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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 爭鋒相對

黃越入獄, 不管最後他行.賄舉薦裴言義的事情是否坐實, 那十八匹琉璃馬是跑不掉了,裴初的最終目的就在于此。

皇宮內,裴初前去給太後問安, 報喜不報憂的向她老人家說了一下最近的狀況,表示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救下裴家。

喂了太後吃藥睡下後,裴初才離開慈寧宮。

裴初一刻都不敢耽擱,她穿過皇宮南門, 準備離宮時,好巧不巧的與五皇子皇甫晉踫個正著。

兩人以前差點訂親, 如今面對面踫著著實有些尷尬。裴初看到迎面而來的皇甫晉,也沒有要躲閃的意思,她大大方方的停下腳步,向皇甫晉欠了欠身,問安道:「見過五皇子殿下。」

裴初面色如常, 彷佛皇甫晉是個普通人似的。裴初請完安就要離去,可皇甫晉就沒那麼好打發, 只見他向旁邊踏出一步,擋下裴初的去路。

「裴初,你沒什麼話對我說的嗎?」皇甫晉面色嚴峻的問道。

裴初頭也不抬的道:「沒有,我還趕時間, 如果五皇子殿下沒什麼事的話,請讓開。」

皇甫晉從未見過裴初如此冷澹的態度,以前兩人在一起時, 她永遠都是溫婉可人,笑臉相迎,皇甫晉冷聲道:「裴初,原來這才是你的真面目!真是蛇蠍心腸的人!」

面對皇甫晉的指責,裴初心中沒有起任何波瀾,跟家族和父親想比,皇甫晉又算得了什麼呢!

「罵完了嗎?」裴初不想在皇甫晉的身上浪費時間:「那我就先走了。」

「不準走!」皇甫晉沒有絲毫要退讓的意思,這些天他一直在找裴初討個說法,可對方始終沒有出現,「怎麼,心虛了?想躲著我?!裴初,你為什麼要陷害我舅舅?!」

其實這完全是皇甫晉多想了,裴初沒有心虛,更沒有想躲著他的意思,最近她天天為家族奔走,哪兒有那個閑工夫等著皇甫晉來找,裴初冷笑道:「我陷害你舅舅?是他想害死我們裴家吧!讓他歸還琉璃馬,這是舉手之勞的事情,可他寧可看著我們裴家被抄也不願拿出,他如今下場是他自找的!」

皇甫晉雙眼充滿了失望的神情,厲聲指責,「你那麼想要琉璃馬,你來找我啊,我幫你問舅舅要,也用不著用卑劣手段害他吧!」

可裴初彷佛听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她挑眉諷刺道:「找你?裴家出事的時候你在哪里?你有露過面嗎?你心里巴不得我不出現,免得連累你吧?」

裴初的這番話讓皇甫晉一陣面紅耳赤,戳著他的 梁骨了。裴初是大家族出身,對于自己的婚姻之事很有覺悟,只要長輩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她就沒有意見,所以說有多喜歡皇甫晉 ,那倒沒有,對于裴初來說,與未來夫君在一起生活能做到相敬如賓就可以了。

與皇甫晉接觸下來,裴初不是沒感受到對方的冷澹與自私,但這都是她可以接受的,所以當裴家出事,皇甫晉不聞不問,一度怕人找上門來的樣子裴初一點也不奇怪。

「你……你……」皇甫晉被堵的沒話說,「不管怎樣,我舅舅是無辜的,你不該陷害他!」

「擋我路救我父親者,活該!」裴初決絕的道。

皇甫晉從未見過如此蠻橫不講理的女子,更難以置信的是此話居然從裴初的嘴里說出來,「你……你……真正活該的人是你父親!這些年來他在湖廣魚肉百姓,背了那麼多條人命,這是他罪有應得!」

一句罪有應得彷佛千斤之重,狠狠的壓在裴初的身上!是啊,父親在湖廣做了那麼多壞事,她知道現在皇上判斬立決也不為過,可那是她的父親!她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

裴初眼圈通紅,強忍著淚水沒有流下,「殿下,你說完了沒有?說完了我可以離開了吧?」

皇甫晉見裴初態度軟下來,以為對方被自己說動了,連忙再接再厲的道:「裴初,我知道你不是心狠的人,現在一切都來得及,你不要再陷害無辜了,你去跟皇上說,你父親的認罪書是假的,還我舅舅清白吧!」

裴初彷佛听到了天方夜譚,她反問道:「不可能!這豈不是推我父親去送死?!」

「你以為你父親還能活命嗎?」裴家已經定罪,可皇帝遲遲不肯動作,皇甫晉有意打听之下得知,太後以死相逼,才換得裴家暫且保全,但得把貪下的八百萬兩籌出來,「現在就算琉璃馬到手,你也救不了你父親!我查過,你還有近一百萬兩的銀子沒有籌到……」

