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韓墨淵已經在邊境地區待了快一個月。
這段時間,他幾乎天天都是泡在教場,親自訓練新兵們。
新兵們現在已經訓練得有模有樣,不像剛參軍時那麼慘不忍睹,韓墨淵覺得差不多可以回京了,他打算幾日後出發。
「王爺,我都有點兒想念德膳坊的烤鴨了。」林楓想象著香噴噴的烤鴨,忍不住擦了擦口水。
「沒出息。」韓墨淵鄙夷瞥了他一眼。
「嘿嘿,誰讓咱們德膳坊的廚子們手藝這麼好,我回去要吃一整只烤鴨!」林楓撓頭傻笑。
主僕二人定下了回京的日子,原以為此次的邊境之旅圓滿結束。
誰知道,就在這時候發生了一件預料不到的事情。
這天,韓墨淵正在軍營里和幾位將軍交代新兵往後的訓練安排。
一名副將急匆匆進來道︰「不好了!赤炎國賊人又來進犯!」
「什麼?!」軍營里的眾人一驚。
韓墨淵俊美的臉沉下來,冷道︰「本王去看看什麼情況!」
說著,他大步走出軍營,爬上城門頂上眺望。
果然,城門外不遠處,有一群烏壓壓的士兵,那些士兵手里的旗幟上印著一團火焰,正是赤炎國的旗子。
為首一人騎在馬上,身披鎧甲,長相俊美狂野,但是表情有些陰刻。
他仰起頭看見了城門上的韓墨淵,哈哈一笑︰「赤炎國與玄澤國乃是鄰邦,客人都到城門口了,主人卻在城里當個縮頭烏龜!可笑,可笑!」
身後一群士兵跟著他發出一陣陣放肆的笑聲,還有人吹口哨挑釁。
韓墨淵這邊的士兵個個臉色難看,誰也不喜歡被人罵縮頭烏龜,當成孬種瞧不起。
「王爺!我咽不下這口氣!」
「咱們玄澤國的好男兒血氣方剛,要打就打,不能任由那群畜生嘲笑咱們!」
「就是,就是!」
眾將士怒火燒得很旺,恨不得現在就沖出去跟赤炎國的人打個痛快。
韓墨淵指著為首那個狂妄的男子,冷道︰「此人是誰?」
「他是赤炎國三皇子,單焱。」其中一位將軍黑著臉解釋,「此人身手不錯,心狠手辣,打仗時從不留俘虜活口,所到之處血流成河。」
「這麼囂張,本王倒要會會他,看他有幾分真本事。」韓墨淵冷哼一聲。
他轉身下了城門,換上一身戰服,披上鎧甲,騎馬帶領一群將士前去迎戰。
單焱看見玄澤國的人總算出來,眸子里跳躍著興奮的光。
「百聞不如一見,你就是傳聞中的端親王吧!」單焱目光灼灼地打量著韓墨淵,眼里有探究的意思。
不知為何,韓墨淵從他話里品出了幾分不一樣的意思。
他長期不參與朝政,一心經商,只不過是個閑散王爺,遠在赤炎國的單焱居然知道他?
還是說,他是從誰嘴里听來的……
韓墨淵覺得單焱臉上的笑容有些古怪,但是沒來得及細想,單焱就率先領兵出擊。
「請王爺務必小心!」幾位將軍護在韓墨淵周圍。
韓墨淵拔出佩劍,策馬上前與單焱廝殺成一團。
周圍士兵將士們也在激烈對砍著,場面頓時混亂,四周揚起一陣陣沙土,誰也顧不上誰。
在戰場上,如果一個不留神,就會被敵人奪去性命。
這次單焱帶來了五萬多人,跟韓墨淵這邊的人數差不多,所以雙方打起來,勢均力敵。
幾個回合下來,竟然都沒有分出勝負。
韓墨淵與單焱騎馬對弈,單焱用的是一把大刀,看起來是很凶狠。
但是大刀有一個缺點,那就是比劍笨重得多,沒有劍用起來那麼靈活。
韓墨淵快速擋下單焱的攻擊,手腕一翻轉,朝單焱手臂刺去,單焱頓時血流成河,手臂豁開了一個大口子。
「想不到你這個閑散王爺身手這麼好,是本王低估你了!哼!」單焱眸子陰冷,如蛇蠍一般盯著韓墨淵看。
單焱捂住受傷的手臂,調轉馬頭,與韓墨淵拉開了一些距離。
「撤退!」單焱大喊一聲。
赤炎國的人暫時退下,在距離玄澤國五里地扎營。
「王爺,您沒事吧?!」林楓趕過來,緊張地看著韓墨淵。
「沒事,咱們也先撤。」
韓墨淵領著諸位士兵退回軍營里,和幾位將軍商量計謀。
「王爺,赤炎國那群人在五里外扎營,看來沒那麼容易走了。」一位將軍怒而拍桌。
「單焱此人十分記仇,王爺您刺了他一劍,他一定會回來尋仇。」另一位將軍露出擔憂的眼神。
其余人忿忿不平道︰「咱們王爺英明神武,怕什麼!」
韓墨淵抬手往下壓了壓,示意他們不要吵。
「赤炎國的人肯定還有來犯,當務之急,是讓軍醫給咱們的傷兵治療。」他沉聲道。
今日這一場仗,雙方都有人受傷,韓墨淵這邊自然也有不少傷兵。
他叫來幾名軍醫,讓軍醫給傷兵們療傷。
其中幾個傷兵是月初剛招來的新兵,正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小伙子,別緊張,缺胳膊斷腿老夫都能接回去,更別說你只是被人砍了一刀。」
軍醫正在給其中一名新兵上藥,那新兵疼得哇哇大叫,後面受不住,居然痛哭流涕。
「沒出息。」軍醫輕哼一聲。
韓墨淵過來看望慰問傷兵,走到這個新兵面前,道︰「如果你實在扛不住,可以回家,本王不勉強。」
新兵一愣,止住了嚎叫,解決結巴巴道︰「王爺,小的不是孬種,不當逃兵!小的要留下來為國家灑熱血拋頭顱!」
「好樣兒的!」韓墨淵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軍醫叮囑道,「下手輕點。」
「是,王爺。」軍醫無奈嘆口氣。
韓墨淵讓傷兵全部留在軍營里養傷,暫時不用上戰場。
並且還請了幾個婆子,煮大鍋肉湯給傷兵們喝,好讓他們快些恢復。
大家都很受感動,這些天,他們看著韓墨淵親自下場訓練新兵,又親自上場殺敵。
原來傳聞中只會做生意的閑散王爺,其實並不別人口中那樣沒用。
相反,他比所有王爺都要英勇矯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