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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果脯山放浪之人(2)

圍繞的霧氣上有點冷風吹襲,吹得果脯山上確實有些寒意,穿在身上的衣袍都縮了縮手腕,可能因為化雪的緣故。

花貓與肥鯰魚都不敢啃聲,抱在一起臥在書架中。

看著那些魂魄的雙眼中有點不服氣,透徹不安,還有些厭倦世間的神采,此人解釋道︰「此魂產生于混沌之中,猶如一點燭火之光,照耀整個人間。唯有大亂之時,才可以見其傲然于天際。」

李水山問道︰「怎麼傲然于天際?」

此人回答︰「它們天生異稟,有精氣神,五行轉換而生。誕生之時,性格偏于邪惡,必須在此地磨煉點化,等待機緣來臨之時。」

「這就是果脯山為何阻止任何人到來的原因,我亦不喜歡你踏上此山,更不喜歡你問我太多的問題。」

李水山沉默,此人性情冷漠,不多語。實在是月兌去人的皮囊後,一副殺伐冷淡心理,看清他腳上的白鞋,一身白衣稱身,長發後梳,干淨利索,絲毫不帶有泥濘的沾染,帶有他心中所想的大家子弟之容。

有一點不容質疑,就是他本領過強,對于自己的心神一眼識穿,那一句對吟詩句中,不知為何突然相處,莫非這既是共同之處罷了!

此人又笑語︰「你不听山下石碑的警告,已經做好了準備,若我心胸狹隘對于你這修為弱的不能再弱的少年有什麼壞的心思,你怕是葬身于此了。」

李水山苦笑不堪,此人說話太過于讓人難受,道歉道︰「對不住前輩,此事是我魯莽。」

他搖搖頭,意思顯然不是這個。

他抬起腳尖,飛躍而起,站在一塊騰起的霧氣之上,手中握著一塊晶石,看著魂魄對于他手中的物件透出殺意,狠狠的扯著鐵鏈,咚咚作響,後面的諸多魂魄都抬起面容,嘶嘶的嘶鳴,它們恨這塊晶石。

他順著雲霧的飄蕩,身上的白衣飄飄,露出一點不屬于凡塵的超然之氣,兩眼放著光色,「小友,既然來了,就跟我進屋喝杯茶吧!」

李水山遲疑了一會,邁著腳步前去。

當他看到這雲霧飛到了他的腳下,輕輕的踩下,看似可透,卻不費一點氣勁就被抬起,慢慢的飄去那掛著魂魄的屋子上空,露出一點點嗅鼻姿勢,好像察覺到了什麼,這原本一模一樣的魂,就映出了李水山原本的面貌,看的一清二楚,嚇了他一跳。

下一刻就被晶石的吸引,褪掉了其內的面孔,繼續對著天空嘶吼。

此人面無表情,雖是一個留下的意識,可卻總覺得有些不舒服,正是他的神情。

李水山不露聲色的到了下方,跳下了雲霧,看著此人打開了木門,吱呀一聲,邀請他進去。

李水山見此人變得極為有禮貌,瞬間有些不知所措,隨即回禮,急促的走進了屋中。

屋內,可沒有什麼多余的東西,見到的就是一根根黑線,上面布滿了清一色的水珠,被他中指彈開,滴答一聲落入那屋中的小水

池中。

水池中的水,干淨透徹,看的到其內一沙一粒,尤其當此人腳步輕放,就可以看到水紋在其內的波動,此水不是普通的水。

見他雙手一揮,地上的泥土凝結完成兩個凳子,他再次一揮,就看的水中浮現一個四腳方桌,足夠二人面對面而坐,落在凳子中間,不偏不多。

「將就著坐。」

李水山有禮的謝道︰「前輩先請。」

見桌面上出現一茶壺,兩茶杯的水模子,李水山瞪大了眼楮,就看到其中涌現熱氣騰騰的水汽,其內又出現了幾片茶葉,透明的看的一清二楚。

李水山驚呼道︰「前輩的術法,還真是神奇。」

此人面無表情的回答道︰「此事凡塵小術法,乃憑虛捏造罷了!畢竟作為飲茶喝水的懶人,就不喜歡多了這些費事。」

「那前輩的術法讓我也羨慕不已,听聞道人的八卦圖,講究陰陽,可是如這個有共同之處?」

他回答道︰「無。」

「一切術法皆來自于自然,細心體味感悟,自然可以獲得。首先就是心境平和,不貪不厭,這也就是相似,並不是相同。」

李水山似听懂了。

他端起清澈的水形成的茶壺,有些耐人尋求的倒了兩杯,一杯他端起來喝進肚子中,另一杯在李水山面前,看了好久,模著水杯拿起。

這杯子可真的是水做的,模起來還有些硬質感。

他仰頭一飲,啊的吐出一口熱氣,此地的溫度不高,不同于山巔。有點類似秋季的霜降之前,但穿久了身上的衣袍就不容易月兌下來。就算是那草屋前的陽光照的他心中發燙,心中還是會想起一句話︰冬天的衣服只可以加,不可以減少,免得著涼。

