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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4章 走到盡頭

至尊之手,乃是重生之手。這便是命運三女神給出的答案。

——《中天宇宙秘典尤克特拉希爾卷宿命之戰篇》

陽光生陰影,永夜非始終。

黑白本互抱,盡頭靈根生。

尤克特拉希爾,米德特拉爾。

白一凡見一路上歡快得像小鳥一樣的弗蕾亞在看到滿目地「海洋」時馬上換了副模樣,不由得暗暗點頭。自己的選擇是對的,哪怕外人看不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他不在乎,堅守本心便已足夠。修煉到他這種境地的人族,正是心魔迸發的高峰期,好在畫道之術絕妙精奇早已在不自覺中化解無數屏障。

「陰陽並生,生死輪回。萬道世間本就如此,你也不用太過悲傷。」白一凡見弗蕾亞美麗的眼楮淚光點點,不由得安慰道。

從這一點上這個美麗的女神看來還是心底不錯的。這更加堅定了他在破壞尤克特拉希爾進攻昆侖域計劃的前提之下,盡可能地護佑住更多善良之心。

「可是……那麼多的生靈就,這樣活生生……」弗蕾亞眼中的淚珠終于沖出美麗的眼楮。

「嘿嘿,還沒來得及告訴你!」白一凡見狀,急忙嘿嘿一笑道。

「干什麼?」縱使弗蕾亞脾氣再好,此時見到白一凡這幅模樣依舊不滿的說道。

「來,你感應一下。」白一凡絲毫不在意弗蕾亞的態度,一反手拿出混元珠,湊過去笑道。

「啊!嘻嘻!你原來……。」弗蕾亞滿臉疑惑,最後還是探出一絲神識按著白一凡的指示探入混元珠之內。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弗蕾亞頓時一蹦老高的破涕為笑。

「唉!」白一凡輕聲一嘆。

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為何不惜一切代價地煉制混元珠,魔法、美之女神弗蕾亞是第一個知曉這個秘密的外人。諸神之戰殃及池魚時,沒人在乎。也許在他們心目中死些凡人根本不算什麼事。魔與神都是這樣的心態,所以到底誰才是正義?誰又是邪惡?那些標榜乃是世間萬靈守護者,人族一直頂禮膜拜的神靈們。在打架之際根本不會考慮到阿斯加德之下還有個米德特拉爾。

光明之神弗雷一聲長嘆,嘆息著神魔本為同根。卻相互的廝殺以便宜了毒魔龍尼格霍德。而白一凡一聲輕嘆,已經不僅僅是為阿斯加德感嘆,更多的是為下界蒼生感慨,感到悲哀。這邊更加堅定了對那種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信念。神都靠不住,你還能靠誰?生命的意義便是活出自己應有的價值。靠人不如靠己!

但弗雷兄妹二人,一個不惜孤身硬闖火焰之地的天空之城,也要護佑星之蒼穹的水精靈們。要知道火焰之地可是史詩級火焰巨人史爾特爾的地盤。還好當時火焰巨人史爾特爾在沉睡之中。由于白一凡的幫忙沒有鬧出過大的動靜,要不然在火焰之地與史爾特爾對陣?恐怕弗雷連全身而退的機會都沒,更別說能討到什麼便宜。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這在白一凡看來是一種無畏的浩然之氣。

至于弗蕾亞,美麗是不用多說的。僅僅今天的表現白一凡便把她劃入善良的神靈之列。

……

蒼茫之地,烏爾德之泉。

豎琴在詩歌之神布拉吉手中,如同擁有靈魂一般。連他的妻子青春女神伊童都再次眯起美麗的眼楮,陶醉其中。雖然她早已不止一次的听布拉吉的豎琴之音,但在布拉吉的手中。每次那把白玉豎琴都散發出不同的芬芳。那優美動听的琴聲,像是流淌著的畫卷讓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真是美妙的曲子,可惜你不能時常陪伴在伊童的身邊。要不然我們三人也能沾點光……」琴音停下,幾位神靈久久不能自拔。還是薇兒丹最先醒來不由得連連贊嘆。

「掌控命運之神,美麗的薇兒丹女神;你謬贊了!」詩歌之神布拉吉點頭道謝。

「任何曲子在你的手下都會流淌出不同的韻味……」青春女神伊童滿眼地崇拜之意對自己的丈夫說道。

「你啊!」詩歌之神布拉吉雖口中客氣,但從他的眼神中可有看出,能讓自己的妻子滿意、開心那他地豎琴就算是成功的含義。

「他們來了。」就在大家還在回味布拉吉的手中藝術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從紅紗蒙面的詩寇蒂口中傳出。

「嗯,他們來了。」經過詩寇蒂的一提醒,命運三女神皆是點了點頭道。

「哦!?」不管是青春女神伊童,還是詩歌之神布拉吉都是一陣的疑惑。

他們不明白今天三位永遠高貴的命運女神為何會如此的鄭重其事。來者到底是什麼神靈?要知道就算奧丁前來,也沒見過烏爾德、薇兒丹及詩寇蒂三位女神中的任何一位起身行禮的。而今天,三位命運女神不但現在就準備站起身來前往迎接,甚至在之前介紹來人之際都用上蒞臨二字。要知道這可是下屬單位迎接上層領導采用的詞匯。誰有這麼大的面子?

