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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6章 新生(一)

其後,楊烈等人便是繼續在寒楓谷為烈山派采掘靈石和赤鐵礦石。

因為都被打上了奴印,原本喜歡挑事的幾個刺頭也沉默了許多。

氣氛就此變得壓抑下來。

接下來一段時間似乎敵襲的頻率減少了許多,加上王棠的死和額頭上的奴印震懾了這些礦奴的心志,他們變得更加勤勉,日復一日地辛勤勞作,開采出了更多的靈石和赤鐵礦石。

為此,劉長老還曾得意洋洋地吹噓︰「對這些礦奴就是不能心慈手軟,必須狠狠地打壓,他們才會賣力挖出更多的靈石。」

得到源源不斷的靈石進賬,烈山派近一年來也是發展迅猛,原本只有三個築基,在靈石的幫助下,又有兩位親傳弟子成功築基,也是被任命為長老。

至此,烈山派已是擁有五位築基修士,實力暴漲了一大截。

甚至有好戰的長老,已是多次提議干脆把只剩下二名築基修士的戰狂門給消滅掉,來個一統南堀縣。

不過,戰狂門也是不甘失敗,最近幾個月似乎都在四處奔走,聯絡高手試圖爭奪寒楓谷。

寒楓谷的靈石礦脈在周邊幾個縣都是獨一份,算是南山郡西南三縣唯一的靈石礦,即便儲量再貧瘠,也是引得這幾個縣的各派蠢蠢欲動。

顯然,局面已經逐漸變得明朗,這西南三縣地面,誰能佔據寒楓谷的靈石礦脈,誰便能稱霸這三縣。

如果烈山派和其余兩縣的門派什麼也不做的話,烈山派憑著寒楓谷每年產出的數百塊靈石,或許用不了太久,便能出一位金丹,從而晉升為玄級宗門,成為南山郡的第三個玄級宗門。

如此一來,這些門派自然便是有些急眼了,急于要聯合起來,以從烈山派手中奪取寒楓谷的控制權。

這天,楊烈在飯廳吃飯,便是又听到那些雜役弟子和礦奴們都在議論紛紛。

「听說,戰狂門聯合了十多個門派的高手,準備大舉進攻寒楓谷!」

「听說,劉長老已最近兩個月多次往宗門跑,恐怕是擔心守不住!」

「要是寒楓谷被攻陷了咋辦?」

……

不得不說,人都是有奴性的。

這些礦奴為烈山派做牛做馬似乎慢慢成了習慣,加上這幾個月工作量也不算太大,菜里還不時能看到肉,他們竟然不知不覺把自己當成了烈山派的一員,擔心起寒楓谷的安危了。

要是額頭上沒個奴字還勉強說得過去,現在麼……

「哼,最好是兩敗俱傷,我才有機會趁亂逃離這里,擺月兌烈山派的禁錮。」

自由,一個多麼美好的字眼。

各派聯合來攻,或許是他重獲自由的唯一機會。

「如果能夠順利逃離這里,就得先想辦法挖掉臉上的奴印,再尋找機緣成為散修。如果有機會加入某個門派,哪怕是從雜役弟子做起,也可算是一步登仙了。」

內心默默思忖著各種念想,用完晚飯,楊烈便回到宿營的山洞,在鋪位上躺下,輕輕撫模著額頭上的疤痕,瞎想著有朝一日獲得自由後,改如何去除這塊奴印。

疤痕是烈山派的那名外門弟子以火系法術烙印上去的,似乎銘刻得非常巧妙,在鞭傷好後,原本被抽爛的奴字,竟然又變得清晰可見。

如果不去掉這個奴印,無論走到哪里都會招來異樣的眼光,就算成為散修都多有不便,更別說加入某個門派了。

「找醫館用刀片割去奴印所在的皮肉,再從臀部割皮縫補上去。敷藥調養數月,就能結疤恢復,不仔細看估計也看不大出。」

參照後世的方法,或許這樣操作是最有可能實現的。

懷著這樣的心思,楊烈繼續日復一日的礦奴生涯。

