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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的身影一下子變得凌厲,眉目淡然變成了高深莫測,動作簡單變成了不屑一顧,一切都被套上了神秘的色彩。

大白淡漠地看著下面的人,卻又仿佛更笨沒有看這些人,在他的眼里,這些人和泥土沒什麼區別。

不管怎麼樣,大白是真的成為名正言順的盟主了,所有人即使再有心思這時候也必須壓下來,張倒海做主舉辦了盟主繼承的宴會,作為宴會的主角,大白自然被一群人簇擁著,這讓大白覺得渾身不自在,干脆耍了脾氣,如果方槿不來,他就不陪著在座的各位來了。

因為覺得方槿的輪椅礙事,就讓方槿在外面等著,這下好了,還得把人好好地請回來。

眾人的臉色不好看,之前怎麼算計地別人,這時候就得舌忝著臉撿回來,他們討好大白都已經費勁了,誰還管得上方槿這個「殘廢」。

這些再找回來本就是在方槿的意料之中,不過方槿可不打算給對方臉。

「不用,我就在這里。」

那些人看向方槿的視線有些陰狠,牛什麼牛,要不是攤上大白這個武功高強的蠢貨你以為你可以在這里呆著啊?不過是一個……

世人多市儈,江湖也不例外。

「槿槿。」大白沖著方槿就撲了出去,但是他這個稱呼顯然震驚到了所有人。

剛剛給大白樹立的高大形象一下子全盤崩壞,整個人徹底變成了一只傻萌傻萌的大狗,向著自己的主人搖尾討好。

還有槿槿是個什麼稱呼。

眾人看向方槿的目光都有些變化,沒想到,其實這個人才應該是隱藏最深的人嗎?

方槿的臉在听到大白的這一聲後也白了一下,平時叫叫也就行了,這個時候怎麼還毫無顧忌。

方槿很想一把把大白推開,但是想想大白脆弱的「小心髒」,方槿忍了下來。

拍了拍大白的後背,讓人趕緊從自己身上爬起來,這家伙很重的。

大白還是想賴著方槿,就這麼一會兒不見方槿他就覺得心里憋得慌,就怕什麼時候一轉眼人就不見了。

方槿也甚至大白的秉性,說了一句也就不再說了。

看了看大白的衣服,方槿問道,「怎麼還沒換完?」

距離一開始進去已經過去了不下一柱香了,要換早換完了,結果看看,大白的衣衫都沒帶解開的。

「他們亂模,我把他們掀翻了。」

大白說著,但是語氣在方槿的耳朵里就是有著那麼一絲的討好。

大白又不蠢,一切不過是討好方槿而已,可悲的是這些人看不清。

「還玩嗎?」方槿忽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大白仔細思考了一下,回答,「不玩了,沒意思。」

「嗯。」方槿點頭。

「不是,你們這是在說什麼?」眾人圍上前,畢竟都是習武之人,耳力不俗,方槿他們聲音不大卻可以讓他們听得清楚。

雖然表面听起來他們好像並沒有說什麼,但是他們總有一種自己在他們之中的詭異感覺,而且,好像說不準之後就是他們倒霉了啊!

雖然不清楚這種感覺的來源,但是他們畢竟都是混江湖的,感覺什麼的最靈了。

所以他們才真怕啊!

「沒什麼,不過這場鬧劇該結束了。」方槿看了看大白,沒說話,只是拍拍他的肩膀。

大白立刻會意,其實他也知道是瞞不住的。

拿起通訊用的煙花,沒等眾人阻止就只是沖天拉響,只見一聲「 」後,天上炸出一抹煙花,紫色的煙花極具象征性。

用煙花通知是常用手段,但是因為紫色的煙花實在是難以獲得,所以大部分都門派使用的都是普通的煙花,偶爾財大氣粗的某個可能會來個黃色的,但是紫色的獨此一份。

那是魔教的通訊煙花。

不過為什麼這東西會從新任盟主的懷里拿出來?

他們是不願意相信,這個新任盟主很可能是魔教中人,那豈不就是說明,魔教的人完爆了他們嗎?

他們心中還藏著一種可能,萬一,人家只是恰好有這麼一個煙花,萬一,他就是耍著他們玩呢?

