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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壓回來的時候客廳里亮著燈,但是空無一人,顯然兩人已經上樓了,畢竟陸壓出門也有段時間了,他又洗了個澡,重新換好衣服接了杯白開水上樓,自己的房門緊閉,他也沒有打開,徑直去了客房。

陸壓打開客房的床頭燈,床鋪收拾的整整齊齊,甚至齊晚晴都幫著早早打開了空調,這讓陸壓一進門就忍不住舒適的呵了口氣。

重新布置後的別墅,每個房間都有著書櫃,或多或少都擺上了書以防陸壓不時之需,他伸手抽出一本資治通鑒,從桌上拿了一支水筆,靠著床頭靜靜看書。

今天發生太多事,他只看了幾頁就放下了書,沒有接著看,看不下去。

老爺子的手已經伸向南方,他們反應激烈。如若今天不是荒等人,說不定柳畫的到訪對陸家來說反倒是一次極為準確的打擊。

其實陸壓想過很多人都有出手的條件,但是唯獨沒想到會是他。

如若不是黃字,說不定他也會被蒙在鼓里相當長一段時間,在等發現的時候說不定為時已晚。

但是現在不同,既然陸壓反應過來,那一切都不一樣了。

陸壓微微眯著眼,腦子里全都是陰險無比的計劃,查缺補漏,甚至已經在各個地方上做不同程度的延伸。

你不是不想我陸家一支獨大嗎,行啊,那我干脆的遂了你的願,大家有福同享,有難你擔。

陸壓原本就沒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此時就更不顧忌了。

老爺子更非等閑之輩,有些事情甚至連說都不用說,一拍即合。那些所謂的婦人之仁,在兩人面前連屁都不算,根本不會被所謂世俗常規所限制。

陸壓這般謀劃著,已經有了些睡意,正準備睡去之時,只听房門輕輕一動,一個冰涼的身體已經一下子鑽進陸壓的懷里。

陸壓輕輕一笑,伸手抱住那個身體,讓她調整好角度,以最舒服的姿勢窩在陸壓懷里,貪婪的嗅著那股幽香。

「怎麼過來啦?」陸壓將臉放在她頭發上,眯著眼問道。

「怎麼?不想我過來啊,那我回去好了。」

來人嘴里這般說著,身子卻絲毫沒有挪動的意思。

陸壓將她愈發的抱緊了些,才听到那人嬌哼了一聲。雖然看不清臉,雖然看不清臉,但是他用腳趾頭都猜得到齊晚晴臉上是怎樣一幅得意的嬌憨。

他正準備說些什麼,突然臉色一僵,懷中玉人上下其手,仔細模過陸壓身上每一個角落,才听到她真真松了口氣。

齊晚晴死死抱著陸壓,一句話都不說。

陸壓只好輕輕拍著齊晚晴後背,也不敢說話。

「你答應過我的,不再涉險的。」

陸壓嗯了一聲,「他們幾個人處理過了,我只是去看了看,別有什麼遺漏的地方,沒有危險可言的。」

齊晚晴埋頭埋得更深了,半晌才悶聲悶氣道︰「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的。」

陸壓吸著齊晚晴身上的幽香,輕聲道︰「我知道的」

「知道的。」

陸壓感覺到胸口有一股淡淡的熱流,歪了歪頭,將臉貼在齊晚晴腦袋上。

「外面怎麼了?」齊晚晴好半天才抬起腦袋,泫然欲泣。

陸壓搖搖頭,「沒什麼,有人想行刺柳畫,被攔下了。」

陸壓被齊晚晴小嘴里吐出的氣吹的心里癢癢的有些難受,紅著臉稍稍正了點身子。

齊晚晴念頭通達,立馬問道︰「想栽贓陷害?」

陸壓嗯了一聲,齊晚晴便皺著眉頭陷入深思。

她突然啊了一聲,低下腦袋有些顫抖的喊了聲︰「陸壓。」

陸壓沒有作聲,僵硬著身子,想要轉過去,連著環住齊晚晴腦袋的手都要松開。

齊晚晴卻突然扯住陸壓,就是不讓他轉過去身體。

「晚晴」陸壓紅著臉,聲音有些顫抖,也不好對齊晚晴使勁,生怕傷著她手。

齊晚晴沒有說話,反正就是拽著陸壓的衣服,就是不讓他轉過去。

陸壓沒辦法,只好微微弓起了身子,盡量不讓身體接觸到齊晚晴。

可齊晚晴卻仿佛得寸進尺,雙腿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絞住陸壓的大腿,仍舊悶頭不說話。

「我我以為你不喜歡我身子了。」齊晚晴的語氣有些輕快,更多的還是濃濃的羞澀。

陸壓苦笑了一聲,沒敢再亂動,兩人幾乎緊緊貼在一起,這個時候不論誰,哪怕動彈一下,對于陸壓來說都無異于刀劍跳舞,說不定還會擦槍走火。

「想什麼呢,怎麼可能啊!」陸壓無奈道。

「我我早上都都那樣了。」齊晚晴羞的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一了百了。

我再說什麼啊,齊晚晴你是瘋掉了嗎!

