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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燕听到陳宮的這番話,頓時震驚的目瞪口呆,忍不住大叫一聲。

「大哥,你怎麼會知道,難道你也是曹孟德的內應?」

呃!

說完這番話,張燕自己也愣住了,隨即急忙擺手, 「大哥,小弟不是這個意思,小弟的意思是說,大哥怎麼知道樂進是曹孟德的內應?」

陳宮點了點頭,「對呀,樂進投靠過來以後, 一直安穩本分, 從來沒有過讓人懷疑的地方,溫侯是不是弄錯了?」

呂布擺了擺手, 一臉肅然的說道,「現在,不是說有沒有弄錯,現在本侯告訴你們,樂進就是內應,絕對不會有錯。」

陳宮看著呂布斬釘截鐵的模樣,愣了一下,隨即緩緩說道,「既然溫侯說起,這件事情應該不會有假。」

說到這里,陳宮 然抬起頭看著張燕,笑著說道,「張將軍,這樣一來,冀州軍調動到南門,大營空虛,正是你的好機會啊!」

張燕也反應過來, 想象當時的情景, 急忙拱了拱手,「大哥,既然冀州軍的兵力調動,大營已經空虛,小弟一定能燒毀冀州軍的糧食,請大哥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說到這里,張燕語氣頓了頓,撓了撓頭,試探著問道,「大哥,樂進的事情,是真的嗎?」

呂布點了點頭,「千真萬確,你們要記住,這件事情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也不要讓樂進看出端倪,沒有本侯的允許,你們也不可以對他動手。

本侯說的這些事情, 你們千萬要記住,否則壞了大事,濮陽可就真的沒救了。」

二人听到這番話,臉色一凝,急忙拱手,「在下明白了。」

陳宮喃喃說道,「樂進如果真是曹孟德的內應,他就一定會想辦法為冀州軍打開城門。

這樣一來,確實能引來不少冀州軍,但是這樣還不夠,必須要引來更多的冀州軍,張將軍那邊才更有把握。」

張燕也知道事情重大,點了點頭,「是啊,冀州軍大營里的兵力越少越好,成功的幾率也更大,如果能想辦法掉出更多的兵力,當然是最好。」

說到這里,張燕的語氣頓了頓,拱手說道,「但是就算沒辦法再調動出更多的兵力,小弟也一定會竭盡全力攻打冀州軍大營,為大哥分憂。」

有了呂布說出的主線辦法,陳宮此刻,已經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一臉澹澹的笑容,「張將軍,你放心,我有辦法能調動出更多的兵力,到時候,冀州軍的大營里,剩下的兵馬肯定不多。」

听聞此言,張燕目光一亮,急忙問道,「公台先生,你說的是真的嗎?」

陳宮自信的點了點頭,隨即拱了拱手,「溫侯,已經給了我們思路,如果還想不出辦法,那豈不是太無用了。」

說到這里,陳宮有些慚愧的嘆了一口氣,「在下的辦法和溫侯的辦法相比,簡直微不足道,唉!」

張燕急忙問道,「公台先生,你快說呀,到底是什麼辦法!」

陳宮咬了咬牙,緩緩說道,「四面圍攻。」

「四面圍攻?」

張燕一愣,疑惑的問道,「公台先生,現在冀州軍不就是采用四面圍攻嗎,難道你所說的四面圍攻還有什麼不同?」

陳宮點了點頭,「沒錯,現在雖然四面有冀州軍,但充其量不過是圍城而已,還算不上攻城。」

說到這里,陳宮嘆了一口氣,「在下所說的,誰要讓他們在四面同時發動進攻,這樣一來,他們就會投入大批的兵力在城牆邊上。

再加上南城門外埋伏的兵力,在下可以肯定,冀州軍的大營里,絕對不會剩下很多人。」

听到這里,張燕已經反應過來,用力拍手,笑著說道,「公台先生說的對,確實如此,就算冀州軍有八萬人,但是,如果經過多方調度,大營里的兵馬肯定所剩不多,這就是我們的機會呀。」

呂布听到陳宮的這一番話,心頭一松,忍不住大笑起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哈哈。」

……

南城門。

樂進站在城頭上,看著遠處的冀州軍大營,一顆心頓時激動的狂跳不止。

主公,你能听到末將的呼喚嗎?

