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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午後的驕陽,直直地映射在窗子上,揚起的細細塵埃,在陽光中輕快地飛舞。

而這午後的房間里,溫度卻瞬間升得比這夏日還要炙熱。

兩人吻得是難分難舍,一雙靈巧的大手已然伸進她的衣內,帶著渴望不停地撫模著。

染卿塵能感覺到衛立軒此時全身已緊繃,他的火熱有力地頂在她大腿上,蓄勢待發。

她心中亦是渴望著。

就在差點兒的擦槍走火的時候,屋外一道聲音響起,驚醒了床上欲作深入糾纏的身體。

那屋外的聲音令衛立軒驀然一僵,半撐起身體,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雙手撐在她的耳邊,頭抵著她的,喘著粗氣,似在努力平息著心頭的已被點燃得火旺的的欲火。

染卿塵已被挑弄得有些意亂情迷,心怦怦地跳得很快,根本就沒听到屋外的叫喚,而衛立軒的突然剎車,令她一身火弊著,她微有不滿地伸手將衛立軒的頭壓下來,嘴湊上他的,主動地想要繼續。

只是衛立軒卻是一陣低吼,「別動!」

染卿塵感到他的身體繃得更緊了,隨即他把頭埋進她的頸窩,一動不動。

她有些不明所以。

良久,他才悶悶地出聲︰「還有不到一個月。」

一句話,令染卿塵明白了他突然停止的原因,心頭頓時涌上陣陣的感動。

她知道男人要在緊急關頭剎車需要多大的自制力,更知道男人**得不到排渲的痛苦。

但每次他都做到了,在理智快被**埋沒的時候,總能記起要疼惜她,堅決守住裴邪醫的叮囑。

她心頭被感動脹得滿滿的,「立軒,謝謝你!」她輕輕地道。

「你以後要好好補償我。」衛立軒並沒有抬起頭,依然埋首在她的頸窩里。

染卿塵剛想回答,屋外的聲音又響起,似乎是有些焦急。

「女乃女乃,是北院出事了!」是芳草的聲音。

這回,染卿塵听到了,也記起了她一直在等待的事。

她想坐起,不過身上依舊被衛立軒壓著。

她便只側頭揚聲問道︰「怎麼回事?」

「北院的管事讓人來傳話,說是賽雪姑娘暴斃了。」

幾個丫頭並不知道施咒的事,也因為都是由衛立軒那邊派人監視著,所以也就沒把真相告訴她們。

「明艷姑娘呢?」

「听說被嚇住了,傳話的人知曉得並不多,只說管事請少爺與女乃女乃趕緊過去看看。」芳草著急。

她們設計讓賽雪與明艷二人去服侍趙王,目的只不過是想法讓趙王帶走她倆而已,可沒想過讓這兩人死在府里,皇上所賜的人才到府上一個多月就死了,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嗯,知道了。」染卿塵應了一聲。

