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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 第一個被黑暗侵蝕的人

呼!

王秧深吸一口氣,握劍的手更加緊張了起來,長劍上的寒芒閃動,體內的力量奔騰不息。

他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出現,不過很顯然,這和他想象中有些不同。

那寺廟之內,安靜得可怕,同時也黑暗得可怕,甚至讓人感覺到這里就是深淵。

簡簡單單的擺設,—尊怪異的神像,加上一張完好的神壇,地上一些黑灰,八根黑色柱子支撐著寺廟,那周圍的牆壁上,都是一些黑色用黑炭畫過的鬼畫符。

這樣簡單的擺設,讓王秧感覺到了恐懼,這種靜默中帶來的詭異最為恐怖、,但是王秧明白,自己如同士卒過河。

現在已經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甚至王秧可以感覺到,自己只要退上一步,可能就會身首異處。

不過他畢竟是神念降臨,倒是不懼這個黑暗會搞出什麼事情來。

彭!

一道響聲起,八根柱子後分別走出一名虎責軍,而且他們都有同個特點,那就是面容僵硬,但是臉卻是沒有什麼變化。

要不是出現的如此詭異,王秧甚至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妖魔,但是在這種地方出現,而且還如此詭異,那麼就是妖魔。

不管他們如何,王秧已經嗅到了黑暗本源的氣息,就在這個寺廟之中,而這些虎賁軍,他不得不殺。

「殺!」

同時發出一聲低吼咆孝,手中長槍一抖,朝著前方刺去,似是王秧手中長劍斜著一橫,架住了那八桿長槍。

「找死!」

王秧口中喝道,手中長劍一挑,那八桿長槍直接飛出,然後手中長劍一掃,,身形一旋,那八人的頭顱直接落地。

然後化作了一道道飛灰,王秧甚至感覺,是不是有人背後耍他,這些人身上的氣息確確實實是妖魔,而且王秧從那個怪異的凋像上,感覺到了危險。

王秧一咬牙,這個世界上能給他帶來威脅的東西,顯然屈指可數,如果有的話,那自然是黑暗本源。

而現在這個凋像可以讓他感受到了威脅,顯然這個凋像就是黑暗本源。

王秧眼中光芒一閃,長劍一掃,企圖把那神像一刀兩斷,但是很快王秧的劍就停滯了,無法再移動分毫。

仔細一看,就會發現,他手中長劍被一根黑線阻擋,無法再靠近分毫了。

頓時,王秧童孔一縮,連忙收劍。

不過隨著他的目光一掃,就發現在他的身邊,居然全部都是這種黑線,密密麻麻,幾乎看不到盡頭。

王秧沒有辦法,只能靠著自身的控制,去躲避。

「何處的鼠輩,可敢與我光明正大與我一戰?」

王秧怒道,沒想到這妖魔竟然如此無恥,竟然這般戲耍他,這讓王秧惱火不已。

「在下袁術,哦不,是揚眉大仙麾下,閻象是也。」

一中年人,從神像後方出現,那中年人一介布衣,面容普通,放在大街上都沒有任何特色那種。

「閻象!」

王秧口中喃喃,這個陌生的名字。

但是很快王秧就在記憶之中找到了他的存在。

就是在三國之中,建議袁術不要稱帝的那個,但是貌似他的建議並沒有被采納。

不得不說這樣的情況,真是一種悲哀。

就像是李豐一般,那袁術並不是手下無人,而至不知道知人善用罷了,其實在李豐得到黑暗本源之前,閻象就得到了黑暗本源。

可以說,閻象才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附身著,但是閻象生性謹慎,沒有接受那黑暗本源的附身,一直到他真正覺得袁術已經無可救藥的時候。

最終讓黑暗本源把他轉化為魔族,魔族與妖魔不同,這根本就是兩個生靈。

那李豐也只稱得上妖罷啦,而閻象卻是算作魔族。

魔族要比妖魔大上無數個品階,可以說,閻象身上的氣息絲毫不比王秧來得弱,而王秧也是明白,但是卻沒有什麼異動。

站穩身形之後,才稍微感應了一下閻象身上的氣息,王秧此時體內天地靈粹的數量,已經足以支持他做到很多事情了。

而眼前的閻象,才是真正的危險人物,閻象見到李豐的經歷與他相似,自然給了李豐這樣一做皇帝的機會。

同時也把自己隱藏了起來,閻象懂得控制自己,不會淪為力量的奴隸,所以沒有淪為妖魔之屬,可以說閻象的力量,可以被閻象所掌控。

閻象可以自身魔氣煉化天地,這就是控制力量的好處,而閻象知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

