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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到天道富可敵國,自然會想要知道,是什麼讓天道發了,繼而強大起來。」染卿塵對他的不以為然白了一眼,「而且天道的財富藏在哪里,若是他能拿到手,何懼這困了他一輩子的天道。」

衛立軒等一听,便面面相覷起來,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兒道理。

「可那人老早都在這里了,為什麼這時候才動手?」衛忠不解地問。

「你怎麼知道人家是現在才動手,也許人家早動了手,你們不知道而已。」染卿塵淡淡地道。

衛忠默然,也對,這次若非為了配合少夫人的計劃,他們也不會發現。

那人藏得太深了,平日也沒有什麼舉動,夠沉得住氣的。

這次若不是被逼得緊了,皇帝也許還不會動用這枚棋子。

「對了,屬下發現她所施展的輕功有些象雲國的飛鳥步。」衛遷想起那人朝門口的那一躍,如同大鳥飛撲而至的動作。

衛忠回想他跟蹤那人時,那人所施展的輕功步法,很怪異,當時他小心地跟著,卻是沒去細想,把這一現象給忽略了。

經衛遷如此一說,的確象。

「可這飛鳥步是雲國神騎衛的密技,不外傳的呀?」隨即衛忠又疑惑地道,「她怎麼也會?」

衛立軒聞言,俊面上嚴肅起來。

染卿塵對這些不懂,看到衛立軒的表情,便開口問道︰「這事很嚴重?」

衛立軒點點頭,低聲跟她解釋道︰「神騎衛,是雲國皇室的神秘暗衛,專門負責皇帝的安全,以及為皇帝打探各種隱秘的消息,若她會神騎衛的密技……」

「那就意味著她可能是雲國人,而且還可能是神騎衛的人!這事成了跨國事件。」染卿塵明白了,「她要找的東西,也許是沐國皇帝要找的,也許是雲國皇帝要找的。」

「可她到底要找什麼?」衛立軒朗目微惑,他抬眸問國公爺,「父親可有想到?」

一直沉吟著的國公爺微微搖頭,「先祖幾代傳下來的,從未交代過有什麼要後輩之人仔細收藏。」

「那就只有問她了。」染卿塵道,而且要等頭發事件了了之後,才好捉人。

是夜,兩個頭上戴著薄紗的人影貓著身子,借著樹叢的掩護,快速地向花園深處悄行而去。

然而在這兩人的身後,另有一條人影,隱沒于黑暗之中,始終尾隨,未被前面兩人發現。

不久之後,那兩人已穿過了花園,來到了後院一個掩著的小角門前,然後推門一個閃身便進去了。

那後面尾隨著的人,卻沒有再跟進門去,只藏身在門外的一處黑暗之中,等著那兩人的出來。

那兩人入了小角門,便熟悉地朝左邊的一排小院走去。

此時,院子里一個人都沒有,兩人知道,那都是因為被人早早打發了。

二人對看一眼,便直接奔向小院的西廂,那里面有人等著。

進了廂房,二人這才松了一口氣,將遮住頭臉的薄紗取下,相貌露便了出來,正是賽雪和明艷二人。

二人俏眼相對,臉上都有些興奮。

這時,廂房里面傳來一個低啞的聲音,似男似女,「還不趕緊進來,瞎磨蹭什麼!時間不多了。」

二人連忙走了進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後,二人臉色蒼白,渾身無力地從廂房慢騰騰地走出來。

「沒想到做這種事這麼痛苦。」明艷原本白晰的臉已變成了慘白。

賽雪朝廂房努了努嘴,「有人比我們更慘!」

明艷想到她們還能站起來走,而里面那位,因為是主力,如今已是月兌力,站都站不起來了,難怪要選在這里來做這種事,因為那人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

