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默默地捂上了自己的脖子,「咱能不這樣嗎?」
東修溟奇怪的看著他,「你既是本尊的奴,便應當隨叫隨到,本尊想要喝血的時候你便要遵從,可懂?」
陳言覺得是時候和他好好談談了。
陳言坐在了沙發上一臉凝重的看著他。
「你知道我帶你回來是干什麼的嗎?」
東修溟不耐的皺眉,「不就是伺候本尊的嗎。人族奴不就是想從本尊這里得到錢財嗎?」
陳言黑臉。
他指著窗外道︰「看見了嗎?」
東修溟往外頭看了看,點頭,「外面好多不守婦道的女人。」
陳言繼續黑臉。
「不,我讓你看的是窗外的那些熙熙攘攘,這里早就不是千年前的世界,沒有女人遵守婦道那一說,也沒有你的那些部下,全天下的吸血鬼也許就剩下你一個了。」
陳言說完後,東修溟的神色明顯有著僵硬,陳言繼續道︰「我把你帶回來也不是想圖你的什麼錢財,我不是你的奴,我只是想照顧好你而已。」
東修溟瘦到可以看見骨頭的手緊緊扣住了陳言的脖子,紅眸里盡是殺意,「人族,千年來你是唯一一個敢這麼和本尊這般說話的人。」
陳言畢竟也不是個普通人,手下一用力,就把東修溟的手給扯開,「現在沒有什麼奴不奴,人人平等,我不是就應該伺候你,我再說一次,我對你好,只是因為我想好好照顧你而已。」
陳言說完後聲音又放柔了不少,「你看你現在剛剛蘇醒過來還沒有找到你的人,有個照顧你的人畢竟沒有什麼壞處不是?況且這個世界你還不熟悉,有人幫著你總是好的。」
東修溟這才注意到一個問題,冷著臉問︰「你知道本尊的身份?」
陳言幾乎要給跪了。
「你在墓室醒來的時候就喝了我的血,我要是還不知道你是血族的人,那我就是傻逼了好不好。
東修溟問︰「傻逼是什麼?」直覺告訴他不是一個好詞。
「傻逼就是……呃……形容一個人玉樹臨風,瀟灑倜儻,你就是啊。」
陳言笑眯眯的說。
東修溟懷疑的看著他,「是嗎?」
「是啊。」
陳言自然的點點頭,完全不知道日後東修溟知道這兩個詞的含義後會怎麼收拾他。
陳言給他拉開用餐區的椅子,「現在這個世界你要試著融入,要用平等的態度對待別人,不要再一口一句奴,也不要總是用那麼高高在上的語氣說話,知道嗎?」
就好像是在教導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陳言說的很溫柔。
「不知道。」東修溟硬邦邦的回道。
陳言臉上的溫柔僵硬住了,媽的,熊孩子不听話還可以揍,吸血鬼不听話怎麼辦?
「本尊不吃這些東西。」東修溟看著桌上放著的那些菜嫌棄的皺眉。
陳言今天晚上做了冬瓜排骨湯,紅燒牛肉,西紅柿炒蛋,清蒸鱸魚,都是家常的菜,但是陳言做飯還算好吃,這是第一次見到別人嫌棄他做的飯。
「你嘗嘗,說不定就喜歡吃了呢。」
陳言給他盛了一碗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