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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異世征途之魔法傳奇(八十三)

飛坦楞了片刻,不再糾結了,不管什麼後悔什麼鬼迷心竅的,反正,賽璐璐最後還是變成了現在的她,出現在了他眼前,他也想要她,如今,既知道了她喜歡自己,不管那是發生在遙遠的過去,還是莫名交錯的現在,那都不重要,他想不了太深,也管不了太多,只是,要說完全沒有介意的事,那也不盡然。

飛坦細長的金眸迅速掃過周圍人一圈後,略帶一絲惡意地盯住了伊路米。

「伊路米揍敵客,奇牙的大哥,奇牙是你弟弟?」

奇牙,這個和他同時被賽璐璐念叨在嘴上的男人,甚至這個奇牙明顯比他更得賽璐璐喜歡,這讓飛坦怎麼舒服的起來,好容易其他人都沒威脅了(大霧),結果又冒出了個奇牙!

趙琳和賽璐璐的對話大家都有听到,所以,這關系實在是太好推測了,一听飛坦這麼說,幾人也拉回了有些被詭異現實所震撼的心思,一起看向了伊路米,伊路米本來在沉思,面對灼灼的目光,也裝不了死了,雖然他也有種手癢想調、教奇牙的沖動,但自己動手,和被人盯上,那完全是兩回事,怎麼說那都是自家弟弟,還是最得他喜歡的弟弟,無論如何都要叼住護好了,不被這些豺狼給盯上拆了。

伊路米眨眨眼,聲音平靜無波地宣告道。

「奇牙揍敵客,我三弟,今年十歲。」

他也沒想著瞞住,瞞過一時還能瞞過一世嘛,但他特地在最後一句加重了讀音,這也是他選擇不瞞的原因之一,奇牙現在實在太小了點,真無法成為什麼威脅,尤其那幾個還都是對自己自信到自負的人,怎麼可能將一個小孩子放在心上。

果然,一听那年紀,所有人臉色都好看了,俠客甚至已經有心情調侃飛坦了。

「飛坦,你和一個小孩子一起被相提並論哎~哎呀呀,你可真是逆生長的典範,我都有些羨慕你了。」

小孩子=矮小(肯定有!)酷帥可(或許有?),現年二十六歲的飛坦和十歲的奇牙被放在了一個等級,如果不是飛坦那長相和身材,俠客絕對不相信賽璐璐會將他們歸類在一起,所以,賽璐璐一定是像喜歡一個弟弟一樣喜歡飛坦和奇牙吧,反正,俠客是妒忌了,他堅決不承認賽璐璐眼光特殊到喜歡陰沉暴躁矮子的。

飛坦本來還沒多想,被俠客這麼一影射,那頓時炸了,「俠客,你找死嗎?」

「說你年輕啊,你激動什麼。」俠客裝無辜。

飛坦盯著俠客的臉,片刻,突然冷哼一聲,也譏笑道。

「哼,一張女圭女圭臉你怎麼也好意思說的出口。」

俠客笑不出來了,他可是有被賽璐璐說過自己不像他這個年紀該有的長相的,但俠客轉念一想,又笑眯眯了。

「算了,女圭女圭臉女圭女圭臉了,賽璐璐一直都是14歲,老的慢才比較般配吧。」

這麼一說,頓時飛坦也不說話了,他年紀可是這里第二大的,但拜這張以前極度不順眼現在卻覺得很有優勢的臉所賜,他的年紀真的是看不出來,最關鍵的是,賽璐璐還喜歡。

其他人一琢磨俠客的話,不得不說,還真是女圭女圭臉比較有優勢啊,庫洛洛和俠客一樣也是女圭女圭臉,以前他也不怎麼滿意這張臉,所以經常弄個老十歲的大背頭造型,是為了能增加點氣勢,但現在他倒是有些慶幸了。

伊路米不是女圭女圭臉,但他長的像人偶般精致,天生有老的慢的優勢,而且,一手操控臉部的釘子更是耍的出神入化,所以,他也是毫無一絲壓力可言,年紀大算什麼,他都能整成任何人了,還不會一點拉皮保養的技術?

