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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高林生毅然離開之後,又一個人選擇了離開,他名為于慶,子井染。」一拍,繼續道,「話說這個時期可真是風起雲涌了,方槿方將軍逝世之後,護國大將軍方鯪,也就是方槿的父親可是發了好大的脾氣,所有牽扯進來的人都有了滔天的災禍,兵部尚書徐數被摘了烏紗帽,流放到荒涼之地,終身不能回京,徐數的小兒子徐旭不知所蹤,徐盈雪下落不明,還有一人,名為蔣史,不知各位客官可有記得,就是那個誣陷方槿的小人,最後也是尸骨無存啊,可是解氣。」

說書的一臉的揚眉吐氣是鬧哪樣,眾多客官一臉懵逼狀,不要總是亂摻和的說嘛,一個一個講不行嗎。

大概是群眾的眼神太熱烈,說書的也不敢自我陶醉,立馬擺正姿勢繼續講,「扯遠了,咱們拉回來先說于井染,相信來此地的客官都知道,這個于井染可是當今第一富啊,傳言他們家里富可敵國,庫房里的財寶比國庫的都多啊!

「大家知不知道,于井染所在的于家曾經也有過這樣的輝煌,只是當時正是正處在王朝建立初期,國庫緊缺,所以……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客官們點點頭,被抄家了嘛,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快點來啊啊啊。

說書的人明顯感受到了視線的火辣,心虛的笑笑,「重點這就來,啊哈哈,話說于家的人果然都很擅長經營,主動提供建設的資金,但是大家也是都知道的,這就不提了,而于井染選擇進入官場,也是有遠見的,畢竟民不與官斗,也斗不過,所以讓自己成為官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是,這個時期有些特殊,無論是忠心護國的將軍被殺,還是自己的摯友放棄仕途,都對于井染產生巨大影響,選擇離開,也是正常。

不過,于井染畢竟是于井染,和他的先輩們一樣經營商業,可是真的到富可敵國都地步,記住是敵,因為之前的教訓,讓于井染知道自己不能成為一個守財奴,所以他為自己養了一批死士,保護自己與家人的安危,同時散財,幫助各地的人月兌離貧困,現在的他財力強,人心旺,力量大,想動的人不少,而能動的嘛,呵呵。」

賓客也點點頭,說實話,比起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听听那個風起雲涌的時代故事也是不錯的,那個時期,似乎一切都是神奇的,明明是安定之時,人才卻比戰亂時期還多。

不過還是有很多人對那個時期的皇室有些質疑,畢竟毀了忠心的人,又排斥了有才之人,後來很快衰落似乎也是預料之中的了。

不過,他們還是不僅會想,那個時期的每個人,究竟是怎麼個模樣,听著這些傳說未免有些不真,能親眼看看,也許很不錯呢。

說書的繼續說著于井染的傳奇故事,賓客也好不吝嗇的鼓起掌,他們喜歡听于井染,其實很大原因是,于家到現在還是絕頂的大戶,絕頂的富豪。

「嗙!」

一聲巨響讓幾乎所有的人心神一顫,他們還沉浸在剛剛的故事和講述中,這種忽然被拽出來的感覺可是非常的不妙啊。

賓客的視線都有些不太好,眼眸里的光就是那樣的不好好意。

不過那人似乎並沒有被這種如狼似虎的視線嚇到。

一拍桌子,直接就站了起來,臉龐還有些稚女敕,看起來其實也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臉上紅彤彤的,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氣的。

「這都是什麼,這有什麼好說的,什麼于慶,什麼井染的,這有什麼好說道的。」

賓客的眼神開始從惡意到了憐憫,親,你這樣說是不是要找病啊,小心于家讓你有錢也買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不過,這個小女圭女圭似乎完全不顧及,直接沖了上去,一把把之前這個說書的推了下去,自己站到上面去。

呵呵,這是要干嘛啊!

「小爺即使忍不住了,這什麼什麼人究竟有什麼可在乎的,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商人,能做多大的事情,能有多麼傳奇,多麼讓人敬仰啊!」

賓客又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他不傳奇嗎?不值得敬佩嗎?

那小孩似乎被眾人的反應氣到了,大喊,「既然你們這樣想,那麼,你們想不想知道于井染最敬佩的人是誰?」

好奇心被挑了起來,是誰呢?

「是高林生嗎?」有人問道。

這下小孩真是被氣到了,「屁!他配嗎配嗎?只是一個懦夫,連答那個老皇帝的問題都吞吞吐吐的,還什麼隱居,出了事情就跑了,算什麼英雄好漢。」

「呃……」為什麼听了這段話他們卻是無言以對。

好奇怪哦☉?☉!忽然有種歷史大揭秘的感覺。

說書的一臉苦逼,他現在應該干嘛去,當看客嗎?左右看看,沒什麼他沒有椅子坐?

「現在,我來給你們這些草野莽夫講講真正的人物。」

草野莽夫,你在京城大酒樓里這樣說真的好嗎?

不過這個小孩,到還真的是一點也不怕啊!

