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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溫洋的眼睫在顫動,殷鋃戈連忙握住溫洋的手,俯身用臉蹭了蹭溫洋的臉頰,又怒又喜道,「你終于醒了。」

溫洋扭過頭,沒有說一句話,似乎不想直接面對這聲源的來處。

溫洋清冷的臉色依舊虛弱的蒼白,殷鋃戈也沒有發火,而是捧著溫洋的臉頰,低頭親了親溫洋的嘴角,這才沒好氣道,「你有胃病你不知道嗎?」

溫洋一直閉著眼楮,吐出的聲音不冷不熱,「不知道」

「不知道?醫生說已經很嚴重了,說明這些天你都是在硬撐。」殷鋃戈越說越來火,也有點後怕,「你是不是想有一天自己能被疼死,這樣你就自由了。」殷鋃戈扳住溫洋的下巴,將溫洋的臉強行扭正面向自己,陰聲道,「你膽子不小,知道自殺會連累別人就跟他媽跟我來這招?」

溫洋沒有說話,而是忽然緊蹙著眉,一臉的痛苦。

殷鋃戈見狀連忙松開手,慌亂的撫著溫洋的臉頰,急聲道,「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又疼了?我我不說了,我他媽不說了還不行嗎?」

溫洋吃力的抬起一手撥開殷鋃戈的手,艱難的翻了個身,背對著殷鋃戈繼續睡去。

即便對溫洋的冷漠感到憤怒,殷鋃戈卻也不敢發作,而是倒了杯水,從藥板里撥出幾顆藥丸,沉聲道,「把藥吃了再睡。」

殷鋃戈一手端水一手拿藥,坐在床邊看著溫洋,「你已經從白天睡到了晚上,不差這幾分鐘,來,把藥吃了,吃完了你接著睡,睡死過去我也不會叫你。」

見溫洋沒動靜,殷鋃戈俯身,惡趣味的舌忝了舌忝溫洋耳朵後那一小片雪白細膩的肌膚,那是他知道的,溫洋最敏感的地方。

果然溫洋身體顫了顫,殷鋃戈笑道,聲音意想不到的溫柔,「乖,吃了藥我就回去了,今晚阿然留在這照顧你。」

溫洋這才緩緩坐起身。

殷鋃戈將水杯和藥遞到溫洋手上,看著溫洋吃完藥,殷鋃戈這才打開桌上一保溫罐,里面是一小罐皮蛋粥。

溫洋聞到粥香味,立刻道,「我不想吃。」

「吃什麼吃?你當自己是什麼。」殷鋃戈氣道,「這是我讓阿然買給我做晚飯的,我他媽從中午到現在什麼都沒吃,你剛掛完一瓶營養液當然不想吃。」

溫洋噎的說不出話,頓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完全可以去餐廳吃,你自找的」

「對」殷鋃戈自嘲似的笑道,「我是自找的,我願意啊。」殷鋃戈伸手捏了捏溫洋的臉,嘴角上揚,「你呢,就盡量的嘲笑我吧,無所謂,大不了以後我更用力的討回來。」

最後一句,殷鋃戈特別加重了「用力」兩字,看到溫洋臉上的窘恨,殷鋃戈知道溫洋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

殷鋃戈就坐在溫洋的床邊迅速吃著,一小時後他還有一場應酬,這粥不過是臨時充饑。

令殷鋃戈感到意外的是,溫洋吃完藥就沒有再躺下,而是靠在床頭,臉朝向自己方向,乍看上去就像是在注視自己。

不等殷鋃戈開口問,溫洋便道,「你之前好像說過,只要我能撐下去,我做什麼都行。」

殷鋃戈突然停住手,愣了兩秒鐘猛然想起送溫洋來醫院的路上,自己一時著急所下的承諾。

殷鋃戈自己都快忘了,他沒想到那個時候幾乎已經昏迷的溫洋居然還清楚的記得。

「嗯,是說過。」殷鋃戈繼續吃著,頭也沒抬,不冷不熱道,「怎麼了?你想說什麼?」

感覺到殷鋃戈的心不在焉,溫洋也失去了那份跟追討的熱情。

反正,他本來也沒抱多少希望。

溫洋挪了挪身,重新背對著殷鋃戈躺了下來。

殷鋃戈心里不是滋味,但看溫洋還病怏怏的就忍了,于是放下手中的東西,俯身將手壓在溫洋的頭兩側,臉貼近溫洋,低沉的聲音充滿磁性的蠱惑,「我也沒說要反悔,這樣吧,你提個要求,無論什麼我都答應你。」

