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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七章 回洛陽(求訂閱)

諸事沉寂。  大通坊事情告退,黃水縣進入了正常春耕秋收。  探查王福疇的事情告一段落,不管李鴻儒和公孫舉有多不甘心,徒勞無功下只能暫時放下這件事情。  時間踏入新年,又進入二月春回,三月陽春。  隨著時間的過去,李鴻儒這個鍍金縣令也當到了頭。  但他在黃水縣中也干了一些正事。  數十口泉眼挖出,風車引水灌渠道,補缺著炎熱干旱季節的缺水問題。  而年前核查大通坊在朝廷中雖然沒有濺起任何浪花,但對黃水縣和附近的華陰縣而言,這就是關系民生的最大事情。  除了諸多人身家略微虧損,一切讓人能承受。  黃水縣警示貪婪的碑文,黃水河神廟翻新修繕,跨河的黃水河橋搭建更是深入民心的事情。  在縣衙之中,擺放了諸多百姓送的匾。  李鴻儒來黃水縣悄無聲息,離任時也沒驚起任何浪花。  他看著寧靜的黃水縣,只覺這份寧靜很好。  生活不需要多少波瀾壯闊,對普通的人而言,每日柴米油鹽醬醋茶,一天天平淡而又幸福。  這種平淡是大唐萬萬千千人的真實寫照,也是大唐安穩的基礎。  對大多數人而言,這就是生活。  即便李鴻儒也是如此。  除了上任時遭遇了幾件糟心事,又有王福疇下落不明,他其它的日子很安穩。  尤其是這半年,他一顆心穩妥極了。  黃水縣的一切波瀾不驚,順利收尾。  此時便是他離任之時。  遠遠之處,有新縣令穿著大紅官袍,騎著小驢子,帶著兩個僕從不斷趕路赴任。  這繼任的黃水縣令上任倒是相當及時,比他當初好太多了。  譚政終究是不如自己,太子可以給他鍍金,但並沒有捧譚政上位,而是有著調回長安城。  只待和這位縣令交接手續過後,譚政和郝建便能離開黃水縣。  李鴻儒看了看這位新縣令,沒覺察出什麼問題,這才化成鳥高飛而去。  正常離任黃水縣令回歸長安城的時間跨度有數日,李鴻儒此時行程不急不慢。  他縱身之時,已經不斷展翅朝向了洛陽之處。  數年沒有到這座城市,李鴻儒覺察出了一絲陌生。  洛陽城有照妖鏡震懾,他此時也不做放肆,還是有著一絲防備。  相聚還有甚遠,李鴻儒已經化成人模人樣,穿戴整齊跟隨入城。  作為大唐的第二都城,洛陽城這數年的城建沒有停歇過。  有將作大匠閻立德指揮督造,朝廷後續又有不斷派人前來營造指揮。  在洛陽城中,一些官員陸陸續續趕到此處進行經營,並非以往洛陽縣令寇準一人負責。  待得李鴻儒問上數句,得知此時的縣令並非寇準,這讓他不由有些小噓唏,只覺十余年物是人非事太多,一切都有了不同。  在維持洛陽舊建築大體不變時,一些細微之處在不斷改變。  相較于邏些城的粗糙,洛陽城的設計無疑極為精細。  有地上的動工,也不乏地下的建設。  李鴻儒邊行進觀察著這絲差異,亦是不斷往自家趕。  洛陽的家在富人區,這是一片讓人輕松放松的區域。  不需要擔心沖撞到哪位貴人,又或出行需要避讓誰。  在富人區中是大唐的中產階級,這包括了不少退役的官員,也有經商發家的商賈,又或某些具備盛名的人物。  李鴻儒前行時,還看到了大金藥房外悠然躺著曬太陽的祝展鵬。  只是兩兩相見,開始陷入老態的祝展鵬便拿袖子遮住了臉,假裝在那兒睡覺。  李鴻儒也不以為意,這位老兄自從撞見了他,日子就沒好過,如今大概是有些陰影了。  從大金藥房再往前,離李家的宅子就很近了。  李鴻儒只是拐了數個彎,就已經听到了沉悶的風聲,又夾雜著少許熟悉的聲音低聲議論。  這讓李鴻儒張了張嘴,他最終沒叫出口,只是靠近宅子推開了門。  在宅子中,依舊是兩波人。  一側是父母和風花雪月四個僕人在聊天,另一側則是李旦和王梨等人。  又有公孫韻和李旦切磋對打,公孫舉則和王梨坐在了一起瞎聊。  「二弟回來了!」  李鴻儒只是在門口觀看了兩三秒,和公孫韻對戰的李旦喝上一聲,身體隨即被公孫韻一腳踢開,連連後退了兩步。  