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次的初吻,全被江洵奪走了,這讓林燁的臉色有些發紅,都不敢直視江洵的目光了。
「你怎麼了,趙師兄?」
看著江洵隨意的樣子,林燁感覺自己就好像有一口氣憋在胸口怎麼也呼不出來的感覺,林燁咬牙道︰「剛才,就是剛才,就是剛才啊!」
「剛才怎麼了,趙師兄?」
看著江洵還是很隨意的樣子,讓林燁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時候,隨著一聲輕緩的腳步聲上樓,何之洵端著兩杯熱茶走了進來,有些心虛的林燁連忙嚇得站了起來,不敢動了。
「你這是怎麼了,趙師佷?生病了麼?」何之洵有些驚訝的問道,林燁的反應也太大了。
「不是,不是,我、我,沒事,沒事。」
倒是江洵隨意道︰「剛才帶趙師兄上樓頂看風景來著,可能風景太好了,趙師兄還沒有回過神來吧。」
「原來是這樣啊,若是喜歡的話,趙師佷,你可以隨時過來的。」
「好,好,謝謝何伯母!」
這到底算怎麼回事……
時間已經有些晚了,林燁也該離開了。
今夜的風有些大,吹在身上有些冷,江洵一家人將林燁送出門外,林燁連忙道︰「送到這里就可以了,天氣冷,你們快些回去吧。」
江辰笑道︰「我這身子骨還沒有老到這種地步。」
按照門派傳聞,眼前這個氣質平和,看著很普通的男人,可是獨自撐起江家的大人物,實力肯定要比那個夏君城強,而且強不少。
那夏君城一見面就給人一種凌厲的殺氣,可眼前的江辰除了身材魁梧些外,給你人的感覺就很平凡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江伯父。」
「哈哈哈,我又不是開不起玩笑,還是剛才的話,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選擇覆天殿,但以覆天殿的資源和氛圍,是撐不起你的天賦的,你若是願意,我可以把你調來天下殿,如何?」
「我……」林燁的眼神有些暗淡,他是來青城派偷學秘籍的,可如今受了江辰這般熱情的相邀,林燁心底不覺升起了很多愧疚。
可想著沈如風的傷勢,這些愧疚也只能強行壓回心底。
「等、等四殿會武之後吧,我畢竟已經答應葉治師兄他們一起參見四殿會武了。」說道這里時,林燁的神色更暗。
不出意外,待到四殿會武後,他去到藏書閣第三層學到完整的青城覆天掌,就是他離開青城的時候了。
那時候——
林燁的目光不覺看向了江洵,江洵的目光卻移開了。
林燁想說什麼,卻開不了口。
他是小偷麼……
「好了,好了,覆天殿的路黑些,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江辰突然輕輕拍了拍林燁,似乎感受到了林燁心情的低落,有些鼓勵的樣子。
林燁勉強打起精神來︰「嗯,再見,江伯父,何伯母,還有——」林燁的目光又看向了江洵,這時候的江洵沒有移開目光,有些淡笑的看著他,輕聲道︰「再見,趙師兄。」
「嗯,再見……那我先走了!」
林燁盡量讓自己表現的有些高興,離開了江洵的家里。
「他好像有心事。」看著林燁的背影,何之洵輕聲說道。
江辰點了點頭,沉默下來,久久道︰「既然城主選擇了他,不論他是誰,他做過什麼,也只能是他了,最少他的天賦和人品,還是不錯的。」
「嗯……」
「洵兒,你——」江辰不覺看向自己的女兒,可是旁邊那里還有江洵的身影。
江辰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管不住了,管不住了,唉。」
「我們的女兒……還是很好的。」何之洵笑了笑,夜風下輕輕靠在了江辰身上。
「……嗯。」
江辰的目光變得柔和,輕輕抱住何之洵。
天空中,星星在亮著。
……
夜晚的天下殿,人煙雖然少了很多,但路上的燈火還是很亮的,將地上的石板皺紋都照的很清晰,林燁一步一步的走在路上,想著自己過來青城派的目的,神色越來越暗,不自覺的嘆了口氣。
右手,不覺模了模自己的嘴唇,腦海中又浮現出剛才樓頂上的那一吻,想到那一刻,好像所有的暗淡都暫時的煙消雲散了,林燁的嘴角不覺露出一絲笑容。
「你在笑什麼,趙師兄?」
江洵聲音突然傳入耳中,把林燁嚇了一跳,這江洵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他的身邊!?
「你、你怎麼來了!?」
「趙師兄,你還沒回答我,你剛才在笑什麼呢?好像是挺有意思的事情啊。」
看著江洵的眼光,林燁的臉色不覺又紅了起來,撇過頭去繼續往前走︰「沒、沒什麼!你到底是過來干什麼的!」
江洵雙手抱著頭,走在林燁的身後,看著天空道︰「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來,好像有件事情忘了,所以就趕過來了。」
「什麼事情?」
「還是你問我的呢?難道你自己都忘了?」
「我問你的?」
林燁愣了一下,但很快想起來了,對了,蘇佳的三個修行上疑問。
「怎麼,想起來了麼?看你今晚上表現的還不錯,所以,我準備告訴你答案。」
說著,江洵將林燁問的三個問題簡單敘說了一遍,林燁趕忙記在心里,不知不覺,兩個人已經順著路燈走了很遠,已經快離開天下殿的範圍了。
林燁停住腳步,回頭看向江洵,此時的江洵一身女子素衣,不過卻雙手抱頭站在燈火下,像個淘氣的男孩子一樣。
「你在天下殿穿成這樣……可以麼?」
江洵放下手,隨意道︰「這麼晚了,路上也沒有多少人了,再說,就算真踫見我,他們認得出我來麼?」
「趙師兄,前面可沒有燈火了,你可要小心啊。」
「……嗯。」
「晚安,趙師兄,好好修行,咱們青城殿再見。」江洵笑著對著林燁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
「晚安。」
林燁轉過身,走進了通往覆天殿,深深的黑暗街路上,沒辦法,天下殿人多也有錢,所以只要是天下殿的範圍內,晚上都是燈火通明的。
可是覆天殿人少也窮,晚上只有少數重要的地點會有路燈在。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
林燁突然停下了腳步,在昏暗中轉過了身來,看向了江洵的方向,此時的江洵只剩下一個淡淡的背影,越來越遠。
林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聲道︰「覆天殿見……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