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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看著陳宮一副求知的模樣,這才從呆滯狀態中反應過來,心中有些感慨。

雖然二人只相差了1000點積分,可是這腦袋瓜子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呂布心中暢快之極,有心想說幾句增長自己的威嚴,但奈何陳宮已經說的很詳細了,實在無話可說,只能干咳了兩聲,笑著說道。

「公台,你果然明白了本侯的心意,好,這件事情就讓你和孟卓去辦。」

張邈頓時大喜,急忙拱手,「溫侯請放心,這件事情一定會辦妥。」

陳宮看到呂布贊同了自己的建議,心中幾乎像吃了蜜糖一般高興,「溫侯,如果采用你的計策,說不定可以一舉擊潰曹孟德,哈哈。」

二人說完話,便迫不及待的拉著關山和朱海離開了房間,準備實施計劃。

呂布看著二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站起身來,朝著後院走去。

陳宮能想出這個好辦法,說不定,酒鬼能想出更好的辦法!

……

後院,靜悄悄的,只有微風吹過,樹上的枯葉發出沙沙的響聲。

呂布緩步來到繡樓不遠處,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平常,呂布每次來的時候,酒鬼都像是一個籠中鳥一樣,住在三樓的窗上喝酒。

可是今天,窗戶緊閉,並沒有看到酒鬼。

呂布有些好奇,這個價值十座城的家伙,出來喝酒,還能有什麼事做?

想到這里,呂布揮手攔住想要上前傳話的張虎,獨自一人朝著繡樓走去。

繡樓里,也是寂靜無聲,仿佛無人居住一般。

呂布更加好奇,特意放輕腳步,走上樓梯,來到二樓臥室門面,正要推門進去,卻從門內忽然傳來了一陣歌聲。

唱歌的人聲音有些沙啞,聲音卻很大,也很投入,簡直達到了忘我的狀態。

呂布擺了擺手,想驅散這雜音一樣的歌聲,隨手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便看到了坐在桌邊的酒鬼。

呂布正要說話,卻忽然看到桌子上的一個紙包,以及紙包里的東西,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

郭嘉臉色赤紅,雙眼明亮,看到呂布進來,沒有像往常一樣害怕,反而一臉笑意盈盈,「溫侯,你來了,在下沒有迎接,實在罪過,請恕罪。」

呂布眉頭緊鎖,看著桌子上的紙包,突然開口問道,「郭奉孝,這是什麼?」

郭嘉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溫侯,在下偶感風寒,吃的藥啊!」

呂布點了點頭,但眼中卻閃過一道寒光,淡淡的問道,「好受嗎?」

郭嘉一副沉醉的模樣,感慨的說道,「如果再配上一杯醇酒,效果會更好。」

「去你的好!」

呂布突然如同一只猛虎般爆發,上前一步,一腳將郭嘉踢飛出去,怒吼一聲。

 嚓!

「啊!」

郭嘉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呂布一腳踹飛,身上一通,眼前一黑,慘叫一聲,竟然昏厥了過去。

呂布暴怒,大聲吼道,「來人!」

外面的人听到呂布的叫喊聲,以為出事了,急忙取出大刀沖了進來。

張虎一手舉著大刀,看到地上躺著的郭嘉,急促的問道,「溫侯,難道酒鬼想要不軌?」

呂布轉頭看著李固,冷哼一聲,「李固,桌上的藥,是誰買的?」

李固看了一眼桌上的藥,有些不解,「郭奉孝說偶感傷寒,說是要買這種藥治療,是屬下讓人去買的。

退了,郭奉孝還說,這次的傷痕很嚴重,要多買一些才行。」

說到這里,李固對著呂布拱了拱手,「溫侯,你曾經說過,無論郭奉孝要什麼,都要滿足他,所以,屬下看到只是一些藥,就派人去買了。」

听到李固的這番話,呂布知道他也不知情,冷哼一聲。

「記住,以後就算是他病死了,也不能給他買這種藥,知道嗎?」

說到這里,呂布轉頭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郭嘉,嘆了一口氣,「去找個大夫來,給他看看。」

李固急忙應了一聲,匆匆離開了。

呂布也不說話,來到窗前,用力將窗戶推開,看著外面的湖水,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仿佛要將剛才的郁悶吐出一般。

郭嘉在做什麼,他雖然沒做過,但是他听說過。

呂布久在並州,為人雖然魯莽,或者沒有大局觀,但是,他是一個標準的軍人,可以喝酒,可以打仗,甚至,但是,他絕對不會吃那種東西。

而且他始終不明白,很多人吃這種東西都出了問題,為什麼還有人吃?

