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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驚蟄听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 便拽起夜生蘭就跑。

動作一氣呵成,幾乎沒有半分停頓。

但僅僅跑出數米,面前便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

「你真的跑得掉嗎?」那聲音問道。

孟驚蟄望著這堵牆,隨手便直接打破, 他此時只盼著, 這個人和從前一樣, 也是離得千里萬里,然後說幾句話想要鎮住他。

若是這般, 孟驚蟄還有時間可以商量對策。

可是僅僅一瞬間, 他的身前便多了一個人。

來人長發披散,身著紫衣, 貌若好女, 手中依舊拿著那把招牌折扇。

折扇此時隨意抬起,一道紫色細芒,直直的打向孟驚蟄。

孟驚蟄慌忙躲避。

「祈飛玄!」孟驚蟄喊道。

他此時又驚又怒,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這個貨。

祈飛玄眼神微微眯起,心下卻頗有些驚疑不定,孟驚蟄修為進步太快,祈飛玄想到自己多年辛苦,才有如今的修為, 而孟驚蟄一個小輩,修為增長卻如同見風就長一樣迅猛, 如何能不讓他心生不快。

「這一次,你師父可護不住你了。」祈飛玄冷冰冰的說道。

「師父護不住我?我師父就在你身後呀。」孟驚蟄說道。

可祈飛玄卻壓根不曾回頭看一眼, 而是說道︰「如今小孩子都不會被這種把戲所騙了。」

孟驚蟄無奈,看向一旁的夜生蘭,低聲解釋道︰「這人算是我的對頭之一, 他修為高,一會若是有機會,你直接跑就是,不用管我。」

夜生蘭一臉拒絕。

孟驚蟄無奈又道︰「他畏懼我師父,不敢真的對我怎麼樣。」

「小子,誰說我怕你師父!」祈飛玄大聲反駁,接著又道︰「你倒是個情聖,只是今日既然來了,那便全都留在這里!」

「你恨的是我,不管夜姑娘的事。」孟驚蟄說道。

祈飛玄聞言倒是多看了夜生蘭一眼,便道︰「這姑娘生的貌美,修為也不差,給我做個侍妾,倒也是極好的。」

夜生蘭立時緊握手里的萬千鞭。

孟驚蟄卻搖了搖頭,說道︰「她還沒你美呢,你這是什麼委曲求全呀。」

[來自夜生蘭的陰陽值︰+5]

[來自祈飛玄的陰陽值︰+3]

兩人此時全都盯著孟驚蟄。

孟驚蟄看到系統同時刷新兩行陰陽值,臉上頓時滿臉疑惑,他看了眼祈飛玄那張燦爛生花的俏臉,又看了眼夜生蘭,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話。

「臭小子,找死!」祈飛玄抬手便是數道紫色細芒。

細芒密集如雨,根根直逼孟驚蟄的要害。

夜生蘭縱然心里對孟驚蟄有些許不虞,但在危機關頭,她還是拿著鞭子擋在孟驚蟄身前。

萬千鞭幻化出萬千樹葉,倒是能夠擋住祈飛玄的紫色細芒。

祈飛玄盯著夜生蘭手里的鞭子,說道︰「這鞭子不錯,本座收了。」

「你想搶我的東西就算了,怎麼連個姑娘的東西都要搶?」孟驚蟄忍不住問道。

[來自祈飛玄的陰陽值︰+3]

祈飛玄看向孟驚蟄的眼神有如利劍一般,說道︰「原本想著你交出龍吟劍,本座可以給你留個全尸,如今看來,還是將你千刀萬剮比較實在。」

孟驚蟄聞言嘆了口氣,說道︰「雖然前輩你的名聲,略遜于我師父靜和劍尊,但您也是修仙界鼎鼎大名的人物。」

祈飛玄對于自己名聲不如靜和劍尊這事,倒是沒什麼不服氣,听到孟驚蟄突然開始吹捧自己,嗤笑一聲,說道︰「不用給本座套高帽子,今日你死定了。」

孟驚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沒想到您這樣鼎鼎大名的人物,居然也要靠打劫為生呀。」

[來自祈飛玄的陰陽值︰+1.5]

