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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陳宮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張燕是最後的希望,一旦他逃走了,濮陽也就再也沒有希望。

陳宮仔細想象了一下,敵人的大營里有八萬冀州軍士兵,防守都密密麻麻,堅固無比。

在這種情況下, 自己帶著萬余名士兵,敢去沖擊八萬冀州軍的大營嗎?

答桉是,有七成的幾率,不會!

因為這種方法去沖擊敵人的大營,也就相當于沖進包圍圈,反倒是被敵人打得全軍覆沒可能最大。

再加上一條可以隨時離開的路, 那麼,選擇式沖擊八萬冀州軍大營的的可能有多大?

答桉是, 沒有可能!

前面是懸崖,後面是海闊天空,任何人看到前方的地獄,恐怕就連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擇。

所以,現在放張燕離開,不但不能解決問題,恐怕會讓事情更加惡化。

城內缺少了黑山軍,實力大減,在敵人無休止的強攻下,恐怕堅持不了多久,濮陽就會被攻破。

不能讓張燕帶兵離開,這是陳宮想到的唯一辦法。

雖然依然無法保證能守住濮陽,但幾率至少大很多。

張燕身為黑山軍的首領,眼光自然不凡,陳宮想到的這些,他雖然慢一些,但是卻也想到了。

離開濮陽以後,何去何從, 就是自己說了算。

可是經過剛才的事情以後,張燕心情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

呂布對他很好,甚至超過他的親兄弟。

在這一關鍵的時刻,還要想著他這個當弟弟的有沒有飯吃。

能有這樣的大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份,如果就這樣離開,恐怕會後悔一輩子。

張燕不想後悔一輩子,所以,目光始終看著呂布,心中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回響。

無論大哥讓我去做什麼,我都去做,絕不後悔,哪怕是讓我帶兵沖擊八萬冀州軍,也絕對不會改變主意。

陳宮沉默良久,忽然開口說道,「溫侯,八萬冀州軍攻打濮陽,我軍需要防守的地方太多, 不如讓張將軍留下防守城牆?」

呂布听到二人的話後,心里也一直在琢磨這件事情。

張燕離開,很有可能真的像燕子一樣,一旦獲得自由,飛得無影無蹤了。

他可以離開,濮陽怎麼辦?

想要讓張燕去沖擊八萬冀州軍大營,無疑于是讓他去送死,這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就算是呂布自己勇 ,他也在考慮,如果自己面前是八萬冀州軍大營,能不能帶兵沖進去?

答桉是,不可能!

這就是送死啊,沒有一點活命的可能!

呂布原以為陳宮的辦法能夠挽回敗局,可是現在看來,還是不夠啊!

就算張燕帶兵沖出去,準備燒毀敵人的糧食,也是沒辦法完成的任務,自然也就沒辦法化解濮陽危機。

可是除了這個辦法,還有什麼辦法呢?

呂布心中暗嘆了一口氣,沒辦法了,這是唯一的辦法,可惜也行不通。

呂布听到陳宮的這一番話後,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知道陳宮的意思。

陳宮看出了這其中的危機,知道放張燕離開,恐怕就再也回不來了,所以才會出言提醒,他自己一時湖涂誤了大事。

這個錯誤,呂布當然不能犯,因為,這關系到整個濮陽城士兵和百姓的安危。

既然不能犯這個錯誤,那麼,就不能讓張燕離開。

同時,為了防止張燕偷偷的離開,一定要吩咐南城門的守軍,堅決看住張燕,絕對不能讓他離開。

南城門!

想到南城門,呂布突然愣住了!

南城門守軍大將是樂進,當初派他去防守南城門,主要的想法,是想要讓他和曹孟德取得聯系,然後再想辦法破離。

如果樂進留在南城門,萬一他和張燕勾結,那豈不是糟糕了。

而且,曹孟德一旦知道樂進想要給他打開南門,肯定會聚集大隊的兵馬在南門外等候。

到那時候,只要南城門一打開,無數的冀州軍士兵沖進來,濮陽豈不是必敗無疑?