芳草在屋外焦急地等,屋內卻已沒了聲音。

芳草張口又想問,聞聲已到屋外的青黛立即止住了她,示意她別出聲。

晌久,屋里才傳出衛立軒的聲音,「進來吧。」

青黛等四婢推開門,入內。

衛立軒與染卿塵已下了床,染卿塵正好將衛立軒外裳的腰帶系好。

「侍候女乃女乃更衣。」衛立軒朝四婢吩咐了一句,便徑自去了淨房。

「是,少爺。」四婢齊聲應著。

看著染卿塵的染卿塵低頭看了一上的衣衫,上面的凌亂的皺褶讓人一看就明了這二人剛才在干什麼。

她瞥睨了四婢一眼。

果見這四婢眼里都有一絲笑意,芳草更是抿嘴偷笑。

染卿塵從容地道了聲,「更衣吧。」

四婢立即行動起來,北院還有事等著女乃女乃去處理呢。

紫蘇從衣櫃里拿了一件衣衫出來,青黛與月靜已服侍著將外衫月兌了下。

芳草則將毛巾濕了水擰干,遞給染卿塵。

染卿塵將臉面擦拭干淨,青黛與月靜便服侍著穿好外衫。

穿戴整齊後,衛立軒亦從淨房里出來了。

二人一同乘了小轎,快速地趕往北院。

到了北院茗芷苑,正是讓趙王西門烈住的院落。

北院的管事此時正站在院門口著急的張望,這趙王才一住進來兩三個時辰,就發生這種事,讓他急得直跳腳。

這一看見了楓林苑的抬轎,臉上露出欣喜,立即整理儀裝到門口相迎。

瞧著衛立軒下轎,緊接著染卿塵也從軟轎中出來,北院管事有些激動地迎上前。

這少夫人來了就好,他知道少夫人處置事情公平公正,這下他不擔心受冤挨罰了。

「奴才給少爺、少夫人請安。」管事恭敬地行了禮。

衛立軒眉頭緊鎖,「國公爺到了嗎?」

「國公爺才剛進去。」

衛立軒便與妙染卿塵一同到了主廳。

廳上,國公爺與趙王西門烈已坐在主位上,文管家立在一旁。

西門烈衣衫不整,臉色難看,眼楮還有著一絲驚懼。

一路上,北院的管事已將大致的情形稟報。

這趙王還真厲害,年紀一大把,居然還敢來一次三人行。

而賽雪姑娘與之歡好後不久,便暴斃了,而明艷沒死,只因她當時還只在一旁侍候著,身子沒被沾惹,但親眼目睹了賽雪暴斃的整個過程,令她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差點兒崩潰。

因這次事件涉及皇上才剛賜予的女人,國公府當即將此事報與了皇上知曉。

皇上得知此事,再想到賽雪暴斃的情況,便知自己設計國公府的事情已敗露,如今不僅討不到好,反而還暴露了安插其間多年的暗棋。

對那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趙王皇帝是恨得咬牙切齒,借此一事,將趙王手上的權力全部收了,只讓趙王做一個閑王養老。

趙王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嚇了他一大跳,這次深刻的記憶,在他心中留下了抹不去的陰影,令他以後與女人行房之時,有了嚴重的心理障礙,硬是不敢做了。

而明艷因精神大受刺激,未等自爆之日到,某日爬上一棵大樹上作飛鳥狀,生生地摔下來死了。

這一次巫咒事件,除了當事幾人,沒人知道,沒人懷疑。

皇帝與百姓的三日之期,今日就要到,可皇帝是一絲一毫的辦法也無。

早朝上,文武百官亦是束手無措。

夙沙瑞在大殿上是大發脾氣,眾人們的表情,個個小心翼翼,所謂「伴君如伴虎」,誰都不想這皇帝的火氣燒到自己的身上。

最後仍是林天成向夙沙瑞進言,看看有沒有可能讓沐陽城主繼續與百姓交涉,拖延時間。

可旨到城主府,卻是無人接,城主據說是這兩日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如今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夙沙瑞听了宣旨的太監回話,氣的是將手上的御令之物直摔地上,斷成了兩截。

