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需要的時間要久一些(坐了一天的車,太忙了),大家早上再看吧)
「你好啊,上杉君,」關根相良微笑伸出手,寒暄幾句,「真的很巧,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
「是啊,很巧。」上杉找沒有伸出手的意思,「沒想到居然能和關根桑同時在這個小地方遇到。」
關根相良用不在意的笑容掩飾尷尬,收回懸在半空里的手,「我只是在陪同父親商談生意,趁機學習一些商業上的談話經驗,這會兒出來透透氣。」
上杉櫂打量他的衣著,藍色西服正裝、花色領帶、銀色腕表都很正經。
「唉,上杉君啊,其實我並不喜歡這些事情,奈何父親的要求,不來都不行。」
關根相良搖了搖頭,作出一副無奈攤手的表情,然後立即微笑對上杉櫂身旁的梅津奈奈禮節性地遞出手,「你好,我叫關根相良,稱呼什麼都可以,叫我關根桑就行了。」
「啊,你好,梅津奈奈。」梅津奈奈恍惚回神,伸手回禮。
「你好,梅津小姐,」關根相良收回了手,「請問剛才離開的是——哈哈,請不要介意我問這麼多,只是看見了喜歡的車型,想滿足一下好奇心而已。」
「那是我的父母。」
「原來是父母啊。」關根相良看了她身旁上杉櫂一眼。
梅津奈奈注意到他的這個眼神細節,連忙解釋︰「關根桑別誤會,我和上杉君只是同學關系而已。」
「哈哈,沒有沒有。」關根相良很快就將視線轉移在她的身上。
他的表現越禮貌,上杉櫂反而覺得他居心不良。
至于他是不是踫巧才來這松川料理店吃飯,還不好判斷。
這家伙大概看到了他和梅津父母說話的時候,但就算看見了又怎麼樣,他和花火好好說了這件事,並且目前就在餐廳里面坐著。
上杉櫂對關根相良的態度,也不好說。
他清楚他有追求花火的意思,但關根相良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騷擾過花火,上杉櫂就只是有點不喜這家伙。
「梅津同學,還要吃飯嗎?」
「不用了不用了。」
「那好,那先不打擾你了。」上杉櫂想要走回料理店。
「上杉君,這個錢還是要給你的」梅津奈奈抓起腰間的挎包。
「沒事,都說了是請你,」上杉櫂露出英爽俊秀的笑容,最後才轉頭面向關根相良,「關根桑,有事就先不奉陪了,告辭。」
「沒關系,下次有機會再多聊幾句。」
上杉櫂沒有再去看他時常充滿臉龐的微笑,轉身向廊道內的「松山」走去。
室外只剩下了兩人。
「關根桑與上杉君是?」
關根相良很有禮貌地解釋道︰「之前沒有關系,不過自從見過一面後就有關系了。」
「知友?」梅津奈奈不懂他為什麼要說得這麼神神秘秘。
鈴聲突然響了,關根拿出手機看了眼屏幕,又里面踹回褲兜,對她致歉說︰「抱歉,我父親在喊我回去了。」
「那你快去吧。」
「梅津小姐,有機會再聊。」關根相良微笑說,隨後便跨步走回了料理店內。
——————
「上杉,」戶冢桂千發現推門而入的上杉櫂,放下筷子側身看向他,「你那邊完事了啊?梅津呢?」
「沒事了,」上杉櫂關上包間的房門說,「梅津同學先回家去了。」
「哦對了,介紹一下。」
戶冢桂千拉過坐在自己旁邊的女生,「她是我的女朋友,阪東升子,升子醬,這是我同學,上杉,今天就是他請我們吃的飯。」
長相斯文的眼楮女孩禮貌向他打招呼︰「上杉君。」
「嗯,你好。」
「前輩。」清佐竹峻也打了聲招呼。
「過來過來。」和花火坐一塊兒的北川紗向他招手。
上杉櫂走過去,大家都向右挪了一個位置,把最左面的靠牆座位留給他。
「你們還沒吃完?」他見到負責食物的廚師還在吧台後面工作。
北川紗繞過花火向他看去︰「花火醬感覺你沒有吃飽,說你會過來,讓廚師上菜的速度稍微慢一點。」
上杉櫂覺得身邊花丸花火的臉蛋都更可愛了些,微笑說︰「謝謝了。」
他也的確沒有吃飽。
「沒事的,櫂君不用說謝謝」花丸花火在他的面前低下小腦袋。
