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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另一邊行動的秦慶和安宇,事情顯得更加詭異。

之前因為秦慶的消沉,他們在那個屋子里呆了好一會兒,雖然後來秦慶好像是打起了精神,但是安宇一直覺得秦慶的狀態有些詭異。

秦慶看上去好像冷靜,實際上整個人和氫氣球差不多,一遇到什麼變動或刺激,就有可能瞬間爆炸開來。

本來被迫和肖智分開,安宇從一開始的心情就極度不好,但是看著比自己更慘的秦慶,他倒是平靜了很多。

他看著秦慶陷入類似瘋狂的心態中,但是並沒有要提醒的意思,只是默默跟在後面,偶爾再懟那麼幾句,但是整體上兩個人都是彼此不搭理的。

秦慶率先出門,來的是安宇之前說的教室,也是這一切開始的地方。

因為忽然發生的爭執讓他們的合作有些傾向于破裂,只有安宇講述了他們得到的信息,而秦慶的,則沒有人注意。

畢竟當時情況確實復雜,那些新人雖說是新人,但是足夠狡詐,肯定不會為此冒險。

可是不為此冒險,又該為什麼傾盡一切呢?

安宇忽然覺得自己想偏了,畢竟不同的人不同的思維,不同的想法不同的作為,他也從來不喜歡去要求一個人如何如何,因為改變是要由心而發的,而不是強扭出來的瓜。

好像還是想多了一些。

等安宇回神的時候,秦慶已經把整個教室翻了個遍,最後一直都在盯著一套桌椅發呆。

不知道秦慶執著于什麼,安宇也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秦慶腦袋里不斷循環著方槿和他談話的細枝末節,他覺得這些總是有用的,但是是不是對找到方槿有用他就不清楚了,但是只要有一點希望,他就絕對不能放棄。

方槿一直關注于之前的信息,他一開始以為方槿只是想要獲取一些經驗,但是也可能的為了印證什麼,方槿還關注這套桌椅的年齡帶來的影響,加上安宇提供的信息,這套桌椅確實不是他們現在使用的那套,而且他們樓道確實也沒有多余的桌椅,所以這桌椅的來歷就很值得推敲。

還有這所學校曾經經歷過什麼,有遭遇了什麼,也是方槿之前關注的點。

還有的就是,方槿似乎一直藏著什麼東西,似乎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拿出來。

當時他睡著的時候,還是有殘存的意識在的,畢竟之前的循環實在是給了很深的教訓,他也不敢睡得太熟。

他感覺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一直在想著,還有紙張煽動的聲音,那紙筆還是他給找出來的,方槿也不會無緣無故就要這些東西,所以肯定是有原因的。

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安宇無聊地看著外面,現在已經下午了,甚至接近黃昏,天色暗了下來,可是每次只有到了晚上才是真正危險的開始。

白天的時候更多的危險是明面上的,而晚上才會滋生出更多不可預料的可怕出來。

「安宇。」秦慶忽然湊了過來,不過面無表情聲音也沒什麼波瀾,听起來有點害怕。

「嗯?」

安宇側過頭,不太清楚這人突然叫他是為什麼。

「視頻給我看下。」

真實不客氣。

安宇面上不顯,但是心里特嫌棄。

即使心里再怎麼不願意,至少表面工程該做還是要做的,要不然很容易給自己樹敵。

「抱歉,請借我用一下。」

還沒等安宇反應過來,這人就已經改變了態度,雖然整體看上去還是比較僵硬不會委婉,但是好多了。

「哼嗯,好吧。」

看來方槿存在起的作用要比他之前料想的還要高的多。

秦慶接過手機的一瞬間,眼神忽然變得晦暗。

與此同時,一直被忽視的某鬼忽然開始了動作。

某個看不見的存在忽然勾唇一笑,經歷這麼多,也主動讓了最有優勢的位置,可是到現在終究還是得靠他呢!

不過這個位置也並非一無是處,除了沒有真實的肢體,只能作為一個類似靈怪之類的存在,但是就是因為這樣,他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就比如秦慶一直沒想透的,方槿到底發現了什麼這件事他是門清。

不過現在他暫時也出不去,給不了秦慶信息,因為他跟著方槿一起掉進了詭秘空間里。

這個空間確實詭異,看似沒有邊界實際上總也逃不了這黑暗的束縛,看似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但是一抬頭就能夠清晰看到這一片斑斕景象。