「還得走回去!」賽雪苦笑道,「好想有轎子抬啊。」

兩人對看一眼,無奈地,唯有苦笑,「我們這樣子,千萬別被人發現了才好。」

「快走吧,不然明早起不了床,呂嬤嬤又拿規矩來罰我們了。」明艷小聲地道。

兩人攙扶著,慢慢地走出了院子,又慢慢地挪向花園,挪向她們住的小院,速度堪比蝸牛,一邊走一邊提心吊膽,不時的四處張望著,就擔心被人發現了。

還好,老天眷顧她倆,竟然一個人都沒踫到,她倆心喜地回到了小院,然後直接趴倒在床邊,上都上不去,就這樣掛在床沿累癱地睡了過去。

而她們所不知道的,就在她們離開那後院的廂房,走出小角門的時候,有人踏進了那廂房里。

只一會兒,那人便出來了,直接一個飛縱,躍上牆頭,借著黑夜的掩隱,急馳而去。

而那原先藏身在小角門外黑暗處的人一動不動地目送著來人的背影消失後,才閃身出來,然後進了小角門里。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拎著一個全身癱軟的已暈過去的老女人,赫然是杜太姨娘,他將她帶走了……

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進行著……

只是不到小半個時辰,杜太姨娘便走回了後院里,自個兒獨自走進了廂房,一點沒見剛才的那種癱軟與疲累。

皇宮里,夙沙瑞听著暗衛的稟報,連日來陰霾綿綿的臉終于露出一絲喜色,連連道了幾聲︰「好!好!好!真沒想到,居然是父皇留下給的棋子起了作用。」

董公公一旁听得明白,立即上前恭喜道︰「皇上萬福,若非皇上有先見之明,早早安排了那兩名女人進去,光憑那老女人一己之力根本就沒辦法完成。」

「朕安排那兩名雲國的女子,本意是想攪得他們夫妻失和,沒想倒成了無心插柳之舉,這以後天道何所懼,哈哈哈——」夙沙瑞好不得意,「那順國公府就要熱鬧了……」他真是很興奮,「不如,朕明日就派人也湊湊熱鬧去,派誰合適呢?」他笑眯眯地走出了書房,「今晚朕就好好想想。」

連續一個多月以來,今晚夙沙瑞終于得睡了一個好覺。

此時夜已深,月光透過雲層灑下來,朦朦朧朧的。

清風閣里,衛立軒與染卿塵二人半靠著床頭,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催咒?你是說她們累成那樣,是催施巫咒的原因。」染卿塵咂舌,「好邪門。」

她一個現代人,是很難理解這種非科學的東西。不過,又因自己是魂穿,她雖無法理解,但還是比較能接受這些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怪異。

「因為耗損大,協助者只要休息一晚就沒事了,可那主要施巫咒之人,若是沒有及時服用特制的密藥,終生將不得再勞累,一累,就會容易月兌力癱軟,就象現在這樣子。而且即使服了藥,也得十二個時辰才會恢復過來。」衛立軒向染卿塵細細說道,「所以這巫咒,平常之人亦不會輕易施咒,又因為被施了巫咒之人起初沒什麼事,但卻會將身上的巫咒過給同房的第一個人時,暴斃,而那第一人才是真正受咒之人,且終生會听令于人,因此,各國皇帝都十分害怕自己被人控制,所以這巫咒也是明令禁止的東西。」