廚師忙碌完,穿和服的女服務員為幾人一一端上幾盅蓋上了蓋子的小碗,比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後,雙手相和在腰前退下。
高檔料理店就是在體貼的服務下,給予顧客最大限度的自由空間。
上杉櫂吃了一口清碗里的蟹肉丸,淡淡的香氣,聞起來相當鮮美。
「上杉,你沒有被認出來?」北川紗喝了一口水,用筷子夾住雪白的蝦肉。
「沒有。」
「假冒男友是你想出來的?」
「當然不是,」上杉櫂拿著筷子戳在碗里,品味蟹肉在口腔內融化的鮮香,「我怎麼會去做這種事情,主要是順了對方人情,理應償還而已。」
北川紗在他的臉上左看右看,試圖找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別看了,北川大小姐,我很正常。」
「你的確很正常,」北川紗偷偷模模跑到他身後,用僅供兩人的聲音對他附耳說,「但是花火醬很傷心的。」
在這個包間內,偷偷模模的動作反而更加引人注目,大家都看向了她。
花丸花火也在好奇自己閨蜜對自己男朋友說了什麼話。
「咳哼哼!」北川紗走回去前挺了挺小胸脯,「大家不用看我,繼續吃飯哈。」
花火醬很傷心嗎?
上杉櫂不確定自己提前說了這事能不能讓花火完全接受。
「花火覺得菜怎麼樣?」
「好吃。」
在她的臉上看不出反態,上杉櫂于是又問道︰「有沒有覺得很累,如果想睡覺我可以先帶你回去。」
花丸花火眨了眨眼,「不用啊花火覺得很好飯菜也非常好吃」
可以了,上杉可以確定北川紗是在夸大其詞。
小花火的傷心是掩飾不住的,上杉櫂從小陪她長到大,清楚得很。
「回家想不想喝咖啡?」
「櫂君還是先吃飯吧」花丸花火明白他是在關心自己。
上杉櫂清楚過後,也不再多說話,「好,我吃飯。」
珍饈與海味,要說這頓飯吃得香不香,那當然非常香。
吃上一口,就能體會那種從未發生過的新奇味覺。
與幾位同學絮叨幾句話後,出店在十字路口各自告別回家。
「你不走?」上杉櫂看向站在風口上的北川紗。
「我在等我哥的車接我呢。」北川紗眺望街道,黑裙在風中起舞,此時天色略顯黯淡,盞盞路燈發起亮光,一直延伸到道路的盡頭。
「你會感冒的。」
「嗯,紗醬一直這樣吹涼風,會感冒的。」
這里是港區,無名的風經常四處亂竄。
「那怎麼辦啊?」
這還不知道怎麼辦?
上杉櫂只好對她說道︰「一,你下來躲風,二,你和我們一起坐電車回家。」
北川紗左右盤算,還是決定陪他們坐電車。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花火陪她。
兩人是好朋友,北川紗在離家出走那段時間花火經常給她飯吃。
她也經常流著眼淚對花火說好吃。
本來就是善良的女孩子,自然容易走在一塊兒。
「北川你之前為什麼要離家出走?」
電車車廂不停擺蕩,上杉櫂手拉吊手,注視她們背後的城市暮景。
「不順心。」
「不順心就要離家出走嗎?」
「不然呢。」
北川紗覺得比起回答上杉櫂的無聊問題,還是和花丸花火談論自己的美術作業更加有趣。
————————
(以下與正文無關,改後即刪)
東京下午十三點三十九分的街頭。
冷雨,灑滿了一張張高樓夾縫間行走的透明傘面。
「歡迎光臨7天便利店。」
「嗨,承惠300。」
「先生,從9月開始,塑料袋就要收錢了哦,這是找您的190,請您收好。」
「感謝您的光顧,歡迎您的下次光臨。」
出了便利店,下巴已經長滿胡渣的上杉櫂獨自撐著傘,繼續走在回家的路上。
雨點打落傘面的耳語,冰涼地充斥著渾身上下。
上杉櫂沒有太多反應,任由這種寒氣侵襲自己的身體,繼續行走在被雨天濕濡的東京街頭。
他手提裝有兩個杯面的透明塑料袋,接通了電話。
是母親。
【阿櫂,東京大學的信已經寄到了。】
【嗯。】
【上面寫著四月一日就可去參加入學典禮了!】
【那可真是幸運。】