還有他的方槿。

坐在地上,好像現在說得上也不太嚴謹,但是也只能暫且這麼說了,他搖晃著身子覺得超輕松,同時又覺得超幸福。

雖然這里還是有兩個閑人在的,但是都沒什麼威脅,他也不懼。

他一進來就發現方槿和那女生都陷入了昏迷,他試圖制造些聲音,但是也沒能把他們叫醒,等過了好一會兒方槿才悠悠轉醒,然後那個奇怪老頭就出現了。

這老頭他之前就沒有發現,也沒有任何波動出現過,就像本身就不存在一樣。

方槿對這個老頭很防備,他也對這個老頭心有嫌隙和芥蒂。

作為有著上帝視角的他明白很多,這個突然出現的老頭很有可能代表著危險。

他悄悄湊過去查看,結果發現他根本無法接觸這個老頭,那里好像就只是一片空氣。

他雖然屬于靈怪,但是只要他樂意他就可以踫到實物,這種他都踫不到的情況以前從沒遇到過。

他一下子警惕心全都上來了,連忙後退好幾步,但是那老頭一點動作都沒有,一直都那種比較憨厚慈愛地笑著。

「那姑娘只是還沒有把能做完,又或者她只是單純的想要再睡一會兒。」

「你……」方槿欲言又止,但是滿臉的不信。

他能夠這麼早醒來,合著全是因為他對那一切沒有好奇心嗎?

而且這理由一點都不合理。

「別不信啊!你難道沒有睡醒之後還想繼續賴著的時候或者做完一個夢還想接著做的時候嗎?」老頭雖然看上去瘦弱,但是說起話來頭頭是道,一點不像方槿夢中虛弱的樣子。

方槿夢中的那個老頭是真的給人一種遲暮的感覺,特別是那幾乎要乘風而去時候的感覺,就像是下一秒就會斯人已逝。

絕對不想現在面前這個老頭這樣喋喋不休著,就算跟人辯論也不會落下片點的樣子。

「我沒有過。」

老頭一臉你沒見識的表情,「那還真是可惜了。」

跟這老頭說話就是別扭,這老頭總像是話里有話,但是單听卻又听不出來。

方槿對這種話似乎很熟悉,同時也很煩,然後他就選擇了……

「我現在只想叫醒她。」方槿指了指呼呼睡著的阮玲。

「真實狠心啊!」老頭感慨地搖了搖頭,心在的小孩子一點幻想都沒有。

老頭伸手往後面一掏,掏出來一根拐杖,但不是為了拄著,而是輕輕在地上敲了敲。

「咚,咚,咚……」

三聲輕響就像是某個禪房里傳出來的一樣有著清透人心的作用,一聲聲回蕩著,每一聲回響都會比一開始的削減一些,但同時又跟緊接著的響聲相互照應,似乎自稱一個體系。

方槿看著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這老頭站直了些,忽然大喊,「起床了——」

「 !」

「磅!」

「 !」

方槿親眼看著整個人跟受了多大刺激一樣翻身而起滿臉驚慌失措,滿臉的大汗,眼神驚恐地看著發聲處。

「這是……咋的了?」聲音頗為虛弱,就跟命不久矣差不多。

「呃。」方槿感覺自己的見識又被更新了一下,「你這是做什麼?」

方槿看著一臉燦爛微笑的老頭,這里面是有什麼玄妙嗎?

「啊,你不是讓我把人叫醒嗎?」這老頭還故作無辜模樣,「這不就行了,哪兒有叫人不大喊的?」

這說的很有道理。

方槿看了看還得緩一會兒的阮玲,也沒在 嘴,萬一這老頭有鼓搗出什麼東西,他怕阮玲這個剛剛受到重創的小心髒受不了。

「你還好嗎?」方槿伸手給阮玲當了個扶手站了起來。

「還好。」阮玲這時候冷靜了點,但是眼神總是往老頭那兒瞅,不過並不是忌憚的顏色,反而更是一種復雜的眼神,知道很多又迷茫很多的樣子。

方槿抓到了這眼神的細小差別,不由得又想到了那倒下來的花盆,如果不是那花盆倒了的話,這老頭……

「姑娘沒嚇到你吧?」老頭似乎也有些歉意,跟阮玲友好地問好並詢問了一下。

阮玲搖了搖頭,但是轉而就避開了視線。

即使心里有些莫名的牽扯,但是這人給他的感覺還是頗為危險的。

為了安全,得保持距離。

這段事情,早就已經活成人精的老頭怎麼可能不明白,默默在心里嘆口氣,不是同時代長大的人,理解不了彼此的差距。

老頭也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囂張了,盤算一下時間,覺得也差不多了,沒必要繼續逗這幾個孩子了。

「那麼,你們還有興趣搞清楚這一切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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