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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0章 神最怕死

漫長的生命讓神靈見識過各種各樣的歷史、法則、生存之道。他們更加明白生命的珍貴,所以神更怕死。

——《中天宇宙秘典雜錄卷生命篇》

天地初生道不仁,萬物芻狗逗魔神。

輕撥棋子閑取樂,一個利字傷青魂。

華納海姆,帝星海域。

迎著鋪天蓋地的巨浪,海神阿戈爾與白一凡皆不再沉默;只是行動時的角色做了調換。原本是海神阿戈爾對白一凡的追圍堵截,現在變成白一凡穩坐釣魚台撥弄棋盤。隨著混元珠的歡呼,七十二柄四種元素精靈使本源之力化成的元素之劍,開始不依不饒地追逐海神阿戈爾。

「我靠!」感應到那半透明的青、紅、藍、黃色的元素之劍,燃燒著各自本源之力;海神阿戈爾一聲怪叫「噗通」一下栽進大海。

也看他驚慌莫名,但身為海神還是知道怎麼下水效率最高。什麼跳起魚躍,那是耍帥用的,逃命用那種姿勢是嫌自己死的慢。只有這種姿勢才是距離海水最近的軌跡。以白一凡的本心而言,自己拿到想要的東西了;能安全地離開就算功德圓滿,不打算去追殺這個什麼阿戈爾。誰知不管是混元珠,還是那七十二柄的元素之劍都像是在比試一般。在其一個不留神便被拉扯著追了上去。

十八柄水之元素精靈使溫蒂尼本源之力化著的寶藍色冰劍開路;風之元素精靈使希爾芙本源之力化著地青色風劍護在冰劍左右,以對它增加速度;土之元素精靈使諾姆本源之力化著的土黃色石劍護在最後。至于沙拉曼德則是暗紅色的元素之劍居中。整整齊齊地在追逐海神阿戈爾的路上清出一道真空的道路來。

大海?冰劍所過之處,皆被封凍。而且這種封凍的面積在冰劍飛速前進之際不斷地擴大。不管前方是海蛇巨妖、還是海神阿戈爾利用大海之水幻化的武器、建築、城牆、軍團等等。全部被冰劍穿刺得支離破碎。元素精靈使啊,什麼樣的水元素膽敢阻攔溫蒂尼的道路?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實力。

「救命啊!」海神阿戈爾害怕了。

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身後那劍雨中的殺意。絲毫不用懷疑,只有這片劍雨追上他,那麼堂堂的海神阿戈爾便會葬身在大海之中。這是他從來都沒想過的事情,也許在漫長的歲月中、混亂的戰爭中自己會戰死。但那戰場絕對不會是在大海之中,因為在海洋之中的海神阿戈爾是不會死的,永遠不會。

如果非得說有意外的話,那就是今天。任誰開闊腦洞也不會想到四大元素精靈使會聯手去對付一個區區的海神啊?所以說這種幾率小得幾乎可以忽略。然而就是這種幾乎可以忽略的事,卻被自己撞上槍口了。他能不驚恐?本以為僅僅一個溫蒂尼的本源之力,對付真身未到,自己躲起來便是,耗過這些力量消散後便是。

誰曾想,四大元素精靈使的本源之力配合得幾乎天衣無縫。那道就是因為他們本就是一體的?這還不算最糟心的事,令他恐懼的是那個人族的年輕人。自己到底惹上什麼樣的人物了?不但擁有四大元素精靈使的本源之力,還源源不斷,無窮無盡般的輸出。海神阿戈爾偷眼瞄一眼白一凡,差點沒吐血。

白一凡這會居然在欣賞海底世界的風景!對,就是那種坐在自動擺渡的游船之上,慢悠悠的觀看四周風景地模樣。這也不能怪白一凡,他也有點無奈,本來準備跑路。誰知這四系七十二柄利劍,像是被拆了面子似的。不依不饒地追蹤對方,控制?沒反應,掐斷元力供應?沒用,因為手心中的那顆混元珠,此時也想是要與這元力之劍比賽一般。蒼蒼茫茫地供出無窮武器的法力。

看他那意思像是再對七十二柄元素之劍說︰哼哼,勁給你們鼓足了。看你們的表現了!

元素之劍也很明顯︰小樣,看好啊!

