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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城。

「什麼?」

袁紹看著跪在面前的蔣義渠,又轉頭看了看曹操,咬牙說道。

「敗了,顏將軍陣亡?」

蔣義渠已經嚇得渾身打顫,連話都說不全了。

「主公,末將,顏將軍……。」

啪!

袁紹 地一拍桉幾, 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看著蔣義渠的目光中滿是怒火。

「呂布小兒有多少兵馬?」

蔣義渠只感覺心里冰涼,「幾千人而已。」

袁紹咬牙問道,「你們帶去多少兵馬?」

「參萬!」

袁紹怒吼一聲,「那為什麼會敗,而且還敗得如此慘,就連顏將軍都陣亡了,難到,呂布小兒能變出兵馬不成?」

蔣義渠急忙拱手,「主公,呂布小兒雖然變不出兵馬,但是,這次之所以會敗,都是因為黑山軍。」

「黑山軍?」

袁紹眼中閃過一道殺意,「區區黑山軍,竟然也敢和吾作對。」

說完這句話,袁紹轉過頭看著蔣義渠,突然怒吼一聲,「這次損失了參萬兵馬,又折損了顏將軍,兩罪並罰,來人,拖出去斬了。」

听到袁紹的話後,蔣義渠頓時嚇的臉色一變,「主公, 饒命!」

袁紹卻只是重重的冷哼一聲,不再理會。

曹操在一旁輕咳了一聲,拱了拱手,「本初,原本這次已經設下了埋伏,眼看就要消滅了呂布小兒,如果不是黑山軍突然出現,呂布小兒絕對難逃。

這件事情,顏將軍和蔣將軍也是無法,不如讓蔣將軍戴罪立功,如果再不知悔改,再處罰也不遲啊?」

听聞此言,蔣義渠目光一亮,連連拱手,「主公,末將願意帶罪立功。」

袁紹心中氣憤也稍減,擺了擺手,咬牙說道,「這一次暫且放過你,再有下次, 定斬不饒。」

蔣義渠大喜,急忙拱手,「多謝主公。」

田豐向前拱手說道,「主公,當初原本計劃,顏將軍在鄄城牽制呂奉先,文丑將軍帶兵馬錢去攻打濮陽。

呂布分心乏術,必然會被我軍所稱,所以才定下這個計策。

可是,現在顏將軍所部已經折損,只剩下文丑將軍一路兵馬錢去攻打濮陽。

呂奉先知道這個消息以後,一定會盡快趕回去救援濮陽,文丑將軍想要取勝,恐怕也很難啊!」

听聞此言,袁紹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可有良策?」

田豐拱手說道,「主公,現在有兩個辦法,一個辦法采用原來的計策,繼續派兵攻打鄄城,讓呂奉先分身乏術,給我軍可趁之機。

第二個辦法,那就是派兵增援文丑將軍,全力攻打濮陽。

只要濮陽被拿下,呂布就算佔據了鄄城,也是無水之萍,不足為慮。」

袁紹听到田豐到這兩個辦法,點了點頭,隨即環視眾人,緩緩問道,「諸位,該如何救援,可有建議?」

審配急忙上前,拱手說道,「主公,在下認為,應該兵分兩路,分別攻打濮陽和鄄城,到時候,呂奉先分身乏術,我軍必然能夠成功。」

袁紹听到這番話,點了點頭,正要說話,郭圖從一旁走出來,拱手說道,「主公,在下認為,應該派兵支援文丑將軍,全力攻打濮陽為上。」

袁紹手下人才濟濟,審配,郭圖等人都是當時的一流謀士,但事情壞也就壞在了人多的地方。

經過袁紹的地盤不斷的壯大,手下的眾人,也都漸漸的分成了幫派。

審配,田豐等人都是冀州人,代表著當地的勢力,也是勢力最強的一方,在冀州佔據了很大的話語權。

郭圖等一眾人都是穎川出身,大家當然不服氣屈尊人下,于是聯合在一起,共同對抗的冀州一方的人才。

雙方明爭暗斗,日漸嚴重,已經達到了不是為了計策而說話,而是為了反對而說話。

袁紹听到郭圖的一番話,不由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不悅。

郭圖建議和審配的建議相比,明顯有一定的差距。

其實他的心里還是贊同審配的建議,兵分兩路,呂布肯定會分身乏術,到時候,呂布如果要保濮陽,那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鄄城失守。

如果他想救援鄄城,濮陽就會有危險!