陸壓一把按住齊晚晴的後背,有些顫抖道︰「晚晴,別別亂動。」

齊晚晴只是一愣,陸壓按著她的手炙熱的仿佛火爐一般,她很快了解的陸壓的情況,這讓她更加羞的無法自拔,但是好在沒有再亂動了。

她哪里受過這樣的刺激,陸壓的體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攀升,這讓她也忍不住微微張開口輕輕吐氣。

在她眼前的陸壓處境更是艱難,齊晚晴吐出的檀香直直在他臉上,懷中玉人涼涼的身軀在他炙熱的體溫下,每一次觸踫都會帶來難以言喻的快感,這樣他的神志仿佛在雲端一上一下。

他情知這樣下去一定會出事,可齊晚晴涼涼的身體觸踫到他都會讓他著了魔一般貪婪的等待下一次。

他咬了咬舌頭,痛楚之下快速醒神,他輕輕拍了拍齊晚晴,示意她松開手。

可此時的齊晚晴眼神迷離,喘著粗氣,死死抱著陸壓的脖子不安的扭動身體,哪里感受得到陸壓的艱難。

不知道過了多久,閉著眼死死咬著牙的陸壓听到懷中玉人那一聲誘人的嘆息,齊晚晴才緩緩恢復神智。

陸壓身體緊繃,背後已經被冷汗浸濕了睡衣。

齊晚晴的臉一直紅著,但是卻沒有如同小女孩一般尖叫著跑開,她輕輕拍了拍陸壓的腦袋,黑暗中兩雙不安的雙眼對視著。

齊晚晴輕輕吻住陸壓的嘴唇,入嘴滿腔血腥。

她絲毫沒有反感,輕輕吮吸著,直到再也沒有一點血腥味,她才緩緩開口,「老公,帶我下去洗澡。」

陸壓點了點頭,將齊晚晴抱起,徑直走下樓。

齊晚晴在進門的時候,嫵媚的回頭看了眼陸壓。

陸壓是第一次見到齊晚晴這樣的神采,自制力極高的他險些控制不住,低著頭趕忙上去拿齊晚晴換洗的內衣,點了根煙,在浴室門口靜靜抽著。

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

煙霧繚繞中,陸壓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他又不是柳下惠,原本哪里受得住這樣的挑撥。

但是齊晚晴哪怕神智不清,可眼里留著眼淚。他看著那兩道淚痕,就再也下不去手,哪怕胸口心髒跳得他耳膜震動,幾欲崩潰,但他還是艱難的忍住了。

坐在浴室里的齊晚晴捂著嘴,冷水一直澆灌著她的身體,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至真的用不上力氣,才艱難的關上水龍頭,赤果著身體瑟縮在角落怔怔出神。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哪怕那樣的關頭,她都在仔細感受著陸壓。

陸壓的顫抖,陸壓的克制,和已經傳到她鼻子里陸壓的血味兒。

陸壓沒有動手動腳,這讓她說不上自己是種什麼樣的心情,慶幸,欣喜,遺憾,心疼,愧疚,心里五味雜陳,她嘴里仍有血腥味兒,這是陸壓咬著舌頭換來的清醒。

她不知道為什麼陸壓可以做到這個地步,也不明白陸壓為什麼能忍住。

她是真喜歡陸壓,喜歡到骨子里。

曾經恨的有多深,她就愛的有多深。這句話是她的肺腑之言,但是她生怕陸壓一旦做了,就會再度變成在之前的陸壓。

這很難理解,但是她就是這麼沒由來的恐慌著。

她怕這是一個夢,一個陰謀。

一個陸壓為了得到她為她編織的夢,為她精心策劃的一個場陰謀。

她怕陸壓得到她之後就會再度像以前那樣折磨著她,迫害著她。

萬一夢醒了,她一定撐不過這樣的打擊。

陸壓的改變太大了,大到她根本沒有辦法打心底里認同陸壓真的變了。

此時的陸壓太過于陌生,如果不是陸壓能夠清楚地說出小時候的事兒,她都懷疑陸壓被鬼上身,不是真正的陸壓了。

心底里關于以前陸壓只是被迫紈褲的理由在她這里根本沒有說服力,她自認沒有人能逃過她的眼楮。

以前的陸壓,惡的純粹,不曾掩飾。

這根本不是說能改變就能改變的那種。

但是現在的陸壓也是溫和的真實,這讓她開始模糊了現實和夢境的區別。

她才會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在起床沒有看到陸壓的時候,她才會慌不擇路的沖出房門,知道看見陸壓才松了一口氣。

現在的陸壓在哪兒,她就在哪兒就好。

她這麼想著,她松開自己的嘴唇,但是渾身無力的她根本走不到浴室門口,她紅著臉喊了聲︰「陸壓~」

「哎,在呢。」

她咬了咬牙,「我沒力氣了。」

「啊?啊!好,那我進來了。」

陸壓閉著眼楮進了浴室,在齊晚晴的聲音下,他很快找到了位置,將衣服放在齊晚晴手里,背過身子,齊晚晴紅著臉淅淅索索穿好衣服,喊了聲︰「好了。」

陸壓轉過頭,看到齊晚晴身上只穿了內衣,睡衣早就被汗浸濕了,根本穿不了,他這才想起自己衣服好像也濕了,渾身黏糊糊的讓他有些難受。

他緩緩抱起齊晚晴,入手一片雪膩,連看齊晚晴一眼的勇氣都沒有,陸壓快步上樓,將齊晚晴放在床上,用毯子蓋住,握住齊晚晴的手,分天勁引動靈氣,沖刷著齊晚晴的身體,讓齊晚晴突然猶如暖流裹身,無比舒適之際又將冷水帶來的濕氣涼氣排除他才緩緩起身。

「我也去洗個澡。」陸壓笑了笑,拿著自己的衣服下了樓。

哪怕陸壓已經出了門,躺在床上的齊晚晴仍舊眼帶笑意的看著門口,她被靈氣沖刷的困意十足,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還是睜著眼楮,直到陸壓再度出現在門口,她才伸出手要抱抱。

陸壓抱著齊晚晴,輕輕拍著齊晚晴後背。

齊晚晴這才支撐不住,沉沉睡去。

陸壓神色輕松,听著齊晚晴均勻的呼吸聲,緩緩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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