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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來個姓氏, 已經足夠擰成一股子巨大的力量。

孟驚蟄望著那些姓氏的排序,排在第一位的,是「葉」。

而按照他的理解,越是排位靠前, 可能這個姓氏越發重要, 甚至有可能指向一切問題的核心。

而葉氏, 是上古五世家之一,家族有神器, 它的神獸也依舊安安穩穩的待在聖地秘境中, 但對外卻表現出一副孱弱的姿態,甚至還成為如今五大世家的末位。

可即便是這樣末位的世家, 在經過家族聯姻之後, 如今也有兩位化神期修士坐鎮。

至于往後的慕容家、陳家、鄭家和楊家,前三個算是體量很大、下轄城池的家族。

至于楊家,是已經斷絕傳承的上古五世家之一, 孟驚蟄不知道此時他記在手札上,是不是楊家其實沒有完全斷絕,而是依舊有子嗣存活于世。

越往後的那幾個家族,相比前面五個,便顯得不夠引人注意了。

孟驚蟄翻動手札, 待看到「陰陽」二字時,眼神忽然頓住。

這兩個字旁邊, 還有一個手繪的陰陽魚圖案,以及一副非常簡單的地圖。

孟驚蟄倒看不出來這地圖指向何方, 只是在心下暗暗記住。

再往後,卻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死者復生。

「魔界有復生之術嗎?」孟驚蟄忽然問道。

修仙界里修者死去之後,若是生前發力高強, 元神倒是可以長時期存在。

只是元神到底是會漸漸消亡,無法永存。

偶爾听說過疑似轉世之類的事情,但卻從未听說過有死者復生。

夜生蘭剛想搖頭,但很快又說道︰「你不是魔族人,應該不知道,最初魔族聖地,便是傳聞與復生有關。」

「傳聞中,要在聖地的中心,燒起至熱之火,獻祭至運之魂,流盡至強之血,毀掉至聖之器,引渡至親之人,如此,方可令死者復生。」

「只是這終究是謠傳,魔族聖地里有功法,有寶器,但卻從未听說過誰真的靠著聖地復活了什麼人。」夜生蘭說道。

「可既然能有這樣的謠傳,便一定不是莫須有的。」孟驚蟄說道。

「只是手札上隨手記下的字,沒頭沒尾,也不知是誰要復生,是祈飛玄,還是我那個叔父?」夜生蘭問道。

孟驚蟄眉頭微蹙,說道︰「多半是這位魔尊。」

祈飛玄這樣的角色,孟驚蟄覺得應該不會有心氣做這樣的事,僅僅是听著這個描述,孟驚蟄便覺得復生是一件非常耗費力氣的事情,必須要處心積慮準備數年方可成事。

他先前以為,這位魔尊是想要借五神器之力飛升,而如今祈飛玄的這本手札,倒是給他指引了另外一個方向。

「你母親是什麼人?」孟驚蟄忽然問道。

夜生蘭搖了搖頭,說道︰「無論是父親還是真叔父,甚至是那個假叔父,對于母親的來歷全都諱莫如深,我只知道,她不是魔族,而是個修仙者。」

孟驚蟄听了微微一頓,想到初次和夜生蘭見面時,是在陰陽墓中,便又忍不住問道︰「你為何會去陰陽墓?」

夜生蘭愣了一瞬間,方才反應過來,先前狼狽逃跑,她臉上的面具早就被摘了下來,她立馬明白孟驚蟄這是已經認出了自己。

「我意外得到了一副地圖。」她沒想到那地圖居然直接將她送入了修仙界,甚至還差點永遠留在那個蜃蟲幻境當中。

一想到當初在幻境中,與孟驚蟄做了一對人間夫妻,夜生蘭突然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