所以,袁紹還是比較看重審配提出的建議。

一旁的審配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的問道。

「公則先生,為何如此,難道分兵兩路有何不妥之處嗎?」

听到問話,郭圖微微一笑,緩緩說道,「正南先生,剛才蔣將軍所說的話,不知是否還記得?」

審配皺了皺眉頭,「當然記得,難道有何不妥之處?」

郭圖點了點頭,「正南先生,那你是否還記得蔣將軍所說的黑山軍?」

說到這里,郭圖轉過身對著袁紹拱了拱手,緩緩說道,「主公,如果呂奉先沒有得到黑山軍支援的情況下,采用兩路進攻,確實能讓他分身乏術,但是,現在有了黑山軍的加入,恐怕,兩路進攻的計策行不通啊。」

袁紹皺了皺眉頭,「有何不同之處?」

郭圖拱了拱手,「主公,如果我們兩路進攻,呂布的兵馬可以守濮陽,而黑山軍的兵馬,卻可以守鄄城。

到時候呂布軍的兩路兵馬,就可以對應我軍的兩路兵馬,而我軍的兩面進攻之計,不但分兵佔不到便宜,反而還會因為兵力分散,而變成兩路僵持的局面。」

做到這里,郭圖語氣頓了頓,再次拱手,「我軍必定是遠道而攻,如果不能速戰速決,不用說士兵的士氣如何,只是說糧食的問題,恐怕就難以持久。

如果合兵一路,將所有的兵力聚集在一起,可以發揮出更大的威力,到時候,只要攻打下濮陽,呂布小兒無論退到哪里,已經不足為慮了。

所以,在下認為,應該合兵一處,速戰速決,才是上策。」

郭圖不愧為潁川名士,頭腦清晰,一番分析之後,只听的袁紹連連點頭,心中贊嘆不已。

如果不是听的郭圖的分析,恐怕真的會信了審配的一番話。

這樣看來,分兵兩路,絕對不是好主意,到最後,說不定真會象郭圖所說,最終會因為糧食供濟不上,而無奈退兵。

想到這里,袁紹抬起頭看著眾人,緩緩說道,「既然如此,我軍合兵一處,集中兵力攻打濮陽。」

听聞此言,審配頓時吃了一驚,急忙說道,「主公,萬萬不可!」

袁紹皺了皺眉頭,轉過頭看著審配,「為何不可,難道你認為分散兵力,才是上策嗎?」

審配急忙拱手,「主公,公則先生所言,雖然有理,但是,呂奉先在濮陽經營了這麼久,早已經將城池打造的堅固無比,想要攻打絕非易事,恐怕就算有再多的兵力也無用,倒不如分兵兩路,讓其驚慌,反倒更有機會。」

听聞此言,郭圖忽然冷笑一聲,「正南先生,難道你認為,鄄城的防守不夠嚴密?」

問出這個問題以後,郭圖轉過身對著曹孟德拱了拱手,微笑著問道,「孟德公在鄄城這麼久,恐怕鄄城的防御,也不比濮陽差多少吧?」

曹操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公則先生說的對,確實如此。」

郭圖轉身對著袁紹拱了拱手,「主公,如果按著正南先生所說,我軍采用分兵兩路的計策,我們派出的兩路兵馬,就會面臨著攻打兩座堅城的局面。

就算兩路兵馬合兵一處,尚且不一定能夠宮打下一座城池,就更不用說,兵力分散,恐怕機會更加渺茫。

與其如此,倒不如將所有的兵力匯合在一處,全力攻打一座城池更穩妥。」

听到這里,袁紹點了點頭,「你說的對,確實如此。」

審配眼看著袁紹又要同意郭圖的計策,急忙說道,「主公,萬萬不可!」

袁紹轉過頭看著審配,冷冷的說道,「審正南,難道你認為,攻打兩座城池更穩妥?」

審配急忙拱手,「主公,公則先生說的固然有理,但是,濮陽已經被呂布經營了這麼久,確實難以攻打,在下認為,就算是將兵力匯合在一處,也應該去攻打鄄城,而不是濮陽。」

說到這里,審配的語氣頓了頓,苦笑的說道,「主公,難道你忘了,上一次,孟德公和張將軍合兵一處,恐怕要有六七萬的兵馬,但是結果呢,還是被呂布擊敗,前車之鑒,不可不防啊!」

听到審配的這句話,袁紹眉頭皺了起來,心中又突然感覺審配說的有一些道理。

當初兩軍六七萬人,沒有攻打下濮陽,難道這一次,就能打下來嗎?