主公,你可知道,此刻末將多麼想飛到你的身邊。

主公,相信用不了多久,末將就能為你打開城門,為你分憂解難。

主公……。

就在樂進心潮起伏的時候,突然,身後的樓梯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很快,一名樂進的親信從樓梯上快速的跑了上來。

這名護衛來到樂進身旁,沒有立刻說話,而是使了個眼色。

樂進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大喜,因為他知道,如果沒有重大的事情,護衛不會如此慎重。

二人裝作有意無意的來到一處沒人的地方,護衛這才壓低聲音說道,「樂將軍,听城里的人說,溫侯和張將軍鬧翻了。」

「張將軍?」

樂進先是不以為然的重復了一句,等到反應過來之後, 然瞪大了眼楮看著護衛,吃驚的問道,「你說的張將軍,可是黑山軍首領張燕?」

護衛急忙拱手,「樂將軍,就是黑山軍首領張燕和溫侯鬧翻了,據說,鬧得實在太厲害了,溫侯讓張將軍離開,說是兄弟一場,既然不合,那就分開。」

听到這里,樂進再次一愣,護衛壓低聲音說道,「樂將軍,你別看溫侯讓張將軍離開城里,表面上是很好,但其實,听他們說,溫侯用的這一招,叫做借刀殺驢,至于倒底是什麼意思,屬下就不清楚了。」

樂進是何等人也,以後魏國的五子良將之一,可謂是名將中的名將,智者中的佼佼者,听到護衛的這番話,只是微微一怔,便立刻反應過來,嘴角不由泛起一絲冷笑,心中已經恍然。

呂布小兒和張燕鬧僵了,呂布小兒想殺了張燕,但是,又不想親自動手,所以,便假惺惺的讓張燕離開,好像是看在兄弟的情分上放張燕一馬,但其實呢?

哼哼!

城外有冀州軍把守,張燕率領黑山軍沖出來,幾乎和送死沒什麼兩樣。

好狠的心呀!

呂布哪里是想要放張燕,他真正的想法,應該是讓冀州軍替他除掉張燕。

想清楚這一點,樂進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冷笑。

呂布小兒,你可真是打的好主意,竟然想利用冀州軍為你辦事,真是可笑啊。

樂進皺眉微微一想,心中立刻有了主意,轉過頭看著身旁的護衛,壓低聲音說了起來。

……

明月如輪,在滿天星光中格外耀眼。

十五正是月圓日,也是家人團聚的時候。

曹孟德坐在大帳中,順著敞開的帳篷門,看著天上的明月,心中忽然悲痛莫名。

全都沒了!

當年之所以討伐徐州,就是因為老父親一家被人所害,這才有了討伐徐州之事。

家人沒了,接下來,霉運便接二連三而來。

身邊的這些兄弟,一個接一個的離他而去,現在只剩下孤身一人。

明月依然還在,但是兄弟和家人卻都不在了!

曹孟德呆呆的看著天上的明月,眼淚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明月啊!

家人啊!

呂布小兒,我要報仇,是你害的我,沒有了家人,沒有了兄弟,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呂布小兒,濮陽就是你的葬身之地,這次絕對不放過你。

呂布小兒,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

就在曹孟德心中悲痛的如同刀絞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很快,一個熟悉的人影也出現在曹孟德的視線之中。

很快,程昱匆匆走進了帳篷,隨手將帳篷門關上,擋住了外面皎潔的月光。

曹孟德看不到月光,心情頓時暗然下來,有些不悅,「仲德,有什麼事嗎,要關上房門?」

听到問話,程昱神情中閃過一絲激動,壓低聲音說道,「主公,城里有消息傳來了?」

「城里?」

曹孟德轉過頭看著程昱,疑惑的問道,「有消息傳來,是誰?」

程昱緩緩說道,「主公,是樂將軍呀!」

「樂將軍?」

听到這個名字,曹孟德忽然冷笑起來,眼神中滿是憤怒。

「樂進,沒想到,他現在還有臉繼續騙下去,難道他當我是傻子嗎,哼哼!」

程昱也知道樂進給曹孟德的傷害有多大,嘆了一口氣,苦笑的說道,「主公,我們也許是誤會了樂將軍?」

曹孟德皺了皺眉頭,「仲德,難道你的意思是說,樂進還是忠心于我?」

說到這里,曹操的語氣頓了頓,緊接著,也不等程昱說話,變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害了我那麼久,現在竟然說是誤會,難道,他當我是傻的,以為我會相信他的話嗎?」

