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錦繡會撒嬌,會討巧賣乖,哪像他,還嫁了人。
哪怕沒有被人踫過,可陳言早就嫌他髒了吧。
那錦繡是陳言的人,他柳辭寒……又算什麼人呢?
應該……什麼都不算吧。
他對陳言而言什麼都不是。
原來他什麼都不是……
「公子怎麼了?公子……」墨煙帶著慌張的聲音喚回了他的神智。
柳辭寒發現,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淚如雨下。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原來自己選擇的路自己有一天也會後悔的恨不得從未在這世上活過。
「偷了鳳後的東西,你可承認?」墨煙厲聲問道。
錦繡怎麼可能承認?
「不!我沒有!是他們誣陷我的!」
柳辭寒冷幽幽開了口,「東西既然是在你房間里搜出來的,就是證據確鑿,你說你沒有做就真的沒有做了?」
錦繡不敢相信這話會是柳辭寒的嘴里說出來的。
「為什麼?鳳後!我家公子同你一貫交好,你哪怕不信我,也該信他身邊的人不會做出這種事。」
他以為以柳辭寒與陳的交情,柳辭寒會相信他。
哪怕不相信他,也要等陳言回來以後再做定奪。
可他沒有想到,柳辭寒那意思就是認定是他做的。
「墨煙,偷盜者應當如何?」
「回鳳後,偷盜者應當打上十板,趕出府去。」
柳辭寒淡淡一笑,「那便這麼辦吧。」
趁著陳言現在沒有回來,把人趕走也好。
他不想看到錦繡。
這是他心上的一根刺。
是啊,你沒有做錯什麼,可我不想看到你了。
柳辭寒只要一想到眼前這個人可能同陳言有過更親密的舉動,他的心里就好像裂了一道口子,里面流出的都是暗黑色的血……禁忌,罪惡,又丑陋。
「拖下去打十板,再趕出……」
「趕出哪里?」
冷冰冰的聲音里隱約帶著怒火。
柳辭寒沒想到陳言這麼早就會回來,立刻就站了起來,指甲陷入了掌心。
「公子,我……錦繡,錦繡沒有偷東西。」錦繡拽住陳言的袖子,語氣柔弱。
「嗯,我知道。」
陳言放柔了聲音。
「阿言,東西是在他房間里搜出來的。」
柳辭寒弱了氣焰,低聲同陳言解釋。
陳言往桌上看了一眼,「玉牌是我送給他的,簪子不可能是他拿的,回頭我會給你查個水落石出,若我查不出來,他隨你處置,鳳後看如何。」
「阿言,我……」
「行了,不用說了。」陳言拽過錦繡的手,「錦繡別怕,公子在這里,沒人能趕你走,鳳後也不行。」
陳言走了以後,墨煙擔心的看著柳辭寒。
「公子……」
「啪!」那玉牌扔落在地,發出了清脆的摔碎聲。
「把這些玉牌都扔了。」
「公子,這些……陳公子還不知道,你若是……」
「本宮讓你扔就扔了。」
「是。」
當天夜里,柳辭寒一直冷著臉,墨煙急得都快哭了。
以前公子從未這樣,摔東西,明知對方是冤枉的也要罰,這些事他哪里做過。
可偏偏,如今這些他不該做的事,他的公子都做了。
何必這麼折磨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