據說,吃了以後會很舒服。

對于這種說法,呂布並不認同,久在邊關,他比任何人都知道,任何危險一定要避免,只要活著才是最舒服的事情。

最讓呂布惱火的是,郭嘉如果吃了這個東西,相信用不了多久,恐怕就完了!

十座城啊!

呂布怎麼能允許自己無緣無故的少了十座城呢?

他絕對不會允許!

就在呂布思緒萬千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很快,李固帶著一名大夫葛一名學徒,從門外快步走了進來。

「啟稟溫侯,大夫已經帶來了。」

呂布點了點頭,「去吧,給他看看病。」

大夫急忙行禮,快步走到地上的郭嘉面前,只看了一眼,便說道。

「他昏過去了,把針拿過來。」

身後的學徒急忙打開藥箱,從里面取出一大排針。

大夫從中取了一只寸長的針,直接給郭嘉扎了下去。

「哎呀!」

一針下去,郭嘉猛地睜開雙眼,隨即感覺到身上的疼痛,忍不住痛苦的慘叫起來。

大夫又仔細檢查了一下,站起身來,對著呂布拱了拱手,「溫侯,何人下手如此狠毒,竟然將他的肋骨打斷兩根。」

听聞此言,呂布有些尷尬,張虎上前一步,怒吼一聲,「括噪,趕快看你的病,該怎麼治,就怎麼治,別多問,懂嗎?」

大夫被張虎訓斥嚇了一跳,急忙賠笑著拱了拱手,「小人這就看病。」

幾名護衛七手八腳的抬著慘叫不止的郭嘉,小心的放到床上。

大夫和學徒找了一些布,把郭嘉纏成了一個木棍一樣,又開了一些藥,這才囑咐。

「病人受傷嚴重,暫時不能動,就這樣躺著,等到傷口愈合了,再拆開也不遲。」

李固急忙問道,「大夫,那他的大小解怎麼辦?」

大夫看了看周圍的人,「你們這麼多人,難道就不能幫他一下嗎?」

「不行!」

躺在床上的郭嘉,听到大夫的話,頓時悲憤的大叫一聲。

「我絕對不能答應。」

大夫看著郭嘉,點了點頭,「如果你能忍住七天八天,也沒問題。」

眾人听到這番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郭嘉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目光狠狠地盯著呂布,在心里已經用刀子戳了呂布千八百下。

可恨!

可恨的呂布,竟然敢如此對我!

原本,今天是郭嘉心情最舒暢的一天,那種發熱的感覺,是多麼美妙啊!

都是可恨的呂布,竟然無緣無故的踹了自己一腳。

結果,骨頭斷了!

從美好的一天,一下子變成了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

竟然連大小解,都要讓這些胡子拉碴的老爺們幫助,可恨!

呂布自知理虧,也不敢和郭嘉又噴出怒火的雙眼對視,只能假裝看一邊,裝作沒看見。

大夫囑咐完以後,便帶著小學徒離開了。

李固急忙安排人去拿藥,也一起離開了。

呂布對的房間內剩下的人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吧。」

眾人急忙應了一聲,匆匆離開了房間。

等到房間內只剩下二人的時候,郭嘉突然咬牙大叫,「你,你為什麼要如此對我?」

呂布沒說話,拿起桌子上的紙包,走到窗戶前面,淡淡的說道,「郭奉孝,你看?」

一邊說著話,呂布把紙包放到窗戶外面,慢慢的傾斜,里面的粉末便隨風飄走了。

郭嘉看著粉末飄走了,氣的怒吼一聲,「你憑什麼倒我的藥?」

「啊!」

說話的聲音太大,郭嘉只感覺一股鑽心的疼痛涌入腦海,忍不住慘呼一聲,再也不敢大聲說話了。

听著郭嘉的怒吼,呂布冷笑一聲,「因為這里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我不讓你吃,你就不能吃,明白嗎?」

