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中間的房子？」鹿橙開口問道，「是這里面最核心的人所在的地方嗎？」
「嗯，核心的人，」白小飛說道，眼楮里飛快的閃過一絲忌憚。
鹿橙不清楚，但他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關于那個人的地位和特殊的癖好。
察覺到白小飛微微變白的臉色，鹿橙皺了皺眉，體貼的沒有多問什麼。
「我明白了，」她說道，站起身來答謝白小飛今天告知自己的事情，「多謝你了。」
「沒關系，你以後有事可以隨時來找我，」白小飛飛快地擺手，看著鹿橙的眼神有些警惕，他生怕在自己沒有察覺到的時候，鹿橙就又一次做出和上一次相同的事情。
看著他渾身都緊繃起來，鹿橙忍不住失笑，照片拿在兩個人中間晃的話，開口說道，「這照片我拿走了。」
「嗯。」白小飛在心里松了一口氣，對于鹿橙的這個小要求並沒有多少反應。
知道這個消息之後，鹿橙下意識的就想要告訴宋默然，但是一睜眼看到外面已經黑透的天，她就冷靜了下來。
「明天再說吧，」鹿橙半躺在松軟的床上，手指搭在額頭上，眼楮微微的眯起，小聲說道。
天邊的明月升起又落下，這個陷入了沉睡的城市又再一次迎來了第二天的日出。
鹿橙趕到醫院之後，不等宋默然說話就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我得到一些其他的消息。」
「嗯？」看到說起話來似乎眼楮都在放光的日子，宋默然挑了挑眉，語調微微的上調。
並沒有注意到宋默然的表情，鹿橙轉身從自己的背包里把那張照片拿出來。
看到照片上那熟悉又陌生的場景，宋默然本來就有些狹長的眼楮眯了起來，冷靜的開口說道，「三教九流。」
「嗯！」鹿橙愣了一下，等到反應過來之後就忍不住飛速的點頭，表情有些意外。
「這張照片說明了什麼？」宋默然沉聲問道。
沒注意到宋默然眼神的微弱變化，飛快的把白小飛之前和自己說的那段話重復一遍。
「我覺得她出現在這里有點不太尋常，」鹿橙最後總結性的說道。
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宋默然並沒有說出他想要听到的話，反而是語氣不變的開口問道，「這張照片你怎麼得到的？」
「白小飛給我的，」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鹿橙輕快的說道。
「嗯，」宋默然點了點頭，隨後就不再說話。
鹿橙的表情變了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克制不住的開口問道，「你不讓宋助理調查一下嗎？」
「沒必要，」宋默然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語氣沒有什麼變化。
一直到現在，鹿橙才突然反應過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宋默然，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你現在是生氣了嗎？」
理所當然的，她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在這樣的氣氛下，鹿橙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
也幸虧宋助理很快就來了這里，沉凝的氣氛因為第三個人的加入而變的緩和了許多。
鹿橙在心里偷偷的松了一口氣，只是因為剛才宋默然給她帶來的心理壓力還在，她不由自主的往宋助理的方向走了走。
只是稍微的挪動了一下，壓根就沒有什麼聲音，但是鹿橙抬頭的時候卻有些驚訝的對上了宋默然的目光。
宋默然的目光沉沉，想到自己剛剛的舉動，鹿橙忍不住有些心虛，開口想要解釋道，「不是你……」
但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宋默然似乎就已經忍受不了，壓根不在乎在旁邊不明所以的宋助理，冷聲開口，「你可以出去嗎？」
宋助理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認為宋默然這是在說自己，有些茫然的抬頭，但是卻已經不由自主的轉身往外邁步。
「停下，」看著毫不猶豫轉身離開的宋助理，宋默然的眉頭狠狠的跳動了一下，冷聲說道。
宋助理左右看了一下，慢慢的停下來往外走的腳步。
一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覺宋默然和鹿橙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像是鬧了矛盾。
想到這里，宋助理心里一跳，連忙克制住自己不斷發散的思緒，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原地。
「你剛剛說的是我？」鹿橙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眼楮瞪大，語氣里是滿滿的不敢相信。
宋默然沒有看她，也沒有回應，但就是這樣的反應卻恰恰無聲的證明了鹿橙的話。
眼眶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鹿橙惡狠狠的瞪著面無表情，仿佛成了一座雕塑的宋默然。
一時間，心里的所有委屈全部翻涌上來，讓鹿橙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宋默然！」鹿橙哽咽著喊了一聲，看到那個似乎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的人，終于再也忍受不了，眼淚奪眶而出。
「你個混蛋！」鹿橙的語氣近乎發泄，說完之後，她壓根兒就不看其他人的反應，轉身奪門而出。
跑步時帶起來的風從她的臉頰上飛快的掃過，帶著淚水的咸濕。
鹿橙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可以跑去哪里，心里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離開這里，離開宋默然身邊。
醫院里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都能見到各種各樣奇怪的人，也因此，鹿橙這樣發泄的奔跑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而在她離開了之後的病房里，宋助理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壓根不敢看面前的宋默然有什麼樣的反應。
「說說你調查到的東西，」宋默然語氣不變的開口說道，仿佛壓根就沒有收到剛剛鹿橙的影響。
看著這樣的宋默然，宋助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心里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同情鹿橙。
畢竟因為前段時間兩個人的親密，讓他不由自主的覺得宋默然和鹿橙之間的感情深厚，但是，今天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讓他不由自主的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他忍不住在腦海中思考，對于宋默然來說，鹿橙到底算什麼，呼之即來，招之即去的一時興趣還是真正的內心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