「本座撕了你的嘴!」

祈飛玄再也沒有之前貓逗老鼠的那種心情,只恨不得當場將孟驚蟄撕成碎片,當即不再留有後手。

一瞬間,萬千紫色玄光,從四面八方朝著孟驚蟄二人襲去。

夜生蘭匆忙拿起萬千鞭抵擋。

只是那些葉片,一遇到紫色玄光便瞬間化為點點碎片。

「疼疼疼疼!紫衣佬找死啊!」萬千鞭罵得超大聲。

而祈飛玄此時臉上滿是胸有成竹,說道︰「原來又是一個生出了器靈的寶物,日後你倒是可以與龍吟作伴,本座暫且可以饒恕你的不敬之罪。」

回應他的,確實萬千鞭那些很髒的髒話。

「真是不識抬舉,本座要將你禁錮在絕靈之地,看你還敢不敢嘴硬!」

「臭傻*!」萬千鞭回罵道。

「禁錮在絕靈之地,等待下一個有緣人截胡嗎?」孟驚蟄忍不住問道。

[來自祈飛玄的陰陽值︰+3]

祈飛玄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熬了龍吟劍那麼多年,沒有熬到龍吟劍屈服,反倒被孟驚蟄截胡,臉色越發難看,因而攻勢也越發凶猛。

原本夜生蘭便是在苦苦支撐,此時被孟驚蟄這麼一刺激,夜生蘭直接被打飛出去,一口血吐了出來。

「原來還是個風歧魔族呢。」祈飛玄只是略一思索,便想明白了這姑娘的身份,說道︰「看在魔尊的交情上,你將鞭子交出來,本座可以留你一條小命。」

「既然有交情,你還搶他家小輩的東西?前輩不像是在念舊情,倒像是怕魔尊報復。」孟驚蟄忍不住說道。

[來自祈飛玄的陰陽值︰+2.5]

祈飛玄素來厭惡別人輕視自己,聞言立馬火冒三丈。

「用不著你在這里多嘴多舌!」

沒了夜生蘭在前面擋著,此時祈飛玄倒是直接面對孟驚蟄。

孟驚蟄如今龍吟劍不在手邊,此時拿著的,是一把普通靈劍。

孟驚蟄也沒有半分保留,一出手便是九劍。

一劍一劍接一劍。

祈飛玄原本雖然驚詫于孟驚蟄突飛猛進的修為,此時直接交手,他越發心驚。

孟驚蟄與修為一同增長的,便是在劍道上領悟。

且他身上,有一股子氣勢。

一往無前,有死無生。

孟驚蟄每一招,都像是在搏命一般,他心下很清楚,面對祈飛玄這樣一個修為遠遠高于自己的對手,不能有半分保留。

哪怕孟驚蟄修為更低,但祈飛玄此時心底卻升起些許怯意來。

他上一次見到這樣的劍修,還是在幾百年前,那時的靜和劍尊,便是拿著一把平平無奇的靈劍,殺得他丟盔卸甲。

而此時,祈飛玄本以為孟驚蟄是個躲在女人身後的廢物,但真正交手,才看到他身上,有著一股靜和劍尊同款的狠意。

此時,祈飛玄居然被孟驚蟄打得往後退了幾步。

雖然僅僅只有幾步,他甚至沒有顯現出明顯的頹勢,但祈飛玄卻心下暗道不妥。

「祈族之力!」祈飛玄大喝一聲,他心底也沒想到,自己一個化神修士,居然會被一個元嬰修士,逼得使出這張底牌來。

孟驚蟄心下突兀一跳,就像是察覺到有什麼危險正在逼近一般,但他一劍已出,倒是無法收回,直直的朝著祈飛玄殺去。

祈飛玄雙眼中一道暗光流過,緊接著周身氣息變得渾濁起來。

他不避不讓,正面迎上孟驚蟄這一劍。

「 !」

這一劍似是劈在了堅不可摧的硬石上一般。

祈飛玄的身體,似是刀槍不入一般,就這樣蠻橫的接了孟驚蟄這一劍。

一身紫色法衣,早已破敗不堪,此時露出內里古銅色的肌膚來。

原本祈飛玄是一副文弱的美麗小白臉形象,此時這身體上的反差,顯得整個人極為畸形。

祈飛玄抵擋下這一擊後,嘴角輕輕扯開,緊接著他伸手直直的抓向孟驚蟄。

孟驚蟄渾身一僵,便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一般,半點都不能反抗,就只能這樣任由祈飛玄抓來。

