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剛才只是懷疑,那現在便是肯定了,果然是蘇淺與主管聯合起來搗的鬼。
「說來話長,總之,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江寒沒再多問,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陳瀟,你走快點啊,別讓余導等急了。」
走在前面的蘇淺,見我腳步緩慢,急不可耐的催促道,我假裝著急,三兩步跑到了她的身邊。
「待會兒我需要注意些什麼啊,我沒什麼經驗,你可以教教我嗎?」
听我這樣說,蘇淺的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但更多的是驕傲。
她睥睨著我,頗為得意的說道︰「你算是問對人了,一般人我還不告訴他。」
「待會兒你進去,先敬導演兩杯酒,千萬不要拒絕導演的要求。」
「任何要求都不能拒絕嗎?」
我問蘇淺,臉上的求知欲滿滿。
「那肯定啊,你有求于人,姿態自然要放低些。」
說話間,我跟蘇淺已經走到了包廂門口,刺耳的音樂聲夾雜著女人的嬌笑聲傳了出來,我不禁嗤笑一聲。
果然,會搭理蘇淺的人,都不是什麼好鳥。
包廂的門被打開,里邊的燈光被特意調的昏暗,幾個女人姿勢曖昧的圍在余導的身側,極力的討好著他。
「來,小妹妹,你坐這兒。」
余導見我進門,將身邊的女人悉數推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一臉猥瑣的看著我。
被他推開的女人,不約而同的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毫不掩飾眼中的嫉恨。
「快過去呀,導演叫你呢。」
蘇淺見我遲遲未動,在我一旁催促道,不用想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我強壓住心底的厭棄,巧笑嫣然的走了過去。
「余導,我仰慕您很久了,最近有沒有適合我的角色啊。」
我故意捏著嗓子說話,聲音比平時縴細,听得我自己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角色一直都有,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余導說著,欲摟住我的肩,我不著痕跡的躲開,起身倒酒。
「為了表達我的誠意先敬余導一杯。」
我將就被遞到余導的跟前,他也不接手,只是看著我,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
「余導,給我個面子,我朋友不懂規矩,您多擔待。」
蘇淺在一旁賠笑,說著上前推了我一把,示意我坐到余導的身旁。
我在心里暗自盤算著時間,估模著江寒也差不多該到了。
我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轉身質問蘇淺,「你早就知道,這個所謂的導演其實是個色鬼,所以才極力引薦,讓我上當的吧。」
見我突然轉變臉色,蘇淺怔忪片刻才反應過來。
「原來你知道啊。」
見事情敗露,她也不再偽裝,語氣也變得尖酸刻薄起來,「知道也沒用,進了這扇門,就別想好好的走出去。」
她看我的眼神充滿陰狠,突然一把拽過我的胳膊,將我強行推到余導的懷里。
「你就好好享受余導帶給你的歡樂吧。」
余導見我主動投懷送抱,眼里樂開了花,他緊緊的抱著我,語氣有些急不可耐,「我先教教你姿勢,這樣拍得時候,才能得心應手。」
就算再不明白,我呀從他的字里行間推算出,這廝竟然是個拍小黃片的!
蘇淺真是爛到了骨子里,身邊全是些下三濫的人。
我抓起桌上的酒瓶,發起一股狠勁,猛的砸到余導的頭上。
他被我猝不及防的的砸了一下,一時間呆愣在了原地。
「陳瀟,你做什麼!」
蘇淺顯然沒料到我會正面硬鋼,見余導受傷,她連忙上前查看傷勢。
「來,讓大家看看,就是這個不正經的導演,當心別被殘害。」
我掏出手機,懟著他們兩人一陣狂拍,蘇淺一下變得慌亂起來,她立馬伸手想搶我的手機,卻被我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你這個臭表子,我今天非給你點顏色瞧瞧不可!」
余導終于從怔忪間回過神來,他的雙眼猩紅,似要將我碎尸萬段一般。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粗暴的推開,江寒帶著幾個人,一臉寒戾的站在門口。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給她顏色看!」
他的語氣清冷,警告的意味尤為明顯。
看著突然出現的眾人,蘇淺和余導明顯傻了眼,憤恨的看著我,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走了。」
江寒將目光放到我的身上,冷聲說道。
他這是生氣了,我沖著他訕訕的笑笑,便緊跟著他走了出去。
「江總,感謝您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過來營救我。」
我小跑著跟在江寒的身側,拍著他的馬屁,他冷哼一聲,並不打算理我。
「我下次不會了,還不是蘇淺欺人太甚,我不給她找點兒麻煩,會憋屈死的。」
前面的人終于停下腳步,看著我無奈的嘆口氣,「_倒還不笨,知道搬救兵,下次再有這種事,不要自己出面。」
「知道了,不會有下次了。」
幸好我是告訴的江寒,若換成林赫松,鐵定又會被他教訓好一陣。
江寒怕我一個人亂跑,堅持要送我回家,他早就知道我跟林赫松住在一起的事,索性沒有推辭。
好巧不巧的,林赫松的車子與江寒的車子,幾乎同時停在的林家的大門前。
我無聲的嘆了口氣,又得跟某個醋王解釋一通了。
「嘖,多好的機會,看我怎麼膈應他。」
江寒看見林赫松,臉上瞬間掛起一抹壞笑,他按住我,不讓我下車,自己則是屁顛屁顛的跑到副駕駛的位置,替我拉開車門。
「請下車,我的公主陛下。」
他這哪是在膈應林赫松,分明就是在給我挖坑好伐,回頭一定得讓馮依依好好教育他!
我憤恨的瞪了江寒一眼,下車之後,快速的與他保持距離。
縱然如此,一旁的林赫松周身依然散發著冷意,他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一言不發的進了門。
「這下好了,又得哄好一陣。」
我兩手一攤,無奈的對江寒說道。
「德行,就是你給慣的!」
江寒說完,朝我擺了擺手,就開著自己的法拉利揚長而去。
我剛進門,賀爺爺就一個勁兒朝我使眼色,林赫松手里拿著一本雜志,面無表情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