可這麼一比較,不是女圭女圭臉的西索,和年紀在他們之間是最大的金忽然覺得像是心口中了一箭,西索還好,魅惑性感真男人,卸了妝後那真是一個移動的費洛蒙,只要是個女的都想撲上來,所以被慣的自信心太過爆棚,縱然打擊,也只是一時的,更相信自己的魅力算年紀大了也不會衰減。

金真的是不想直視自己的年紀了,明明之前他從來沒考慮過年紀問題的,也一直都覺得自己還是很年輕的,為什麼踫上賽璐璐後,卻越發覺得自己蒼老了,心塞沒說的。

金越想越心梗,為了不讓自己心梗過度,他只能轉移話題。

「賽璐璐一直都是14歲,不老不死的原理應該是那個‘飛坦’提過的時空異變吧,可是,到底是怎麼樣的異變呢?」

「嗯?不是時間停滯嗎?空間的話,她似乎總是隔一段時間要換一個地方待,所以應該是無法長久停留在某個地方?」

俠客隨口接道,賽璐璐的異常大家都有看在眼里,到如今,算她不說,他們也早已經推測了個七七八八出來。

「不像是時間停滯,如果是停滯,她被殺的話,時間的停滯這個狀態被打破了,再復活不合理了,像是時間倒流、時間循環這類的可能性,空間的話,俠客推測的應該無誤,是不知道如果她要是一直停留在某地不離開,會有什麼結果。」

庫洛洛單手捂嘴,跟著分析道。

金也是順口一提帶過話題,此時看注意力都轉移了,他連忙道。

「算了,這個以後再研究吧,或許能踫到闡述這件事的回憶呢?我們還是接著繼續找賽璐璐的意志吧。」

果然,金一說,所有人都將心思轉了回來,一行人再次漫步于這漆黑卻閃爍著無數回憶之光的靈魂世界里,碎片閃著各色的光芒,無數或清晰或模糊的聲音從里傳出。

「璐是美玉的意思,玉有五德,潤澤以溫,仁之方也;勰理自外,可以知中,義之方也;其聲舒揚,專以遠聞,智之方也;不撓而折,勇之方也;銳廉而不忮,潔之方也,我給你取這個名字,也希望你能像玉一樣,君子比德于玉啊。」

「你爸爸當個語文老師,真當自己是文人了,講話都一股酸腐氣,不過,璐璐啊,你爸爸說的還是沒錯,以後做人應該這樣,知道嗎?」

他們身邊的一個光稜鏡碎片里,年輕的賽父賽母諄諄教誨著幼小的賽璐璐,賽璐璐懵懂地听著,認真地點頭。

「賽璐璐性格這麼端正,是被父母教出來的啊。」俠客走過時不由感嘆了一句。

一個光稜鏡碎片里,一個中年男子搖頭可惜地看著賽璐璐。

「小姐你天庭不飽滿,耳垂薄而小,眉目雖文秀卻隱含弱氣,唇色淺淡,這是典型的六親不靠,緣分淺薄,四海飄零,天涯孤獨之相。」

「你胡說什麼!我女兒哪會這麼倒霉,走,賽璐璐,別听這個算命的瞎說!」被激怒的賽母拉著賽璐璐走。

「嗯?算命?是預言能力嗎?那還說的挺準啊~」西索有些感興趣地看了看中年男子,可惜長的實在不符合西索審美,所以,一瞥之後,他收回了視線,只是看著稜鏡里的賽璐璐,她在驚愕之後,卻似有些不以為然,顯然並不相信,可是,對比現在的她,卻是句句應驗。

「四海飄零,天涯孤獨嗎?」西索有些輕聲地呢喃品味著這句話,這句話莫名地也有些應和他們幾個之感呢,雖然面對這種處境,每個人的心境不一定是一樣的是了。

「人生在世,誰不孤獨呢。」庫洛洛淡漠地回了一句,只是到底還是產生了一絲共鳴,算初始不一樣,命運最後卻讓賽璐璐變成了和他們一樣境遇的人。

一片碎片里,姿容秀雅的半妖少年身著描金繡鳳的大紅嫁衣,喜氣洋溢的同時卻含著絲迷茫,「母親大人,今日要入得宮牆,雖自忖是兩情相悅,她必不負我,奈何身為半妖,前路幾何,兒心中依舊不免惶恐。」

賽璐璐喜悅感傷地回望少年,鄭重道。「你既叫我一聲母親,無論如何,這里都是你最堅實的後盾和永遠的歸處。」

「這是女尊時,作為賽太師的賽璐璐?那個是半妖兒子了?」金模模下巴,不由想起了當初之事。

一片碎片,卻是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也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伊路米又是第一個發現這個奇怪碎片的人。

