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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找尋真實的夢想

(今天沒完工,稍等補充字數、修改字句。)

三樓的雜物間,灰塵撲撲,不時有翻東西的動靜響出。

數個蒙塵的紙箱已經被打開放在了一旁。

拖把、掃帚、吸塵器、掛燙機、家電維修工具等都一一堆在這里。

雜物間上方只有一扇矩形窗戶透露下了黯淡的光線,照在翻箱倒櫃的人身上。

因為接近頭頂,這里的雨聲也大上不少,細細點點充斥著耳旁。

「咳咳。」

上杉櫂將面前肉眼可見的灰塵用手扇開,別過頭細眯眼楮。

然後鞠子,將寫有「櫂」的小箱子從雜物堆里搬了出來。

借助窗外雨天的微弱光線,他打開了紙箱。

里面大多是些關于童年回憶的東西,倒不是《魔卡少女櫻》、《七龍珠》這些動漫漫畫的周邊。

而是小時候的一些課本、父親買的但他沒玩過的劍玉、以及一些他不怎麼喜歡看的書。

七七八八,又以小花火送給他的手工禮物最多。

用紙疊的紅辣椒、鯊魚、兩個手牽手的小人、新年賀詞、御祝卡片等都一一收納在這個箱子內

每一件,都是作為青梅竹馬的成長片段。

看到這些東西,柔弱小女孩那雙手捧住小心翼翼遞出東西的樣子,立即在腦海中映照出來。

【這是給給櫂哥哥的】

上杉櫂繼續在箱子里翻找著,關于那副畫他實在有些記不清了。

但他知道,那是她第一次交給自己的畫。

他繼續尋找著,許多東西都被篩選出來

「居然不在這個箱子。」

玄關。

門鎖有了轉動的跡象。

 嚓一聲。

門外的上杉汐手提塑料袋子,將鑰匙揣回衣兜里後,收起布滿水珠的雨傘。

進門,雨傘放入牆邊的傘筒里,她穿上拖鞋後進入了屋內。

站在樓梯口,看向上方的亮光喊道︰

「阿櫂,下來吃便當。」

「」

「」

沒有回應。

上杉汐又喊上幾聲,發現還沒動靜後,放下裝有便當和飲料的塑料袋,走上去。

「阿櫂。」

房間里沒人。

「阿櫂?」

「櫂?」

上杉汐順著一個小梯子,看到了從閣樓下來滿身灰塵的上杉櫂。

旋即問道︰「阿櫂,你跑雜物間去干什麼?」

「找東西。」

「沒找到?」上杉汐見他兩手空空。

「沒有。」

上杉櫂似乎很著急,將梯子連忙收好後跑到輿洗室洗手。

「那你還吃不吃晚飯?」上杉汐站在門口問道,頭發上還沾有些許雨滴。

「要,不過得等會兒,麻煩汐姐去把我的那份便當熱一下了。」他甩甩用水洗淨的手,看向鏡中的自己。

上杉汐很好奇他這副著急樣子,「熱下便當沒問題,但你在找什麼?」

「禮物,」上杉櫂關上了輿洗室的燈,走出來,「花火送給我的一份禮物。」

「禮物?」

上杉汐的視線跟隨在他的身上,「禮物不是應該專門找一個箱子收起來嗎?你怎麼會在雜物室里找?」

禮物為什麼會在雜物間。

听到堂姐這普普通通的語氣,上杉櫂頓時愣在了原地。

為什麼她以前送的禮物自己會在雜物間里找

腦海突然再次輝映出小女孩送禮物時的擔心的樣子。

小女孩收到自己禮物時如數家珍的樣子。

「」

空氣再次緘默數秒。

「是我不對」

他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上杉汐看向他有些莫名其妙的背影,只是稍微停滯了一下,便走下樓,到廚房里去熱剛剛買的便當