待他們夫妻二人看清來者後,不由得在疑惑之余,暗暗點頭。

為首的一襲白衣人族,從前後的站位就已說明問題。因為兩位高階的主神居然隱約中成了他的跟班的,這……。白衣青年男子,一襲白衣。烏黑靚麗的長發很隨意的攏在腦後用一根白色的絲帶簡單地綁了一下。臉色雖不像光明之神弗雷那樣俊秀絕倫,卻也玉樹臨風。龍行虎步之間已有大家之勢。

左側,一位金發飄逸的女神。她是一縷春風,可融化任何世間的寒霜。她是一只鳳凰,讓任何美麗都甘為俯首。這還只是她的外表,從一身白金戰甲上的六角魔法陣銘文閃爍之間,顯示出其絕非簡單的花瓶。

右側一個看起來十八九歲的青年,金黃色的短發。金光閃閃的戰甲仿佛都在告訴眾人他是一位勇敢的戰士。直到五位神靈看到他手中所使兵器時,終于了解到他真正的身份。因為那神兵名為︰岡格尼爾。

烏爾德聖泉旁的命運之神三姐妹一見來人,頓時便大喜。特別是見中間那位人族男子時,拿樣子簡直就像看到了至寶一般。再也不顧什麼高貴的女神形象了。赤著腳一路小跑便到了那白衣輕年男子身邊。

烏爾德雙目一陣旋渦而出,直奔那白衣男子的雙眼;而薇兒丹這是面帶微笑靜靜地看著他的反應。至于詩寇蒂面色的粉紅色面紗不住地飄動,連手中那本半開半合的預言之書都隱約中發出呼呼啦啦的輕響。

「白一凡!?」令白一凡三人以及青春女神夫妻都驚訝的是薇兒丹直截了當的開口了。

「正是在下,敢問您是?」白一凡點了點頭應道。

「愛,美,魔法女神弗蕾亞。好久不見,你依舊那麼的美麗。」薇兒丹沒有回答白一凡的問題而是轉向弗蕾亞。

「尊敬的命運之神,我們的確很久不見。這次前來打攪您,是有要事請教……」弗蕾亞當然認得薇兒丹,見她向自己發出歡迎的信號。不由得急忙說道。

「逝去的諸神之王奧丁之子,維達,未來的諸神之王。歡迎您們的到來。」三位命運女神像是只會自說自話一般,沒等弗蕾亞說完,便轉向維達。

「既然您已經知道我們是何人,應該也明白我們今天的來意吧?」白一凡無奈的問道。

「尊敬的至尊,您的話就像永恆地銘文,會永遠萬族生靈的心中,成為萬界的法典。我們三姐妹怎麼可能看得出您的來往?」紅紗蒙面的詩寇蒂雙眼彎彎而動,那如藍寶石般的眼楮讓人贊嘆世間之美,希望之近。

「……」白一凡頓時無語了。自己什麼時候成為至尊了,要知道在他的心目中所謂的至尊那還不得是打遍天上地下無敵手的存在。現在自己要不是有重寶在手連火焰巨人史爾特爾都弄不過。而史爾特爾也僅僅是火焰之地的守護者而已。

「尊敬的命運女神,請你看看我是為何而來?」弗蕾亞見命運女神老三詩寇蒂和白一凡打啞謎,不由得心中微微一急。

要知道現在的阿斯加德頭頂之上可是懸著一把寶劍啊。那無盡的黑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進入阿斯加德是境地。連史詩級火焰巨人史爾特爾都扛不住的黑雲啊。那現在阿斯加德所有的生靈豈不是全部玩完?

「你為他而來。」薇兒丹微微一笑道。

「……」弗蕾亞騰的一下就來個大紅臉。自己是問戰爭之時啊,如何解決那無盡的黑雲。自己是想跟著這個白哥哥出來溜達溜達。但我問的不是這個啊!

弗蕾亞雖想解釋卻又不想解釋。這種矛盾的心理看得薇兒丹頓時就樂了起來。少女之心,連已經修成神靈的弗蕾亞也不能置身之外。

「偉大的命運之神,阿斯加德現聚集了千萬億的生靈,尼格霍德隨身飄散的漆黑之雲,已經開始在星空深處的星河中泛起。我肯請三位尊神,給我們指引命明亮的大道吧!」維達突然單膝跪地,右手扶胸恭敬地施禮道。

「維達,未來的神王陛下,這可使不得!」

「懇請尊神給指條光明之路。」

「你先起來啊。」

「懇請尊神給指條光明之路。」

「唉……也罷。萬物皆有劫數,尤克特拉希爾已經走到盡頭……」

「如何化解?」

「他,至尊之手,乃是重生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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