「小二!」  「二爺!」  「師弟!」  「李叔!」  ……  一時間,各種稱呼紛紛襲來。  李鴻儒連連應下,又先湊到了父母這一堆。  他在成長,父母在老去。  如同陶依然一樣,李保國和客氏在向著奔五的年齡行進。  這是一個身體衰退的年齡,肌肉會開始萎縮,血液的新生開始慢慢低于衰退,骨骼從壯齡走向老化。  直到再次與父母相見,李鴻儒這才注目到諸多迫在眉睫的事情。  不提長生之舉,以他現在的能耐,確實具備讓父母長命百歲的可能。  「師兄,嫂子還沒回來嗎?」  見得公孫舉踱步靠近,李鴻儒開腔詢問。  在李家,他會稱呼王梨為大嫂,而陶依然則被稱呼為嫂子,少有混淆到人。  李鴻儒這聲詢問讓公孫舉搖了搖頭。  不僅僅是陶依然,他、李家父母、甚至于李旦和王梨,都對西域雪蓮有著一定的要求。  「此時快進入到采摘的月份,我正是要遠行去那邊看一看」公孫舉道。  西域雪蓮的采摘月份在六七八月,此時是三月,離采摘月份還有一些距離。  但公孫舉飛縱速度較慢,又難持久,提前做一些準備也沒問題。  公孫舉敘說了自己的行程,這讓李鴻儒點點頭。  他此時的行程較為輕松,但沒法在外折騰數月不回長安,這事情只能公孫舉前去。  兩人低聲交流數句,這才在西域雪蓮的事情收聲。  「二弟,我們听果子說長安的事情了,那個李道宗也太不是個玩意兒了,你下次……」  「果子和文石呢?」  李旦剛將長安的事情起了個調調,這讓李鴻儒開始詢問張果子和萬文石。  「他們可能在江湖司吧」李旦不確定道︰「最近長安來了很多大人,似乎想接替洛陽的一些事情,江湖司也沒例外。」  「那些朝廷人看洛陽發展的好,到現在就跑過來摘文石的成果了。」  王梨則是憤憤不平的說了一聲。  這讓李鴻儒啞然。  大抵是視角不一樣,看到的就不同。  如洛陽縣令這種職位都要不斷分權出去,更何況是江湖司的一個分部。  但凡大到一定程度,必然需要不斷填人進來。  這有摘勞動成果的嫌疑,但也是規範化必須的流程。  能讓一些人過來輔助接手,這大概也征得了長孫無忌的同意。  而萬文石屬于推薦的薦官,只是憑借往昔入局江湖司較早做官,這種官員的職位難有底氣可言,更無須說向上晉升.  長孫無忌能維持萬文石官職到現在已經算很不錯了。  若是在一些部門,萬文石就是一個臨時工,人員充足後會被立刻卸職。  「文石的職位只是混個溫飽,即便退下也沒什麼的」李鴻儒道。  「就是呀」李旦點頭道︰「文石體格弱,早點退下來鍛煉身體才是。」  李旦敘說時還展示了自己粗壯的胳膊,沉悶的撞擊聲音傳來,李旦的身體隱約發出一絲金鐵的聲音。  兩兄弟意見極為統一,這讓王梨只能聳聳肩。  她關于江湖的眼界十足,但看不懂朝廷的規則。  見得李鴻儒沒有預料中的打抱不平,她也只得止住一番關切的心思。  「你這是學護體武技了?」  見得李旦展示身體,李鴻儒亦是發聲笑問。  「有個姓薛的大官巡查洛陽時見我練武,指導了我一番,我听他說的不錯就跟著練了練,現在感覺很好」李旦悶聲道。  「薛大官?」  「是左屯衛大將軍薛萬鈞」公孫舉笑道︰「他這番機緣倒是不淺。」  「原來是他!」  薛萬鈞八品武魄之身,但屬于武將中最耐打的存在,一具鐵身難逢對手。  這種煉體術修行後會讓氣血凝滯,身體沉重,不到大成破綻諸多,但無疑能穩固身體,抵御損傷。  對李旦這種武技大開大合者而言,適當的防護給予會給予助力。  李旦處于壯年期,身體因為服用豹胎丸有著部分異變,頗為適合學習這類武技。  李鴻儒不由好一番贊嘆。  往昔武技難尋,李旦這是人在家中坐,武技送上門。  「莫非氣運還會惠澤家人?」  李鴻儒的念頭有些歪,但隨著一陣敲門聲,見得侯君集在外,他迅速止住了這番相聚時的一些小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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