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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1章 凶名永存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至尊會盡其所有地煉制混元珠,更沒有人能猜出他為何突然變卦;直到諸神黃昏來臨,萬靈才恍然大悟。

——《中天宇宙秘典神器卷混元珠篇》

大道三千條,何處才為真?

至尊蒞臨地,才知慈悲心。

尤克特拉希爾,米德特拉爾。

白一凡靜靜地走在這片大地之上,看似漫不經心的一步一步;令人驚奇的是兩三步的跨出已在百里之外。這次他沒有去參與或者是表面立場站在哪一方;更是把野放的諸妖收在《萬惡神圖》之中,僅留下黃歇老祖與火靈保護哪位精靈女王、苟鐘與月舞跟在自己身邊。四處戰火風飛,百姓流離失所;到處都是尸骨狼煙……他已經不想用那些外放的大妖們再攪混亂。

自己做的對嗎?為了昆侖域的安祥,讓尤克特拉希爾陷入戰火的災難之中。他不知道,也沒有任何人知道;別說是他,就算阿斯加德、昆侖域中的諸神誰又能說得清對錯?也許自己是對的吧,在世界樹旁的女巫不是預言看嘛,諸神黃昏不可避免。自己也不過是讓這一預言來得早一些而已,就算自己不去動手,噬天魔狼芬里厄最後不是掙月兌了枷鎖?塵世之蛇耶夢加得不是……?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混元珠,不就是為了善後?自己饒恕海神阿戈爾的挑釁,不也是盡可能的減少殺戮?華納海姆的水域要是崩塌,那就不僅僅是現在這麼簡單了。遙望前方,一道道白色的身影穿梭在各地的戰場之上。一個個為了自己族人、家人奮不顧身的勇士被這些白色的身影召喚上天馬;一路飛馳地踏進空中而消失不見。

「阿斯加德,看來也在座準備啊?怪不得……」白一凡微微地嘆了口氣。

「少爺,天下之事;不如意十有八九,非人力所能抗衡。您也不必如此!」玉玲兔月舞跟了白一凡這麼久,也算了解他的心思一些;見狀柔聲的說道。

「唉,我為祥和平息戰爭而來,現在卻又是一片混亂……。」白一凡的黑發被封吹得有些凌亂。

「少爺,這些戰爭不是為你;就算你不動手他們也會這樣,表面上的平靜只是他們各自在等待時機而已。」月舞搖了搖頭道。

「可是……」話雖如此,可白一凡還是有些糾結。

「少爺,請您別忘了昆侖域。哪里可是有更多的人在等著你呢!」月舞無奈只得下猛藥,一邊朝苟鐘遞了個眼神。

「對,唐琴殿下,軒轅公主,孫大聖……小雲……。」苟鐘看到月舞的暗示,趕緊附和道。

「所以,少爺您現在不是猶豫、糾結;大發慈悲之心的時候。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望少爺三思。」月舞很滿意苟鐘的配合,不待白一凡說話,搶著話頭說道。

「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白一凡感應一下那個在自己識海之內睡得像個嬰兒般的混元珠,輕吐一口濁氣道。

「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月舞趕緊說道。

「那我……」白一凡一時還是拿不定主意。

「耶夢加得!我也想見識一下塵世之蛇的真身。」月舞突然笑眯眯的提醒道。

「塵世之蛇一旦解封,被我喚醒。那米德特拉爾再無生靈存在的可能了!」白一凡略一沉吟道。

「那你不是有混元珠嘛?別和我們兩個說,你煉化混元珠只是為了一件更適合自己的法器哦。」月舞一樂。

「好,即是如此。你們兩個先去神聖天堂與陽光精靈女王匯合,在幻世之海的海水開始漫延時,讓他們盡量集合在一起。」白一凡交代道。

「是,少爺!」月舞、苟鐘二人已經隱約間猜測到自己家少爺的打算了。讓他坐視不理?那根本不可能,為今之計也只能如此了。所以兩人答應得極為爽快。

目送苟鐘,月舞夫婦離開,白一凡又召出自己所能動用的所有力量。讓他們各自分頭,時刻注意著各界的變化,一旦有異,出現不可抗拒的災難。馬上動用大法力護著他們當地的生靈,盡可能地與自己匯合。他知道,一旦諸神之戰開始,彩虹橋必是戰爭的中心。打爛那是必然,一旦彩虹橋崩潰。那三層九界恐怕會無一幸免地天塌地陷,颶風海嘯。神靈們還能短時間被自保;像人族那幾乎是挨著就死、踫著就亡的結局。

死亡,生命的終結。這一時刻白一凡比任何一個人都看得透徹,看得明白。也許諸神大戰之余,諸神們不在乎那些自己圈養的眾生。而白一凡卻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滅絕,哪怕不能全部救起,至少也要盡力地去挽救那些無力掙扎的下界之人。