雖有了些陽光的溫和,自然就心中躁熱,免得被人家嗤笑,看此人穿著單薄的衣袍,一點不懼怕,這可能就是自己與前輩之稱為的區別。

喝完了茶水,就自覺地放了下來,水杯順著水形成的桌子吸收了進去,形成一個新的造型,剛才的是圓弧形邊緣,這個便是四方正的杯子,透著清寧。

手很自覺的放在桌面上,卻透了進去,拿出來的時候,卻沒有一點水貼附在手面,覺得奇怪。

此人也是看到了李水山的想法,剛才不允許多問,現在就站起身來,細細的說道︰「可沒有幾人來過果脯山,此山只可見,不可上。你今日還是有些運氣,要是陽光落地,你再登上,就怕你心神不保。」

李水山被此話嚇到,花貓與老肥鯰魚說的兩句話都沒錯,但是他細細的說道︰「你別再想你那兩個寵物,它們說的是對的,我有兩面性格,一面日之出,我便面無表情,實則對人無害;另一面便是月之出,我就凶狠陰冷,你還是早些下山。」

李水山心中的秘密仿佛被此人看光,不敢多問,但是這兩條路,一條不可走,另一條可能就是說書人走的,他必定來過這里,就大膽的道︰「我既然

到了山頂拜訪前輩,就不會輕易的回去,我比較好奇,希望可以多見識見識!不知前輩可允許。 」

此人竟然回答道︰「你既然心意已決,我不可能催促你下山。我夜晚之樣雖有些怪異,但是不會傷你的,我會克制。」

李水山緊張的問道︰「不知前輩有沒有見過一位穿著灰袍的道人?」

此人斜眼相看,停頓一會,「見過,不久前他從果脯山掠過。此人是我見過的最有潛質的道人,即便是我看上一眼也會被震懾一下。他的雙眼有萬物,我沉迷于其中無法自拔,只是不敢問他的道號以及姓名。你知道嗎?」

李水山搖搖頭,「我平時稱為他為說書人,至于多余的便不知曉了,那他去往的地方又是哪里呢?」

「哦?此事你說的不假。」

李水山還怕他疑慮,反而直接看透了他的心中所想,這有種不禮貌的行為在他與此人的身份上並無質疑,畢竟他自稱為懶人,要是沒有這種類似于讀心術法的話,他的本領已經極強,有一點超越他人的獨特之處。

這樣的反感,他是不能說的。

想到這突然停下,此人皺著眉頭,李水山喃喃道︰「不該。」

他听到了李水山心中喃喃的話語,此人嘆息一聲,竟然道歉道︰「怪我,我看人只會讀心之法,若是當做賠禮,我可以教會你一星半點,在凡塵之中也可以提前預知人心。但是在超越自己的前輩面前不要,否則會引來殺身之禍。」

李水山拜謝,「前輩可以講述一些與你讀他人心中所想的術法相關的事,我看是否可以從中領悟,我只想自創,不想模仿。」

此人微微一笑,覺得挺有意思,「小友的想法與我所見的人都有些不同啊!別人都是貪婪于此術,學會就可以運用,而自創乃是第二道之用,你若不是從模仿中學習,反而從自創中下手,這就有些困難了。」

「無論什麼術法,都有它來源的地方,一部分來自于自然的頓悟,一部分來自于人心自我的思考,有一部分來自于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之理。三者不是特別全面,但是可以貫通。」

「當看到天空的一個飛鳥雲集,有人看翅膀提,鳥尾揚,風一吹就可以讓他們順著滑翔,有人就從中思考到,有何種東西可以讓人一樣騰飛在天際。雖然有人試驗了,但卻以失敗告終。」

「在我們道人眼中,世間存在的某種法則就會把此種現象歸咎,學會運用自己的某種歸納的咒語,或者是通過與天地間的相互交換,就可以從其中謀取自己需要的那一部分。得到的東西,可以運用,但是你要償還一部分,彌補你學會的那部分法則的業果。」

「這就是從自然中的領會,這種需要看透世間凡塵的雙眼,只可以意會不可以言談,這種事情記錄下來的也不會讓被人想的多麼透徹,所以難以傳遞下來。」

李水山睜大眼楮,細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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