想到這里,袁紹轉過頭去看曹操,皺眉問道,「孟德,你認為如何?」

曹操是何等人也,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看到審配和郭圖人互不相讓,心中已經了然,當然不肯參與到其中,省得引火上身。

他很清楚,郭圖和審配二人代表的是兩股勢力,無論加入哪一方,雖然能暫時得到一方的支持,但同時,也會遭到另一方的反對。

他現在還有求于袁紹,當然不肯得罪任何人。

不過,現在既然袁紹已經問起,那也只能回答。

曹操微微皺眉,仔細想了想,也不回答袁紹的問話,只是緩緩的將當時圍攻濮陽的前因後果,詳細的說了一遍,最後說道。

「當時攻打濮陽,我軍中了呂布小兒的計策,再加上黑山軍突然出現,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所以,我軍潰敗。

接下來,張將軍獨木難支,所以才有此敗。」

曹孟德的話音剛落,郭圖笑著走上前來,「主公,你看事情已經很清楚了,當時孟德公是被呂布小兒算計,再加上黑山軍毫無防備的出現,這才由此大敗。

如果當時謹慎一些,只是強攻,說不定,現在濮陽已經不屬于呂布小兒的了。」

袁紹听到這番話,心中頓時輕松,笑著點了點頭,「沒錯,確實是呂布小兒用計,這才由此大敗,如果沒有此事,繼續攻打下去,恐怕真的勝負難料。」

听聞此言,郭圖心中暗喜,急忙拱手,「主公,所以在下認為,應該將所有的兵馬會合在一起,全力攻打濮陽,只要拿下濮陽,呂布小兒不足為慮。」

審配搖了搖頭,「話雖如此,但是孟德公和張將軍聯手,攻打了那麼久,也沒有打下城池,這就說明濮陽防御嚴密,想要攻打下來,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說到這里,審配轉身對著袁紹拱了拱手,「主公,不如集中兵力攻打鄄城,反而更穩妥一些。」

郭圖搖了搖頭,「正南先生,你說錯了,鄄城同樣堅固無比,而且就算損兵折將攻打下來,呂布小兒不過世丟了一座城而已,並不影響其實力。

可是濮陽就不同了,呂布小兒一直在經營這里,只要將濮陽拿下,呂布小兒必然元氣大傷,到時候再想要打下鄄城,易如反掌。」

審配有些惱火,「公則先生,濮陽確實很重要,但是想要攻打下來,絕非易事。」

郭圖搖了搖頭,「正南先生,你也說了濮陽很重要,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們就更要去攻打濮陽。

就算是損失再多的兵馬,只要能拿下濮陽,在下認為都是值得。

因為濮陽一旦丟失,呂布軍就會全線崩潰,到時候,想要奪取兗州,易如反掌。

所以,與其多面進攻,不如一戰定乾坤,只要拿下濮陽,一切都迎刃而解。」

審配被郭圖這一番話說的額頭冒汗,心中氣惱不已。

他當然知道攻打濮陽的好處,可是她也知道,想要拿下濮陽,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情。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才不贊成攻打濮陽,而是主要的攻擊在鄄城。

就算是兵分兩路,攻打濮陽的兵馬,也只是牽制呂布的兵馬,真正的目標應該是鄄城。

相比較之下,審配可以肯定,呂布最重視的肯定是濮陽,所以,鄄城的防御一定不如濮陽。

審配嘆了一口氣,對著袁紹拱了拱手,苦笑的說道,「主公,呂布佔據兗州,經營了這麼久,早已經不是當初。

我軍就算是進攻兗州,也不可能一戰建功,只能慢慢圖之,才能將呂布趕出兗州,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所以在下認為,我軍先攻打鄄城,孤立濮陽,才是上策呀!」

听聞此言,袁紹皺了皺眉頭,心中更是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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