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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墨色漸染,天上忽然下起了雨,且雨勢大的一發不可收拾。讓原本站在大門處守候的米糯只能退至長廊之中繼續等待,可她那一顆焦躁的心卻並沒有因為雨勢而平靜下來,身下的腳步反而更加的閑不住在長廊之中來來回回不停歇的走動著,眸中的視線更是一瞬都沒有離開那敞開的大門,

說好的三天,哥怎麼還沒有回來?不會是出什麼意外了吧?

呸呸呸,一定是這雨勢太大了,哥正在躲雨,等雨停了肯定會回來了。

對,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忽然那望著門外的雙眸一亮,傘也顧不上撐,身子便如箭一般的沖了過去,

「哥你回……咦?你是誰啊?」

油紙傘在眼前合上,拿著傘的是一個身材高挺,面容俊美有著琥珀色眼楮的男子,一身明黃色衣衫顯得他那本就白淨的膚色更加的女敕白通透。

雖然不是期待已久的哥哥,可這顏值還是忍不住讓視線定格。

好漂亮啊!

米糯覺得若不是早些時候見過雲光那般的容顏,只怕此刻自己的雙眸已經開始泛著星光了。

「在下祁修,特來報姑娘相救之恩。」

「啊?」米糯錯愕的望著眼前的人一臉的疑惑「報恩?公子你搞錯了吧?我都不認識你啊。」

「看著我的眼楮,你會明白的。」

祁修的聲音像是有魔力一般,牽引著米糯的雙眸望入那晶瑩的琥珀色之中,在那里看到了另一番不同的景象。

咦?

米糯愣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是哪里?她怎麼會在這里?為什麼那些人好像看不到他們一樣?天啊!那怎麼有個大坑?竟上演著植物大戰金蟒,戰情還非常激烈,咋一看像是難分高下,仔細一看就知道那巨型植物明顯技高一籌。這不,直接一片大葉子便拍4了金蟒,而後狂風大掃,坑外的人齊齊飛了開去,若不是一旁的祁修抓住了她的手臂,只怕這一刻她也被掃飛了去。

等等,那被巨型葉子托上來的女子怎麼如此眼熟?

天啊!那,那不就是她自己嗎?

望著一臉驚呆的米糯,祁修率先開口解釋道,

「是你。」

「啊?!」

「你所看到的是你被抹去的部分記憶。」

米糯只覺腦袋嗡嗡作響,整個人都是暈暈的,她忽然覺得好亂好亂,除了震驚之外,該4的是她竟然有些相信祁修的話,也許是潛意識里雲光之前所說的話已經在她腦袋里根生了。

可是,可是哥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想不明白的米糯視線在祁修和不遠處的紅衣老人身上來回打轉。忽然靈光一閃,原來這就是他說的報恩啊。

「原來你是那位紅衣老人啊,雖然我不記得當時是怎麼想的了,可我肯定是路見不平跳出來相救的,這沒什麼的,你不用放在心上的。只是,我有個疑問想問問,你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年輕這麼好看了啊?」

這回輪到祁修愣怔,好一會他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薄唇微揚,琥珀色的眼楮往那被壓得薄如紙片的金蟒望去,

「你誤會了,那才是我。」

……………………

……………………

忽然一陣尖叫劃破天際,眼前的一切驟變,卻而代之的是嘩啦的雨聲和那熟悉的門扉,米糯顫抖的身子靠在門板上,眸中忐忑謹慎又緊張的望著眼前似笑非笑的人,不,是那條蛇。

什麼鬼啊!不是說好的報恩來的嗎?他怎麼會是那條蛇?他要是那蛇,那明擺著就是報仇來的啊!

天啊!幸好哥沒回來。這個騙子!他該不會是打算一口吞了自己來消氣的吧?米糯越想越害怕身子禁不住都抖的跟篩糠似的了。

「姑娘……」

「嗚嗚嗚……」米糯撲的一下跪倒在地,雙手抱住祁修的大腿抽泣道,

雖然米糯也鄙視自己這個做法,可是她告訴自己這時候臉不重要,命才是最重要的便有了以下的對話。

「蛇大爺蛇大哥你也知道我失憶了,我壓根不知道怎麼會那樣對你,你就大蛇不計我小人過,原諒我吧,我最近吃了好多好吃的,長胖了,肥肉特別的多,所以啊我的肉一點也不好吃還特別容易膩,你別吃我啊,你一定不要吃我啊……」

祁修嘴角抽搐一臉黑線的看著抱著自己大腿在假哭的某人,這丫頭想的都是什麼?他一臉無奈的掰開抱著自己大腿的手並扶起語重心長道,

「姑娘你真的誤會了,我雖是那尾金蟒,可你看到的並不全是我。」

「不懂。」

米糯‘淚眼朦朧’的望向他,

什麼叫不全是?那是什麼鬼?

