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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陸崢的電話在陳ど下車後又打來了,他最近是隔三岔五就打,陳ど不接他打得更歡,可能是沒想到這回陳ど會接,剛接起來後那邊還沉默了好幾秒鐘。

「陸哥,找我有事兒麼?」陳ど聲音溫柔且平靜,「不是說了互不打擾麼。」

陸崢那頭喘了兩口氣,沒回答,問︰「你在哪兒?」

陳ど也沒告訴他,她知道陸崢不可能短時間內對她死心,但她也不會激怒他,「你別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

「どど,你真這麼狠心?」他聲音沙啞,似乎為情所困,「轉身就走,一個機會也不給?」

反正陸崢也看不到,陳ど面上露出笑來,氣息卻沒有絲毫變化,「陸哥,這不是第一次了吧。」

陸崢在那頭一愣。

「我以前只是沒說而已,因為我覺得你總會有你的原因。」陳ど輕輕一嘆,還帶了哭腔,她聲音本來就好听,軟糯清甜,刻意放柔就絲毫沒有任何冷意,「我在你身上發現了多少次口紅印長頭發,需要我一一跟你說明麼?還有你微信上那些曖昧信息,我是不查崗,可你也不該這樣哄我。你把女人帶到我的床上,就沒想過我會生氣嗎?」

記憶里陳ど向來溫柔到沒脾氣,偶爾任性那也是男女朋友間的小情趣,但陸崢真不知道自己露出了那麼多馬腳,頓時也就說不出話了。誠然,他跟陳ど在一起這兩年沒少跟別的女人亂搞,但都很注意決不會出現花邊新聞,可那些女人居然……他身上有口紅印長頭發?

陳ど瞎猜的。

她知道陸崢什麼德性,兩年了啊,這號稱千人斬的公子完全沒睡到她,你說他不去睡別人的可能性大不大?基本等于零好吧,只要陸崢干過,他就會心虛。

那麼是誰導致了他們倆現在掰了呢?可不就是邱思敏嘛!陸崢帶邱思敏到陳ど房子里,那可是邱思敏攛掇的,他能不遷怒?

陸崢從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陳ど早看出了這一點。「你也不用再打電話給我了,你永遠都不會覺得自己錯了,你也永遠都不知道……」她輕喘了一聲以平息情緒,用堅定又緩慢的字眼告訴陸崢,「被你傷害到的人會多麼難過。」

她哭了。

陸崢握著手機發呆,身後是一幫子正在熱鬧的牲口,他過得就是這樣紙醉金迷揮金如土的生活,幾個一起長大的損友懷里都抱了年輕貌美的女敕模,有嘴對嘴喂酒的,有親上的,還有更糜爛的。他也不是沒干過這種事,陳ど被他追到手後,陸崢照樣玩的厲害,他是真心喜歡陳ど,不想褻瀆陳ど,可他也沒打算為了陳ど守身如玉。

但どど她哭了,雖然她極力掩飾,可她就是哭了。

「陸少,怎麼啦,大家都在里頭呢,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眼前這個走到他身邊的女人,大眼高鼻錐子臉,典型的女敕模長相,細腰長腿身材火辣,是極品中的極品,陸崢伸手抹了把美女的臉,美女害羞,「陸少你好壞啊~」

模了一手的粉底,再高級的化妝品也會在臉上留下痕跡,陸崢想起陳ど的臉,潔白細女敕,不施脂粉也美得驚心動魄。其實沒有陳ど陸崢的生活並沒什麼改變,出出國喝喝酒泡泡妞賽賽車,閑暇無事去美環轉一轉,反正他老爸還能活個幾十年,他是被溺愛著長大的,怎麼折騰揮霍他老爸也樂意。

沒有陳ど又怎樣?

他現在可以一夜睡七個妞兒,完全不懼被拍到,他情人節再也不用挖空心思的準備禮物了,他看上個女人,想模就模想干就干,哪個不比陳ど熱情?

那他為什麼總是忍不住要打電話給她?察覺到她接了甚至推開懷里的女敕模跑到陽台上來接?听到她隱忍的哭泣心里還這麼難受?

陳ど想得沒錯,陸崢永遠意識不到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他覺得一切都怪邱思敏,要是邱思敏不攛掇他,他能帶她去陳ど房子里亂搞嗎?這一亂搞,弄得陳ど跟他分手,要是沒這一出,陳ど是不是就還在他身邊?

他的どど那麼溫柔體貼,是邱思敏害他弄丟她的!

而陳ど放下手機就塞進了包里,按下電梯按鈕,這時候身邊有只手伸出來一起按,手臂上的龍虎紋身讓陳ど一個激靈,她一扭頭,正是那天看到的留著胡子看不清面目的高大男人。此刻雖然那胡子還在,但陳ど還是感覺出來了他的嘲弄,估計是把她剛才聲情並茂的表演盡收眼底,什麼時候她的警戒心這麼差,身邊站了個人都沒察覺到?

