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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大快人心啊!」

正派人士忽然安心下來了,雖然江湖和高堂的關系並不算友好,但是抵不住魔教確實名聲不好,而且惡貫滿盈。

剛剛還低靡的不行的人,一下子興奮起來了,指著這群魔教的人就像是自鳴得意的敗家犬,明明是最失敗的竟然還覺得自己很高貴?

方槿覺得好笑,但是多少已經清楚了,所以也就在這里繼續看著了。

這群人到底來做什麼的,他心里有譜了。

再次擼了一把柔軟的毛,方槿氣定神閑,不對,還得先勸好這個。

于是局面就變得很詭異,最里圈的正派江湖人士一臉的慶幸和劫後余生的喜悅,中間的是魔教一群人,他們的表情很凝重,但是與他們相對很諷刺的是,魔教教主卻一臉討好的和一個人求安慰,讓人也一臉寵溺地揉著,在外圍的事士兵,他們手上都拿著武器,可是領頭的人一臉微妙的尷尬。

他確實很尷尬,他們家大人怎麼還不出來,他的造型要凹不住了。

領頭面容堅毅,也是因為習慣了這種表情才讓他不會立馬崩掉,但是也不可能永遠繃得住,想想他們家主子的話……

「記住,你要護住他,但是不能讓人察覺你們偏向他……要控制場面,萬一朕出現的時候出點什麼問題,降低了格調的話,他們可怎麼繼續……」

巴拉巴拉了一大堆,沒頭沒尾的到現在他根本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該怎麼做,難道繼續僵持著?

他怕他之後會被主子削了。

可是到底該怎麼做呢?

將領實現一掃,正好看到了滿臉希冀光芒的張倒海,真是的,怎麼把這個家伙兒給忘了?

「張倒海何處?」

張倒海一懵,話說你都看到我了再說這句話是啥個意思,非得他站出來?

張倒海內心十分憋屈,但是看看這鋒利的兵器,畢竟他做不到刀槍不入,所以只好順從地站了出來。

「小人在此。」

正派的人看著張倒海,像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但是又好像在鄙視著他這種故意討好的行為。

張倒海沒心思理會這些人復雜的心理構成,他現在十分擔心自己的處境。

他很清楚江湖和高堂的分界線在何處,也清楚什麼情況下兩者互不干預,所以現在這個情況,完全不是正常範圍下的啊。

張倒海明白,他這個時候站出來,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江湖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江湖,所謂英雄豪杰遍地走,劫富濟貧滿家跑,其實只是自我營銷和安慰。

在皇權的統治下,他們的行為就是在與社會安定背道而馳,那麼皇帝一定會加以束縛。

可是這種束縛之後,就是他們站出來。

每一屆的武林盟主可不是單純號召武林討伐魔教的,還包括與高堂的對話,不至于讓高堂把江湖所有的剩余空間全部壓榨干淨,為此必須做出一定妥協,這些在某些大族里是心知肚明的,但是在大多數的江湖人心里,並不甚明白。

他們自以為徜徉在天地間他們就真的自由了,實際上根本不是。

這世界上沒有完全自由。

除非他們想要自我毀滅。

將領看了眼張倒海,也沒看出多少名堂,「據舉報,你們在這里聚眾鬧事,可是事實?」

何為聚眾鬧事,選拔武林盟主算是鬧事還是斬殺魔教算是鬧事?

自詡正義的江湖人士當場就不樂意了,他們辛辛苦苦的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江湖的安定,這對高堂也是有好處的,可是這些人在做什麼?認為他們是在鬧事?

不過張倒海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是要借機找麻煩啊!

聚眾鬧事得是得多嚴重才會讓這些皇上的親衛軍就站出來制止啊?這分明就是夾私報復,可是身為皇帝這樣公報私仇真的好嗎?

「這……小人實在不懂啊!」

不懂你們這是忽然要做什麼?

「有什麼不懂的?」將領一臉的懷疑和質問,「你看看你們一個個虎背熊腰地欺負這些弱小無助的人,還有一個雙腿殘疾的,你們良心何在?」

啥?

您說啥?

正派人士仔細查看了自己的處境,雖說他們是包圍了大白和方槿,但是先不提方槿,大白的武力值可是無比凶殘的,他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一定夠人家開胃呢,再加上外面都是魔教眾人,即使外人看不出是他們受欺負,但是至少也是勢均力敵了,怎麼變成他們虎背熊腰了?