「你不是很厲害嗎?」祈飛玄問道。

「沒有前輩厲害呀。」孟驚蟄此時臉上依舊沒有半點慌張,反而十分好奇的問道︰「前輩,祈族之力是什麼?是前輩吸收了全族的力量嗎?」

「被這樣吸收了力量,您的族人們,都還好嗎?」

「或者說,您的族人們,都是和祈風、祈雨一樣,都是不能修煉的凡人嗎?」孟驚蟄問道。

絕靈之地里,那幾百個祈姓族人,成日里做著日復一日的重復工作,只能與自己的同族通婚,人生似是打落地就能望得到盡頭。

孟驚蟄本能的覺得,祈飛玄獲得的這股力量,與絕靈之地那些人有著某種聯系。

[來自祈飛玄的陰陽值︰+1.5]

祈飛玄被孟驚蟄一語道破真相,便越發用力的折磨孟驚蟄。

「難道前輩你的力量就是這樣獲得的嗎?沒有自己的絕技,反而要在自己的血脈族人身上吸血,這就是堂堂化神期修士嗎?」

[來自祈飛玄的陰陽值︰+3]

「閉嘴!」祈飛玄不想再听,伸手就去抓孟驚蟄的嘴巴。

孟驚蟄的言語攻擊只是讓他厭煩,孟驚蟄的天賦卻是真正讓祈飛玄心驚肉跳的。

祈飛玄在孟驚蟄身上看到了靜和劍尊的影子,此時他只想快速解決掉孟驚蟄,因而表面上是想要撕爛孟驚蟄的嘴,實際上他使出了十分力,打算借機殺了孟驚蟄。

只是他的手,還未抵達孟驚蟄的嘴巴,他整個人忽然一頓。

他的面前此時出現了一朵花。

花開花謝,日升日落。

在短短的一瞬間,他似是看到了漫長的一生。

他好似深處絕靈之地,每日里睜開眼便見到工具,用過那些難以下咽的食物之後,便要去耕種絕靈桃。

日復一日。

似是沒有什麼比絕靈桃更加重要的事情。

孟驚蟄望著此時神色有些怔愣,似是陷入幻境里的祈飛玄,沒有半分猶豫,手中一劍直接刺了過去。

而他身後不遠處,原本受傷似是爬不起來的夜生蘭,此時手里長鞭也甩了過來。

前後夾擊。

祈飛玄卻在攻擊即將落下的那一瞬間,忽然清醒了過來。

匆忙之間,他卻沒能完全躲過這一輪攻擊。

「這是什麼?」祈飛玄沉聲問道。

「這是螻蟻的一生。」孟驚蟄回道。

他在輪回法決中,加入了絕靈之地的一些事情,如此才能確保讓祈飛玄更深沉的沉浸其中。

可即便這般,祈飛玄依舊快速清醒過來,只不過依然受到重創。

「你剛才是裝的?」祈飛玄問道。

孟驚蟄沒回答,而是繼續攻擊祈飛玄,就好像先前他被禁錮之事,都是幻覺一般。

「靜和劍尊的弟子,果真是不同凡響。」祈飛玄說道。

孟驚蟄對著受傷的祈飛玄窮追猛打,攻勢越發密集,像是在面對殺父仇人一般。

「受了傷還能支撐這麼就,不愧是化神期修士。」孟驚蟄自以為回了一句商業互吹的話語。

[來自祈飛玄的陰陽值︰+3]

但祈飛玄一個化神期修士,被元嬰期修士壓著打,祈飛玄只覺得孟驚蟄是在陰陽怪氣。

「我跟你師父也有幾分交情,今日之事,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祈飛玄說著,顯然是放棄了殺人奪寶的心思,他只想從孟驚蟄密不透風的攻擊里逃離。

他最強的招式都拿孟驚蟄沒有辦法,他越發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前輩,強者從不念交情。」孟驚蟄說道。

[來自祈飛玄的陰陽值︰+3]

