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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5章 風輕雲淡

烏爾德聖泉旁,雙方六人各不相同。阿斯加德的來人心急如焚,命運三女神卻風輕雲淡;一旁的詩歌之神與青春之神則默不作聲旁觀,靜待著史詩級詩歌素材的降臨。

——《中天宇宙秘典尤克特拉希爾卷史詩詠篇》

風輕雲淡神聖泉,女神玉手撥命弦。

誰主天地莫相問,歲月流淌何人還?

尤克特拉希爾,烏爾德之泉。

白一凡沒有想到,弗蕾亞也沒想到,至于年輕的維達更沒想到。三位命運女神早已在烏爾德之泉旁的帶三人的到來,一見白一凡三位命運女神臉上便露出笑容,連代表著過去的烏爾德女神都不例外。看得青春女神夫婦大為驚訝,這可是個人族啊,連神格都沒的人族。在三位連神王奧丁都畢恭畢敬的命運女神居然……居然稱之為至尊?

許多年後,在場的所有神靈才明白命運女神果然絕非虛名。眼前這位在他們神靈眼中年輕的人族,成了所有神靈的靠山。成了他們的信仰,心甘情願為之趨使的信仰。

三位命運女神沒有因為白一凡三人的火急火燎,而表現出絲毫的慌張;但她們不著急有人著急啊。奧丁與女巨人格莉德之子森林之神維達可就不淡定了。要知道那無盡的漆黑之雲隨時都能吞噬掉阿斯加德所有的神靈,他可以不在乎什麼史詩級火焰巨人史爾特爾、不在乎死神海拉、不在乎來自約頓海姆的冰霜巨人。但阿斯加德的那些神、人們他可不能不在乎。

「偉大的命運之神,阿斯加德現聚集了千萬億的生靈,尼格霍德隨身飄散的漆黑之雲,已經開始在星空深處的星河中泛起。我懇請三位尊神,給我們指引命明亮的大道吧!」維達突然單膝跪地,右手扶胸恭敬地施禮道。

「維達,未來的神王陛下,這可使不得!」命運女神老二薇兒丹見狀急忙要去扶起森林之神。

「懇請尊神給指條光明之路。」森林之神維達不為所動的堅持道。

不過在代表著現在的命運之神薇兒丹話音中,不論是白一凡,還是其他人皆隱隱地听出什麼弦外之音。未來的神王陛下?難道……?

「你先起來啊。」命運之神薇兒丹輕嘆道。

「懇請尊神給指條光明之路。」森林之神維達依舊雙目精光閃爍著說道。

「唉……也罷。萬物皆有劫數,尤克特拉希爾已經走到盡頭……」烏爾德在一旁終于輕嘆著開口了。

「如何化解?」這次不是森林之神維達一個人發問了。而是美之神、愛情之神、女武神、魔法之神為一體的弗蕾亞與維達異口同聲的問道。

「他,至尊之手,乃是重生之手!」一直沒有開口的未來命運女神詩寇蒂空靈的聲音緩緩響起。而藏在粉紅色裙袖中的玉手終于伸出來一點點。那如同玉雕般芊芊之手指向白一凡。

「……」眾人集體失語。連和命運三女神經常待在一起的青春女神伊童都睜大了美麗的雙眼,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這,高貴的命運之神。請您明示!」弗蕾亞第一個反應過來。

也許在她心中,白一凡本就該是一個極為了不得的人物。要不怎麼可能以一個人族的身份,區區數百年的修為便可殺得史詩級火焰巨人史爾特爾落荒而逃?要是連哥哥都不是那史爾特爾的對手啊、還有那顆自己也參與煉制的混元珠。原來他居然是用著……。

「古老的智慧之泉,乃是最為寒冷的泉水,一切智慧、魔法的根本源泉;烏爾德之泉是神聖之泉,具有淨化一切的力量,亦可以永生之泉。同時也是世界之樹賴以灌溉的源泉。」命運女神烏爾德緩緩的說道。

「尼格霍德,乃是從尤克特拉希爾存在之初便孕育而成龍族。但他出生的地方卻是伸向死亡國度冥界海姆旁的是所有黑暗、毀滅、毒物的來源——尼夫希爾姆泉之中。所以尼格霍德注定是尤克特拉希爾走向盡頭的推動之人。」命運女神薇兒丹接著她姐姐烏爾德說道。說完後扭頭望向詩寇蒂女神。看樣子下面的事情是準備讓她解釋了。