孟驚蟄半點意識不到她的不自在,只說道︰「那幅地圖,你從何處得來?」

夜生蘭說出了一個名字。

「這個人如今在何處?」

「他調往風歧礦,後來礦上發生暴亂,他不小心死……」夜生蘭還未說完,立馬意識到,這個給她提供的地圖的人,也許死因並不正常。

「難道他想要我的命?」

在風歧城,能夠這樣輕輕松松殺死一個魔將的人從來不多,夜生蘭便直接將矛頭指向了假魔尊。

「倒不像是要你的命。」孟驚蟄說道。

當日在陰陽墓,假魔尊救走了阿靜,他明明也在那里,真要想殺夜生蘭,直接在那里動手便是,何必讓夜生蘭回來。

孟驚蟄換了個角度,問道︰「你在陰陽墓里,可有收獲?」

夜生蘭聞言一怔,說道︰「我本是元嬰中期,靠著那個幻境突破心境,從而一舉邁入後期。」

她此時還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假魔尊完全沒有理由,這樣費力培養她,如此費心思,便是真親人也不為過了。

「他平常對你好嗎?關心你的生活,還是更關心你的修煉?」孟驚蟄又問道。

夜生蘭搖了搖頭,說道︰「他給我的身邊送了不少耳目,但卻從未指點過我的修煉。」

比如那個許玉成,便是魔尊的耳目之一,因為他是魔尊的人,故而夜生蘭處理他時,需要反復衡量。

孟驚蟄又問道︰「魔族可曾有過飛升之人?」

夜生蘭搖頭。

相比較于修仙者們,魔族似是天生被天道所棄一般。

「若是真有魔族能飛升,那飛升的秘訣,也一定藏在這個聖地里。」夜生蘭十分肯定的說道。

經過了這麼多事,她越發覺得聖地里還藏著許多秘密。

「一直待在這里瞎想也不是解決之道,我們去山頂上,在哪里,也許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夜生蘭說道,雙目灼灼的往上看。