陳ど隱隱覺得這男人不是什麼善茬兒。

她先進了電梯,男人隨後也進來了,陳ど的手放在了包里,她的包里常年配有防狼噴霧,以及她已經準備好插眼鎖喉踢蛋蛋三大絕招,這人不耍流氓最好,一旦耍了,陳ど絕對要他有來無回。

「出來賣的?」

男人先開腔,陳ど懶得理他。

「多少錢一晚?」

「能不戴套麼?」

這麼淺顯的羞辱很明顯是想要陳ど生氣,她用空閑的左手撩了撩長發,面上的冰霜瞬間散去,千嬌百媚,妖嬈自生︰「不戴套可以,就怕你買不起。」

男人目光陰鷙,「是嗎,也許你試過會免費叉開腿讓我上也說不定。」

陳ど笑彎了腰︰「這一點先生放心,你太丑了,我的條件很苛刻的。」

美目流轉間,她已經準備好了,兩人誰也不退讓互相對視,直到樓層到,陳ど突然嫣然一笑,這一笑可太美了,即便是這個男人也未免片刻失神,就是這片刻,陳ど飛起一腳踹到他襠,收腳用高跟鞋在腳面上狠狠一踩,防狼噴霧對準那雙看著就不喜歡的眼楮猛噴,最後留下一句挑釁︰「雞飛蛋打的感覺舒服麼?就你這種貨色也想睡我還不戴套?回去買條魚吧!」

說完光速跑走,高跟鞋噠噠噠,迅速不見了人影。

傻逼大個子,對她哪里來的這麼大敵意,他爸被她騙錢騙色了不成?那好歹得叫聲媽再來調戲吧?

男人倚在電梯里,陳ど攻擊的力道很重,是他沒有躲,也不想躲。

他們總是這樣,見了面就爭吵對峙,沒有一秒鐘閑下來,誰看誰都不順眼。到了決裂的時候,什麼難听的傷人的話都罵得出來。

「ど妹……」

他喃喃地念了一句,防狼噴霧讓他的眼楮變得通紅,于是流淚也就理所當然了。下一秒他就重新武裝起來,仍然冷硬、堅韌、不容接近。扭頭的時候看到光滑的電梯壁映照出的自己的模樣,也不怪她認不出來,她比以前更漂亮,那樣耀眼,但他已是判若兩人。

陳ど回到家里總覺得有哪里不對,那個男人總讓她有一種很詭異的熟悉感,要不然她也不會把自己置于險地跟他單獨進電梯,畢竟對方一看就是個練家子,陳ど肯定打不過。

在哪里見過呢……

陳ど過目不忘,按理說如果認識絕對能認出來,可她在腦海搜羅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任何有用信息,也許是那滿臉的絡腮胡搞的鬼,下次再見面的話,她一定要認真地、仔細地再審視一遍。

但是從這天過後,陳ど再也沒見過那個男人了。

這件事也就在陳ど心里擱了沒兩天,一沒見著人,她立刻就拋到了九霄雲外,反正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忘了也沒關系。倒是李總腦子是不是有毛病,為什麼每次都要吃面?

陳ど先洗澡換衣服,每當李總召喚她都覺得自己像個妃子,李總是等著嬪妃伺候的帝王,只不過她這個妃子不上床,光做飯。但這一次陳ど不打算繼續這麼听話了,李總坐在客廳沙發上看文件,她手里捏著圍裙站在他面前,叉腰抗議︰「老板,您知不知道油煙對女孩子的皮膚有多大的損害?我不想做飯。」

很多時候李總在陳ど身上都找不到作為金主的驕傲跟特權,又沒讓她□□,就煮碗面,叨叨個沒完。他知道怎麼樣對付她,隨手拿起茶幾上的皮夾抽出一張支票,刷刷刷寫上數字遞過去。陳ど接過一數上頭的零,立刻換了一副面孔︰「老板您先休息,面馬上就好!」

李總面無表情,繼續低頭看文件,十五分鐘後他被叫去吃面,而陳ど則又去洗澡了。

她洗完澡又晃出來,李總眉頭一蹙,「你怎麼又穿我的衣服。」

陳ど毫不客氣地坐到他大腿上,擋住了他繼續看文件的視線,熱水浸潤過後的小臉越發白里透紅,小嘴兒一揚笑得極甜,「人家怕老板您不喜歡我帶太多私人物品來,就空手來的嘛!」其實是因為她就住在樓下懶得拿。

不說這個李總還忘了,他冷著臉︰「有多空?」

看樣子是想提上回陳ど走幾乎真空的狀態了,陳ど千嬌百媚的笑起來︰「有多空,老板了解一下?」說著抓起了李總的手,隔著襯衫按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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