染卿塵這下才明白,巫咒竟是這樣的陰毒。

那兩個雲國女人,不管她們被逼還是自願,總之就是心腸毒辣的女人,還好咒在她們自己身上,遲早她倆都要暴斃。

不過,暴斃之前,那與她倆歡好的男人,她還是要費心才行。

不然若對象是個武林高手,來一道追殺令,那就不好玩了。

米糧危機竟讓皇帝連這種陰毒的手段都用上了,還真是無能無德。

「自己明令禁止的東西,可皇帝卻主動讓人施巫咒……」染卿塵心下一動,「那麼,他的目的除了要控制人之外,應該還會派人來查禁此事。」

「塵兒真是聰明。」衛立軒笑道,「所以明日必須有人來,就不知他會派誰?」他已接到宮里密報了。

「不知道,明日皇帝知道了情況,會是怎麼的反應?」染卿塵亦笑,「可惜看不到。」

「明日反應有何可看,要看就看他走下帝位的表情。」衛立軒淡淡地道。

「那也是以後的事。」染卿塵打了一個呵欠,鑽進他的懷里,偎依著。

「不用以後,很快,再過兩日基本都布署好,然後就差他手上調兵的兵符,雖然于我們沒有什麼用,但對新帝來說,還是挺管用。」衛立軒替她調整好姿勢。

「那就把皇帝抓來,逼供!」染卿塵咕噥著,瞌睡蟲已來,她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半睡半醒狀態。「反正你有讓人說真話的藥,所向披靡啊……」

「你還真當這藥是水……」

衛立軒收了聲,看著染卿塵靜美的睡顏,密長的睫毛在眼瞼下留下一彎小小的陰影,襯得臉龐更加的晶瑩剔透,他的心立即變得溫柔起來。

「睡吧。」他緩緩地俯來,溫暖的唇輕輕地落在那白皙細膩的額頭上,「明日還有一場仗要打……」

次日一大早,大房果如衛立軒預料那般,大老爺和大太太、二少和二少女乃女乃等人乘了馬車,出城去尋醫去了。

本來是想留下孩子們,可是孩子們緊緊拽著二少女乃女乃的衣裳就是不放手,二少女乃女乃也舍不得放不下,最後都跟著一塊出發了。

這隊伍還真是浩浩蕩蕩,在這混亂時期出行,的確惹人側目。

染卿塵實在擔心孩子們受不住這路上的顛簸,可孩子們能離開國公府,卻也是好事。

染府之人亦在今日扶柩回鄉,中途自有人將他們一行接入東海,染卿塵並沒有去送,她不能去,否則引起有心之人發現這其間的異常。

而且,她也沒有機會去送,因為,皇帝打發人來了。

來人是趙王西門烈,沐國先帝親封的異姓王爺,現年五十歲了,卻仍象年輕時一樣爭勇好斗。

听到文管家打發的人來報,趙王來房時,染卿塵不禁與衛立軒對看了一眼,「這皇帝還真是會選人。」

衛立軒微微一笑,「這樣才有好戲看,我先瞧瞧去。」

染卿塵陪著衛立軒走出了屋子,然後衛立軒便自個兒去了前院。

晉王大踏步的進了沈府,他的心情極好,因為皇上告訴他,有人舉報順國公府昨晚有人施巫咒,就在後院里,這會兒該還是癱軟著的,若他能將證據查到,國公府便任由他處置。

這令他驚喜,一直以來,國公府位尊如親王府,比他這個異姓王爺的地位還高,令他十分不舒服,國公爺不過是享受祖先之蔭而已,卻比他這個為先帝立下汗馬功勞的王爺,地位待遇都高。

因此,他一直都想找國公府的短處,找機會參上一本,最好能取締國公爺世襲罔替的資格。

現如今,逮著了這個機會,他是興奮異常。

大搖大擺地走到了主廳上,便徑直在主位上坐了下來,他斜眼望向文管家︰「快把你們少夫人制的天靈綠茶,給爺端上來。」

「是,還請王爺稍等,小人這就讓人去取茶來泡。」文管家躬身道,轉頭低低吩咐了丫頭幾句。

丫頭匆匆離去,文管家則立在廳上待客。

趙王西門烈等了許久,都沒見茶送上來,便皺了眉頭,不滿地道︰「如何上個茶都這般久,這就是國公府的待客之道?」他找碴道,「還是說國公府看到是本王,便故意連杯茶都不讓上?」