「前路從未可知,但終究會被掀起一角。偉大的人族至尊,感謝你所做的一切。」果然命運女神三姐妹最小的詩寇蒂女神開口了。不過這內容卻更加讓在場的外人一頭霧水了。

「尼格霍德已經噬空了尤克特拉希爾的樹心,就算殺死他整個尤克特拉希爾也回不去了。因為它已經走到盡頭,這是宿命……不可逆轉的宿命。」烏爾德女神接下三妹詩寇蒂女神的話,對眾人說道。

「那……那……解決……解決之法?」維達近乎絕望的問道。

因為命運三女神從不開玩笑,她們說尤克特拉希爾已經走到盡頭,那便是一定走到盡頭了。只是森林之神維達緊張、關切之余忘記了一開始三位女神的提示罷了。

「毀滅是重生的開始,生極而死,死極而生。這是輪回的法則!所以年輕的森林之神也不要過于沉浸在過去的歲月長河之中。那樣會令你的神翼沾染過多的塵埃,不利于你的修為飛行之路。」命運女神薇兒丹終究不忍看著維達難過,還是開口提示道。

「可是……可是……」維達還是糾結不已。

「維達,你墜入了迷陣。失去了準確的判斷,醒來吧!」弗蕾亞見森林之神似乎像一頭掉進泥潭中的水牛。越陷越深,不由得一抬手閃出一道青光籠罩在維達的頭頂之上。

「白一凡,你可願意歸還智慧之泉?那是尤克特拉希爾重生的必須條件之一。」命運女神詩寇蒂突然開口道。

「你們知道的還真不少。」白一凡聞言無奈地嘆道。

「那本是尤克特拉希爾力量、智慧的源泉。就因為當初智慧巨人彌米爾帶走了他。才令三大聖泉的平衡被打破,尼格霍德所擁有的尼夫希爾姆泉能量暴漲,不然也不會令尼格霍德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摧毀尤克特拉希爾地通往冥界海姆的三個主根,從而加快尤克特拉希爾走向末路的速度。」命運女神烏爾德解釋道。

「你是在怪彌米爾老哥帶走智慧之泉嗎?」白一凡不知為何突然心中一怒道。

「不,這一切都是宿命,彌米爾帶走智慧之泉只是一個偶然的契機,也許沒有這件事發生,便有其他事情填補這個空白也說不一定。」見白一凡臉色微怒,命運女神薇兒丹心中一驚。急忙解釋道。

「說說你們的辦法吧!」白一凡輕嘆一聲說道。

在他的心目中彌米爾與梵高二人如同他的再生父母一般,如果沒有兩人也就沒有今天的白一凡。說不定早在幾百年前便因為無法修煉而老死于塵世之中。尤克特拉希爾走向盡頭也許有智慧之泉被帶離原本位置的原因。但他決不允許任何人對彌米爾做出或說出不好的事、話來。再說如不是奧丁欺人太甚,彌米爾老哥何至于出走,躲藏在到五洲大陸?

但一事歸一事,如果自己身上的智慧之泉真的可以重生尤克特拉希爾。那他也不能不拿出來去挽救無數的生靈。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枉顧萬族生靈?白一凡自己不敢說自己偉大,但這種事他絕對干不出來。想必無論是誰,縱使十惡不赦之人也不會就手旁觀吧?除非他本就為毀滅而來。

見白一凡如此,命運三女神長長的松了口氣。這也讓白一凡明白,她們之前的風輕雲淡不過是強作鎮定罷了。她們真的不在乎尤克特拉希爾、世界樹的枯死?不可能,要不然為何三位女神永不離開地守護者烏爾德聖泉?為何只準青春女神伊童可以動用泉水?那是因為她們太在乎了,烏爾德之泉是世界樹尤克特拉希爾賴以生存的聖泉,青春女神是最為活力四射的女神。她們要保護好這些,自然就是保護世界樹。

……

白一凡在烏爾德聖泉旁讓眾神觀摩了混元珠,見識了智慧之泉,更重要的是那粒不知名的種子也終于得到鑒定。被三位命運女神用顫抖的雙手合力送到烏爾德之泉中。那見泉水便瘋長的種子看得諸神眉開眼笑,而混元珠第一個放在那伸出的枝條之上。

直到這時,白一凡才明白為何這里種子會如此的強大,需要的能量如此的巨大、為什麼米德特拉爾沒有人能知道它的名字。一切在三位命運女神的指引下順利進行。

下意識中,之前的尤克特拉希爾被烏爾德聖泉旁的幾位神靈已經徹底放棄,因為它以走到盡頭,而新的史詩即將開始……。

「我們得立刻離開。」

「嗯,他們還在阿斯加德等待我們的消息。」

「是該走了,偉大的至尊,這是你的紫金葫蘆,請您收好。」

「不用這樣吧?」

「這是你應該得到的榮譽……」

「……」

生命開始重生,一切將會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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