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臉蒙著男人身上的溫度，凌紹誠還捂住了她的雙眼。
凌暖青沒再喊，嘴巴不讓她咬，她只能在他懷里發抖。
「好了。」護士處理完畢，凌暖青沒有立即起身。
硬幣一塊大小的地方就讓她痛成這樣，那程亦辭要被折磨成什麼樣？
凌紹誠帶著她走出去，旁邊門診室的門是關著的，男人朝椅子上一坐，又在旁邊拍了下。「坐吧。」
「不回去嗎？」
凌紹誠挑起一側眉角看她，「你同學不是還在里面嗎？」
凌暖青看到凌紹誠的助理過來，提著一個袋子，里面裝的應該是藥膏。
「凌先生，您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凌紹誠站起身，凌暖青跟在他後面出了醫院。這才是他想要看到的。她今天要是敢提一句留在這，敢對程亦辭面露一點點關切，他肯定不會讓這個小男生好過。
坐進車內，司機發動了引擎，凌暖青這才想起問道，「那個人是誰？我不認識他。」
「暖暖，」他平日里對她最常用的稱呼就是這個，「我給你換所學校吧。」
凌暖青心里咯 下，這種漂泊不定感令她厭倦，好不容易才記清楚班級里都有誰，卻又要面臨著被轉學。
「好啊。」她心情一點沒有受影響的樣子。「我都听你的。」
凌紹誠坐在邊上，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她要是真肯都听他的就好了。
任苒下班時接到個電話，那邊的聲音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她都沒有听出來。
「你是？」
「我是黃老師。」
「黃老師？」任苒吃驚地揚聲，沒想到讀書時候的老師居然還會聯系她。
「任苒，我在你上班的醫院門口，我想見見你。」
任苒剛停好車子，「黃老師，您有急事嗎？我今天回來得早，已經到家了，要不我現在……」
「你在家最好，我這就打車過來。」黃老師在電話里問任苒要了地址，听她的口氣很著急，任苒干脆在樓底下等著。
過了會，一輛出租車開進來，車子剛停穩就有個人影推開車門下來了。
「任苒！」
這麼多年未見，黃老師一眼將她認出來，任苒快步上前，「您找我是有什麼急事嗎？」
黃老師欲言又止，朝邊上看看，任苒先帶她上了樓。
進門後，黃老師看到凌呈羨在屋內，她站定在門口沒動。
任苒招呼她進去，她搖下頭拒絕了。「我找你女乃女乃問到了你的聯系方式，也知道你不在宋城，這才又找過來……」
「您有什麼事您就直說吧。」
「任苒，你先生是不是有個哥哥……」
凌呈羨听到這話，走過去兩步，「凌紹誠，他怎麼了？」
黃老師從凌呈羨的嘴里听到這個名字，她找來找去，到了現在總算能看見些眉目，「他抓了我兒子，我現在聯系不到他，肯定是出事了。」
「他抓你兒子？為什麼？」
黃老師一路上風塵僕僕，人顯得更加憔悴，任苒看她似有難言之隱，「您要真想讓我們幫忙，就一定要說實話。」
「我听他那個女朋友說，他帶著瓶什麼藥水去西大找了一個女生的麻煩，當時在學校門口就被人逮上了車，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
任苒看眼凌呈羨，他沖她遞個眼色，不用想了，這黃老師的兒子是捅馬蜂窩了。
凌紹誠護犢子起來不要命，這等于是在挖他的心頭肉，這要不扒掉一層皮，他能好好把人放出來嗎？
「藥水，具體是什麼藥水？」凌呈羨總要問清楚了才行。
黃老師搖著頭，「我也不清楚，這混賬東西一個人在這盡干些不要臉的事！」
「這人要想帶出來，可不容易，那女生要沒事還好說，要真傷了一丁半點的，可就麻煩了。」凌呈羨料定應該不至于毀容或者受重傷，不然他不會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黃老師急得團團轉，什麼法子都用過了，可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居然憑空消失掉，連個人影都翻不出來。
凌呈羨看她的樣子，就知道這黃老師是輾轉了不少的關系才找過來的，不到萬不得已，誰會去麻煩一個以前的學生呢？
「這樣吧，我去一趟試試，能不能把人帶回來另說。」
黃老師听到這已經是感激不盡，「謝謝，太謝謝了。」
任苒不放心，跟在了凌呈羨身後，「我跟你一起去。」
凌呈羨喊了司岩上來，讓他待在家里，任苒坐進車內，望眼窗外的月色。「你有幾分把握。」
「沒把握。」凌呈羨實話實說。
任苒眉頭微蹙，「我們盡力而為就是，實在不行也沒辦法。」
凌呈羨很清楚凌紹誠的脾氣，那姑娘是他的底線，別說這些不知名的人物了，就連凌呈羨發狠的時候都沒想到去動她。
為什麼？因為一踫這人，凌紹誠八成就瘋了。
「這老師跟你關系怎麼樣？」
「她是我初中的語文老師，也是班主任，讀書那會倒是很照顧我。」任苒也沒想到一向和藹的黃老師會有個那樣的兒子。
「行吧，那我盡量讓他高抬貴手。」
任苒知道凌紹誠這人很不好說話，兩人來到金尊府，車子被人堵在門口，說是不讓進。
凌呈羨惱了，直接打電話到凌紹誠的手機上，這才得以放行。
車子停在金尊府的門口，知道他們要來，門是敞開著的。
任苒跟在凌呈羨身後進屋，看到凌紹誠站在餐桌前，雙手撐著桌沿，整個人慵懶地背對著他們。
凌呈羨環顧下四周，倒是挺會享受的，凌紹誠就連住都要選最好的地段，他走到他的身邊，看到桌上放了杯酒。
「大晚上喝悶酒，是不是憋壞了？」
凌紹誠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你來做什麼？」
「兄弟一場，我來探望下你不行嗎？對了，我那佷女呢？」
凌紹誠手指在玻璃杯上彈了下，「你可別在這亂認親。」
「你怎麼又賴賬了？」凌呈羨往桌沿處一靠，「听說她受傷了，這不，我和她小嬸嬸不放心，所以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