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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4章 你我一戰

法術與法則之間有著不可跨越的鴻溝,哪怕一個是巔峰,一個是門檻;這就是層次、格局的差異。恆古不變!

——《中天宇宙秘典道卷法術、法則論篇》

青鋒劍在手,閉月寒光羞。

多少傳奇撰,白雲送晚秋。

浩瀚宇宙,冰河星雲。

五彩絢麗的星塵在腳下流淌,淡淡篆刻說著歲月的痕跡。一顆顆流星在星雲中穿梭,像一個個淘氣的孩子在母親偉大的懷中撒嬌,嬉鬧。人族在浩瀚的宇宙中顯得是那麼的渺小,又如此的偉岸。

雪白的衣襟順著微風飄動,清秀的臉龐帶著溫和地微笑;白一凡就那樣靜靜地站著,一言不發傾听上古神王克洛若斯娓娓道來。真相從來就只有一個,只不過會因為立場、角度、處事的風格與心態而變成一個個完全不同的版本。當然,這位上古神王克洛若斯口中說出的「事實」也只是相比一般的版本更靠近事實而已。

「所以,就算自己發現進入宙斯的圈套,你也要做完你認為該做的事情?」待上古神王克洛若斯緩緩地說完,白一凡才輕輕地開口問道。

「你我易位,該當如何?」上古神王克洛若斯淡淡地一笑反問道。

「我不知道。」白一凡很坦然地回答道。

是啊,他不知道;因為他沒有站在克洛若斯的位置之上,沒有經過克洛若斯所經歷的一切。所以他無法回答對方的問題。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也不會坐以待斃。

「你相信命運嗎?」上古神王克洛若斯突然問道。

「不信!」這個問題,白一凡可以十分爽快且肯定地回答。

「哈哈,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回答。卻還是沒忍住想要確認一遍,不錯!我也不信,至少現在不信。」上古神王克洛若斯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好了,閑聊結束。你也該說說打算了,接下來準備怎麼做?」上古神王克洛若斯的那種天上天下,唯吾獨尊的笑聲讓白一凡有一點不爽,微微一皺眉道。

「你我一戰。」果然不出白一凡所料,克洛若斯還是選擇了這一條路。

「好!」白一凡重重地點了點頭。

戰!是現在唯一的選擇,也是解決眼前問題的唯一辦法。不管是白一凡,還是克洛若斯都想不出還有其他更好的主意。

勝敗,便是現在事情解決的基礎。有了這一基礎才能談論下一步的方向,任何時候都是這樣。沒有基礎,何來方向?沒有方向,更無法談論什麼成敗與結果。

克洛若斯是驕傲的,白一凡同樣有著足夠的自信;在得知最靠近真相的事實後。打一架成了他們共同的選擇……。

白一凡勝,一切事情都好處理了。不管是奧林匹克諸神,還是那些上古泰坦神靈;可以根據大局的需要統一听從新神王雅典娜的號令,各行其事,各盡其職。天下太平的結局,唯一要處理的恐怕也就剩下一直躲在暗中的宙斯三兄弟。

克洛若斯勝,事情雖有點麻煩;卻也比現在好上不少。至少他不會馬上殺掉白一凡,如聖德之後、軒轅公主齊聚也能再次談判。能談的事總比讓諸神血戰來得好些。回去的白一凡一定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轉告奧林匹克諸神。那樣能不能和解都兩說,兩說比沒說得好!奧林匹克諸神進攻昆侖域的任務便有擱淺的可能。

星雲翻滾,克洛若斯深處右掌輕輕地拍出,滾滾地星雲像是遇見洪水猛獸般地四處奔逃,然而,一個無形之手把它們輕而易舉的籠罩,押解著它們涌向哪位白衣飄飄的年輕人族。

「來了嗎?這就是宇宙本源的混沌之力?」白一凡喃喃自語中身體宛如秋風中的落葉在星雲中隨風飄蕩。

「禁錮~!」克洛若斯從來沒有小看過這個人族的年輕人,自然也不會認為自己一掌便能取得什麼效果。見白一凡融入自己的混沌之力中,化掌為拳,在胸前輕輕一握。

「噗!」一聲輕響,隨風飄湯的「白一凡」應聲而散。

「果然。」克洛若斯微微一愣,隨即便轉過身來;而白一凡正靜靜地站立在他三百米的對面。

「該我了?」白一凡沒有出手,而是先打了聲招呼。

「嗯,該你了。」克洛若斯點了點頭,收回自己的拳頭。雙臂下垂,等待這個自己看好的人族手段。

「星雲。」在克洛若斯驚訝的目光中,白一凡不緊不慢地拿出高山流水,筆尖朝前,微微輕點幾下。

「這……」克洛若斯感覺不到四周有任何變化,不由得微微一楞。

「試試看。」白一凡淡淡一笑。

「好!」雖看不出白一凡這幾下有什麼特別之處,但克洛若斯依舊認真地對待。他可不會相信對手會輕易浪費一次進攻的機會。

邁開大步,腳踏星塵;克洛若斯向白一凡的方向走去。既然暫時發現不了什麼機密之處,那迎著對方而去總不會觸發不了什麼吧?如果一路走到對方跟前還沒有絲毫動靜,那說明這次也就真沒什麼。不過他不認為會沒什麼,所以外表看起來大步邁開,其實一往無前。實則暗中早已處處小心提防隨時出現的雷霆攻擊。