一听到這話,這群魔教眾人就跟集體發病了一樣,一個個倒在地上肢體抽搐,十個有眼楮的都會發覺他們是裝的,可偏偏這個將領就是眼瞎了一樣。

「大人,冤枉啊。」

張倒海清楚他不能承認這種欲加之罪,否則恐怕就沒有反抗的機會了。

「對啊,即使是當差的也不能這樣強加罪名啊!」

「就是,簡直是太不人道了……」

「明眼人誰不清楚怎麼回事?」

「簡直是有辱……」

他們一下子叫嚷開了,這聲音響起來和趕大集的沒什麼區別,而且說出的話越來越難難听。

「都給我閉嘴。」

這將領也是霸道至極,才不听你們瞎逼逼,再逼逼下去他可就真不知道如何收場了。

「來人把他們壓下去,竟然聚眾鬧事,抗拒抓捕,膽大包天,罪無可恕。」

他們就是說幾句怎麼就膽大包天罪無可恕了?

不過不等他們辯駁,將領一聲「拿下」,他們只能束手就擒。

「不是,至少別讓我們被抓的稀里糊涂啊!」

有人叫囂著,但是張倒海卻低著頭面容羞愧,他知道除非是那位改變心思,否則他們真的是無望擺月兌刑罰了。

然後方槿和大白以及眾多魔教子弟就這樣被忽視了。

可是魔教可是罪大惡極,他們中沒有幾個人手上沒沾過血,他們身上穿著的也是魔教的衣服,之前更有那個煙花作證,為什麼這些人都看不到呢?

誰都知道,這些官府的人就是在偏向他們。

可是為什麼呢?

魔教自然和官府是敵對的,否則之前那麼長的時間里,每一屆的武林盟主都討伐魔教,官府不應該毫不阻止甚至還默默鼓勵,是什麼讓官府的態度變了這麼多?

這一點,別說心悶的正派了,連抓人的將領都不知道到底該搞什麼,他找了這麼一個幾位不靠譜的理由,也是無奈的選擇啊!

「槿。」

「嗯,我在。」

大白自始至終都沒有從方槿的懷里出去過,就像是非常不安的孩子在努力尋找著依靠。

「回去吧。」

在地上裝病裝虛弱的魔教眾人終于算是恢復正常了,擺好架勢,就開始往總壇趕。

自家的教主和教主夫人終于玩夠要回家了,可不得趕緊著點?要是他們忽然再來的心思半路跑掉,那教里的事務就真的堆積如山了。

即使手下人手眾多,也不帶這麼使喚的。

大白再次展現了粘人的姿態,方槿也了解了大白不安的原因。

一切都原因竟然還是那群官府的人。

有人在討好方槿,方槿清楚卻並不理會,可是大白卻對這些很敏感。

大白膽戰心驚好不容易才守住的好白菜自己還沒舍得踫就差點被別的豬給拱了,心里怎麼可能舒服的起來?

重點還是,自己的好白菜好像一點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于是大白就更委屈了。

至少,至少,安慰他一下嘛!

方槿好笑,這還覺得委屈呢!別以為他不知道大白私下都做了什麼好事。

人家至少也只是暗處幫個忙,連個身份都不帶明示的,大白卻好,暗地里調查完還不斷,沒兩天就騷擾一下,不是丟馬蜂窩進去就是派人恐嚇,這要是正常人早就已經煩不勝煩哪里還有心思和大白玩,誰知道這倆有來有往的玩得還挺好,要不是方槿清楚,他都該以為這倆人是什麼知己好友(損友)呢?

和大白說開之後,大白依舊覺得不開森,明明只要他對方槿好就行了,不能接受別人的好。

最好方槿無奈接受了大白的五百項附加條款大白才終于大方地接受了,方槿一再認為自己這是在養孩子,長不大的那種。

方槿和大白的教主生活先不提,江湖在此之後有了一個傳言,魔教與高堂暗地里有聯系,這個江湖已經不想往日一樣寧靜了。

被抓走的正派江湖人士被放出來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懵,他們確實是被抓了,但是簡單審問過後就把他們仍在牢里不管了,過了一天又把他們扔出來,理由竟然是,牢內房間緊張,沒他們的地方了,別再那兒吃白飯了。

這說法好像他們願意一樣。

不過,過些時候,他們也算是接受了。

無所謂不能接受。

他們各個都是人精,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一切都和魔教有關,所以在私下里警告自家子弟沒事暫時不要招惹魔教的人,不想這些警告被流傳出去漸漸變了味道,雖說離事實也相差不遠。

江湖難得一次,沒了盟主領導還相安無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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