祈飛玄見孟驚蟄劍風細密如網,明顯不打算放過自己後,想到那個地方,索性心一橫,拼著挨一劍,他迅速朝著身後退去。

孟驚蟄沒有半分猶豫便跟了上去。

祈飛玄見此,嘴角偷偷勾起一抹微笑來,而前方不遠,是一片雪白的樹林。

林中每一棵樹,渾身上下全是雪白,似是渾身都落滿了冬雪一般。

祈飛玄直接沖了進去。

「孟驚蟄,不要去!」夜生蘭驚恐的聲音,在孟驚蟄身後響起。

孟驚蟄用力剎住腳步,在即將踏入樹林的那一瞬間,他終于停了下來。

而一旁的祈飛玄,剛剛踏入林子,便直接一個瞬移跑了出來。

孟驚蟄像是早有準備一般,見他虛晃一槍跑出來,立馬一腳踹了過去,又將他直接推了進去。

「前輩,我幫你一程。」孟驚蟄笑著說道。

祈飛玄立時一臉驚恐,朝著里面踉蹌幾步,便往往後退,但孟驚蟄直接將長劍抵在他的身後,倒是讓他退無可退。

「既然想進去,就別回頭。」孟驚蟄笑著說道。

[來自祈飛玄的陰陽值︰+3]

「狗東西!」祈飛玄罵罵咧咧,努力想要逃離,但卻像被什麼絆住了腳一樣,站在原地再不能動彈。

此時夜生蘭終于追了上來。

孟驚蟄轉頭,看著臉色蒼白如紙,明顯受傷頗重的夜生蘭,說道︰「你放心,我沒有進去。」

夜生蘭松了一口氣,她剛想開口,忽然滿眼都是驚懼。

「孟驚蟄,快過來!」夜生蘭聲音驟然尖銳起來,甚至還喊破了音。

孟驚蟄剛剛向前走了一步,便感到有什麼纏住了自己的腰。

在那一瞬間,他便感覺到體內的靈氣與魔氣,全都陷入停滯狀態,死活調動不了。

孟驚蟄低下頭,看見自己腰上不知何時,纏繞了一根白色的藤蔓。

藤蔓縴細,顏色又與那樹體顏色一致,若非仔細觀察,壓根發現不了它的存在。

「哈哈哈,你以為自己能躲得過!」祈飛玄大聲喊道。

孟驚蟄這才注意到,祈飛玄的腳上滿是藤蔓纏繞。

孟驚蟄沒有半點猶豫,立時用神識凝結出一把劍來,重重劈在藤蔓上。

藤蔓被劈斷,孟驚蟄掉落下來,夜生蘭趕忙抓住他就跑。

如此兵荒馬亂的時候,孟驚蟄還不忘回頭朝著祈飛玄說道︰「前輩,不能用靈力,你就廢了嗎?」

祈飛玄本想虛晃一槍坑死孟驚蟄,但如今自己卻被白色藤蔓爬了全身,此時他只有一張嘴露在外面,朝著孟驚蟄大聲說道︰「救我!我可以送出所有寶物!」

孟驚蟄沒有搭理他,而是繼續後退。

很快,祈飛玄連話也不能說了,就這般被藤蔓死死纏繞了滿身。

堂堂一個化神期修士,竟然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被這些藤蔓吸食殆盡,竟是連元嬰都沒能逃出來。