還差多少銀子,裴初比皇甫晉更清楚,她畢竟是女兒家,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兒有男子的人脈廣,為了這一百萬兩銀子,她現在想破頭皮也不知該如何籌出。

「裴初,你放棄吧,救下裴言義,你的良心能安嗎?那麼多人因為他家破人亡,這是他應得的報應!」皇甫晉苦口婆心的勸道。

良心不安?如果她任由父親被處死,任由裴家就此落敗,這才讓她真正的良心不安!裴初不想跟皇甫晉再糾纏下去,他們的想法完全不同,可皇甫晉一副我要說服你,你不听我的我就不讓你走的架勢,讓裴初寸步難行。對方一口一句「你父親該死!」「他罪有應得!」無時無刻的刺激著裴初的神經末梢。

看著皇甫晉那副大義凜然,正義感十足高高在上的樣子,讓裴初覺得惡心至極,想下一刻撕掉他偽善的面具。

「你想讓我父親改認罪書上的內容也不是不可以啊,」裴初如此說著,看向皇甫晉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但殿下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只要能把我舅舅發出來,什麼條件我都答應!」皇甫晉見事情有所轉機,不免眼前一亮。

「很簡單啊,」裴初冷聲道:「殿下調查得很清楚,我還有一百萬兩的窟窿,只要殿下能給我一百萬兩,我就讓父親改認罪書上的內容。」

皇甫晉以為自己听錯了,他瞪大了雙眼,「裴初!你在說什麼?!你拿這件事情威脅我?」

「怎麼能說威脅,我在跟殿下做交易啊,」裴初撇了皇甫晉,輕笑道:「一百萬兩殿下應該可以拿得出吧?」

「我……我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銀子?!」皇甫晉結結巴巴,神情不自在起來

「殿下,你也就是動動嘴皮子可以,真讓你付出點什麼,你奪得比誰都遠啊,看來你也沒多關心你你舅舅……」裴初一針見血的點破道。

「你……你……」皇甫晉可還從未被一女子逼迫到如此地步,他惱羞成怒,破罐子破摔居然動起手來,啪的一聲,狠狠的甩了裴初一個耳光。

裴初整個人都懵了,她模著自己的面頰,火辣辣的刺痛,她抬起頭,雙眼死死的盯著皇甫晉。

皇甫晉在進宮的路上對裴初動手,離他們不遠處的宮人們不是沒有看見,可皇子與小姐吵架,他們哪兒敢拉架,巴不得奪得遠遠的免得被波及到。

裴初冷笑一聲,道:「殿下總說要揭穿我的面目,可殿下您自己虛偽的面具都掉了啊,你不是說我父親罪大惡極,該死麼,也沒關系啊,這不是還有你舅舅做墊背嗎。」

「你……混賬!!」皇甫晉已經被裴初激怒了,那裴言義能跟自家舅舅比麼,舅舅他是無辜的啊!一股怨氣堵在胸口,皇甫晉氣得再度揚起手來。

裴初一弱女子,如何能躲閃得去,眼看著皇甫晉的手就要甩下來,她驚得連忙閉上眼,只能硬生生的再挨一巴掌。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男聲傳出,「住手!!」

巴掌遲遲未落下,裴初緊閉的雙眼微微張開,不知皇甫慕從何地冒了出來,只見他站在皇甫晉的伸手,雙手從後抱住對方的腰,小臉漲得通紅,「不準你打裴姐姐!」

那皇甫慕今日進宮想給徐妃請安,恰巧看見皇甫晉與裴初站在一起,本來皇甫慕就對裴初有好感,他剛想著跑過去跟自己心心念的裴姐姐,卻見兩人聊著聊著吵了起來,皇甫晉甚至還動手。

突然被人從背後抱住腰,皇甫晉嚇了一跳,听那聲音像是八皇弟,皇甫晉不免皺眉道:「松手!八弟!松手!」

從小被當成傻兒子養的皇甫慕力氣比不得文武全才的皇甫晉,他三兩下的就把皇甫慕的手掰開,掙月兌出去。

皇甫慕也沒多做糾纏,而是滿臉焦急的來到裴初的身邊,「裴姐姐,你沒事吧……」話還沒說完,皇甫慕就看見裴初的左臉頰上有一個醒目的巴掌印,甚至還腫起來了。

皇甫慕並不知他們為何事爭吵,他單純的心疼自己愛慕的裴姐姐,他的裴姐姐被五哥打了!

「五皇兄,你以後要娶裴姐姐當皇妃的,怎麼可以打她!」皇甫慕說著,拉起裴初的袖子,與她道:「裴姐姐,五皇兄他對你一點都不好,還打你,走!我們去給父皇告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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