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之前一直表現的柔柔弱弱的，看起來頗為溫柔，但是沒想到全部都是她裝出來的。
宋助理只要一想到剛剛她說的那句話，心里就忍不住怒火橫生，而是所有被欺騙的人的表現。
看了一眼表情仍然有些不好的鹿橙，宋助理猶豫著開口問道，「那替身…」
「接著找，」宋默然沒有表情的開口說道。
鹿橙伸手揉了揉自己隱隱作痛的眉心，點了點頭。
等宋助理離開之後，鹿橙轉身看向宋默然，有些茫然地開口問道，「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寬厚嗯手掌放在鹿橙的頭上，宋默然開口說道，「一切有我。」
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鹿橙把頭抵在宋默然的胸膛，輕輕的點了點頭，「嗯。」
感受到面前這個人一閃而逝的脆弱，宋默然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以作安慰。
就這樣無功而返，兩個人再一次回到了醫院，和昨天一樣的忙碌之後，鹿橙迎來了天黑。
因為心里還惦記著白小飛昨天說的那件事，鹿橙並沒有表現出對宋默然有多少藝人的情緒，干脆利落的轉身離開。
看著鹿橙迅速離開的背影，宋默然的眼楮閃了一下，下意識的想要其他人跟上去，但是最後也只不過是把已經舉起來的手指一個一個的放下。
「不要讓我失望，」低沉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里突兀的響起，又很快消失不見，並沒有什麼人听到。
在答應了鹿橙之後，白小飛就一刻不停的開始了他的調查。
但是蘇曉月做的所有事情都非常隱蔽，白小飛整整一天，也只不過是得到一個隱隱約約的指向。
有些懊惱的揉了揉頭發，白小飛看著手上那張畫滿了各色字跡的紙張，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被人突兀的按響，叮鈴鈴的聲音從門口一直傳到里面。
苦笑一聲，白小飛站起身來慢吞吞地往門口走去。
「晚上好，」鹿橙嘴角扯出一抹微笑，開口說道，看著白小飛的目光充滿了期待。
但正是這樣的注視讓白小飛覺得渾身不自在，因為他答應下來的事情還沒有做到，這讓他在面對鹿橙的期待的時候，就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晚上好。」白小飛擺了擺手，干巴巴的說道。
「介意我現在進去嗎？」鹿橙輕聲問道。
「當然不，」白小飛往旁邊退了退，給鹿橙留下了足夠大的空間。
坐下來之後，白小飛給鹿橙倒了一杯白開水。
和昨天一樣的位置，一樣的人，但是兩個人的心情卻是截然不同。
怕讓鹿橙主動來問會讓自己更加覺得無措，白小飛苦笑了一聲，主動開口道，「那件事我還沒有查出來。」
鹿橙的表情肉眼可見的變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就壓制住了這種失望，顧作若無其事的開口說道，「沒關系，只是一天罷了。」
「嗯，」白小飛輕輕地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把鹿橙說的話听進了心里。
感覺到了氣氛，變得尷尬了起來，鹿橙皺了皺眉，想要開口說什麼話調節一下氣氛。
但是張開口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目的只是為了問一句進度罷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有什麼可以活躍氣氛的有趣的事情。
氣氛就這樣變得更加尷尬了起來，鹿橙也慢慢的變得手足無措。
她覺得自己不應該來這一次，她不知道白小飛會不會誤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做。
但是感覺到了鹿橙的手足無措，白小飛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今天只不過是找出了一些隱約的指向，你要不要听？」
白小飛說完之後，一抬頭就看到鹿橙看向自己的，聚精會神的目光，心里一動，心里有些無奈。
「有人發現鹿橙似乎和本地里的勢力有些糾纏，」白小飛輕聲說道。
「不可能！」 鹿橙想也不想的開口說道，「她出身貧寒，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也算是因緣巧合。」
蘇曉月的背景如何在圈子里早就已經是人盡皆知，但是自己得到的消息也並不是假的。
也因此，對于鹿橙的話，白小飛雖然點頭同意，臉上的表情卻仍舊有些糾結。
看著白小飛臉上有些掙扎的表情，鹿橙頓了一下，收斂起了臉上的異常確定的表情，猶豫著開口說道，「你既然說了這樣的話，應該也是有一定根據的，能告訴我嗎？」
「你等我一下，」白小飛說道，轉身往旁邊的房間里走去。
看著他急匆匆的步子，鹿橙的眼楮閃了閃，一種莫名其妙的預感讓她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肩膀，手心乖巧的放在合攏的雙膝上。
白小飛拿完東西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鹿橙這樣一副標準幼兒園小學生的坐姿，臉上忍不住的帶出了一些笑意。
並沒有注意到白小飛看著自己的眼神，鹿橙定定的看向他手里拿著的一張薄薄紙片。
「這就是你想要給我看的東西嗎？」鹿橙問道，目光仍然滿是好奇的落在他手里拿著的東西上。
「嗯，」白小飛輕輕的點頭，把東西輕輕地放在鹿橙的面前，用眼神示意她接過去。
「照片？」手指尖細膩的觸感讓鹿橙一下子反應過來，有些疑惑的開口說道。
「嗯，」白小飛點頭，「這就是我說的證據。」
照片的正面是有些模糊的背景，偏暗的色調和雜亂的房屋還有把自己遮擋的嚴嚴實實的人。
「這是蘇曉月？偷拍？但看起來仍然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鹿橙輕聲問道，目光不停的在上面尋找著，想要找到那些被自己遺失的細節。
「是在一個司機的手機里找到的，」白小飛解釋道，手指在那雜亂無章的建築上輕輕地點了點，繼續說道，「這里是一個三教九流的聚集地。」
鹿橙的目光仍舊是有些迷茫，手指緊了緊，等待著白小飛的更進一步的解釋。
「我找人問過那個司機，他說蘇曉月到達那里之後目標明確的走向了最中間的那一棟房子。」白小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