孟驚蟄低頭,在祈飛玄這一堆東西里,忽然又看見了一樣熟悉的事物。

「絕靈桃。」

先前在絕靈之地時,哪里的人日復一日的栽種絕靈桃。

「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夜生蘭說道。

孟驚蟄在祈飛玄的手札里找了起來,索性,里面有關于絕靈桃的記錄。

絕靈桃是祈飛玄意外發現的,這種桃子種植條件極為苛刻,但吃下之後,會在短時間內隔絕靈力,倒是與魔界的禁魔沙作用相似。

只是絕靈桃畢竟是吃下去的食物,修仙者本就不重口月復之欲,絕靈桃上也沒有半點靈光流轉,顯然無法偽裝成靈桃,因而哄騙別人吃桃子,難度極大。

見孟驚蟄似是為難,夜生蘭也在一旁替他想辦法,忍不住說道︰「有沒有辦法,不吃下去,比如粉末?」

她的話,倒是給了孟驚蟄提供了一種新的思路。

「除了粉末,還有旁的辦法。」孟驚蟄說道。

此時他越發急切的想要與靜和劍尊重逢,畢竟師父也是一個練器大師,他想要做的武器,若是有師父幫忙,定能事半功倍。

「你也可以自己先試試,他這里還有很多材料!」夜生蘭建議道。

祈飛玄死後遺產豐厚,里面有不少上等的煉器材料,孟驚蟄雖然沒有系統的學習過煉器,但隨身卻攜帶了幾本煉器入門的書簡。

孟驚蟄和夜生蘭繼續啟程,可憐祈飛玄積攢了那麼多的上等材料,全部變成了孟驚蟄煉器入門的犧牲品。

行了約莫一刻鐘,遠遠的便看見一片白色樹林。

林中樹木渾身雪白,似是被大雪覆蓋一般,細細望去,便可以看見樹干上纏繞的白色藤蔓。

孟驚蟄與夜生蘭對視一眼,兩人十分默契的打算繞開這片白色樹林。

只是他們又走了一刻鐘之後,再度見到了這片白色樹林。

「鬼打牆?」夜生蘭此時神情凝重。

孟驚蟄卻搖了搖頭,說道︰「三片林子並不完全一樣。」

若是鬼打牆,那便會一直回到經過的地方,因而看到的風景,定然是一模一樣的。

「哪里不同?」夜生蘭問道,她看見的明明是一模一樣的景致。

孟驚蟄一連指了數處。

「左起第一棵樹上有八個枝干,前兩片林子里的左起第一棵樹,分別是九個和十一個枝干……」

諸如這樣的不同,孟驚蟄一連說了數處出來。

夜生蘭光是听著,就覺得有些頭皮發麻,忍不住問道︰「你刻意記的?」

孟驚蟄搖了搖頭,說道︰「很多東西,我只要看一眼,就會印在腦子里忘不掉。」

「那有你記不住的東西嗎?」夜生蘭問道。

孟驚蟄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

那些他記不住的東西,孟驚蟄原本也以為是自己的記性出了問題,後來發現,是那些東西在作祟。

比如字符秘境入口的那個字符,孟驚蟄此時回憶起來,腦子里便是一片模糊。

一個字符即便再復雜,孟驚蟄花了那麼久去研究,按理說早就應該記在骨子里了,可他偏偏記憶一片模糊。

就好像那五個字符有魔種特殊的魔力,會自動消失在他的記憶里。

「那一定是非常特殊的東西。」夜生蘭說道。

孟驚蟄再度點頭。

「那我們還要繼續走下去嗎?」夜生蘭又文斗a

孟驚蟄點頭,說道︰「我想驗證一下我的猜測。」

他都這麼說了,夜生蘭便陪著他走下去。

兩人幾乎每走一刻鐘,便會見到一片白色樹林,而每一次,孟驚蟄都能說出這白色樹林與前面一片樹林的不同之處。

漸漸的,夜生蘭也學著他的樣子,開始刻意的去記憶這些樹林。

一直走到第九片白色樹林的時候,孟驚蟄停了下來,說道︰「差不多了。」

夜生蘭還在數第一棵樹的枝干數,聞言不解的看向孟驚蟄。

「這里,其實是第一片樹林。」孟驚蟄解釋道。

夜生蘭走了這麼久,見了這麼多白色樹林,若非可以去數,她其實覺得每一片森林都一個樣。

「所以,一共是八片白色樹林?」夜生蘭問道。

孟驚蟄搖頭。

夜生蘭頓時不解。

「其實是五片。」孟驚蟄說道。

中間有幾片重復,但重復的順序比較混亂。

第一片樹林出現了兩次,而第二片樹林出現了四次。

孟驚蟄為了看得更清楚,因而一直見了九片樹林,方才勉強確定。

「為什麼會這麼亂?我們明明一直走的是同一個方向?」夜生蘭還是覺得很難理解。

孟驚蟄微微一頓,說道︰「就跟斷流一樣,我們明明是在橫向過河,但實際上,其實是在往上爬。」

