沉白陷入自閉中。
無法原諒犯低級錯誤的自己。
「別來賴床了，真拿你沒辦法。」
貼著綠油油面膜泥的夕嵐走過來。
咬字涼颼颼說了一句話，又飄飄然走了。
試問曾經掛在嘴邊說教大小姐以此來討要利息。
最後全被反將一軍是啥感受。
難受就對了。
沉白伸出手扶額，綠油油的臉總是浮現在眼前。
膈應得慌。
刷牙洗臉後，沉白坐在夕嵐旁邊。
「我們打個商量好不好？」
服軟了沉老師夕嵐見過。
低聲下氣哀求的沉白她沒見過。
覺得新奇，夕嵐停止刷帖子。
面部表情無法施展，夕嵐睜大眼楮。
僵硬說︰「說來听听。」
「換個顏色的面膜吧。」
「為什麼？」
夕嵐跟不上沉白的頻道。
這款面膜的補水功能是她使用過所有面膜里，效果最好的。
如果沉白找不到恰當的理由來說服她。
夕嵐選擇拒絕。
誰也不能打擾她變美。
「你不覺得這個顏色像青青草原。」
「別想太多，你這輩子都不會戴綠帽的，前提是你不偷腥。」
夕嵐忍不住想朝天翻白眼，可想到還在敷面膜，吸收功效，忍耐住了。
「……說的有道理。」
「自個去玩會兒吧，別打擾我。」
無情被拋棄的沉白，怨念很大。
默默挪動，移到另一頭。
解鎖，點進刷視頻的軟件。
緊接著，派大星充滿魔幻的笑聲伴隨著海綿寶寶傻笑靡靡不斷傳來。
還夾雜東北腔的段子。
眾所周知笑聲是能傳染的。
夕嵐握拳，狠狠捏住腿上的肉，不能笑。
咬牙說︰「我換。」
沉白露出溫柔的笑，很無辜。
不過十分配合的關掉視頻。
沉白的手向後撐在沙發上，頭也往後仰著。
像是從較好的角度觀看夕嵐。
被坑了一把，夕嵐不想理會某人。
扯下面膜扔到垃圾桶，越過他去衛生間。
中途還不忘冷哼一聲。
水龍頭嘩啦呼啦響起。
沉白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抬頭撇看疑似還在氣惱的夕嵐。
見到地面一雙拖鞋。
無奈中。
沉白提起她的鞋子走到衛生間，夕嵐剛好要出來。
直接一躍跳到了沉白身上。
沉白拖住她抱穩住，所有的情緒都化作無奈的縱容。
夕嵐勾著他的脖子，湊到耳邊呼氣。
「哇，沉老師真貼心。」
「你又光著腳走路。」
「想抱抱我就直說，不用找理由啦。」夕嵐揚起下巴驕傲說。
沉白沒反駁，像是認同了。
他听到了夕嵐開懷不掩飾的笑聲。
沉白抱起夕嵐往沙發那邊去。
腳下是柔軟舒服的觸感，夕嵐好玩的多踩兩下。
抬起眼看到面前的沉白正直勾勾盯著她的腳踝。
屋里的空調像是抽條了，即便運作正常，散發的冷氣也不見起作用。
彼此的視線在半空中交融絞纏，濃郁的情意散開，彌漫在周圍。
夕嵐抿嘴，小臉紅通通。
沉白緩緩抬起手指，在犯花痴中的夕嵐額頭點一下。
「換衣服穿鞋子，出門覓食。」
「哦哦。」
夕嵐還奇怪，今日蘇蘇居然沒催促。
結果拿起手機開鎖。
五個未接電話。
十幾條不帶重復的催促消息。
沒時間化妝，夕嵐從行李箱翻出帽子。
換好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
牽著沉白的手出門。
電梯抵達一樓。
電梯門緩緩打開。
映入眼的率先是四雙吃瓜的眼楮，都寫滿了好奇八卦。
沉白︰「……」發生了什麼？
夕嵐︰「？？？」他們牽手很奇怪麼？
黎蘇嫌棄瞟一眼，無形秀恩愛的某人。
嘖嘖……連戒指都戴上了。
「慢死了，你兩是山旮旯網絡，不通電。」
「手機靜音。」夕嵐討好笑著解釋。
「嗤，見色忘友。」
「哪有啊我的寶，來姐姐親一個。」
「滾滾滾。」
夕嵐果斷松開沉白的手，屁顛屁顛跑過去挽起閨蜜的手臂。
擠在旁邊的王格里外不是人。
想懟人又不敢。
主要是懟不過。
林昭羨慕看著親密友好的她們。
「她們感情好讓人羨慕。」
「昭昭，快來呀。」
夕嵐在朝她招手，看在眼里的黎蘇心理也平衡了。
既然已經發生過事情無法改變，那麼就讓大家一起承擔吧。
林昭驚喜，下意識看向齊鳴，似乎在征求意見。
「交新朋友，對你有好處。」
知道齊鳴同意了，林昭羞澀點頭，小跑湊上去。
三人成行，手挽手。
場面很是和諧唯美。
王格悄悄撞擊沉白的肩膀，嘿嘿笑︰「大白，昨晚過的可還行？」
齊鳴別開眼，假裝看風景，不願涉及超綱的聊天內容。
沉白一臉懵。
過的不行，一想起被夕嵐一言難盡的睡相折磨。
想準備繩子捆綁手腳。
從此你好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