「嗯?沒圖像?沒聲音?故障了還是壞了?」

其他人聞聲走了過來,盯著這個漆黑的碎片看了半天,也沒得出個所以然的結論來。

「那,要進去嗎?」伊路米問。

「我不覺得賽璐璐的意志會在這里。」庫洛洛斟酌著答道。

俠客跟著點頭,什麼都沒有的黑暗,總讓人感覺不太好,算真是什麼回憶,肯定也是那種糟糕至極的回憶,經過之前的感同身受的*痛苦,俠客現在對一些可能是不好的回憶忌憚地很,他算精神不脆弱,但也絕對不想太過自討苦吃。

「烏漆墨黑的,能有什麼東西在里面。」飛坦也有些抗拒,那是對黑暗的一種本能的厭惡。

西索也興趣缺缺,他討厭一成不變而單調乏味的東西,明顯這個純粹只是黑暗的碎片是。

金卻皺著眉頭盯著那黑暗碎片深思起來,黑暗,總覺得以前也有過相似的情形,金回憶了一會,才突然想起,這不是和當初霧隱沼澤時一樣嗎?那個陷入時光迷境的古城,賽璐璐曾經在黑暗中收緊心靈陷入不言不語的境地,直到他將她喚醒,那時,賽璐璐還說過一些讓他覺得奇怪彷如誓言的話。

「嗯~」伊路米盯著那碎片沉吟,片刻,突然道。「我挺有興趣,不如我進去看看。」

他受過揍敵客的專門刑訊,其中一項是針對黑暗的訓練,鍛煉人在黑暗中的承受能力,所以,伊路米倒不像其他人那麼抗拒,他更好奇里面到底會是什麼。

「我和你一起去吧。」金聞言,連忙道。

「隨你。」伊路米漠不關心道。

「既然如此,我們在這里等你們。」庫洛洛沒有阻止他們,反正他們最後還是會被回憶彈出來,不會失散,如果里面真有賽璐璐的意志,那也省了功夫再找了。

伊路米和金踫觸了那漆黑的碎片,兩人瞬間被拉了進去。

伊路米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好吧,眼楮是睜著的,如果他沒瞎的話,那是這里是伸手不見五指了,外面看著漆黑一片,里面結果也是漆黑一片嗎?

「什麼都看不見啊?這里到底是哪里?」金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不知道。」伊路米一句答完,也不理會金,憑著在黑暗中訓練出的感覺,模索著找了個方向離開了。

金感覺伊路米已經離開,搔搔頭,沒跟上去,自己找了個方向,也搜索起來。

一路走過,腳下高低不平,像是各種金屬廢棄物的感覺,伊路米在不熟悉的情況下,走的自然快不了,這種寂靜和黑暗,如果沒有一定的承受能力,很快能將人逼瘋,賽璐璐如果真的在這里,她現在的狀態絕對不會很好,所以,伊路米希望能盡快找到她,雖然他也不知道找到賽璐璐又能做什麼,如果真是回憶,那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痛苦,除非是像之前的飛坦一樣,能觸踫到她,那才有一絲的尋找意義。

黑暗中,心理感覺上,時間會無限變慢,伊路米只能依靠著自己的心率來計算時間的流逝,也不知道是回憶里的時間流逝和真實不一樣,還是他自己也是靈魂體的關系,不會饑餓、疲勞的緣故,唯一可以影響到他的回憶的感同身受也沒找上他,所以,即使伊路米驚訝地計算出自己已經在這個黑暗里待了有三個月之久,他依舊沒有任何心理上的不適,仿佛才只經過了一分鐘似的。

如是,又是兩個月,伊路米也已經完全習慣了這種黑暗,直到有一天,一種突如其來的孤寂和絕望襲上心頭,他才猛然反應過來,賽璐璐在附近。

之前一直不覺得有任何可怕的黑暗,此時卻突然變得不可名狀起來,時間、空間仿佛都在瞬間消失了,只有黑暗和他自己一人,心跳的聲音如雷鳴擂鼓般轟然作響,反襯的這個世界越發寂靜。

黑暗中,幽幽的女聲,發出了雙重的聲音,在心間回蕩,也在這個寂靜的世界回蕩。

「誰啊,誰都好,求求你,誰來陪在我身邊吧,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誰都好,只要你願意在我身邊,無論天涯海角,我都會隨你而去,不管世事變遷,我都願竭盡所有,只願你,只求你,不要讓我孤獨一人。’