殷鋃戈用嘴唇蹭了蹭溫洋柔軟的耳朵,閉著眼楮輕聲道,「我對你其實還挺不錯的,所以你也別總在我面前不是哭就是扳著張臉,多笑笑,你要是讓我高興,我什麼要求都答應你。」

「你真的願意答應我一個要求。」

溫洋臉上,那燃起的一絲,類似充滿期待的驚喜,令殷鋃戈心情突然好了許多,于是笑著道,「當然,既然我答應了,肯定會」

「那你放了我好嗎。」不等殷鋃戈說完,溫洋便月兌口而出,那雙灰暗的眼楮,此時都仿佛閃動著沖破黑暗的光度。

殷鋃戈神情一怔,身體如被點穴了一般僵硬著,幾秒後一臉陰沉道,「除了這個要求以外你現在什麼都看不見,出去了能做什麼?不如我養著你,讓你一輩子吃穿不愁,對于你一個瞎子而言,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溫洋臉色已黯然許多,心里已有了答案,可依舊多此一舉的說了出來,「那你以後別來公寓行嗎。」

「你的意思是讓我白養著你?」殷鋃戈冷笑道,「這跟剛才那個要求有什麼區別,換一個!」

「你可以來找我,但」

殷鋃戈立刻來了興趣,對他來說只要可以來見這個男人,什麼要求都不是問題,但是「前提是,不準說不讓我踫你。」殷鋃戈道,「如果是這要求你趁早打消了,我他媽正值壯年需求量很大,你也好歹也是個男人,理解一下沒問題吧。」

溫洋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兩下,淡淡道,「一個月一次。」

「一個月?!」殷鋃戈像听到了什麼笑話,「你開什麼玩笑?!」

「你養的情人肯定不止我一人,忍不住了你完全可以去找他們。」溫洋道,「我不過就是一個瞎子,又總會惹惱你,比起我,他們更」

「我就只要你。」殷鋃戈陰笑,「你比他們緊,跟你做我更爽。」

「你」溫洋臉漲的通紅,「既然你都不願意答應,那還讓我提要求干什麼?耍我嗎?

溫洋說完,閉上眼楮,拉著被子遮到下巴。

殷鋃戈隔著被子抱住溫洋的肩,溫柔的安撫著,「怎麼會是耍你,就是商量商量,一個月太長了,要不兩天一次?」

溫洋沒有任何回應。

「算了,那就四天。」殷鋃戈咬牙道,「我最多忍忍。」

「一星期。」溫洋突然道,「少于一星期就算了,我知道你只是隨便說說,我已經放棄從你身上看到所謂的承諾了」

「好好好,我答應,我答應還不行嗎?」殷鋃戈撫模著溫洋的頭發,哭笑不得道,「我他媽這是怎麼了,居然還怕了你了。」

溫洋拉高被子遮住臉,低聲道,「你已經失諾很多次了。」

「這次一定不會。」溫洋的聲音變得溫和,殷鋃戈的聲音也跟著溫柔起來,輕笑道,「我用我人格擔保好不好?」

正在這時,殷鋃戈的手機響了起來,殷鋃戈親了親溫洋的嘴角,起身拿出手機。

是殷鋃戈的助理打過來的,談的是接下來應酬的事。

殷鋃戈不得不離開醫院,臨走前抱著溫洋親了足足兩分鐘才松開,最後叮囑了阿然幾句便匆匆離開了。

途中,宋佑電話打過來,告訴殷鋃他派人調查的,有關楊亦的一些情報。

「他還有個弟弟?」殷鋃戈一頭霧水,「不知道,這麼多年他沒有跟我提過。」

「這些年他一直在找他這個弟弟,從你幾年前讓他調查溫洋的事開始,他就順帶著在調查有關他弟弟的消息,這麼多年沒放棄,看來他把他這個弟弟看得不是一般重要。」

「嗯,就這些?」殷鋃戈不冷不熱道,「你之前跟我說楊亦有問題,這稱得上問題?」

「這至少說明他是有軟肋的,之前不是有人說看到楊亦和殷河的人有接觸嗎,當然,小楊他跟你那麼多年,不可能突然倒向殷河,但想想,如果有個說的過去的理由,會不會就能讓小楊他」

「那人不是後來又說是看錯了嗎?」殷鋃戈陰聲打斷,「如果你還有疑慮,可以直接去問他。」

宋佑沉默了一會才道,「鋃戈,之前那名被殺的手下就是他。」

「」

「當初也是因為他的死,讓你更加確定溫洋和殷河合謀設計你我現在有句話可能說了會讓你不高興,我覺得溫洋和殷河合謀這件事還」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殷鋃戈打斷道,「在沒有足夠的證據之前,我不想只听你的推測。」

「好吧,我會繼續找人查著,對了,今天我給文清復檢的時候,他問我你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

殷鋃戈有些不安,「你怎麼回答的?」

「當然說你的確很忙,我看得他的意思應該是想你多陪陪他,話說你為了他連出差這種事都交給了嚴墨,他怎麼會還覺得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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