……

米德特拉爾,幻世之海邊。

幻世之海分為東西南北四大海域,四大海域連接圍繞在米德特拉爾外圍。形成的一個環形幻世之海。遠遠地白一凡就感應到有不少人在此游蕩,甚至隱約間有不少主神級的高手在暗中窺視什麼。

從阿斯加德到冥界海姆,從米德特拉爾到亞爾夫;不管是諸神,還是塵世生靈,都知道火神之子,塵世之蛇耶夢加得幼年時期被奧丁封印在這幻世之海中。但究竟有多少人見過它?從來沒有這樣的傳說,信息。它在那?上古時期還有流傳說耶夢加得在幻世之海的無底海溝之中,多少年來,多少巨神人杰想要見識一下這位邪魔的真身,皆無疾而終。

也許有人真的見過,但見過的人從來沒有活著走出幻世之海;直到後來,隨著歲月的流逝,人們的好奇之心也就慢慢地被神話所淡化。把它當做茶余飯後的談資而已;也許是因為死的人太多太多,沒有人再有這樣的熱血去探索事情的真相?也許諸神認為耶夢加得早已消散在大海之中。反正沒有人再提起它的名字。

而現在?混元珠掀起的空間震蕩,終于又喚醒了諸神對這位巨蛇的關心;因為據奧丁前往女巫問詢語言之時,現在的場景不正是耶夢加得出世的模樣?

恐怕這才是火神洛基被一直邊緣化的真正原因。他的孩子太強大了,強大得連他們存在的理由都被剝奪。哪怕如此,諸神依舊不放心,一旦情況有變,便匆忙地首先來這片海域去尋找哪位早已消失了千萬年之久的「噩夢」。和平讓上位者喪失了警惕,讓百姓們忘記了戰爭的恐懼。所以他們才會如此地輕言戰爭。

「大人,依舊沒有發現個的行蹤。」渾身金光四射的鎧甲,手使三股巡海叉的人躬身向一位青袍中年人稟報道。

「在找,一定要找到他。哪怕他就是死了,也要給我撿回來幾塊骨頭。」青袍中年人一臉嚴肅地指示道。

「遵命!」身披金甲的人應了一聲,一揮手又帶著一群同樣裝備的人跳進塵世之海。

「他真的依舊消失了嘛?」青袍中年人沉思不語。

「你們有什麼發現沒?」就在這時天空中一道霹靂閃過,一位金發青年人大步從空中而來。

「索爾,還沒!」青袍中年人一見來人無奈的苦笑道。

「尼奧爾德叔叔,你也不必如此。難道我們阿斯加德與華納海姆還會懼怕一條小蛇?」雷神索爾見狀不由得哈哈一笑道。

雷神索爾乃是阿斯加德第一勇士,特別是得到洛基送給他的雷神之錘後,更是勇冠諸神。他一直鎮守在阿斯加德最北便的邊境之上,以阻止冰霜巨人的侵襲。多少年來,幾乎是所向披靡。最近阿斯加德諸神之王奧丁與冰霜巨人打成和平協議,準備先放下恩怨一起進攻昆侖域。這才使雷神索爾得以空閑。

不過這才得閑幾天啊?還沒能與妻子希爾芙好好的團聚。便被英靈殿那邊緊張兮兮的氣氛搞得心煩意亂。人家那邊緊張的備戰,你身為最強的戰士卻在家和老婆、孩子共享天倫之樂?很明顯雷神索爾不是那種神靈。在問清具體事情原委後,他便直奔幻世之海,來尋找語言中最為強大的敵人——塵世之蛇耶夢加得。

很明顯,他不相信,也不懼怕什麼所謂的塵世之蛇耶夢加得。所以一見海洋之神尼奧爾德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頓時就不爽了。當然不是對尼奧爾德不爽,而是對那條巨蛇耶夢加得不爽。

「索爾,還是小心為妙。耶夢加得如不是太過逆天,神王奧丁也不會如此的忌憚,從小就把他沉入無盡的大海之底。」尼奧爾德也很喜歡索爾這種好爽的後生,不過終究是耶夢加得的凶名太盛。于是好心的提醒起來。

「尼奧爾德叔叔,謝謝了。那些神將們怕是找不出什麼結果,我去幫你看看?」雷神索爾聞言不以為然的笑道。

「你自己去?」尼奧爾德一愣。

「怎麼?有問題?」雷神索爾一樂。

「有問題!」尼奧爾德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和他一起!」就在這時,半空中一個白衣青年人淡笑著開口道。

「你是?」不管是雷神索爾還是海洋之神尼奧爾德都不認識接話頭的這位年輕人。

「弗雷的朋友,白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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