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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異世征途之魔法傳奇(四十八)

兩人視野處漸漸出現了一個被高大圓木柵欄圍起來的中型村落,由石頭壘砌而成的矮房,散落在一片平坦而舒緩的茂密草原上,每棟矮房上都豎著根又黑又粗又高的煙囪,濃濃的灰煙正從里升騰而起,有叮叮鏘鏘的敲打聲傳來,隔著老遠都能听見,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賽璐璐和俠客走進村落時,看見的就是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幾乎所有的矮人都在認真地干活,和手上的金屬或是皮革奮斗著,風箱拉出的強盛爐火照的矮人的臉龐黑紅一片,人人光著膀子,汗流浹背。

這是一個非常典型的矮人居住村落,學院里幾乎所有的矮人學生都住這里,俠客一路走過,頂著對他們報以或冷漠或不喜眼神的矮人,卻是臉露不可思議,

「飛坦居然真的和矮人一起住?」

「是啊,他以為自己是矮人混血嘛,而且梅依賽德給的暗示很強力,他真的很認真地想要當個鍛造大師的,就算性格上的暗示破除了也沒用,即使有時候很不耐煩做些細致的手工活,但就是沒放棄過這個想法。」賽璐璐嘆了一口氣,對于飛坦的現狀,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唔,我看到了。」俠客眼神驚悚地落在前方某處,賽璐璐順著視線望過去,飛坦的房子就在前邊,大門敞開著,他站在爐火邊,一頭半長不短的藏藍色發用皮筋隨意扎起,上衣嫌熱而褪下了在腰間,精瘦結實的身軀滿是汗水,一手拉動著風箱增旺火勢,一手淬煉著一把長劍,不時拿到鑄造石上用大錘敲打著,汗水沿著額跡滾落,他卻恍然未覺,不時皺眉思考,時而露出滿意之色,整個人看上去竟是正經嚴肅的不得了,一派職業匠人的風采。

可這對已經習慣了飛坦要麼平時懶散冷漠,干什麼都似乎提不起勁,要麼在對敵或刑訊時陰狠冷酷而殘忍的俠客來說,簡直不啻于看見一頭母豬上樹了般那麼稀奇,不,母豬上樹都不會讓他那麼稀奇,飛坦這種變化簡直稱得上恐怖了,俠客忍不住疾走幾步,在門口處月兌口道。

「飛坦,你在干什麼?」

飛坦聞聲回頭,視線在俠客身上一掃而過,身材高大的金發女圭女圭臉青年一副似乎很熟悉他的口吻以一種驚訝的表情注視著他,語氣里有不敢置信、輕微的幸災樂禍和一絲不明顯的怒意,不過不是針對他的,飛坦忍不住皺皺眉,這人感覺很熟悉,所以即使听出了那一絲的幸災樂禍,不知道為什麼的讓他極其不爽,手癢的想揍人,但飛坦還是沒有動手將這個應該是不認識的人給打出去,更何況,他看見了更值得他分心關注的人——站在大門外不遠處的賽璐璐。

「露露,你終于出現了,我這幾天都沒見到你,去你宿舍也找不見人。」

看見飛坦直接無視繞過了他,眼神發亮,一臉欣喜地就想去賽璐璐的身邊,俠客見到同伴的高漲情緒立刻戛然而止,後退一步,擋住飛坦的前進,也將他看向賽璐璐的視線遮住,俠客笑容滿面道。

「慢著慢著,話沒說完,你急什麼。」

飛坦這才勉強正眼看向他,擰眉不知這人要搞些什麼,俠客看他注意力不再只是放在賽璐璐身上,也覺得順氣了點,再度提起之前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事。

「你剛才在打鐵?你想成為鍛造大師?認真的?」

飛坦臉色沉了,「你擋著我的路就是為了問這件事?」要不是不知怎麼的看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家伙還算順眼,飛坦早忍不住想動手了,但也不耐煩了,「讓開。」說著,他就想繞過俠客去賽璐璐身邊。