「我本是深山之中修煉的巴蛇,三百年前千年修行即將圓滿之際忽被一白霧侵體,肉身被佔,魂鎖體內,這些年做了許多身不由己之事,若不是姑娘當日一拍只怕今日我亦無法魂肉合一,遂特來感謝姑娘一拍之恩。」

說罷,祁修雙手合十對著米糯深深一鞠躬,驚的米糯忙抬著他的手道,

「一個夠了一個夠了,你千萬別給我三鞠躬我受不起啊!」

………………

「其實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的,我就是踫巧。既然現在感激的話也說了,那個時間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米糯做了個請的手勢,她以為就可以歡送祁修走了,卻沒有想到祁修非但沒有走而是……半跪了下來,這下可嚇到米糯了,她忙閃出了半米遠,

「那個……」叫什麼啊?祁……哦!「祁修!你可千萬別學人家來什麼以身相許啊,我這一點也不流行這個,就說了是順手就是順手……」

眼看米糯要長篇大論下去,祁修趕緊的解釋道,

「姑娘你誤會了,並不是以身相許,在下……姑娘可還記得在下先前與你說過三百年前被白霧侵體的事。」

米糯點頭,心想這也太跳躍了些吧,

「我記得啊,有關系嗎?」

祁修點頭,

「被白霧侵體之後,在下雖魂鎖體內,但仍能感知本體所發生的事情,這些年白霧利用在下的肉身吸食了許多靈魂,雖不是在下本意,卻是在下本體所為。那日幸得姑娘相救我魂體才能合一,現已將所吸食的大部分靈魂送回他們的來處,只是……」忽然祁修語氣一頓,左手置于月復前,緩緩往上移動,不一會一道紫光從口中飄出,一顆晶瑩的拇指大小的紫色圓珠落入他的手心,他遞向了米糯。

米糯為難的看著那伸向自己的手,給她的嗎?可她不想要啊,都沒有洗過。她掙扎了許久也伸不出手去接那顆泛著紫光的珠子,便清了清喉嚨轉移注意力問道,

「這是什麼啊?」

祁修看著手心的紫珠,神情肅穆,

「這紫珠乃是三百年前第一個被‘我’吸食的靈魂,可這些天我用了許多方法都無法尋到她的蹤跡,卻在今日意外的發現在姑娘的身上有這靈魂的氣息,所以才冒昧來此相求,望姑娘能幫忙成全。」

「啊?」

米糯一怔,靈魂竟然是個珠子?太奇葩了點吧,可是,說她身上有她的氣息?這什麼鬼?

「你接下來不會是要告訴我,我是這個紫珠的主人吧?」

「不,姑娘有所不知,人有三魂,生魂,覺魂,靈魂;人死之後生魂會消失,覺魂會留在人間,而靈魂則會依因果循環六道重新投胎。而這紫珠的主人缺少了靈魂無法投胎,那留在人間的必定是覺魂,而姑娘你三魂齊聚又怎會是這靈魂的主人,只是在姑娘身上有這靈魂主人的氣息,想來姑娘應當是與之認識或者相處過的。」

認識?相處過?

米糯認真思索著,除了哥,前不久見的雲光和那圓圓的動物,她也沒認識什麼人啊?

「我…我想不起來,你也知道我記憶不全,既然你能恢復我部分的記憶,要不你順便把其他的記憶也一起幫我恢復了吧。」

祁修搖頭,臉色有些青白,

「在下與魂體分開太久,雖已重合,可之前送魂已消耗太多靈力,再加上方才帶姑娘施法回顧舊憶現靈力已經耗盡,很快便會變回原形,在下知道此求太強人所難,只是若不能找到紫珠的主人,在下實在難已心安……」

話還沒有說完,眼前的身影忽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尾金色的巨蟒匍匐在地,那琥珀色的眼楮滿是懇求的在米糯和地上的紫珠上來回徘徊。

米糯于心不忍的卷起袖子把紫珠撿了起來擦了擦放入手心,

「好,我幫你,可你不要抱太大希冀,因為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但我一定會盡力,你放心去修煉吧。」

祁修感激的對著米糯三點頭,而後金色的身子消失在了林間。

「阿糯。」

「哥?」

一轉頭米糯便看到自己等待已久的蘇顧一身濕漉的正向自己跑過來,她趕緊把紫珠藏在腰間站了起來,

「來,趕緊嘗嘗這洪記有名的燒雞,剛出爐的要趁熱吃。」

米糯心里五味雜陳,她看著站到身前的人,他甚至連臉上的雨水都沒來得及擦,便急急的從懷里拿出被油紙包的好好打開還是熱乎乎的燒雞給她。

「哥,那麼大雨你都不躲就是為了把這熱燒雞帶回來給我吃。」

蘇顧伸手揉了揉眼前水眸微漾的米糯,一臉的寵溺,

「傻丫頭這有什麼好哭的,快嘗嘗看好不好吃。」

米糯點頭,撕了一塊雞肉放入口中,

「好吃,很好吃!」

黑冥湖

正開始慢慢長毛的離敘悠閑翻了個身拿起一旁的香蕉吃著,眼角瞄了一眼正在看水幕鏡的雲光,

這家伙簡直不把他當人看。一醒來就讓他開水幕鏡,真是沒有二心(良心和同情心)。

奇怪,不是才開一會的水幕鏡嗎?怎麼臉色那麼陰郁?

湛藍的雙眸往水幕鏡望去,畫面正好是夢魘打開燒雞。離敘頓時口水直流,含糊的說了句,

「我也想吃。」

一記冷眼掃了過來,某狐很識相的趕緊收起了那副望眼欲穿的神情,清咳了兩聲道,

「可恥!太可恥了!完全就是套路,可這往往套路卻最得人心,你看那丫頭感動的雙眼朦朧的……」

「閉嘴!」

雲袖一揮,嘩啦一聲一瓢水從天而降把離敘澆了個透心涼,手里剛吃了半截的香蕉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湛藍的雙眸僵硬的往身上看去,剛長出來的白毛一坨坨卷曲在了一塊,他顫抖的舉起一爪,輕輕的擦了過去,

掉……了……

「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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