想到這里,呂布心中頓時冒出一股涼氣,正要說話,腦海中忽然一轉,有了一絲不一樣的明悟。

樂進在南城門,一定會和曹孟德聯合,然後,偷偷的為他們打開南城門,放他們進來。

為了更加有把握,也一定會派來大批的冀州軍來到南城門,隨時準備進攻濮陽。

呂布的目光亮了起來!

大批的冀州軍!

無數的冀州軍聚集在南城門外,那豈不是說,大營中的兵馬就減少了?

等等!

這個計劃的一開始,是假裝放張燕離開,然後,張燕並沒有回山里,而是留在近處等著燒毀冀州軍的糧食。

大批的冀州軍聚集在南城門外,等著白眼狼樂進給他們打開城門。

冀州軍加強攻擊,晝夜不停,又有一大部分的冀州軍士兵,在前方 烈的攻打城牆。

這樣一來,冀州軍大營里所剩的兵力,必然不多。

「哈哈!」

眉頭已經皺成麻花狀的陳宮和滿臉苦澀的張燕,正在各自想著心事的時候, 然間,听到呂布仰天大笑,頓時吃了一驚,急忙抬頭看去。

「溫侯,你怎麼了?」

「大哥,你笑什麼?」

陳宮問出這個問題以後,突然目光一亮, 然想起以前呂布大發神威的樣子,豈不是和現在一樣,傲氣沖天,眼神中更治不滿了自信!

陳宮瞪大了眼楮看著呂布,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和期待。

「溫侯,難道,你有辦法了?」

呂布點了點頭,「公台,你說的對,本侯確實有辦法了。」

陳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許久,突然驚呼一聲,「溫侯,你不是在騙我吧?」

呂布擺了擺手,心中暗嘆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不怪陳宮震驚不已,而是這件事情原本就是不可能!

陳宮雖然聰明,但是,他絕對想不到,在這個世上還有白眼狼這個家伙。

而且,他更不知道白眼狼就在自己的身邊,隨時等著算計自己。

沒有這條線,就算是陳宮能想出天花,也絕對不可能化解眼前的危機。

張燕在這盤棋中非常關鍵,但是更關鍵的人,卻反而是那只白眼狼樂進。

張燕能不能成功,全靠白眼狼樂進能不能將冀州軍引來,而這才是重中之重。

相比較之下,就算事成以後,論功行賞,白眼狼樂進也是穩居第一,張燕只能屈居第二而已。

所以,哪怕是陳宮智慧如廝,也絕對想不出如此完美的計劃。

哈哈!

功勞第一大的應該不是那只白眼狼,而是本侯啊!

如果不是本侯統籌全局,就算是有白眼狼和張燕,外人也沒辦法串聯起來呀!

所以,本侯的功勞穩居第一,哈哈!

張燕也是看的眼光發亮,急切的問道,「大哥,你快說呀,可急死我了!」

「哈哈!」

呂布再次仰天大笑,「你們放心吧,本侯已經想到了辦法。」

說到這里,呂布轉過頭看著張燕,笑著說道,「賢弟,等到明天,你就帶領兵馬出城。」

「什麼?」

听到這句話,張燕腦海中 然冒出自己率領兵馬,沖進八萬人的冀州軍大贏的情景,額頭上頓時冒出冷汗。

但是,想起大哥對自己的情真意切,張燕咬了咬牙,拱手說道,「大哥,請你盡管放心,哪怕是死,小弟也絕對不會讓大哥失望。」

呂布看著張燕一臉決絕的樣子,心中也有些感動,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賢弟,難道你以為,大哥為了保住濮陽,就讓你去送死嗎?」

說到這里,呂布嘆了一口氣,「賢弟,以你的兵馬去沖擊八萬冀州軍大營,無一于是自尋死路啊,哥哥怎麼忍心讓你去做這樣的事。」

听聞此言,張燕愣了一下,隨即拱手,「大哥,只要有一線希望,小弟也絕不放棄。」

呂布擺了擺手,笑著說道,「賢弟,你放心吧,計劃還是這個計劃,你出了成以後,埋伏在近處。

等到大股的冀州軍離開大營以後,你就可以趁著冀州軍大營里空虛,快速的沖進去,將他們的糧食全部燒毀。

到那時候,就算冀州軍有八萬人,也不足為慮,哈哈!」

「等等!」

陳宮急忙打斷呂布的笑聲,試探著問道,「溫侯,可否說明,冀州軍為什麼會離開大營?」

呂布雖然講的高興,但是陳宮立刻敏銳的發覺到這個破綻。

無緣無故的,冀州軍為什麼要離開大營,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只要冀州軍不離開大贏,呂布說的再動听,這個計劃也毫無意義呀!

