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柳應雪咬牙,實在搞不懂陳言到底在想什麼。
她沒有如她承諾的那般娶墨玉為正夫,她根本反抗不了父親和母親。
可如果連第一個孩子都不能給墨玉生,墨玉還有多失望?
她日後定要娶正夫,且必須是門當戶對的,那些個貴公子哪個是好糊弄的?她若是弄回來當做擺設,墨玉也不會好過,受人指責。
唯獨陳言是個最合適的人選。
一開始是她爹讓她同陳言親近,可後來她發現陳言同他哥哥之間沒有那麼簡單,後來一想斷袖之事也就明白了。
陳言不愛他,父親也喜歡他,家世對的上,陳言也能得到和她哥哥經常見面的好處,這是一舉多得,雙方獲利的事。
「我只是單純的不想嫁人罷了,哪里想怎麼樣。」陳言溫和一笑,「柳小姐真的是多慮了。」
一邊說,他上下撥弄著算盤,一會兒撥的極慢,一會兒撥的極快,除卻店鋪里一些店員的微小聲音就是陳言撥算盤的聲音。
柳應雪瞬間就懂了。
「你想要多少銀子?500兩?800兩?」
陳言惋惜的搖頭,「唉,原本以為柳小姐痴情的很,想必也能大方一些,可誰知道,柳小姐原來也算計吝嗇。」
柳應雪的臉都綠了,「一萬兩黃金,如何?」
陳言還是搖頭,撥弄算盤,「柳小姐的錢絕對不是明面上那些,別說一萬兩黃金,就是五萬兩也不在話下。」
柳應雪的眼神立刻變得銳利起來,「你調查我?」
「我沒有調查你,只是偶然知道那個地下玉石買賣場所是你辦的,賺了太多昧良心的錢,拿出來不是美哉?」
柳應雪只得鐵青著臉,狠心點頭,「五萬兩黃金就五萬兩黃金,一會兒我讓人給你送過來。」
陳言笑了笑,「靜候佳音。」
他為墨玉和柳應雪消去了那些顧慮,這點銀子又算什麼。
況且,他是為了國家在做好事。
用不了多久,舉國的難民都會有飯菜吃,也能蓋的起房。柳應雪也算給自己立功德了不是?
多了五萬兩,今年……還需給上交5萬兩。
李靜雯還真等他給國庫年年送錢?
放屁。
他才不會交國庫,他直接都拿去扶貧賑災,畢竟白紙黑字說的上交國庫,國庫是干什麼用的?不就是為了老百姓遭遇天災人禍的時候接濟老百姓麼?那他直接扶貧賑災不就是「上交國庫」了麼?
處于什麼位置做什麼事,他現在有了錢,那他何不去幫助那些有需要的人?
柳應雪說的沒錯,他可以借此機會繼續接近柳辭寒。
也存心要氣一氣他,讓他嘗嘗看著喜愛之人嫁人的滋味是什麼樣的。
「你說什麼?」
柳辭寒皺了眉。
墨煙以為柳辭寒是在為自己的好朋友高興,笑意盈盈的重復的重復了一遍,「陳小公子要嫁給小姐了,明日的喜事,真是可惜了,鳳後如今還在‘守門’,要不然也能去分分喜氣了。」
鸞鳳國習俗「守門」便是讓新夫剛剛嫁入婦家的一個月之內不得出妻主的家門,意味著「守心」,彰顯女子的地位之高。若是出了門,這「門」便算沒有守住,是不吉利的事。
「夠了,別說了。」
柳辭寒打斷喋喋不休的墨煙。
墨煙立馬噤聲,剛要離開,便見柳辭寒嘴里吐出一口血,隨即暈了過去。
「御醫!去叫御醫!」墨煙幾乎被嚇得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