「我們現在沒有往上爬,而是走了一條復雜的路。」

這條路甚至不是一個圓形,而是一條不斷曲折往返的路。

因為重復的毫無規律,孟驚蟄便覺得沒有必要繼續走下去了,是時候該做出一個選擇了。

「我們必須要進入白色樹林嗎?」夜生蘭問道。

似乎不進入白色樹林,他們兩個人,就要一直在這條奇怪的路上一直走下去。

孟驚蟄點頭。

「可是……」夜生蘭見過祈飛玄的死狀,堂堂化神期修士,面對這樹林竟然毫無辦法,最後連元嬰都沒能跑出來,就被那些東西吃得一干二淨。

因而她可沒有自信,自己能夠從白色藤蔓的攻擊下留下一條小命。

「五片樹林,這就是答案了。」孟驚蟄倒覺得「五」這個數字挺有意思。

上古五大世家,五種神獸,五件神器,五個秘境,如今又是五片白色森林。

這個「五」字在這里,就好像是給他某種暗示一般。

「那我們該選哪一片?」夜生蘭問道。

孟驚蟄看了她一眼,說道︰「也許我們要走的不是同一條路。」

夜生蘭聞言微微一怔,她倒沒覺得孟驚蟄是要拋下自己,反而覺得一定又是自己忽略了什麼重要信息。

孟驚蟄此時望著夜生蘭的眉眼,說道︰「你應該很像你的父親。」

夜生蘭點頭。

「但你的鼻子,應該不是遺傳自你的父親。」孟驚蟄說道。

夜生蘭再次點頭,說道︰「親叔父曾經提過一句,說我的鼻子像母親。」

她的鼻子是非常英氣挺拔的那種鼻子,放在女子的臉上,一般會讓人顯得十分男性化,可在夜生蘭的臉上,卻是一種分外和諧的美麗。

這樣的鼻子,孟驚蟄在另外一幅畫上見過,那副畫上的女子,也絲毫沒有因為英氣的鼻子損失一分美貌,反倒給她增添了一份額外的生輝。

「這第一片林子,應該是你的路。」孟驚蟄說道。

第一片林子,也正是祈飛玄的埋骨之地。

夜生蘭眼神中閃過一絲懷疑,但很快,她又看向孟驚蟄,說道︰「如果你確定,那我便走這一遭。」

孟驚蟄點頭。

這片林子顯示出來的氣機,與他在那個字符上看見的相似,似是師出同源一般。

夜生蘭雖然心中仍然覺得不穩妥,但還是選擇相信孟驚蟄。

「你听他鬼扯,他要害你!」萬千鞭忽然大聲喊道。

夜生蘭按住了它。

萬千鞭卻沒有半點收斂,而是轉頭對著孟驚蟄罵道︰「狗東西,你敢算計小夜,你到底有什麼居心,是不是你也覬覦我!」

「沒了神劍就想要我了?你想得美,我才不當備胎!」萬千鞭越說越離譜,反倒暴露了它內心的真實想法。

孟驚蟄听了這一連串的嘴臭,神色沒有半點波動。

夜生蘭無奈,只能輕聲安慰幾句,又說道︰「孟先生不是那樣的人,你不要再說了。」

「我就要說!你要是死了,我豈不是留在這里了!」相比較夜生蘭,萬千鞭更擔心自己的處境。

夜生蘭管不住它,只能緊緊捏著鞭子,小心翼翼的跨出第一步。

而此時孟驚蟄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已經做好了準備,若是有不對之處,立馬出手相救。

夜生蘭一腳踩了上去。

因為有祈飛玄的前車之鑒,夜生蘭這一次眼楮盯得格外仔細。

很快,她便看到地上有白色藤蔓,悄無聲息接近。

這些白色藤蔓,根根如同蛇一般,直接纏繞過來。

夜生蘭眼楮掙得大大的,她本以為會看到藤蔓纏繞的情形。

但這些藤蔓在接近之後,卻像是停頓住了一般,似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夜生蘭屏住呼吸,就連原本罵罵咧咧的萬千鞭,此時也老老實實起來。

藤蔓又動了起來。

夜生蘭再度提起心來。

只是這一次,卻只是一根藤蔓突然爬了起來,朝著夜生蘭點了點。

似是在向她點頭致意一般。

夜生蘭不明所以,也跟著點了點頭。

藤蔓立時像是得到了什麼指令一般,如同潮水一般褪去。

「它們退了……」夜生蘭回頭看向孟驚蟄。

孟驚蟄朝她點點頭。

夜生蘭又問道︰「你要不要跟在我身後?」

孟驚蟄搖頭,說道︰「我有我的路。」

夜生蘭聞言,便不再管他,而是自己走上了這條路。

等到見著夜生蘭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林中之後,孟驚蟄深吸一口氣,去尋找第三片樹林。