于是乎,本來逃命跑路的白一凡現在沒什麼事了。實在是閑了,便欣賞一下路途中的風景。

「救命啊!弗蕾亞!」海神阿戈爾真的怕了。見自己的呼救之聲沒得到反應,也不管什麼面子不面子了。直接提名帶姓地便逃命,便呼救起來。漫長的生命讓海神阿戈爾見識過各種各樣的歷史、法則、生存之道。他更加明白生命的珍貴,所以神更怕死。

也許是這次大海之上的巨浪太過凶猛,也許是弗蕾亞救人救得太過投入,也許是海神阿戈爾自己施展的隔絕空間結界的手段太高明。反正是任由他呼救,四方入耳的聲音,僅有身後元素之劍擊水破空的爆音。

「你們不能殺我?我死了這片海域便會失去控制。住手,快住手啊!」海神無計可施,只得回頭招呼白一凡。

然而那些元素之劍根本不給他講理的機會,只是他稍微身形一頓之際。便被冰元素之劍「嗖」的一下破空穿透身體。疼得這位海神嗷嗷直叫!見自己逃不掉了,海神阿戈爾索性也光棍一回。也不跑了,往那一站任由十八柄冰劍透體而過。

「哦?不跑了?」白一凡端坐在一柄火劍之上,來到近前後微微一愣問道。

「跑不掉!」海神阿戈爾這個郁悶啊。感覺心中的傷痕比身上的還嚴重。居然被一個人族在大海之中追得無路可逃?這事要是說出去誰會信?就算有人信,這丟人也丟大發了。于是他沒好氣的嘟囔道。

「啊……!」海神阿戈爾的話音剛落,透體而過的元素玄冰劍一個掉頭重新又來一次。

「這……」看著海神阿戈爾身上如同蜂巢般的劍傷,白一凡瞠目結舌。

「我不想死,你說吧。要我怎麼賠償?」海神阿戈爾以為是白一凡故意整他地呢,趕緊開口道。

「哦?那你有什麼我能看得上的?」白一凡聞言微微一愣,頓時就笑了。

「大海之心是我最寶貴的法器,但你不能拿走。要不然這片海域將會完全崩潰,到時候的後果便是︰米德特拉爾、瓦特瓦爾、亞爾夫將會全部被淹沒……」海神阿戈爾警告道。

世人皆知他海神最寶貝的東西就是這顆大海之心。料想這位人族的年輕人不會不知,既然掏錢贖命。那得是人家感興趣的東西,他怕白一凡不知好歹,不顧中庭三界的死活。直接要走自己的大海之心。所以,先堵住這條路。

「還有什麼?」白一凡一樂。

你看看今天這事,剛得了件逆天、稱心稱意的混元珠。本來被追殺呢,結果突然畫風就變了,變成對方掏錢買命。搞得他都有點措手不及,連一點思想準備都沒。這張口要價錢可是個技術活。

要多要少對方都不會開心,自己也不會開心。因為,要多了,對方沒有;那自己什麼也拿不到。所以兩者都不會開心的。要少了,自己不但有點吃虧,對方也因為自己的鄙視對方身價而不快吧?

所以他干脆讓海神阿戈爾自己說,準備看看有什麼好東西後,再慢慢的敲詐!然而他失望加失算了,海神呼呼啦啦說了一大通,居然每一件能看上眼的東西。這可怎麼辦?按說身為海神,自然是寶貝堆積如山,富裕得很才是。然而,由于白一凡本身的好東西太多了,壓根都看不上這位海神的家當。

這也難怪,先不說智慧之泉乃是奧丁都紅眼的寶貝;《萬惡神圖》是太古神器的無冕之王;麒麟金蕭乃是太昊之物。就連從清福神柏鑒、瑤池王母那收刮來的寶貝都不是這個「窮鄉僻壤之地」的海神阿戈爾能比。

「你……我說了。你不能拿走大海之心。」見白一凡沉默了,海神阿戈爾心中一陣不安道。

「唉,你個小家子氣,以後別讓我看見你……」白一凡沒搭理海神阿戈爾,而是自說自話地轉身便走。

「你……」望著那一群元素之劍盡歸與這個人族年輕人體內,海神阿戈爾不知如何開口才好。

「今天的事,不要告訴弗蕾亞。」遠遠地,那個快要消失的背影傳來一句令海神阿戈爾不解的話。

「唉,也許他怕弗蕾亞知道此事後,會因為自己難過?還是……」海神阿戈爾呆呆地站在海底,任由四周的暗涌沖刷,一動不動地喃喃自語。

……

米德特拉爾,神聖天堂。

大地震動讓神聖天堂的城牆幾乎化為平地,不僅僅是神聖天堂如此;想已被光復的陽光森林以及與之毗鄰的蓮花沼澤都是一片狼藉。這讓貝爾斯德緊皺眉頭。原本剛剛停止的戰斗又重新燃起,原因?沒有原因的戰爭。而且已經不僅僅是精靈、矮人與人類結盟對決魔族的戰爭。而是人族之間,矮人族之間利益的趨使讓他們發起無盡的戰火。

大災難面前不是所有人都會相互幫助,相互扶持地共渡難關。米德特拉爾這片大地之上,更多的是為了自己的生存而剝奪別人活下去的權利。家園被毀,很多人化為強盜、山賊;各地軍閥也因為某些掌控者的野心趁機獨立。這對于神聖天堂中的國王來說,那肯定是不可饒恕的事情。

這就是戰爭的原因,一種不是原因的原因。讓本就被大災難摧殘得身心疲憊的各族生靈,再一次卷入更加悲慘的地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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