「不全是。」俠客卻巧妙地再次一擋,再度遮住了飛坦看向賽璐璐的視線,笑嘻嘻地道,「飛坦,你不會是真的想成為鍛造大師吧?」

「是又怎麼樣?知道了就滾開!」飛坦沒好氣地順嘴答道,不想再和俠客糾纏,但俠客卻咋舌驚呼了。

「不是吧,飛坦,你居然被洗腦成這樣,你以後一定會後悔今天說要成為一個鍛造大師的話。」

飛坦想繞過他的腳步一頓,疑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但隨即,飛坦領悟似地看了俠客身後應是賽璐璐的位置一眼,再聯想到這人三番四次、有意無意的阻撓,心情驀然變差,臉色陰沉,他眼神如尖刀地刺向俠客,冷冷道。

「你是誰?我後不後悔關你什麼事,最後,我再說一句,讓開!」

俠客卻完全不懼,甚至還很有閑心地笑了出來,悠然評價道。「這個眼神還是差點啊,再陰鷙冷酷點,才有飛坦的感覺嘛。」

听到這個男人一次又一次以一副熟稔的語氣說著這種好像很了解他的話,還說出了什麼像不像的話,這讓前不久還對自己的生存方式和人生意義產生懷疑的飛坦立時像被踩到了痛處,本就不好的耐性徹底告罄。

「滾開!」飛坦腳尖一動,一拳朝著俠客的月復部擊去,雖然被挑釁了這麼久,但他卻很罕見地完全沒有想殺了這個人的想法,只是想教訓他一頓,可俠客反應也很迅速,身體微晃,躲過拳頭後,腳步跟著一錯,再次擋住了飛坦的去路,嘴里還煞有其事的評價著,或者說冷嘲熱諷更好。

「你出拳速度也太慢了吧,還有什麼時候你移動起來也這麼慢了,飛坦的速度可沒有你這麼慢,慢吞吞的,老牛散步嗎?」

連續幾個慢字听的飛坦是肝火上旺,就算沒心思殺人,但他手上的攻擊也漸漸狠毒了起來,偏偏,俠客那張說不出好話的嘴還在火上澆油。

「哇塞,這種沒有力氣的攻擊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不朝著要害打?太不像你了,要是原來的你,我估計現在應該早趴下了,唉,不容易啊,難得能和你打成這樣,不趁你病,要你命也太違背我的哲學了。」

俠客邊躲閃著,邊毒舌著,對于只靠身體本能反應來戰斗的飛坦,他應付的實在輕松,旅團戰斗成員和非戰斗成員之間的差距還是比較明顯的,至少以前俠客從來沒在飛坦手上走過二十分鐘,雖然同樣是沒下死手,但手下留情這個概念對不同的人來說分寸也是不一樣的,沒失憶的飛坦可不會像現在這個飛坦這麼‘仁慈’。

俠客眼中微光一閃,更加認真起來,他有點想看看飛坦到底能激發出或者說回憶起多少自己的實力,找好了借口,俠客毫無壓力地開始欺負起飛坦,這麼一來,飛坦倒是又恢復些了感覺和身手,可沒有記憶,畢竟還是有限的。

幾番交手後,飛坦再度被踢中,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在牆上後,又滑下,俠客收回腿,卻覺得爽的不得了,一直以來被壓的死死的實力差距導致的郁悶也跟著消散一空,看著飛坦咳嗽著慢慢爬起來,俠客玩上癮了,徹底忘記了開始時自己的目的,擺出一副高人的樣子,他仰著頭,以居高臨下的口吻淡淡道。

「你太弱了。」

飛坦身體一抖,那些被矮人欺負的恥辱日子再度涌上心頭,他停下了動作,猛然抬頭,一直都無法提起的殺意驟然爆發,眼中閃動著陰鷙的光芒,他死死盯著俠客。

俠客很爽地說完這句話,才留意到飛坦的神情,立刻發現自己玩過頭了,連忙收起那副裝逼樣,可現在這樣叫他怎麼解釋,說對不起,我鬧著玩的,只是玩過頭了,你別放在心上?那不論飛坦記憶恢不恢復,他都要被追殺到死了。

