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修溟繼續皺眉,「本尊活了幾千年,從來沒有吃過你們人族吃的這些東西。」
「那你都吃什麼?」
東修溟開始直勾勾的盯著陳言的脖子,邪氣一笑,驀然間上牙齒長出了兩個長長的獠牙,「喝血啊。」
血族並非是不能吃人吃的食物,而是他們不屑去吃。
東修溟亦是如此,他的宮殿里有數不盡的人族為奴,他們為了獲得銀兩甘願奉獻自己的鮮血,東修溟口味挑剔,非上等人血不喝,至于剛剛醒過來時喝了陳言的血,那是因為餓了千年有些饑不擇食。
然後喝了之後發現這個人族的血還算合他的口味,于是便也跟著他走了。
「那你是要天天都喝血嗎?」陳言的表情有些痛苦。
「天天喝。」東修溟瞥了他一眼,「你一個人如果讓我天天吸的話恐怕活不了多長時間。」
陳言立馬警惕出來,「什麼意思?」
東修溟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手指,「就是出去自己找獵物啊。」
陳言正色道︰「這可是法治社會,你要是出去亂吸人家血,小心人家找道士來收了你。」
東修溟隨意的拿過碗里的湯喝了一口,喝了一口後覺得還不是那麼難以入口,又接著喝了一口,喝完覺得還行,再喝一口……
東修溟喝完以後把碗遞給陳言,「再倒一碗。」
陳言一邊給他盛湯一邊問︰「那你听沒听見我的話,如果想喝血我給你喝,別出去亂咬別人,咬死是一回事,咬成狂犬病是另外一回事,您老人家舒坦了,可我就遭罪了。」
「好,本尊知道了,不要再那麼絮叨,再絮叨小心本尊今天就把你的血吸干淨。」
東修溟說的話凶狠,表情也挺凶狠,就是他在喝著湯的時候說著這些話頓時就沒有威懾力了。
房間是兩室兩衛的,陳言住在大臥室,可東修溟也要睡大臥室。
陳言還挺幽默的問他︰「你們血族不都是倒掛著睡嗎?」
東修溟听不懂他這話,「倒掛著睡?」
陳言整理床,「是啊,血族不都是蝙蝠變的?所以蝙蝠倒掛著睡,你們不應該是倒掛著睡?」
東修溟身上那件繁復華麗的長袍已經換了下來,穿著海綿寶寶的睡意抱著枕頭等陳言整理床,怪軟萌的。
陳言家里也就剩這麼一件剛買的海綿寶寶的睡衣,他也搞不懂原身一個二十幾歲的大小伙子為什麼睡衣都要買海綿寶寶的。
這讓他想起了喻凌的那個世界,被海綿寶寶支配的痛苦他至今都沒有忘記。
現在讓男主也嘗嘗這個滋味,他說心里不爽是假的。
東修溟冷哼一聲,「蝙蝠?我血族怎麼會是那麼丑的東西,我們本體就是人形,只不過比你們人族壽命長,擁有的能力多,比你們人族要更好看。」
陳言鋪好床,東修溟就很自然的上了床,然後看陳言似乎有想離開的架勢,出聲制止,「人族,你去哪里?今晚你就在這里睡,你不是說要入鄉隨俗嗎?那本尊就準許你今晚和本尊在這里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