「溫侯,你快說說看,冀州軍為什麼要離開大營?」

問第二遍的時候,陳宮的語氣幾乎帶著幾分乞求的意味。

這是關鍵呀!

只要冀州軍肯離開大營,一切皆有可能。

但如果冀州軍不離開大營,萬事皆休。

張燕急得直跺腳,「大哥,你快說呀!」

呂布看著二人,心中卻在琢磨,該怎麼說?

這其中的關鍵就是駐守南城門的樂進,但是又不能說,因為,有些事情就算說了,也沒人會相信,倒不如不說。

可是不說,他二人還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必須要給出一個理由才行。

想到這里,呂布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公台,我們的計劃是,先讓賢弟順著南城門離開,冀州軍為了對付本侯,絕對不會阻攔,你說對不對?」

陳宮听到這里,不由皺了皺眉頭,不明白呂布說的這些,和冀州軍調動有什麼關系?

「溫侯,請繼續說下去。」

呂布輕咳了一聲,緩緩說道,「然後,冀州軍看到賢弟從南城門離開,知道我軍堅持不住了,也會從南城門離開,所以,冀州軍肯定會調動大批的兵馬堵在南城門外,到時候,賢弟不就可以趁機去燒毀冀州軍的糧食嗎?」

說完這番話,呂布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這個理由太牽強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陳宮極度失望的看著呂布,懷著最後一絲僥幸的問道,「溫侯,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理由了?」

呂布攤了攤手,「公台,難道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說出這番話以後,呂布看到陳宮眼神中的希望 然變成了暗然,整個人彷佛都蒼老了許多,一時間心中實在不忍,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說道。

「公台,你不用擔心,到現在為止,本侯有沒有騙過你?」

陳宮想起以前呂布大發神威的樣子,不由長嘆了一口氣。

雖然他也希望這一次呂布和以前一樣,能夠用奇謀化解眼前的危機,但是,這怎麼可能!

這一次,恐怕真的要敗了!

一旁的張燕也是失望的嘆了一口氣,聲音中滿是悲涼。

「大哥,小弟相信你,冀州軍一定會去南城門外等著。」

說到這里,張燕遲疑了一下,隨即對著呂布拱了拱手,一臉肅然的說道,「大哥,無論冀州軍有沒有調動,黑山軍絕對不會退縮。」

張燕這話說的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他不相信呂布所說的破計策,但是,無論冀州軍否否有調動,黑山軍都會像真正的勇士一樣,去做最後的沖鋒。

呂布眼看著好好的一個妙計,被二人弄得好像是告別現場一樣,實在有些忍不住了,苦笑著擺了擺手。

「有件事情原本不想告訴你們,可是,不告訴你們,看你們實在擔心,索性就告訴你們吧。」

陳宮和張燕听到這句話,眼中熄滅的火焰立刻再次燃起,「溫侯,是什麼秘密?」

呂布嘆了一口氣,目光看向南邊,緩緩說道,「本侯之所以說,冀州軍會被調動到南門外等候,那是因為,現在駐守南城門的樂進,是曹孟德的內應啊!」

「啊!」

「什麼!」

呂布此言一出,張燕和陳宮頓時被震驚的有些凌亂,眼神中滿是不敢自信。

「溫侯,這怎麼可能?」

陳宮瞪大了眼楮看著呂布,顫抖的聲音問道,「溫侯,你明知道樂進是曹孟德的內應,你還要讓他去駐守南城門,難道,你不害怕樂進會為曹孟德打開南城門,放他們進來嗎?」

呃!

陳宮吼出這句話以後,自己先愣住了,片刻後,吃驚的看著呂布,不敢置信的問道,「溫侯,難道,你知道樂進會為曹孟德打開南城門,所以,你才讓他駐守南城門,給他創造機會,是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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