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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柯山?我從未听說過。」嫘婼薇搖頭道。

此時大部隊皆已進入空間玄門,只剩下了嫘婼薇和敖琴、敖英三人。

此屆的死靈祭之戰,留下城掙得盆滿缽滿,比在七級戰場的收獲,多出了好幾倍,又兼得到了夢寐以求的亡靈液,敖琴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當嫘婼薇得知良辰想要前往爛柯山時,無比驚訝。

「孽荼海的中央地帶,是一片極度危險的禁區,從未听聞有人敢于涉足。」敖琴也沒听說過爛柯山的存在。

她早就懷疑良辰參加死靈祭大戰另有目的,所以此刻她並未感到奇怪。

「我倒是知曉一些,只不過•••」敖英小心翼翼地說道,卻又欲言又止,似有什麼難處。

「原來你喜歡這種類型的。」良辰剛想發問,便被嫘婼薇打斷,嫘婼薇打量著敖英和月兒,陰陽怪氣地插話道。

此時的敖英與月兒並排而立,兩人的身材相似,都是嬌小瘦弱的紙片型,長相則是精致可愛中帶著些許的嫵媚之色。

更加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兩人的言談舉止和溫婉性格,竟也是如出一轍。

兩人雖是初見,卻是感覺無比親切,直接膩歪到了一起。

听了嫘婼薇的話,兩個女孩對視一眼,面色之中,盡皆帶著緋紅。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清風,紅暈的襯托下,愈發嫵媚動人。

「你這家伙別打岔,接著說。」這貨哪壺不開提哪壺,良辰懟了一句,繼續追問道。

柳冰荷提供的,只是爛柯山的位置。至于其內的情況,絲毫未曾提及。

柳冰荷還給了他一個牽引之物,是塊拳頭大小的狀若水晶的東西,里面封存著如同繁星般的流動光點。

其實這也不怪柳冰荷,因為她自己也不清楚爛柯山內部的情況。

「我曾听族中一位老者提起過此山的傳說。」敖英仔細回想著所有關于爛柯山的細節。

傳聞當年有一位龍尊曾偶經此山,見到兩位仙人于石台前對弈。

石台旁邊,長著一株盛開的山桃,大如華蓋一般,籠罩住整個石台。

這位龍尊便饒有興致地從旁觀賞,不覺入境,直至收官,方才離去。

出山後他才驚奇的發現,短短不足一日的山中弈棋,外界,竟已是過去了千年之久。

這件事最為詭異的地方在于,這位龍尊,最低也是天仙之境,竟是絲毫未曾察覺這其中的異常。

後來他又專程幾次折返,想要再尋當初那對弈的石台,竟是毫無線索。

唯剩滿山枯爛的山桃。

自此,他將這山,喚做爛桃山,久而久之,逐漸又誤傳成了如今的爛柯山。

滄海橫流,光陰荏苒,再後來,就連進山之路,都再難尋覓。

這位龍尊的實力,最終達到了神仙至境。

據說很大程度上,要歸功于那場觀棋入境。

因此,爛柯山也成了龍族最為隱秘的傳說。

爛柯山的所在,正是孽荼海最為核心的區域,即九級戰場,也被雷澤,列為了自己的專屬禁區。

雷澤所看上的,可不是什麼生機,實則是為了保住爛柯山的秘密。

神仙至境,已是足以在此間宇宙中裂地稱雄的一方霸主級巨搫。

「尋找進山的路?莫非爛柯山中有著法則限制,無法飛掠或穿梭?」良辰好奇地問道。

「傳聞那是一片極度詭異的黑暗空間,只能徒步進入,至于是不是法則限制,我就不清楚了。」敖英搖頭說道,她的心思極為細膩,話語中的水分極少。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們對這片宇宙的了解,還十分有限。」良辰不覺悵嘆道。

所有的不可思議,歸根結底,不過是認知缺乏的一種體現罷了。

而且最為有趣的是,越是所謂的廣聞博見,越是能夠發覺自身的渺小與無知。

最終刺激著你,去探索去思考新的未知。

如同翻越了一座原本阻礙你的大山後,本以為能就此見到這個世界所有的真實,但最終卻是無奈的發現,山外仍有山,而且還越來越高。

「嘖嘖,這還沒嫁呢,就將你雷澤的私密告知,難怪凡人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嫁出去的閨女如倒掉的水•••」嫘婼薇嘻皮笑臉地調侃著。