正在皇帝抓狂惱火,欲要讓人去將沐陽城主抓來,直接砍頭的時候,殿外小太監來通報傳話,「啟稟皇上,雲國青使求見。」

這雲國青使,類似于現代大使館的長官,常駐沐國,為兩國官方的交流聯系的紐帶。

皇帝一怔,不會是來問賜入國公府那兩名女子的事吧。

不過,這倒不怕,既然是雲國已送給沐國的禮物,如何處置那已是由沐國說了算。

「讓他進來。」他重新做回到龍椅上,有些心浮氣躁。

董公公則讓殿內太監將斷掉的御令撿起,將大殿內快速清理干淨,這青使是外國使臣,無論如何都不能失了國體。

殿內的文武百臣,心里則暗自嘀咕,這青使此時來的目的。

沒多久,殿外小太監的唱喏聲起,「雲國青使到——」

只一會兒,一個相貌平凡、國字臉、年紀在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走進殿內。

這就是雲國青使,不驚人,卻有一雙精明的小眼楮。

接下來,誰也沒想到,這青使一開口就是傳達了雲國皇帝對沐國鬧米荒一事的關心,同時,願意提供數額巨大的米糧給沐國,並只以市面的價格賣給沐國。

這青使話一落,大殿上立即沸騰了起來,滿朝大臣興奮異常。

但也有幾位大臣尚為冷靜,他們認為,天下沒有白食的午餐,更不會掉餡餅,因此,都對此事表示置疑。

只見吏部尚書林天成踏前一步,對那青使問道︰「雲國與沐國互通友好,並在沐國危難之際,對沐國伸出援助之手,此等精神,令我等佩服,請問青使大人,貴國提供米糧,可有其他附加條件?」

雲國青使斜睨了他一眼,「林大人,雲國與沐國是友好之邦,今次有能力幫助沐國,是我雲國的榮幸,何來附加條件,而且我雲國皇帝還特地交待,沐國如今缺米少糧,為免米糧運送過程中,遭到荒民的哄搶,我雲國還專門派了軍隊護送,就是想要將米糧順利地交到沐國皇上的手中。」

此言一出,大臣們便議論開了。

「這雲國還是好事做到底,好人送上西,竟願以軍隊押糧……」

「就是,現在荒民這麼多,有軍隊押送,這米糧定可安全到達。」

……

「請問青使,貴國將派多少軍隊押送米糧到我都城?」

林天成在听完青使之言後,眉頭即緊緊皺起,這雲國大軍押糧入境,這如何使得,這等于是引狼入室啊。

「不多,也就三五萬。」

還不多,若派的都是精兵,這三五萬的軍隊完全可以控制住沐陽城。

「皇上,臣認為,這米糧由雲國押送到邊境即可,入境後由我沐**隊護送回沐陽城即可,不該勞累雲國大軍。」林天成朝皇帝進言。

「林愛卿所言極是,雲國青使,貴國對我國援以米糧,朕已甚為感激,實在不敢讓貴國出了糧,還要出人出力。」夙沙瑞聞言點點頭。

不過,夙沙瑞並未想到更進一層,他登基以來,是從未對外發起過戰爭,因此對別國的爭霸意圖也不太敏感。

「尊敬的沐國皇帝陛下,我國君上曾言,這批米糧是我雲國百姓從他們自己的口糧中硬擠出來的,萬不可出任何差錯,否則對不起雲國的百姓,因此我國君上十分重視這次的護糧任務,與眾大臣商議,最後才決定以軍隊護送,還請沐國陛下別辜負了我國君上與百姓的心意。」青使正色道。

夙沙瑞一听,立即感動地道︰「貴國的君上與百姓對我沐國百姓那真是恩重如山啊。」他豪氣地道,「好,等貴國護糧軍隊來到,朕定會好好款待貴**隊。」

「皇上,不可……」林天成還有幾位大臣急忙阻止。

「朕已同意,眾愛卿不必多言,正如青使所言,雲國送米糧給我們,我們不能只要米卻不顧人家的心意吧?」夙沙瑞一臉正色地道。

「可是,皇上……」林天成等大臣還想再說。

夙沙瑞已揮揮手,「不必再說了,此事就這麼定。」他轉問青使道,「雲國青使,貴國什麼時候可以送米糧入境?」

雲國青使眼楮笑眯眯的,一道晶亮一閃而逝,他道︰「我雲國君上早將米糧送到邊境,只待貴國同意入境,即可押送米糧上路。」

「好。」夙沙瑞高興地大喊一聲,「就讓他們即刻起程。」

「皇上,三思啊。」林天成等幾位大臣仍力諫。

這時候的夙沙瑞哪里听得進,這幾日,他被鬧米荒的事逼得都快瘋了,如今有人送米,他哪里還想得了那許多。

當這一消息在皇宮傳開了的時候,三皇子夙沙昊與四皇子夙沙顯臉色大變,這麼明顯的入侵行為,皇上竟然允了?!