俠客叫苦不迭,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好在慈悲的大神還沒有拋棄他,救場的人來了,賽璐璐插了進來,小心扶起飛坦,她有些擔憂地問道。

「飛坦,你沒事吧?我們進去說吧,俠客和你鬧著玩的,你不要在意他說的話。」

賽璐璐不滿地瞪了俠客一眼,本來是想留點時間讓俠客和飛坦兩人單獨聊聊,旅團之間自然有他們的相處之道,作為一個外人,還是不要攪合比較好,可沒想到兩人卻打起來了,俠客更是得意忘形之下,得寸進尺了,現在這樣,是要鬧得認親不成反結仇不成?

飛坦的情緒卻更激動了,鬧著玩?鬧著玩就能將他壓著打,還是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不說還好,說了飛坦的殺意更盛了幾分,他掙扎著就想推開賽璐璐,賽璐璐一驚,連忙使力壓住他。

「飛坦,你先別動手,他不是故意的。」

「對啊,我不是故意的,」俠客笑容有些苦地跟著附和。

飛坦本來還在掙扎,可忽然停了下來,他看著賽璐璐一副‘不知該說什麼好’的急切表情,時不時怒目瞪向俠客,似乎在責怪他壞事,而金發女圭女圭臉也是小意討好,仿佛在求饒的樣子,忽然覺得這兩人的表現極其刺眼,仿佛是在向他炫耀和證明什麼,飛坦盯著賽璐璐死死拖抱住他的手,緩慢抬頭,眼神陰冷地在俠客和賽璐璐之間看了一個來回後,最後還是定格在賽璐璐臉上,一字一頓,仿佛咬牙切齒地從牙縫里蹦出一句話。

「你曾答應過,不會忘記你當初說過的話。」

賽璐璐先是被飛坦看的一毛,又被說的一愣,一時間不知道這神展開是怎麼出現的,怔怔地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在望見了飛坦眼底深處充斥著的被羞辱的怨恨,以及似乎遭受到背叛的痛苦時,渾身一個激靈,忽然福至心靈了,飛坦誤解了,他以為今天俠客是來羞辱和警告他這個和自己女友‘關系不明的朋友’嗎?想起剛才她說的那幾句話,估計也全讓飛坦認為是替俠客開月兌了,賽璐璐只覺得哭笑不得,一臉荒謬地道。

「唉?不是啊,你想歪了吧?你以為我帶著俠客來羞辱你?什麼跟什麼啊,我和俠客不是那種關系,倒是你和俠客之間原本的關系可是比我來的近多了。」

飛坦對听不懂的話向來是不理會的,但賽璐璐和金發小白臉沒關系還是听明白了,但看到俠客,他還是覺得了威脅,所以只是盯著賽璐璐的眼楮,再次強調,「你沒有忘記你曾經說過的話?」

賽璐璐想起當初那疑似告白的對話,一時間覺得嘴里發苦,心里也發苦,可她的沉默不語讓飛坦又產生了誤會,賽璐璐看他氣勢不對,不想再鬧大,只得息事寧人的道。

「我當然記得我說過的話,」頓了頓,在飛坦逐漸緩和的臉色中,還是忍不住道︰「但我不是那個意思。」

謊言總是會像滾雪球般越來越大,還是及早剎住好,雖然當初說的並不是謊話,可卻也不適合繼續讓飛坦這麼覺得下去了。

飛坦听到這句,臉色又陰了,「你什麼意思?你想不認賬?如果你離開我,我會殺了你!」但首先,他會先殺了那個動搖賽璐璐的人,飛坦陰鷙地看了眼俠客,不管什麼原因,這個男人絕對是讓賽璐璐搖擺的源頭之一。

一句話而臉色陰沉的還不止飛坦,俠客也是,賽璐璐在飛坦面前否認他們的關系不算,她對飛坦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你和飛坦當初說什麼了?離開他就殺了你?除了金和我,你還和誰有什麼?團長呢?他有沒有踫過你?」俠客開始時的好心情已經徹底沒有了,一臉妒忌地不迭聲問著。