那聲音一直在響,卻是一聲比一聲微弱,一聲比一聲絕望,伊路米算心急,卻始終找不到賽璐璐,最後,那聲音終于沉寂了,一股不屬于伊路米的怨恨卻是泛上了他的心頭。

恨著這世界,不需要這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好了,反反復復,心聲不斷傳達著這樣的念頭,但讓伊路米有些郁悶的是,他還是找不到賽璐璐。

最後,連那樣的念頭都消失了,只剩下可怕的空白,不恨不怨,不喜不怒,只有冰冷的麻木,麻木到靈魂里,仿佛一切都已經失去了意義,伊路米是在此時找到賽璐璐的。

這種黑暗下,伊路米應該是看不見賽璐璐的,她也不可能看見他,可是,詭異地,他們卻看見了彼此,賽璐璐抱膝蹲坐在一處金屬廢墟上,冷漠地看著他,自言自語。

「幻覺?又是幻覺?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我居然看的見人,還一個個冒出來,我這是要瘋了吧,瘋了也好,清醒地受折磨才更可怕。」

賽璐璐也看的見他!伊路米立刻出聲確認。「賽璐璐?」

賽璐璐沒出聲,只是盯著他,繼續自言自語。

「幻覺越來越高級了,連話都會說了,接下去還會怎麼樣?能踫到我嗎?帶我離開這里?呵呵,搞笑嗎?」

她毫無笑意地冷笑著,眼中卻並沒有波瀾。

伊路米卻放心了,不管這是為什麼,賽璐璐能看見他,也能听見他說話,他走了上去,蹲,伸手攬過了少女,賽璐璐感受著那溫暖的擁抱,毫無動容的臉色在怔了片刻之後,忽然變成了不敢置信,她渾身顫抖起來,死死盯著近在咫尺的伊路米,這張臉,她熟悉又覺得陌生,熟悉是很久以前看過,陌生卻是這根本不該是個真實可以出現的人。

賽璐璐顫抖著,心慌到甚至連開口都害怕了,她怕她一開口,一切都會消失,所有的也只是一場太過逼真的幻覺,即使她甚至從沒想過會在自己的幻覺里看見他。

伊路米卻感覺兩人之間的聯系在斷開,他抱著她的實感在減弱,甚至她的身影也在暗淡,而一股推拒的力量卻憑空出現,正是不久前才經歷過的,將要被推出回憶時的感覺。

所以,這種接觸不能持續很久嗎?伊路米心里想著事,在發覺那推拒的力量已經越來越強,很快要被送出去後,只能長話短說,將自己所有的意思都精簡為一句話。

「一個人是活不下去的,一切都會好的,堅強點吧,揍敵客家的人可沒有那麼脆弱的。」

伊路米最後看見的只是賽璐璐不死心地站起,試圖挽留他的手,以及那重新閃耀在眼楮里的希望之光。

眩暈感後,伊路米看見了幾雙正帶著不同意味眼神盯著他的庫洛洛幾人,金則已經走了上來,急切問。

「你見到賽璐璐了嗎?我在那黑暗里找了許久都沒見人,最後還被推出來了。」

伊路米掃了那幾人一眼,才輕描淡寫、避重輕地道。「見到了,不是賽璐璐的真正意志。」

「這樣?沒有點細節?」金愕然,片刻,才試探地問。「你•••你能不能踫見賽璐璐?」

伊路米看了看明顯也極其好奇卻非要裝作我不在乎的其他人,當然,西索例外,他是很直觀地表示了興趣,滿眼興味。

伊路米沉默了下,忽然起了惡作劇之心,他一指點頰,裝無辜反問。「你猜?」

我擦,這絕對是能踫見吧,不然怎麼會有這種好心情,飛坦和俠客立刻在心里唾棄、鄙視,飛坦更是酸的不行了,他還以為他是特殊的呢,結果伊路米也行嗎?飛坦才這麼想,馬上被自家的團長又捅了一刀。

「伊路米也可以踫見賽璐璐嗎?我之前也可以,加上飛坦,是3個人了,可達成‘現在’踫撞‘過去’的條件是什麼呢?而且為什麼同樣一個人,有時可以,有時卻不可以呢?」

庫洛洛拇指抵著下唇,眼簾低垂沉吟著。

金表示被會心一擊,打擊的,連庫洛洛都行,虧他還覺得這段回憶和他很有緣分呢,結果呢,被伊路米給搶了便宜去。

俠客也不好受,笑容都擺不出來了,自家團長和飛坦都可以踫見賽璐璐,為什麼他不行?現在他是比庫洛洛更想知道這種接觸的原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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