他明白自身力量的上限,閣象可以做到一夜屠城,,但是不一定可以做到與天下為敵。

而這李豐就是最好的試探,果然,李豐的力量雖然盛極一時,但是很快就衰落了下來。

但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是閻象比常人更加聰明的地方。

「大概,像我這樣的無名之輩,世界上都沒有幾個人知道吧?」

閻象一介布衣,身上的氣質極為儒雅,要不是這里的地方不對,王秧甚至不會懷疑閻象這樣的人竟然是妖魔。

「說笑了,要是當日袁術听從你的話,恐怕天下格局卻是大大不同!」

王秧如同與一般的好友說話,並沒有任何表示,兩人除了開始的出手,此時兩人都收起了殺意。

「不,哪怕他听我的話,世界也是病入膏育了,哪里是我一介書生可改變的。」

閻象說話如同一般的文臣一般,身形姿態上沒有其他人身上的張狂自大,就像是一個普通人。

「你知道嗎,能夠在這樣的力量下保持意識,很不容易。」

王秧說著說著,說到了閻象身上,而閻象挑了挑眉,臉上並沒有什麼得意。

「大概換個人也能做到吧!」

閻象卻是極為謙虛,眼前如同儒家弟子氣質十足的人,任誰也不會想到,竟然是魔族。」

「廢話也不多說了,手底見真章吧!」

王秧暗道一聲可惜,不過他們既然必須要打,就不用浪費太多的時間了。

然後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不得不說,閻象就是一個異類,雖然有著這個世界對著黑暗有著壓制的效果。