第三片白色樹林,看起來與前面沒有太多不同。

孟驚蟄沒有多少猶豫,便一腳跨了進去。

無數藤蔓,從四面八方趕來,但又在觀察過孟驚蟄之後,迅速趴伏在地上,似是在像孟驚蟄表示臣服一般。

孟驚蟄卻沒有第一時間離開。

而是看著這些藤蔓,問道︰「你們從哪里來?」

藤蔓似是思索了一番,便有一支突然朝著某個方向爬去。

這個方向,並不是出林子的方向。

孟驚蟄卻沒有半點猶豫,就跟在它的身後。

藤蔓抵達一棵白色樹下,敲了敲樹干之後,樹干下面出現了一個小洞。

藤蔓直接鑽了下去。

但孟驚蟄卻有些遲疑,洞口太過狹窄,他根本鑽不進去。

那藤蔓片刻後又鑽了出來,歪了歪身子,看向孟驚蟄,似是在表達它的疑惑。

「你先進去。」孟驚蟄直接將神識附著在藤蔓身上。

藤蔓似是意識到了什麼,葉片抖了抖,但也沒有拒絕,而是再度鑽進那個狹窄的洞里。

藤蔓在洞里快速爬行,穿過一條底下暗河後,白色的藤蔓恢復了正常藤蔓的模樣。

它在底下穿過無數道坎後,終于抵達了一處開闊之處。

在這里,它見到藤蔓的本源。

五棵高大的藤蔓樹。

其中一棵上,正綁著孟驚蟄非常想要見到的人。

「誰來了!」一道男聲響起。

孟驚蟄的神識,見到了一雙十分銳利的眼楮。

只是短短一撇,孟驚蟄慌忙將自己的神識撤回,可卻在片刻間,他便感受到自己的識海一陣刺痛。

那縷被他派出去的神識,已經被對方攪碎。

「天堂有路你不走!」

听到這聲音,孟驚蟄便知道對方追了過來,立時向後撤退。

可一只大手,還是突兀出現在半空中,直直的抓向孟驚蟄。

在大手出現的那一瞬間,無數白色藤蔓也拔地而起,直直的纏繞向那只大手。

很快,這只大手便被藤蔓消失殆盡。

孟驚蟄看向周圍的白色藤蔓。

這些凶殘的藤蔓,此時全都圍繞在孟驚蟄身邊,似是在向他炫耀自己的本事。

孟驚蟄挨個模模它們的腦袋,說道︰「謝謝你們。」

藤蔓們越發得意了起來。

這片林子,是顧家的林子,孟驚蟄此時已經明白,自己只要待在這片林子里,那便是絕對的安全。

孟驚蟄先前在水鏡中,便見到孟小甜被藤蔓綁住,因為兩種藤蔓顏色相差甚大,孟驚蟄本沒抱太大的希望,他只是隨意一問,卻沒想到孟小甜居然真的也在這里。

他更加沒想到,這一次看守孟小甜,不是阿靜,而是面具男人。

至于阿靜,剛才短短一瞬,孟驚蟄並未見到她的身影,甚至那洞里的天羅蛛都少了一大半。

這麼多天羅蛛,會去哪里呢?孟驚蟄忍不住這般想著。

關于面具男人,他的每一個細節,孟驚蟄都恨不得仔細挖掘清楚,因而阿靜的消失,孟驚蟄也忍不住往深了想。

想到如今這座山里混亂的情況,孟驚蟄有理由懷疑,阿靜被派出去執行某種任務。

面具男人被靜和劍尊打傷,阿靜又帶走了大量的天羅蛛,因而此時倒顯得面具男人勢單力薄。

孟驚蟄在心中思考了一瞬,雖然明白如果與師父聯手,救出孟小甜的希望更大,但孟驚蟄卻怕夜長夢多,因而此時便想動手。

只是藤蔓們走的那條路,孟驚蟄卻不能走。

「還有哪條路能抵達暗河?」孟驚蟄問身邊的藤蔓。

那藤蔓轉頭就走,孟驚蟄立馬跟了上去。

很快,他便跟著藤蔓到了林子邊緣。

那里有一條河。

河水似是深不見底。

孟驚蟄直接跳了進去。

在跳進河里的一瞬間,他便開始運轉那套從嘆息之牆上學會的隱匿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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