「你剛才說什麼?什麼踫過不踫過?」飛坦眼楮紅了,盯著俠客,同樣炮轟賽璐璐。「金和團長是誰?露露,你和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俠客不客氣地對飛坦道。「我說賽璐璐是我的女人了,她喜歡我。」

飛坦心一沉,手已經比嘴更快動了起來,這次下手沒有任何留力,「你胡說!我要殺了你!」

俠客迅速閃避,嘴里也不忘繼續刺激。「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清楚,飛坦,你現在連團長和金都不記得,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里說話!」

「你們夠了!都停手!」賽璐璐簡直要瘋了,她來這里可不是為了給別人演一出爭風吃醋大戲的,瞧著周圍的矮人在遠處指指點點,更是氣的渾身發抖,一聲怒喝,直接束縛住了兩人,拖著俠客和飛坦就進了飛坦那間屋子,狠狠帶上門,隔絕了外面形形□看熱鬧的視線,才覺得難堪地如火燒般的羞恥感下去了點。

她狠狠地朝著俠客道。「俠客!別忘記當初你用了什麼手段,我給的教訓太輕了嗎?還蹬鼻子上臉了?你是想試試其他手段嗎?」

俠客閉嘴不響了,什麼時候該服軟他向來是把握的很好的,再說了,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他向來是知道自己有哪些情敵的,所以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受的打擊還不算大,再加上怎麼說也吃到了,賽璐璐對他也是喜歡的,所以,不急,慢慢來吧。

相比已經淡定下來的俠客,飛坦還是驚怒交加,甚至可以說,被背叛的感覺更重,看著賽璐璐的眼神凶狠又受傷,戾氣和著質疑,賽璐璐看著心里難受,這才發覺當初金說的真的沒錯,獨佔欲和喜歡完全混在一起了,而且沒有記憶的關系,飛坦還顯得特別理直氣壯。

賽璐璐低頭,長嘆一口氣,喜歡,每個人都很喜歡,無法分出高低,但本來喜歡也可以僅僅只是喜歡,遠遠地看著,能一起走過一段旅程已經很好,誰說一定要在一起,她掩飾的還算好,所以那些人也都不敢輕舉妄動,但失憶時的她太過放縱表露這種感情,現在卻弄的一地雞毛,不可收拾。

心情煩悶地再次嘆出了一口氣,她避開飛坦追問的眼神,「飛坦,今天我來,不是為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的,你不是有疑問嗎?想知道什麼,等你恢復了記憶再說,如果到時你還想問的話。」

拿出銘文液和銘文筆,賽璐璐示意飛坦褪去全身衣物,遭到懷疑和反對,並附送看的警惕眼神一枚,苦口婆心勸說後,勉強理解,但卻要求俠客離開,俠客不肯,其間再次爆發大小嘴仗和身體力行大小架若干,最後終于達成了一致,俠客出去了,飛坦爽快月兌光,賽璐璐盯著尷尬和不自在在飛坦灼灼的眼光下開始銘刺。

其間忽略俠客半途殺回來詢問結束時間,在得知大概還要四小時左右,大概要到晚上□點才能結束後,低頭沉思片刻,又出去了,一小時後再度殺了個回馬槍後就賴著不走了,無視飛坦恨不得刺穿他的怒火眼神,對賽璐璐和飛坦各種騷擾,夾雜著不知道是酸話還是幸災樂禍的若干言語,拜他所賜,賽璐璐預計完成時間又往後推遲了一個半小時。

除此之外,還要再忽略刺到月復部和大腿內側時再次向她點頭問好的‘小飛坦’,賽璐璐頂著飛坦愈加不掩飾仿佛想把她拉到身下就地正法的赤、果果眼光,只能裝作完全沒看見的專心工作,等到白光游走在飛坦全身時,賽璐璐已是渾身輕微月兌力,她疲憊地靠坐在了椅子上,等著飛坦恢復。