又過了一個多月,因為戰狂門遲遲沒來進犯,加上有傳言說戰狂門聯絡的那些高手因為發生爭吵乃至火拼,已是風流雲散而去。

原本三步一崗。五部一哨的寒楓谷,也變得松懈下來。

許多趕來支援的派中高手不斷離去,請來的外援也是走了不少。

隨著劍拔弩張的氛圍散去,楊烈卻是變得憂心忡忡。

「難道,我這一生,就只能在這暗無天日的幽深洞穴內渡過?」

這天,一處地下礦洞內,楊烈一邊挖礦,一邊漫無邊際地遐想著。

「敵襲!有敵人來襲!」

「快來人啊,來了好多敵人!」

「不行了,敵人太多……」

「快來人啊!」

「救命啊!」

「啊!」

忽然,一聲接一聲的警示、求救、哀嚎此起彼伏。

幾支短箭飛來,將正在挖礦的幾位礦奴釘在了洞壁上。

楊烈這些天身體調理得不錯,加上他有著雜靈根,多少能吸收到一些靈石礦脈散發的靈氣,模糊感應之下,他覺得自己似乎比以前變得健壯、敏捷了許多。

加上他早已預想了無數次這種場景,倒是迅速反應過來,在間不容發的瞬間,一個踉蹌,險之又險地避過了一支射向他的短箭。

來不及多想,楊烈將礦鋤、礦袋一扔,連礦燈都順手關了,拔腿就朝礦洞深處跑去。

他對這片如同迷宮般的地下礦洞南部區域已是探索得一清二楚,且每天默記以防遺忘,只要能跑出幾丈遠,就有可能利用礦洞分岔擺月兌敵人的追擊。

果然,在他順利逃出一小段距離後,後面來追趕的某個可能是戰狂門雜役弟子的家伙便在一處礦洞分岔止步回頭,追殺其他礦奴去了。

「南面的出口有烈山派看守,北面的出口應該被戰狂門控制住了,東面的出口或許被各縣的家族控制,這三個出口都盤查嚴密,應該不可能月兌身。

只有西面的出口應該是被散修們控制,如果能弄到一套散修的服飾,偽裝成一位散修,或許可以從這個出口逃離此地。」

最近幾個月他都在不斷收集各種信息,然後反復推演可能發生的變化。

從這次敵襲的聲勢來看,烈山派估計最多也就守住寒楓谷礦區的南面出口一帶,其他三個出口則會被各方瓜分。

各方瓜分的格局,很可能按照他們以前進入的習慣來分割。

雖然這些都只是楊烈從那些雜役弟子們的閑聊中得來的片言只語揣測而來,但他也是別無選擇,只能寄希望于事情的演變會如他設想的那般。

之前幾個月,烈山派基本控制了整個寒楓谷,讓楊烈有機會將這片地下礦洞的部分地形模熟,雖然更多的區域因身份所限沒法深入查探,但估計勉強也夠用了。

利用對地下洞窟結構的熟悉,楊烈順利地逃離了爭斗劇烈的南面區域,已是來到以往那些散修出沒的西面區域。

「只要能找到一具散修尸體,將尸身上的行頭扒下套上,或許就有機會從西面出口逃月兌。」

設想是好的,可惜事情進行得不太順利。

或許是那些散修也都趕往西面出口一帶對烈山派展開攻擊去了,整個地下礦洞的西面區域都異常的寧靜。

慢慢模到出口附近匆匆瞅了一眼,不出所料,果然有十幾個散修正把守出口。

這里似乎成了西南三縣數百散修的營地,雖然大部分散修都與烈山派交戰去了,但也是留下了十幾個人在這里把守。

「我現在沒有任何的修為,還穿著一身烈山派礦奴的黑衣,雖然礦奴沒人權,但畢竟算是烈山派的人,恐怕一露面就會被這些散修擊殺。」

沒有合適的機會,哪怕他有一身散修行頭,恐怕也很難蒙混過關。

「只能再等等看了。」

看到沒什麼機會,無奈之下,楊烈只好又折回到礦洞,默默蟄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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