藤蔓吃飽之後,立時四散開來,半空中一個鐲子落了下來。

夜生蘭瞅準機會,直接將萬千鞭甩了出去。

鞭子無限生長,趕在鐲子落地之前,卷住鐲子快速回歸。

突然的異動引起了藤蔓的注意,但萬千鞭的動作實在太過迅速,藤蔓只是動了動,便再度歸于平靜。

「拿到了。」夜生蘭臉上露出些許欣喜來。

祈飛玄一個化神期修士隨身帶著的儲物鐲子,就算不是他的全部身家,里面也一定放著他的大半身家。

「孟驚蟄,里面如果有與魔族有關的東西,可以給我看一眼嗎?」夜生蘭知道自己在殺祈飛玄的過程中沒出什麼力,因而說出這樣的話來,都顯得有些沒底氣。

孟驚蟄搖搖頭,說道︰「這鐲子是你憑本事拿到的,與我無關。」

夜生蘭听了一愣,立馬說道︰「不行!」

「若是沒有你,鐲子估計也會留在里面吃灰,你安心收著便是。」孟驚蟄安慰道。

夜生蘭還是不答應,她直接用暴力破開鐲子上的禁制,很快,里面的東西便全都散落下來。

兩人雖然提前預料到里面物資會如此豐富,此時如同一座小金山一般,直接堆放在兩人面前。

夜生蘭倒吸一口涼氣,緊接著朝著孟驚蟄說道︰「都是你的!」

孟驚蟄見她如此堅持,無奈搖頭,說道︰「我挑一樣,其他的都不要。」

夜生蘭還想再說什麼,孟驚蟄便道︰「你若是不要,那我直接扔回林子里。」

夜生蘭這才無奈點頭。

孟驚蟄眼神在一堆東西里隨意掃了一圈。

祈飛玄的行事便能看出來,這位雖然是化神期修士,但卻愛干殺人越貨的勾當,日常便在以大欺小,真要踫到了硬茬子,都不需要交手,他就已經跑得飛快。

因而他身上的財富,可想而知。

祈飛玄之前雖然想要龍吟劍,但他卻也不是劍修,他的儲物鐲里,就像是一個武器庫一般,愣是什麼武器都有。

孟驚蟄的目光落在了一根紫色的針上。

這紫色的針,也算是祈飛玄比較常用的武器了。

「就這個吧。」孟驚蟄說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根紫色細針,就莫名覺得與孟小甜相契合。

夜生蘭自然不會阻攔,她本想將地上的東西隨意收起,視線忽然一凝。

「白魔獸?」夜生蘭忍不住出聲。

她拿起那塊木牌,將木牌上的白魔獸圖案指給孟驚蟄看。

「祈飛玄明明是修仙者,為何會有白魔獸。」夜生蘭滿臉不解。

此時這獸牌死了主人,故而輕而易舉就被兩人打開。

一直白色妖獸出現在兩人身前。

孟驚蟄還記得在絕靈之地看見過的月夜獸,月夜獸與白魔獸生的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體型相差數倍。

此時木牌里放出來的白色妖獸,體型在月夜獸和白魔獸之間,身上靈氣充盈,沒有半分魔氣波動。

這白色妖獸看了眼孟驚蟄,又看了眼夜生蘭,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嫌棄後,立時義無反顧的朝著孟驚蟄身上靠來。

舉止親昵,似是在討好一般。

「白魔獸怎麼會變成靈獸?」夜生蘭還是滿心不解。

孟驚蟄想到這里特殊的情況,既能感應到精純魔氣,又能感應到精純靈氣,像是兩種氣共存,又像是兩種氣可以隨意轉換。

「我在修仙界沒見過這種妖獸。」孟驚蟄說道。

夜生蘭立馬道︰「白魔獸乃風歧城獨有,繁育艱難,如何會流入修仙界。」

「風歧城有幾只?」孟驚蟄問道。

「我府上有一只,魔宮里有一只,魔宮里那只多年前據說產下一子,只不過小魔獸太過孱弱,還沒長大便沒了。」

夜生蘭剛剛說完,便忍不住看了孟驚蟄一眼。

孟驚蟄此時也回望著她。

這一次,兩人心態變化,不再像之前那樣看待眼前這一堆東西,而是一同在「小金山」里費力翻找起來。

原本兩人以為祈飛玄說和魔尊有交情,不過是在遮掩自己內心的害怕,如今見到這個獸牌,兩人忽然覺得,也許祈飛玄和風歧魔尊之前,私底下真的有不少往來。

按照祈飛玄的行事規矩,若是真的有密切往來,他不可能沒有留半點後手。

兩人努力翻找一番後,果然找到了一本手札。

這手札前面還正正經經的,像是一本修煉心得,但越是往後,就開始充斥著一些零散的只言片語,以及一些奇形怪狀的圖案。

「葉、慕容、鄭、陳、楊……」夜生蘭念了出來,緊接著問道︰「這是什麼?」

孟驚蟄眼神一頓,望著那十來個姓氏,說道︰「這些都是修仙界的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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