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浮起冷笑，將簾子放回去後靠著牆壁，許久不說話。
任苒見趕不走他，厚了臉皮換上新的文胸，舒適度和大小都不錯。
她剛要月兌下來，凌呈羨這才回過神看眼，他站到任苒身後，「別月兌啊，多好看。」
「我買還不行嗎？」
凌呈羨低下頭，在她肩膀上親吻下，任苒只覺雞皮疙瘩在一層層往外跑，「你干什麼啊？」
「親親你怎麼了？」
導購員將耳朵貼到簾子上，里面的聲音別提有多明顯了。
「凌呈羨，你發情也要挑個時間吧。」
「男人嘛，有時候感覺說來就來了。」凌呈羨干脆將她圈在懷里。「我就喜歡你這樣，穿得不多不少，在我眼里欲拒還迎的樣子。」
「我看是你眼瞎。」她這拒絕得還不夠明顯嗎？
導購員在外面就差跳腳了，里頭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這兒可沒什麼隔音效果。
「您好？尺碼還合適嗎？先生，要不您先出來？」
凌呈羨一把掀開簾子走到外面，任苒忙拿起衣服往身上套。
年輕的導購紅著小臉，心里總算一松，凌呈羨往邊上靠去，「沒談過戀愛吧？」
「我有男朋友的。」
「且，有男朋友還這樣大驚小怪，對于戀愛中的情侶來說，這種事不是很正常？」
小導購低垂著眼簾，神色越發不自然，「談戀愛都是很單純的，女人喜歡浪漫，而不是……」
而不是這種赤果果的在試衣間里就恨不得把人吃掉的樣子。
凌呈羨若有所思，又有些不相信，喜歡一個女人，想跟她談戀愛的最終目的不就是睡她嗎？
買完東西走出店里，凌呈羨看到不遠處簇擁著一堆人。
兩人走近了才發現是家網紅店，門口站著穿漢服的服務員，那些人都聚集在一棵仿真樹前，將寫好的紙牌往上面掛。
「你許了什麼願？」
「不告訴你。」小情侶中的女生捂著那張紙，仿佛守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給我看看……」
「不要！」女生在男友的懷里掙扎。「這是姻緣樹，你一會幫我拍張照。」
凌呈羨停頓下腳步，看不少人都在跟那棵樹合影，「你要不要拍？」
任苒可不想湊這個熱鬧。「不要。」
「拍一張吧。」
不說女人喜歡浪漫嗎？雖然他覺得這種舉動很幼稚，浪費時間，可那些年輕的情侶都喜歡，可想而知它就是談戀愛時會做的一件傻事。
凌呈羨等人少一些後，推著任苒過去，他掏出手機遞給旁邊的一個學生。「麻煩幫我們拍張合影。」
「好。」
男人快步走到任苒身邊，她面對著鏡頭有些不自然，笑容也有些僵硬。
「來，茄子。」
任苒勉強拉開嘴角，凌呈羨挨她很近，最後將手放到她肩膀上。
「好了。」負責拍照的學生連拍好幾張，凌呈羨走過去說了聲謝謝，將手機拿到手一看，卻不是很滿意。「旁邊怎麼有人？」
「回去P一下吧，沒辦法，這兒都是人。」
「幫我重新拍一張。」
任苒都已經走了，卻又被凌呈羨重新拉了回去，畢竟這不是自己家門口，拍照有人入鏡也很正常。
沒想到凌呈羨直接沖著邊上的人說道。「麻煩讓一讓。」
那人沖他看看，剛想說這店又不是他開的，可面對著這麼一張帥臉，那女人居然什麼都沒說就讓開了。
「好，開始拍了啊，笑一笑。」
任苒配合地揚起笑，只想結束走人，卻不想凌呈羨竟一口用力地親在了她面頰上。
她毫無準備，臉都被親變形了，更主要是表情沒有管理好，跟受了驚嚇似的眼楮都閉起來了。
凌呈羨快步走過去，拿過手機看眼很是滿意。「好看。」
任苒擦了擦臉，追上前去。「給我看看。」
「不給。」
「給我看一眼啊！」
凌呈羨將手機放到任苒面前，不過也就一兩秒的時間，她壓根沒來得及看。「我沒看清。」
「你說只看一眼的，沒看見是你的事。」
「凌呈羨！」任苒氣得要用手里的東西去打他。
兩人來到一樓的公共區域，巨大的顯示屏上正在播放某明星代言的廣告，任苒掏出手機要拍。
凌呈羨很是吃味，「拍什麼拍，他好看嗎？」
「病房里有個小姑娘很喜歡他，這廣告也是新上的吧，我給她看看。」
凌呈羨听到這，心里才覺得舒服些，他拿了手機給司岩發條信息。
任苒拍完廣告就想走，凌呈羨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再看會。」
「這有什麼好看的，走了走了，還要去買東西呢。」
凌呈羨摟住她不松開，任苒只能站在原地，下一條很長的廣告播放完畢後，屏幕暗了下，凌呈羨用手遮住任苒的眼簾。
「你干什麼呢？」
任苒想要將他的手拉下去，凌呈羨溢了聲淺笑出來
他松開手時，她不習慣黑暗，趕緊睜眼，卻看到顯示屏上出現了一張照片。
那是她跟凌呈羨剛拍的，這會被放大了投影出來，原來她的表情沒有那麼難看、猙獰，反而眼角眉梢都是笑。
她覺得他是在胡鬧，但她沒有惱怒，卻是肆意笑開了。
任苒用雙手捂住小臉，眼楮透過指縫偷看眼，「快關掉。」
「我買了五分鐘的廣告位，關不掉。」
任苒能感覺到周圍人的視線都望了過來，凌呈羨就是個張揚體，走到哪恨不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或許……他其實根本不在意這些，他就是做事肆意慣了，想怎樣就怎樣。
二樓處，有幾人經過，其中一名男子看到了那張照片，他不由駐足看眼。
身旁的人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顧先生？」
男人一手落到欄桿上，目光緊盯著照片中的女人。
是她？是她。
他起初並未注意到任苒，直到看見凌呈羨拉下任苒遮在面前的手，看著他低去親吻她。
任苒不自在的要低頭，凌呈羨將吻印在了她的前額處。
男人嘴角微微僵住，沒再多看一眼。「走吧。」
身後的那幾人見狀，跟著男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