郭嘉咬牙說道,「那我走,總可以了吧。」

呂布哪里肯讓他走,擺了擺手,「郭奉孝,除了吃這個東西之外,我都不會管你。」

說到這里,呂布走到郭嘉身邊,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的眼楮,緩緩說道,「如果你不听,我會再打斷你兩根肋骨,明白嗎!」

郭嘉一呆,反應過來的時候,呂布已經大步走出了房間。

郭嘉心中悲憤,怒吼一聲,「呂奉先,我和你沒完!」

「哎呀,好疼。」

「哎呀呀,受不了了!」

走出房間的呂布,听到郭嘉慘呼聲,沒由來的,突然感覺一陣痛快。

這小子坑了自己這麼久,也該輪到他吃一些苦頭了!

不過……!

呂布轉過頭看著李固,面色一冷,寒聲說道,「如果誰再給他買這種藥,本侯砍了他的腦袋。」

李固嚇的臉色一變,連連拱手,「屬下不敢了,以後無論酒鬼說什麼,也絕對不給他買了。」

……

陳宮和張邈坐在堂上,看著被帶上來的幾十名曹軍士兵,臉色一沉,大喊一聲。

「你們可知罪?」

這些曹軍士兵嚇得呼啦啦的跪下,「請饒命,放過我們這一次吧。」

張邈面如寒霜,咬牙說道,「兩軍作戰,勝負難料,就算被俘了,也是一條好漢。」

說到這里,張邈墊著一塊布,拿起桌子上的那個東西,扔到俘虜面前。

「但你們吃了這些東西,就罪不可恕。」

一名曹軍士兵看著地上的東西,大著膽子說道,「將軍,這我們的軍糧,為什麼不能吃?」

「對呀,味道還很好,吃了也耐餓。」

關山上去一腳一個,將二人踹倒在地,怒吼一聲,「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竟然還敢說好吃,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一名曹軍俘虜認識關山,小聲的問道,「關將軍,為什麼不能吃?」

關山听到有人叫自己將軍,嘴角立刻泛起一絲笑容,轉頭看著說話的人,「哎呀,這不是老張嗎,沒想到你也成了本將軍的俘虜。」

老張急忙拱手,「關將軍,放過我們這一次吧,我們也是听命行事。」

關山指著地上的東西,大聲說到,「老張,你知不知道,這是……,竟然還敢吃,要不要命了!」

「什麼?」

眾人听到關山的這番話,臉色一變,一起看向地上的東西,片刻後,人群中忽然傳來了嘔吐的聲音。

「怪不得!」

「天吶,我竟然也吃了。」

關山冷笑一聲,「現在你們還感覺好吃嗎?」

眾人臉色難堪,一起搖頭,「不好吃了。」

朱海走上前來,「以後你們還吃不吃了?」

「不吃了!」

「打死也不吃了!」

張邈看到時機已到,大聲說道,「你們說不吃了,可是,難道你們不知道,曹孟德那里沒有多少糧食,只有這種東西,如果你們不吃,難道等著餓死嗎?」

眾人聞言,頓時吃了一驚,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這些人當中很多人都曾經是難民,自然知道挨餓的滋味,也知道絕望的那種痛苦。

在沒有任何糧食的情況下,他們有可能不吃嗎?

讓他們知道不對,可是,難道能眼睜睜的餓死嗎?

張邈忽然大聲說道,「我知道你們不想吃,但是沒辦法,如果有一點辦法,你們也不會吃,對不對?」

「是啊,有辦法誰會吃那種東西!」

老張為人比較激靈,听到這番話,突然目光一亮,對著張邈不斷地拱手,「小人願意投降,不回去吃那些東西了,求將軍收留。」

眾人听到這番話,頓時反應過來,一起向張邈拱手行禮,「求將軍收留我們,我們再也不回去吃那種東西了。」

張邈微微一笑,「既然你們有決心回去改,我當然會收留你們。」

說到這里,張邈忽然嘆了一口氣,「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在曹軍大營之中,還有很多人在吃這種東西?」

听聞此言,老張嘆了一口氣,「將軍說的沒錯,幾乎所有的人都吃這個東西,還以為是牛羊,可是誰能想到竟然是那種東西。」

陳宮忽然開口說道,「你們想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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