白光消散,飛坦卻是隔了一會才睜開了眼楮,他臉色平靜地舉起右手,手指一根根並攏,握緊了拳頭,然後,一瞬間,讓人脊背生涼仿佛惡鬼出籠的洶涌惡意猛然自他身上迸發,像一柄淬了毒的刀子,全身籠罩著一股血腥和黑暗之氣,笑容扭曲而陰暗,殘忍而惡毒,千言萬語最後都匯成了一句讓人毛骨悚然地低啞輕語。

「很好!」

俠客此時插嘴了。「要發泄等會發泄,先穿衣服吧,你有果奔的嗜好不成,想讓賽璐璐長針眼嗎?」

飛坦沒有動作,就這樣帶著滿身的血腥殺氣和沖天惡意看了俠客一眼,俠客面色僵硬地往後仰了仰,有些後悔,這時撩什麼虎須嘛,明知他剛清醒心情肯定不好,更何況失憶前,他還剛剛惹過他。

飛坦倒沒有馬上揍俠客,看了看從銘刺完就完全別過頭不看他身體的賽璐璐,血腥氣和惡意消散了點,卻多了一絲其他說不出的陰沉和古怪,目光莫測地盯著賽璐璐半響,再看了俠客一眼,忽然,冷哼了一聲,然後,低頭,開始穿起衣服,俠客偷偷松口氣。

飛坦穿好衣服後,就去開門,听到動靜,賽璐璐連忙回頭,站起來,心里有些發沉地問道。

「飛坦,你要干什麼?」

飛坦以一副明知故問的眼神看著她,嗤笑一聲,丟下兩字,就如閃電般消失了門前。

「殺人!」

賽璐璐心往下沉,果然,恢復記憶後,飛坦第一件事想的就是復仇,當初從矮人那受到的屈辱怎麼可能讓他忍下來,與之相比,他之前和俠客的小打小鬧、爭風吃醋,簡直什麼都不是。

就這麼電光火石的思考,外面已經傳來了慘叫聲,賽璐璐想出去阻止,腳步才微動,頸後卻忽然一痛,隨即黑暗襲來,她感覺倒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俠客如春風般帶著笑意的嗓音是她失去知覺前最後听見的聲音。

「賽璐璐,你太心軟了,接下去的事可不能給你攪了。」

看賽璐璐徹底暈過去了,俠客將她輕柔小心地抱起放在了飛坦的床上後,忍不住偷香了一個,才站起身,笑嘻嘻地自語道

「就知道飛坦醒了要大開殺戒,還好,我早有準備。」

他走出門,看著飛坦如地獄惡鬼般一個又一個地奪走矮人的生命,所過之處,到處都是一片腥風血雨,淒厲的慘叫、哀嚎此起彼伏,矮人在逼到絕境後或憤怒,或驚恐,或夾雜著絕望的嘶吼、咆哮著,拿著錘子齊齊向著飛坦殺去,卻只得到了身首異處的結局。

終于,在這非人的武力值前,有矮人退縮了,四散奔逃著,有向村莊大門奔去的,有走後門的,甚至有人就近攀上了木柵欄牆,希望能快點翻出去,好躲避這個凶殘的殺人狂,但就在此時,像是瞬間激活了什麼,一道龐大的銘文陣騰空而起,以這個村莊為範圍,將它團團罩了起來,矮人們觸到銘文陣後,同時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了回去。

「這,是銘文?為什麼這里有銘文?」矮人楞過後,臉色大變,試圖再次沖出去,卻再次遭到了失敗,他們竟然出不去!