攻擊始終沒有出現,但克洛若斯的眉頭卻越皺越深。突然之間他似乎想到什麼,原本威嚴的雙目變得不可思議起來。星塵在腳下飛馳飄散,但不論他如何聚氣凝神,白一凡依舊在他的前方一動不動。三百米,像是一段永恆的天階之路,一條永遠走不近的咫尺天涯。

四周的星雲依舊絢麗多彩,遠處的各種恆星依舊燃燒著各自的能量,一道道流星依舊是那麼的光芒四射;腳下依舊是星塵飛馳飄散。一切像是在不斷的流逝,又像從未有過一絲改變。

克洛若斯的腳步邁出,卻又像重未邁出……。

「你果然到了那間小屋。」上古神王克洛若斯停下腳步,輕輕地嘆了口氣。

「你不是也邁出七步雷雲?」白一凡含笑道。

「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今日之戰,我輸了。不過……」克洛若斯聞言,眼神中的精光突然大盛。

「承讓。」白一凡一抱拳,不過依舊沒有絲毫地移動半步。

他在等,等待克洛若斯重新邁開步子,經過自己的提醒;現在的上古神王克洛若斯應該明白如何才能走到自己跟前吧?

四周的星空逐漸暗淡,一縷縷的星塵化著流光向三百米外的克洛若斯不斷地聚攏;這種趨使越來越強烈。最後形成一個直徑五十米的星塵龍卷風,那點點滴滴的星塵在急速旋轉中逐漸化為虛無。道道漆黑的裂痕出現在克洛若斯身旁的星空之上,密密麻麻,蜘蛛網般的空間裂痕出現,講述這此時克洛若斯力量的爆發。

就在那一道道蜘蛛網即將崩潰之際,一道半透明的微芒隱現。隨之而來的是絲絲「蜘蛛網」以不可思議地速度完美合攏。哪怕空間從新歸于平靜,也只有白一凡能看得出來。他辦到了,力量至極,無中生有。生極則死,死極為生。破壞創造本為一體。而這便是時間的本源真諦,

時間可以毀滅,抹去任何事物痕跡;也可以上逝去的萬物,回到真正的重生。

「你辦到了。」看著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的克洛若斯,白一凡露出笑容。

「多謝你了。」克洛若斯認真地說道。

「這本該就是你自己的東西,只是你忘記了而已。」白一凡搖了搖頭說道。

「不過,沒有你的出現,恐怕我永遠也找不回它。」克洛若斯變得固執地開口道。

「也許吧。」白一凡見狀,不置可否。

「其實我想與你真正的大戰一場,不論勝敗!」克洛若斯說罷轉身便走。

「我也是啊!」望著克洛若斯離去的流光,白一凡高聲呼喊道。

「呵呵。」已經在瀛海之上的克洛若斯回眸望了一眼天空,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

奧林匹克聖山,諸神之殿。

雅典娜英姿颯爽地端坐在王座之上,大殿中的諸神此時反應各自不一。軒轅靜、唐琴、天妖唐魂、阿波羅等人自然是面帶微笑地支持;至于火神赫菲斯托斯、神使赫爾墨斯、美神阿芙洛狄忒等人則是一臉茫然。剩下的那些如︰白晝之神赫墨拉、青春女神赫柏……等等更是不知所措。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原本的諸神之殿明明一切正常。怎麼突然就變成諸神之王宙斯是假冒的?戰神阿瑞斯是破壞戰神許珀里翁冒名頂替?什麼狩獵女神阿爾忒彌斯、太陽神阿波羅被偷襲?現在的諸神之王有戰爭女神雅典娜代理。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雖他們心中疑惑不已,但一看有這麼多上仙、主神一致支持;加上天後赫拉也沒站出來反駁。所以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

「聖戰即將再次開啟……我……」雅典娜掃視下方,準備開始戰前動員。

「稍等!」就在這時唐琴突然站起身來,輕輕地開口道。她聲音雖不大,卻讓雅典娜馬上停了下來。

「怎麼?」雅典娜疑惑地看著這位深不可測的少女問道。

「哥哥回來了,看看他有什麼消息咱們再做布置不遲。」唐琴向雅典娜微微點了點頭道。

「白一凡?太好了。」

「一凡哥哥回來了!」

「小白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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