說到這里,曹孟德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怒吼,「做夢,休想騙吾。」

程昱沒有立刻勸阻,而是靜靜的看著曹孟德在那里大吼大叫,一直等到他稍稍平靜以後,這才緩緩說道。

「主公,在下知道你的心情,但是,有可能是我們誤會了樂將軍。」

說到這里,程昱取出一封信,雙手遞給了曹孟德。

「主公,你看看吧,也許你會了解樂將軍的苦衷。」

看著程昱遞過來的信件,曹孟德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一聲,「這個叛徒,又想編造什麼謊言來欺騙我?」

程昱嘆了一口氣,「主公,你還是看看吧,如果不看,也許你會後悔!」

曹孟德原本不樂進想看叛徒寫的信,可是,看到程昱不停的相勸,心中不由一動,難道,這其中真的有什麼誤會,不由接過信件,慢慢的看了起來。

樂進在信上將上次失敗的原因詳細的講了一遍,內容極其詳細,充分的說明呂布小兒的狡猾和無恥。

在第二段內容,樂進又講述了自己以前在曹孟德手下做事的那段快樂的時光。

曹操看到這里,也想起了叱吒徐州,統領兗州的時光,眼眶也不由濕潤了。

「想不到,他還記得這些!」

信上的第三段,樂進又詳細的說明自己的思念之情,已經無法控制,非常的迫切想要回到主公的身邊。

曹孟德看著樂進書寫著自己心如刀絞的難受經歷,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也許,我真的錯怪他了!」

信上的第四段,詳細的講解了濮陽的情況,連每一面城牆防守的將領,都說的清清楚楚,有城中的預備隊有多少,裝備如何,甚至連加強巡街的事情,都詳細的說了一遍。

曹孟德看到這里,抬起頭看著程昱,試探著問道,「仲德,難道,我真的錯怪了他?」

程昱嘆息一聲,「主公,你看看信上的第五段內容。」

曹孟德看到程昱臉色凝重,急忙低頭看信上的第五段內容。

由于,冀州軍攻擊 烈,城內矛盾不斷,結果,黑山軍首領張燕和呂布小兒鬧了矛盾,並且想要把黑山軍趕出濮陽。

這一段內容上,樂進著重說出了自己的判斷,呂布之所以這樣做,很有可能是采用借刀殺驢的辦法,利用冀州軍除掉黑山軍。

他寫這封信主要的意思,就是想把這件事情告訴主公,讓主公做出最佳的選擇。

曹孟德看著手中的信件,呆愣了許久,忽然仰天大笑。

「哈哈,真是太好了,呂布小兒,想不到你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想要趕走黑山軍,真是可笑啊。」

程昱依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曹孟德。

良久後,曹孟德低下頭看著程昱,緩緩問道,「仲德,你認為這件事情是真是假?」

程昱皺了皺眉頭,「主公,你認為是真是假?」

曹孟德猶豫良久,喃喃說道,「濮陽雖然堅固,但是這一次有八萬冀州軍攻打,恐怕,無論如何,他們也守不住濮陽了。

在這種情況下,呂布就算是再傻,也應該知道拉攏黑山軍,而不是和黑山軍鬧僵。

黑山軍的兵力不少,如果雙方一旦鬧僵,呂布小兒在想要守住城池,幾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說到這里,曹孟德的語氣頓了頓,隨即冷笑一聲,「這種情況下,呂布小兒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和黑山軍鬧僵。」

曹孟德舉起手中的信件,用力晃了晃,「所以,這上面寫的東西,應該是假的,呂布小兒絕對會拉攏黑山軍,而不是雙方鬧僵,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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