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妖塔外前排的位置，青山院長首先發現了妖皇方羽的變化。
他很熟悉。
他曾經接觸過這類存在，不出意外，就是域外等待降臨的‘半神’。
「看樣子妖皇方羽跟他們達成了盟約……」青山院長神色凝重。
他看向李墨白和諸聖，認真道︰「我這外孫婿的情況有點不妙，我們準備好出手！」
「好！」
「可以是可以，但能不能別外孫婿了？我也有孫女兒！」
「就是，再這樣，糟老頭子可是要生氣的！」
諸聖出手可以，但唯獨不樂意青山院長霸佔這個稱呼。
「好好好！」
青山院長妥協了下來。
……
林亦沒有阻止妖皇方羽請‘神’上身。
他知道的清清楚楚，很明顯妖皇方羽跟人道宗道首一樣，跟‘半神’達成了某種交易。
來就來吧！
林亦壓根就不怕過，要是這些‘半神’真有本事，那就親身降臨過來。
借用軀殼算什麼？
可見……也就那麼一回事。
「結束了嗎？」
林亦看向妖皇方羽，好心提醒道︰「要是上身太久的話，本宮站著不動……別人還以為本宮怕你！」
「……」
‘方羽’愣了一下，道︰「你知道？」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眼楮一亮︰「還沒有我們的人跟你接觸？還是你拒絕了？」
「沒有接觸！」
「太好了！」
林亦有些驚訝，這‘半神’明明是一副要干他的樣子，怎麼突然這麼客氣起來？
「正好借這次機會，我跟你談一下合作，如何？」
‘方羽’以神魂傳音的手段，呈現在林亦的腦海中，確實不屬于妖皇方羽的聲音。
而是……女的。
這居然是個女主神！
「什麼合作？」林亦回應道。
「我有個師妹，她跟我在執行神降任務，但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軀殼，但我覺得……你很合適。」
‘方羽’一臉期待地盯著林亦。
「對我有什麼好處？」
林亦確實從來沒有跟‘半神’接觸過，有意了解下他們的目的。
「好處可大了，你會變得更強，同時烙印下主神僕人印記，你將擁有飛升此界的資格……」
‘方羽’見林亦似乎心動，便繼續道︰「這聖文大陸不過是宇宙一隅，太渺小了，對我們來說，也只是試煉之地！」
「實不相瞞，我們的試煉任務就是降臨這片大陸，去完成一些任務，但大陸的規則讓我們無法真身降臨。」
「所以只能采用‘神降’方式，我師妹找不到合適的人，現在還在域外等著……」
林亦心神動容。
如果這‘女神’說的是真的話，那麼帶給他的信息就非常恐怖了。
首先聖文大陸只是‘主神’的試煉之地。
就跟前世的游戲副本一樣，他們的目的就是通關副本，但是要怎麼才能通關呢？
那就是干掉BOSS。
聖文大陸的BOSS是誰？無疑是人皇伏羲。
「除了成為主神僕人外，還有什麼好處呢？我的意思是……我現在能夠看到的。」
林亦覺得妖皇方羽身上的‘主神’腦子不太靈光的樣子，看能不能利用一下。
‘方羽’沉思了起來。
妖塔外。
青山院長等人彼此相視，並不清楚林亦跟妖皇方羽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都過去好幾分鐘了，都沒有任何動作。
看起來就像是在神.交一樣。
妖皇方羽的手下也有些意外，尤其是被‘神降’的那位，神色尤為凝重，低喃道︰「她在干什麼？就知道這兩姐妹不靠譜……」
……
「有了！」
降臨在妖皇方羽身上的‘女神’，眼楮猛地一亮，傳音給林亦道︰「你不是為了萬妖國而來的嗎？我可以給你！」
「我師妹她人很漂亮的，我也是看你資質這麼高，都快比得上我們神族了，才給你這個機會的！」
‘神族……看樣子這位‘主神’心智並不成熟，對她們來說，試煉更像是游戲。’
林亦覺得好荒誕，聖文大陸億萬萬生靈，在這些自稱神族的域外強者看來，真的就是螻蟻。
而他恰好是冒尖的螻蟻。
偏偏還可以成為神降對象，自然被人注意。
好在神降應該要達成某種盟約，不是想降臨就能降臨的，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得多虧了人皇伏羲。
林亦一副思索的樣子，看著妖皇方羽，點頭道︰「好！」
「你是個聰明人，我師妹肯定很喜歡你……」
‘方羽’贊賞地看向林亦，她轉頭四處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白素迦。
「你等一下！」
唰！
‘方羽’讓林亦候著的同時，身形一閃，出現在白素迦面前，伸出手道︰「把萬妖國的帝印拿來給我，我有急用！」
‘方羽’用命令的口吻。
嘩！
妖族萬民一片嘩然，目瞪口呆。
顯然無法理解剛才還叫囂著干大衍太子的妖皇大人，轉眼間威脅起了妖帝。
「他在干什麼？」
這是很多妖族民眾的疑問。
就連林亦也近乎傻眼，還可以這樣？
白素迦怔住，驚訝地看著方羽，道︰「你現在連裝都不願意裝了？直接逼問朕要帝印？」
啪！
‘方羽’抬手就是一巴掌，道︰「你廢話個什麼東西？讓你給就趕緊給，區區一條長蟲，也配跟我說話？」
「長蟲？」
白素迦逆鱗被觸踫，怒視方羽道︰「朕乃萬妖之首的蛟龍族，你方羽是什麼？不過就是一個沙雕！」
沙雕，沙漠中的一個雕類族群。
在極為惡劣的環境中成長。
啪！
又是響亮的一巴掌，‘方羽’淡漠道︰「不給我弄死你！」
白素迦緊咬嘴唇。
唰！
她翻手間將剛才拿出來的帝印交給方羽，道︰「你是不會被認可的，也不可能動用的了帝印的力量！」
‘方羽’將帝印拿在手心，不屑道︰「就這玩意啊？我還不稀罕……再說，我要它認可干什麼？」
咻！
在白素迦意外的注視下，‘方羽’拿著帝印湊到林亦跟前，道︰「帝印我給你拿來了。」
「呃……」
林亦手里拿著帝印，整個人覺得有點不太真實。
‘方羽’見林亦收下了帝印，傳音道︰「東西給你了，算是盟約的一點好處費，三天後，我帶我妹來找你！」
剛說完這句話，‘方羽’身體一哆嗦，然後……整個人抑制不住地顫抖。
剛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