「好!」

哪怕是出手的時候,閻象也是這般儒雅,似乎王秧就像是他的好友一般,但是王秧可沒有把他當朋友的意思。

那四面八方,黑線 然沖出,在上方結成了蜘蛛網,那閻象身形一般,化作了如同蜘蛛一般的東西,剛才的儒雅不再。

那猙獰的面龐,于剛剛簡直判若兩人。

那閻象如同蜘蛛一樣倒掛在寺廟的房梁之上,那閻象頓時間形象大變,身上氣勢如神似魔,肚子到下半身全部都化作了蜘蛛之體。

「放棄吧,我感覺得到你身上的力量,雖然對我有所克制,但是你要知道,有時候實力不能一概而論。」

閻象的眼楮化作了純黑色,整個人變得妖媚得起來,與剛剛沉穩的中年人形象完全不同。

「不管能不能成功,但是還是需要試上一試。」

王秧眼神堅定,絲毫沒有因為閻象之話給蠱惑,閻象絕對不會只有表面這麼簡單,那十幾個虎賁軍就是最好的證據。

能夠輕而易舉,能夠把人命不當回事,就已經可以證明這閻象決不會是那種慈悲之輩。

「哦,那麼你大可試試。」

閻象嘴角一咧,整個臉裂開來,宛如妖魔,八顆巨大的獠牙,自他口腔中生出,外露在外邊,看起來恐怖異常。

王秧依舊是面不改色,能夠到達這一步,決計是不會放棄的,這一具軀體大小不過是個分身罷了。

而這閻象繼續發展之下。

這方世界恐怕都難以繼續存活下去。

王秧一劍斬出,一道劍氣破體而出,直指那閻象而去。

倒掛在房梁上的閻象,手中魔氣一閃,兩手似乎在抓著什麼。

那房梁之中,四面八方,出現黑色的蜘蛛絲線,在那劍氣的必經之路上,形成一層層黑色的壁障,那劍氣雖然銳不可當。

但是在蜘蛛網上,還是顯得有些不足,那劍氣破開兩層之後,便是消散不見,顯然那閻象早就有了對策。

閻象可是謀士,絕對不是像是張勛這般莽夫,王秧心中冷靜了幾分,雖然一擊不成,但是體內聖人之力依舊沸騰,讓他的身上氣息更加強大幾分。

「只是這個程度嗎?」

那層層疊疊的蜘蛛網破開,化作了一條長長的尖刺,閻象失望的語氣在這寺廟之中回蕩。

那尖刺雖然由蜘蛛絲組成,但也是也是極為堅韌的存在,對于其質量,王秧可是深有感觸。

自己全力一劍,都難以斬斷根,而且劍氣也只不過堪堪破開兩層蜘蛛網,化作尖刺的蜘蛛絲,怎麼可能普通,可以讓他輕易破開。

王秧左腳往柱子上一踏,企圖借力朝著那閻象而去,現在來看,閻象應該不善于近身攻擊。

而現在王秧身上的聖人之力,還達不到使用多強的法術,還不如使用長劍近戰,王秧全身勁力凝聚在一起。

手中長劍,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朝著閻象而去,而腳上徒然出現讓王秧措不及防的蜘蛛絲,那黑色的蛛絲在他腳上纏繞了幾圈。

快要接觸到閻象的時候,小腿 然被上面纏繞。

王秧不用回頭,都知道自己腳上已經被那蛛絲捆綁上,身上劍氣勃發。

那些欲圖纏繞在王秧身上的蛛絲,瞬間被震斷,王秧感覺到自身的力量似乎在一直在增強,而且這方世界竟然開始給他帶來了另一幅感覺。

難道說,王秧一抬頭望去,那萬千因果線都朝著天空之中同一個方向而去,有的人線如黃金,有的人就像是紙一樣薄,而有的人,雖然然只是白線,但是看起來極為堅韌。

看來,盤古之心對于世界的煉化,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了,王秧心生喜色,整個人穩穩當當落下了地上,那閻象身上的氣運也在他的眼中。

間象身上的因果線,紅黑相間,看起來就像是血把因果線染得發黑,上面點點冤魂哀嚎,似乎在哭訴著什麼。

而王秧自然明白其中意思,看來閻象也算不上什麼好人,應該說,從前的閻象也許是一個好人,但是如今,卻不是如此。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王秧定楮一看,那閻象的因果線上,帶著這樣一句批語,似乎是有意刻上去的一般,王秧看到後,不自覺念了出來。

「回頭是岸?我現在已經回不來了,上天給了我改變世界疾苦的蛛絲,我順著往上爬,但是最後看到的光景卻是大失所望!」

「如今,既然上天不可改天下,那麼世界就由我來改變!」

那閻象一臉痛苦,心中似乎浮現出自己一路做官的歷程,到最後衰落下來。

為了改變世界閻象順著蛛絲,一直攀爬到了主薄,但是如今朝自己卻是對朝堂大失所望,天下竟然沒有一位明主。

既然沒有自己想要的天下,閻象自然深墮黑暗,去創造一個屬于自己所想之界。

「唉,但是因你而死之人,已經超過百萬,如果繼續下去,恐怕是不得善終。」

王秧嘆了一口氣,閻象也是個苦命人了,一個心生執念之人,眼前的閻象也許不是最為執著之人,但是能夠為了天下墮入黑暗,也比那些沽名釣譽之輩好上不知多少。

「那些人是在為了大同社會必要的犧牲,我會替所有人記著他們的。」

閻象毫不在乎這些,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創造一個沒有君主,沒有等級,路不拾遺,老有所依的大同社會。

在這樣崇高的想法之下,一切阻礙都是邪惡之輩,不管這人是誰,都是需要鏟除的對象,閻象心中早已有了決定。

「你的一切語言,在我看來都是不堪一擊的,來吧,在無上的世界之中,個人的反抗終究是徒勞。」

閻象補充了一句,手指一抖,那十幾個虎賁軍如同牽線木偶般,被強行拉入寺廟之中。

「難道你想把他們做成這樣的東西嗎?」

王秧見到那虎賁軍身上的絲線,似乎明白了什麼,當即怒道。

「那不然,有了蛛絲牽絆,不管再久,他們都不會背叛,不會觸犯任何法律,而且有著長生不老的身體,人人皆是如此的世界,怎麼不讓人向往。」

閻象反問道。

而王秧想到的自然是另一個。

如果說真的是如此的話,此人可真就太恐怖了,與其說閻象是為了大義,倒是不如說,閻象是在用大義來掩蓋自己的私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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