【是啊是啊!沒想到阿櫂你真的考上了,這一年一定很辛苦吧?今晚想吃什麼?】
上杉櫂側過眼,瞥視自己塑料袋里的兩桶日清杯面。
淅淅瀝瀝的雨點依舊充斥滿耳畔。
【我已經買了杯面吃。】
【杯面?吃杯面怎麼行!那東西不健康,回家了就先等著我出去買菜,一會兒就好。】
【嗯。】
上杉櫂按斷了電話,將其揣回兜里。
不料正巧又響了起來。
是後藤。
【喂。】
【哈哈,上杉,我合格了合格了!】
【恭喜。】
【欸,你是不知道最近我有多難熬,每天晚上都在等寄到家里的信封。】
【嗯。】
上杉櫂提著電話,凝睇面前一個個擦肩而過的傘下路人。
【喂,上杉你還好吧,听聲音不是很高興的樣子,難道你】
【合格了,不用擔心。】
【合格了?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東京大學啊,反正我是不敢想,周五有個同學聚會,班上的同學都要參加,你來不來?】
【算了。】
【欸,別啊!少了你這個同學聚會就不圓滿了!你可是我們學校的名人!知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找我要你的電話。】
【少了我也大差不差吧。】
【怎麼能這麼說!班里每一個同學都很重要!你要是不來,我和坪川就拉你過來!】
【沒必要。】
【上杉,這很有必要,我們這是擔心你。】後藤的語氣突然認真。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反正就這麼說定了,銀座2丁目6-12,記得周五中午準時來,必須來!】
上杉櫂將掛斷的電話揣回褲兜里。
回家的路中,塑料袋晃悠的聲音和打落傘面的雨聲一直混淆在一起,清晰入耳。
腦海中不斷回想起後藤邀請自己參加同學聚會的話。
要說圓滿,其實早就不圓滿了吧。
上杉櫂繼續走著,天空陰冗的雨,充斥著難以消磨的冷意
打開門。
「我回來了。」
上杉櫂很大聲地說著,因為他的心里在隱隱期待,期待耳旁響起能夠溫暖心田的細弱喊聲。東京下午十三點三十九分的街頭。
冷雨,灑滿了一張張高樓夾縫間行走的透明傘面。
「歡迎光臨7天便利店。」
「嗨,承惠300。」
「先生,從9月開始,塑料袋就要收錢了哦,這是找您的190,請您收好。」
「感謝您的光顧,歡迎您的下次光臨。」
出了便利店,下巴已經長滿胡渣的上杉櫂獨自撐著傘,繼續走在回家的路上。
雨點打落傘面的耳語,冰涼地充斥著渾身上下。
上杉櫂沒有太多反應,任由這種寒氣侵襲自己的身體,繼續行走在被雨天濕濡的東京街頭。
他手提裝有兩個杯面的透明塑料袋,接通了電話。
是母親。
【阿櫂,東京大學的信已經寄到了。】
【嗯。】
【上面寫著四月一日就可去參加入學典禮了!】
【那可真是幸運。】
【是啊是啊!沒想到阿櫂你真的考上了,這一年一定很辛苦吧?今晚想吃什麼?】
上杉櫂側過眼,瞥視自己塑料袋里的兩桶日清杯面。
淅淅瀝瀝的雨點依舊充斥滿耳畔。
【我已經買了杯面吃。】
【杯面?吃杯面怎麼行!那東西不健康,回家了就先等著我出去買菜,一會兒就好。】
【嗯。】
上杉櫂按斷了電話,將其揣回兜里。
不料正巧又響了起來。
是後藤。
【喂。】
【哈哈,上杉,我合格了合格了!】
【恭喜。】
【欸,你是不知道最近我有多難熬,每天晚上都在等寄到家里的信封。】
【嗯。】
上杉櫂提著電話,凝睇面前一個個擦肩而過的傘下路人。
【喂,上杉你還好吧,听聲音不是很高興的樣子,難道你】
【合格了,不用擔心。】
【合格了?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東京大學啊,反正我是不敢想,周五有個同學聚會,班上的同學都要參加,你來不來?】
【算了。】
【欸,別啊!少了你這個同學聚會就不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