「首先,我需要提醒你一下,沒錯就是你,」無辜可憐受罪的說書人臉上抽搐著,「呆著沒事說什麼啊,竟然連什麼真正該認真的對待的人物都不清楚,你還講什麼書啊!」

說話真狠。

這是所有人的感覺,呵呵……

「我要跟你們說的人是這個無知無良的說書人忽視的人,平川將軍方槿。」

賓客蒙了一下,方槿,這個人說是……

他們確實沒有辦法一下想起來,後來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時,唯一的感覺就是,方槿是個忠臣,還是個被誣陷的忠臣。

除此之外,似乎沒有什麼了……

看著這些人的臉色就知道這些人的腦袋瓜子里面都在想些什麼啊。

「你們,你們這群人,真是,真是不可救藥!」

拜托要不要這麼毒舌,容易被打的知道嗎小女圭女圭。

「首先平川將軍方槿,是個神人,你們不會還在想方槿傻,方槿蠢吧!但是你們有沒有覺得,你們所羨慕的那一時期的風雲變化可是就是在方槿死後的。」

一言激起千重浪,細細想來,好像真的是這樣啊!

興趣來了。

看著這些人終于坐直了,小孩總算是舒了口氣,他就說,不會有人不感興趣,只要自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相信這些人對方將軍的態度會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悄悄握緊拳頭,給自己打打氣。

「看見你們如此心切如此無知的份兒上,小爺就來和你們說道說道。」

「方槿,是護國大將軍方鯪之子,從小便在戰場上鍛煉,傳言,他曾經站在城樓之上看著十萬大軍攻來而面不改色,淡定指揮,僅用五千騎兵和一萬將士在糧草極其匱乏的時候,護住城池三月有余,和將士同吃同住,吃了一個多月草根樹皮,還有傳言,他曾經只帶著二十幾個騎兵夜襲敵軍陣營,燒了糧草,毀了兵器而又全身而退。」

眾人眼楮變得亮晶晶的,饒有興趣的繼續听。

「哈哈,知道了吧,你們這群無知的人。」

雖然講得很有趣,很吸引人,但是這個時不時就會毒舌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冷不丁的會讓人想一口血噴出來的親。

不過,倒是沒有人走,如果有現代人在這里可能會懷疑這些人會不會是那個……抖m。

「方槿的軍功一直他一點一點打下來的,身上受過的傷一點都不比一直在前線的士兵少,甚至更多,然後在他回到京城的時候……那個死皇帝竟然一直都在算計著方槿,從一開始賜了平川將軍之名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算計,甚至更早開始,但是……什麼將軍府的那個女主人,雖然沒明做什麼,但是她一點都沒有幫助過方槿,連一丁點都沒有,方槿可是被算計的,說到底她還是幫助了老皇帝和她父親害了她的夫君,還有什麼婢女……軍營也不安分,同樣有著內奸,雖然和老皇帝不是一個陣營的,但是還是要害方槿的……所有的所有,不管是漠視的還是置身事外的,都沒有人站在方槿這邊,可是方槿沒有怨恨,甚至沒有做什麼反抗,但是,所有人都必須記住一句話,方槿絕不傻,他只是,只是,只,只是……」

這個毒舌的小孩兒忽然貓子痛苦,哭聲撕裂,讓所有听聞的人都忍不住心一陣撕裂的感覺。

「明明可以不死的,明明可以反抗的,可是為什麼,就是,就是……」

又有誰不知道他再說什麼呢,這種疑問也有人在心里問著,但是隔了幾十年,終于有人敢在所有人面前,大喊出來。

是啊,終于……

一滴淚劃過蒼老的臉龐,墜落在地上,像是破碎的心願,又像是某一個心結,終于解開。

高進抬起手,看看自己老得不像樣子的手背。

挨了這麼久,不就是想要等這麼個時刻嗎?

「林生,你……」下面人之前談論的某一主角于井染擔憂地看著眼前的人,確實很老了啊,他們兩個都是。

「井染,我的心願了結了。」

「是啊。」糾結了幾十年的心願啊,幾乎所有人都已經離開了,也就他們兩個還老不死的挨著,就連當初那個看起來無所不能,武功高強的黑衣人(小六),也已經離開了啊!

高進的視線下移,落到那個痛苦的孩子身上,他隱瞞身份,養一個孩子,讓他了解了他用一生查到的一切,想要借他之口,說出他的願望。

不過對于小孩兒的疑問,他自己倒是有一個答案。

方槿他啊,就是想讓所有人知道,他是一個忠臣,這個事實即使是那個皇室極力打壓,也不會磨滅的,但是他竟然有些不敢,他還想讓人知道,方槿他,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絕對不是……

「林生,林生……」

對面這個老友已經氣息消失,井染垂著眼眸,坐了回去。

自己願望實現了,就這樣離開了啊,這是瀟灑啊林生。

于慶笑笑,他可還走不了,至少,自己打拼下的一切,還需要交代,而交代給的人……

于慶看著那個痛苦的小孩,淡淡的笑著。

在我把一切交代完之後,就,讓我去找你吧,林生……

方槿,字九州,本意絕不是什麼有謀逆之心,而是方家時代為軍,保家衛國已經成為家風,成為信仰,取字九州,實意也是望方槿保衛疆土,捍衛國土之意。

然而功高蓋主,恐擁兵自重,憾然離世。然而青史不敢劃去他的功勞,歷史只會銘記那些,真正的才德之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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