堂堂的武林盟主大選,竟然變成了魔教中人的鬧劇,真實滑天下之大稽。

可是,他們又有什麼事辦法,打也打不過,更何況,這里已經被魔教中人圍堵了。

他們就算是有飛天的本事,此時也只能如同一只困獸,一旦反抗就會遍體鱗傷。

「不是盟主,你這是在開什麼玩笑?」還是有人不死心,其實是不敢相信,萬一他們真的是魔教,那麼,他們今天很有可能都交代在這里了。

大白完全不想理會,纏在方槿身邊就像一只討好人的大狗。

魔教眾人動作很快,而且各個武功不俗,很快被把這里的所有人都五花大綁起來擺在了大白和方槿的面前。

「不是,盟主……」即使到了現在,仍然有人不願意相信。

一旦這個人真的是魔教之人,不用一旦了,這根本就是事實……

「教主大人,這些人該如何處置?」一個教徒對著大白恭敬鞠躬,大白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方槿安慰似的模模大白的頭,自從發現這個可憐巴巴的樣子對方槿很管用之後,不管是何等場合,大白都喜歡做這種姿態。

但是重點是,現在回可憐的完全不應該是大白啊。

因為一時興起把所有人玩得團團轉,最後覺得無趣還求安慰,即使方槿知道大白秉性之不尋常,此時內心也忍不住嘆息。

誰讓他,和這個人牽扯上了呢!

「這是怎麼回事?」

張倒海簡直懷疑自己所看到的,怎麼好好的新任盟主變成了魔教中人,而且那位大人不應該是站在他們一邊的嗎?

當所有都在看大白的時候,只有張倒海在盯著方槿看。

張倒海其實這里所謂「正義人士」中最清楚這里始終的,主要還是因為某個大人讓自己關照著方槿,雖然不知道那位大人和這位方槿大人有什麼關系,但是看那種關心的態度,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關系。

這樣的話,一般來講也不會是敵對關系啊,就是這樣他才一直沒有理會,可是現在這個局勢,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臉啊!

如果一切只是那位大人的一廂情願,還是說他們這些人只是那位大人用來獻丑的祭品,這也太……

「yu~ 。」

天上忽然又出現了一個煙花,不是紫色的。

方槿皺著眉看著這煙花,然後又看看發射這個煙花的張倒海。

張倒海此時心神有些恍惚,但是這是他唯一的稻草了。

武林是他的家,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人毀了這里,即使這樣很有可能讓自己身死道消。

這個煙花雖然不是紫色的,但是同樣不尋常。

上面竟然顯示出了特定的形狀,這種煙花,同樣是世間僅一種勢力獨有,一旦有其他的勢力私造私用,那就是掉腦袋的罪過。

方槿曾經當個這里的大將軍,自然知道這東西的用途,而大白作為凌雲彥的隱人格,自然也知道其用途。

所以兩個人對視一眼,表情有些凝重。

大白顯得有些郁郁寡歡,似乎沒什麼興致繼續玩了。

方槿下令撤回,至于這里的人,就不用管了。

不過,誰都沒想到對方竟然來的如此迅速。

張倒海的眼楮里閃現出一種希望的光,這麼快,是不是意味著對方其實很看中自己?

一個個精兵悍將協著鋒利的武器迅速佔領了這里的高地,一時不察,竟然讓魔教中人陷入了外圍內困的局面。

「這,教主大人……」

可憐的教主大人還可憐巴巴地看著方槿,不知道是不是嚇得。

「起開。」

「不~」

最近大白真的是越來越鬼畜了。

「我要生氣了。」

「……不。」

方槿挑挑眉,難得他說生氣之後對方依舊緊抓著不撒手的,是發覺了什麼嗎?

大白的手緊緊抓著方槿的衣襟,低著頭,但是方槿卻覺得,大白抓著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大白,是真的害怕。

可是大白能害怕什麼呢?大白的武力值逆天,除了他,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打得過對方,但是諸事皆有例外……

方槿不再要求大白放開,反而輕輕摟住他,無聲安慰。

方槿看向圍住他們的士兵,各個眼中藏有殺氣,這是真正在戰場洗禮過的人。

他們看著這群魔教中人就像是看著待宰的羔羊,就好像,他們不可能逃得出去。

「這,教主夫……不知大人可有辦法?」

剛剛那個前綴是怎麼回事?

夫什麼?

夫夫?

不過現在並不適合方槿去追問稱呼的問題,周圍這群人虎視眈眈,即使他們能夠逃出去,不下也會有所死傷,而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模了一把大白的頭,心里在找著注意,只是這一幕讓人看起來,就像是方槿正在計謀什麼殘害眾生的打算一樣。

眾人不由得心下打鼓,萬一這個人真的絕地求生了,他們……

所以有人就率先下手。

畢竟只是綁住雙手,對于一些江湖人士而言,擺月兌繩索輕而易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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