「父皇,這麼做,無異于是引狼入室!」夙沙顯這個平日清清淡淡,對一切都沒太上心的皇子,這下終于也在他的臉上見到了焦急。

「正是,父皇,他們以押送米糧的名義入了境,若真是別有居心的話,他們所押送的這些米糧,也可以是他們的軍糧啊!」夙沙昊也急道。

「我沐陽城的守衛有三萬,皇宮侍衛也有近三千,加上周邊各城的守衛,十幾萬的士兵,難道還怕他區區三五萬。」夙沙瑞在早朝時就被那些大臣們置疑,現在兩個皇子也來反對,他心頭就有些惱,「你們不要枉自猜疑,人家一片心意,被你們猜來猜去,若惹惱了人家,最後不送米來了,我就砍了你們。」

夙沙顯道︰「父皇……」

夙沙瑞打斷他的話,「這米糧朕是要定了,你們不用再說,都給我退下。」他很固執地道。

「父皇……」夙沙昊還想勸。

「朕讓你們退下!沒听到嗎?」夙沙瑞生氣地道。

如今夙沙瑞是想著只要有了米糧,天道也就不能在這事上要挾他了,想著他就想笑,哪容許旁人攔截他的供糧之路。

三四皇子勸不了夙沙瑞,心下是著急又無奈,董公公奉命將二人送到了到殿外。

待見董公公走遠後,四皇子開口道︰「三哥,父皇怎麼變得如此……」剛愎自用。

夙沙顯沒將話講出來,不過夙沙昊自是听懂了。

「老四,父皇好似入了魔似的,這一兩個月來,根本就听不進別人的話,變得有些暴躁……」夙沙昊微微點頭。

「如今沐國正逢國難,缺米少糧的,若真讓別國的軍隊來襲,都不知我沐**隊有沒有能力抵抗?!」夙沙顯嘆道,「絕對不能讓雲國的軍隊入境,否則沐國就危險了。」

「所以父皇的旨意絕不能送達!」夙沙顯低低地道,這話可就放肆了。

二人心中有了決定,互相對視了一眼,走了。

在他倆離開後,殿門後一個小太監探出頭來,朝二人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急忙地往殿內去了。

而之後當欽差攜著皇上準許雲國護糧軍隊入境的聖旨,趕赴沐國與雲國邊境的時候,三皇子亦帶著侍衛偷偷跟隨其後。

與此同時,國公府內,衛立軒拿著宮里傳出的密報,冷哼一聲,「昏庸無能,沐國若還在他手上,那麼遲早會覆滅。」他吩咐衛忠傳話下去,「繼續按原計劃行事,不過,要加快。」

「再吩咐西部各城查到底有多少雲國大軍駐扎邊境。」衛立軒沉吟了一下,又吩咐道,他擔心根本就不止三五萬,到時若來個里應外合……

衛立軒心沉了下來……

晌午時分,城主府門前便出了皇榜,將青國將欲援助米糧之事公告百姓,讓百姓稍安勿躁,米糧不日將由雲**隊押送入城,請百姓不要驚慌。再則若有民眾仍以米糧之事鬧事,則將直接投入大牢。

這皇榜一貼出,便在百姓中激起千層浪,一時之間引得沐陽的百姓不停地議論著這件事情。

在皇榜貼出之初,百姓那是興奮異常,可漸漸地有人就嚼出了其中的不對勁。

「為何讓異國的軍隊入境?我沐國就沒有人了嗎?」

「這雲國援助米糧之事不會是皇帝拖延時間的手段吧?」

「這米糧援助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之事!」

……

立即,百姓中又掀起了一陣恐慌。

「這異國的軍隊到了沐國的領土上,若是燒殺搶掠怎麼辦?」

「這根本就是雲國的計謀,借送糧來實行入侵的目的……」

「雲國這根本就是堂而皇之地押送軍糧入境來攻打我們了……」

于是,更多的民眾將城主府圍住,人數之眾,比那日怒砸米鋪更甚,將城主府圍得是水泄不通,人山人海,呼聲震天,場面壯觀,令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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