「你不也一樣麼,連族中十年大比的名額都能替他爭取,五十步何必笑百步呢?」敖琴抱打不平道。

往往看似大大咧咧的背後,都隱藏著一個脆弱易碎的玻璃心,嫘婼薇當然也不例外。

「月兒在看著呢。」嫘婼薇少有的拉著敖琴的手嬌羞說道。

「你們假婚的事,良辰與我說起過,婼薇姐姐為了我家良辰,不惜犧牲自己的名節,月兒心中萬分感激。」月兒微笑著說道。

話語溫糯的她,將‘我家’二字,說得格外響亮清晰。

「妹妹想多了,我這麼做,並不是為了他,實不相瞞,鎮南王之子嫘猛,一直死皮賴臉地糾纏,近日又正式提親,所以我才•••」嫘婼薇壞笑著說道,故意拉長了語氣。

「我就說嘛,這事沒這麼簡單,原來你是拿我做擋箭牌。」良辰一臉不滿的說道,實則心中如釋重負。

「沒辦法,只能暫時先委屈良辰公子了。只要你幫我把這狗皮膏藥趕走,婼薇自是感激不盡。」嫘婼薇故作正經地說道。

兩人一唱一和,幾個大拐,就將話題轉移了出去。

「那嫘猛什麼水平?」良辰支稜著耳朵,小心翼翼地問道。

男人評價男人的第一標準,永遠是能不能干得過對方,這直接決定了自己後續的姿態。

「小聖而已。」嫘婼薇隨口回道。

「呵呵,放心,這種助人為樂的事,小爺我幫定了。」良辰洋洋得意的大包大攬道。

「他是鎮南王之子,手下有著幾名靈尊級別的護衛,不過這對公子來說,都是小菜一碟。」嫘婼薇話鋒一轉,風輕雲淡的說道。

半仙之上,為靈尊。

半仙不能以尊自稱,而靈尊卻可以。

這是由聖到仙過渡的最後一個環節。

當然了,也是最為關鍵的一環。

世間修者千萬,止步靈尊的,佔了絕大多數。

「呃,你可真不是什麼好鳥。」良辰如同吃了黃蓮一般,既苦澀,又惡心。

一個半殘的聶離,憑借著法則的克制,收拾起來尚且有些費力。

若要對付靈尊,半殘的,就有可能是自己了。

更別提還是幾個。

「沒點難度的事,怎好勞煩公子。」嫘婼薇嘻皮笑臉地說道,心中的洋洋得意,絲毫不加掩飾。

幾人又自閑敘了幾句,此時,空間玄門的能量波動逐漸微弱。

這是將要關閉的征兆。

「注意安全,後會有期,照顧好這兩個丫頭。」敖琴說完,拉著還自得意中的嫘婼薇,邁步進入了玄門之中。

「早些回來,別錯過了大比之期。」嫘婼薇回頭大聲喊道。

「一定,珍重。」良辰回道。

幾人揮手道別,空間玄門,緩緩關閉。

漆黑陰冷的死氣冰面之上,只剩下了良辰三人。

九級戰場是龍族劃定的禁區,對外人是禁區,對自己人,自然不是。

有著敖英同行,當能省卻不少的麻煩。

「我想給你講個故事。」看著正與月兒竊竊私語的敖英,良辰突然說道。

「嗯?」感受到良辰神情中的那份沉重,敖英的心中,驟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在一個叫做墮落大陸的地方,我曾經參加過一場狩獵,狩獵的目標,便是生存在其間的混血龍族,以及各種靈獸•••」繼續隱瞞來得太累,有違他的道心,良辰便一五一十地將實情說出。

「而我,也正是殺害你叔叔的凶手。」臨了,良辰沉聲說道。

許久的沉默之後••••••

「為什麼要現在告訴我?」敖英的心中,充滿了悲痛與糾結。

「因為我需要你的幫助,做為朋友,我無權隱瞞。事情的經過便是如此。這是菩提玉,現在物歸原主。」良辰取出菩提玉,交到了敖英的手中。

「叔叔的性格我了解,從你們遭遇的那一刻開始,你們之間,就注定了只能活下來一個。」敖英的眼中含著淚水,盯著菩提玉沉聲說道。

「還有,當初在四翅青蚨王手中將你救下,本來的意圖,是為了得到你的龍珠以及元神。所以,我並沒有多麼偉大,不值得你感念,相反,你應該恨我。」良辰沒再保留,將實情盡數相告。

「我知道。」敖英的回答,自是使得良辰倍感驚奇。

他本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實則不過是自欺欺人。

有時女人的聰明,完全令人捉模不透。

「何去何從,你自己決定,我都不會怪你。」良辰微笑著說道。

所有的結果,他都做好了面對的準備。

這是他的道。

一往無前,縱橫無匹,無愧初心,追求極致。

芙蓉如面柳如眉,哀戚龍女雙淚垂。

又是良久的沉默••••••

「其實,她早就做出了選擇。」月兒將傷心的龍女攬在懷中,輕聲安慰道。

敖英再難自矜,失聲痛哭起來,將月兒也感染的啜泣不已。

良辰也不知如何安慰,只靜靜地呆立一旁。

半晌過後,兩個女孩相互鼓勵著停止了哭泣。手牽著手,邁步向著遠方走去。完全將他無視。

「榆木腦袋,你想讓我們步行前往爛柯山嗎?」見良辰仍舊在發呆,月兒回頭嗔怒了一句。

良辰苦笑著搖了搖頭,喚醒睡夢中的王大發,幫忙開啟了一扇直通九級戰場的空間玄門。

左右各牽手一個,一並邁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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