文管家躬身行了一禮,道︰「王爺請稍安勿躁,只因王爺要喝少夫人制的天靈綠茶,小人已讓人去少夫人院子取去了,很快就要到了。」

「你這狗奴才,你們的待客之茶不可能沒存天靈綠茶,這會兒才趕去拿,你誆誰呢你?」西門烈冷笑道。

「回王爺,存茶里自然有天靈綠茶,可是王爺說要喝少夫人制的天靈綠茶,這個存茶里沒有,所以……」

西門烈一听,頓時無語,隨即又冒火地說道︰「你這狗奴才,怎麼不早說,你就該告訴本王,本王自是會讓你讓上別的茶,你根本就是存心要喝死本王!」這大熱天的,口干舌燥,吼了那麼幾下,嗓子眼就更覺得在冒火了。

「王爺請息怒,王爺想喝的茶,我府上自是誠心提供,沒想卻是失禮了。」國公爺已是走了進來,聞言便接過了話去。

他領了衛立軒以及大少衛立耀以及三少衛立宸上前給趙王見禮。

西門烈瞧是國公爺接了話,便也不好再糾纏于這種小事,更何況他今日來可是有任務的呢。

「是國公爺親自來迎,本王如何敢當。」西門烈還了禮,「本王今日來,可是有一事想要求國公爺呢。」

國公爺「哦——」了一聲,便問道,「不知是何事?」

「本王準備重新修繕園子,听說國公爺家的園子很不錯,景色與房舍搭配得很具匠心,不知國公爺可否讓本王參觀一番。」西門烈望著國公爺道。

國公爺淡淡的道︰「王爺看得起國公府,是國公府的榮幸,只是還請王爺恕罪,現在園子里尚有女眷,恐怕有些不妥。」

西門烈的表情便有些不快了,他說道︰「國公爺這是在懷疑本王的人品了?……」

衛立軒已談談地接過話道︰「王爺,國公爺的意思是說,因為園中有女眷,怕人嚼舌根,對王爺影響不好。」

「啊——,那就是國公爺多慮了,本王做事光明磊落,不怕那些個宵小多舌。」反正園子他一定要去看。

「王爺自是不怕人非議,做若此事傳揚去,對王爺的聲譽到底不好。」國公爺沉聲道。

「不是還有你們幾個陪著嘛。難道你們以為我自個兒一個人去逛園子。」西門烈不以為然地道,「不就是一個很普通的逛園子,國公爺為何如此謹慎,難道說這園子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這為了王爺的聲譽,我不讓王爺去,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國公爺眉微眉,「即是如此,王爺若堅持想要參觀,那我也不阻攔你。」他轉頭向衛立軒道︰「軒兒今日左右無事,你就陪趙王去園子看看。」又對文管家說,「交待各院的女眷,園子里有男客,不要到處亂走動。」

「是。」文管家自去吩咐。

國公爺對趙王抱拳著,「我還有事,王爺自便。」

「你忙你的,有小公爺他們陪我就行了。」西門烈笑眯眯地道。

剛才國公爺的阻攔,讓他更堅定皇上所得的情報是真實的。

現在終于得去園子,他心中暗喜,等他到了後院的小角門再侍機行事,那里可是有皇上跟他提的證人證物。

看你國公爺這次往哪逃,本王定要你把這國公府給騰出來。

他想著,就忍不住想要大笑。

衛立軒眼角的余光冷冷地看著西門烈,嘴角泛起一道淡淡的譏諷。

一路陪著西門烈往園子而去。

清風閣里。

青黛正在向染卿塵稟報前院的情況,染卿塵一聲冷笑。

她知道選誰給賽雪與明艷了,這不,還是由皇帝親自派上門的。

「那賽雪與明艷醒了沒有?」

「已經醒了,除了臉色蒼白些,身體沒有任何異常,就精神特好,還在小院里哼起小調來。」芳草回道。

「嗯,那是她們自以為計謀得逞了,你們過來。」她喚幾個丫頭近前,低低地交代了幾句,丫頭們便分頭行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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