「出不去?我們出不去了,這是什麼銘文?為什麼出不出去,救命啊,救救我們!」

矮人拼命敲打著魔法文字組成的銘文光牆,希求能破壞它,大聲喊叫著,妄圖傳送聲音至外面,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甚至他們看見有人經過村莊前的大草原,卻像是什麼都沒看見地,視而不見地走過了,矮人徹底絕望了。

飛坦殺人間隙,留意到這個現象,微詫過後,立刻往自己屋子那看了一眼,俠客站在門前,見他回望,笑眯眯地比了下手勢,嘴里說了句什麼,看口型似乎是「不用太感謝我~」

飛坦立刻回頭,「哼,俠客,真是多管閑事!」

有矮人發現了俠客這個閑閑的看客,有想向他求助的,到了近前,卻同樣遭到了俠客的擊殺,俊秀的女圭女圭臉上全是無動于衷的漠然微笑,甚至輕快地回答著那個臨死前還在問著為什麼的矮人。

「抱歉啊,我是和他一國的呢~」

這話激起了所有听到的矮人的仇視,殺不了那個惡魔,還殺不了眼前這個男人嗎,有人朝俠客撲去。

俠客也不離開,只是將靠近這個小屋的人都擊殺了,但雙拳架不住人多,時間一長,難免應付起來容易被絆住腳,看著有人已經模到了門前,打算開門進去了,俠客連忙後退,殺了那個人後,邊擋著其他人的攻擊,邊叫道。

「喂喂,飛坦,這可是你的show time,不要讓我太勞累啊,來幫把手吧。」

飛坦殺的性起,充耳不聞,或者存心當沒听見,看他無視,俠客只能再次喊道。「喂,就算你不顧我,也要顧下賽璐璐吧。」

這話一出,立竿見影,只覺眼前一道影子閃過,靠近小屋的矮人都已倒地,「哼,看好賽璐璐,別搶我的獵物!」

「嗨嗨,我可沒興趣,你盡興~」俠客趁機退回屋內,而隨著他進入,小屋外也升騰起一道銘文之光,矮人們這才知道,村莊外的銘文原來是剛才那金發男子的杰作,可仇恨的對象已經縮了進去,防的像烏龜殼般硬。

屠殺還在繼續,曾經欺負過飛坦的幾個矮人,恐懼之下,還在不死心地吶喊。

「飛坦,就算我們曾經對你不好,但你也是矮人,怎麼能做出這種狠毒的事來?」

「別叫我矮人!你才是矮人!」飛坦含著暴虐的陰測測聲音是他們人生中最後听到的一句話。

今夜的月色淒迷而紅艷,地上的矮人村莊也是猩紅一片,俠客走出來時,外面已經無一活口,他輕松朝著站在月色下,猶如凶神再世的飛坦道。

「結束了?」

「還沒。」飛坦盯著俠客。

「還沒?還有誰?」俠客奇怪地東看西看,發覺飛坦的視線始終牢牢鎖住他後,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喂喂,你不是吧?要不要這麼記仇啊?」

飛坦已經沖了上來,俠客怪叫一聲,轉身就逃,可惜現在飛坦已經徹底恢復記憶,戰斗經驗之差立刻體現了出來,月色下,只听見一聲聲地皮肉擊打聲和翻舊賬的陰冷笑聲,以及帶著苦意的求饒聲。

「哼,嘴皮子耍的很利索啊,說的很開心嗎?是不是覺得很好笑?」

「呵呵,鍛造大師啊,某人才說過的,就忘記了,哇,等下,我說錯了,絕對沒有這回事,靠,你下手輕點。」

「剛才打的我很爽吧?你太弱了?講這句話時你很開心啊?」

「那是你的錯覺,我只是想讓你盡快恢復戰斗的感覺。」

「我現在徹底恢復戰斗感覺了,你覺得怎麼樣?」

「厄,很好,喂,飛坦,你再不停手我要生氣了。」

「我不認識團長和金,沒資格說話?」

「你那時是不認識啊?啊,好痛,你還打?」

「•••她和金上床了?」

「•••嗯,喂,為什麼這個也要打我!」

「我高興!露•••那女人說喜歡你?」

「這是真的,唔,咳咳,咳,你這是犯規了啊,一碼歸一碼,你就算用力打死我,她也喜歡我!」

「哼!你用什麼手段騙了她?」

「•••你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

「裝糊涂?我讓你裝糊涂。」

「奧,別打,我說就是了,只是用了一種藥劑,就像我的天線那樣的效果,你懂的。」

「你誘、奸賽璐璐!?」

「不及你,我們彼此彼此。」

「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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