陰雨遮滿了整座東京都,讓一切都是灰蒙蒙的。

新宿警察署,署長辦公室。

辦公桌後的透明落地窗,能看到東京都數幢高樓大廈。

坐在真皮靠椅上的花丸裕樹正听著屬下帶來的報告。

「北川會要去進軍地下偶像行業?」

「警視長,這會不會是他們想借此增加他們需要的人?北川會可是掌控了全國各地的風俗產業。」一名警員說道。

「倒不是不排除這個可能,」花丸裕樹沉吟片刻,「這樣,你去把鈴木叫過來,我有工作要交給他。」

「鈴木警官嗎?好,好的,我明白了。」

「下去吧。」

「那我先行告退了,警視長。」

「嗯。」

花丸裕樹從那扇關上的門收回視線,側頭看一眼牆上巨大的櫻花警徽,正要思考剛才收到的消息時,電話響了。

是私人電話。

花丸裕樹從椅子上站起,轉身走到透明的落地窗前,看向雨天中灰蒙蒙的東京都。

他接通了電話。

【岳父。】

「這個時間段給我打電話來,是事情想讓我幫忙吧?」

【嗯。】

「說說吧。」

花丸裕樹的視線投向腳下川流不息的汽車,雨點匯聚在透明玻璃上,向下滑出一條條曲曲折折的淺色水印。

【我想辦理去英國的簽證。】

去英國?

花丸裕樹忽然笑起來,抬起頭對電話里說︰「這種事情自己去不就行了?你參加比賽應該也有些存款,去辦個資產證明拿到簽證不是難事。」

【簽證要一個月才能下來,旅游簽證也是一樣。】上杉櫂沒听出岳父的語氣有什麼變化,同樣的平淡。

「這種事情不要找我,找花火小叔去。」

【】

【岳父您是同意了?】

「我沒什麼同不同意的,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花丸裕樹的語氣忽然嚴肅起來,「但請記住你的身份,櫂,你現在是她的未婚夫而不是男朋友——擺正你自己的態度,你可是要承托她今後的一生,希望以後的你有扛起這份責任的覺悟。」

「沒有誰是必須圍著你轉的,不要做些隨隨便便的決定。」

「嘟—嘟—嘟」

花丸裕樹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重新揣回褲兜里,凝視玻璃窗外雨中的青梅大街。

「花火就是什麼都太依賴你這小子了啊。」

——————————————

上杉櫂靜坐在房間內,放下黯淡變黑的手機。

在一片雜亂的房間內,轉身從床上拿起一張有些發黃的白紙。

盯著上方的蠟筆畫像安靜發愣

夏蟬呱噪,陽炎當空。

相坐了許久之後,小女孩才鼓起勇氣︰

「櫂哥哥給、給你」

「給我紙干什麼?」

公園樹蔭下的上杉櫂放下了手中的書。

「不不是紙,這是、這是花火畫的畫」

小女孩說話怯生生的,不時偷看他幾眼,好像是在擔心什麼。

「畫?」

上杉櫂從小女孩的手里接過白紙,發現她是反著拿給自己的,「說起來好久都沒有看到花火畫畫了。」

小女孩沒有說話,只是低埋頭,肉手捏住了小白裙。

公園里夏日的風很是涼爽,卷拂起頭上窸窸窣窣的綠葉。

上杉櫂將白紙翻個面,看到了上方的蠟筆畫

「你畫的?」

「不、不好看嗎?」小女孩努力抬起頭來看他。

上杉櫂淺淺地微笑︰「這是畫的爸爸嗎?倒是——嗯,挺可愛的」

小女孩又不敢再去看他,盯著自己的鞋子,只是用極其細弱的聲音,小聲說︰

「這、這是櫂哥哥」

「」

「」

小女孩在他沉默中,感受到了什麼,心情變得有些低落。

「我很喜歡,如果再努努力多畫幾天就好了。」上杉櫂將畫折疊收了起,笑笑說,「說起來,花火好像去別學園有三個月了吧?」

「嗯」

「還習慣嗎?」

「好一些了」小女孩還在看向他手中的畫,「櫂、櫂哥哥還是把畫還給花火吧」

「沒關系,我會收下的。」

「櫂哥哥不討厭嗎?」

「沒關系,小花火再努努力就可以。」

「努力就可以了嗎?」

上杉櫂重新拿起放下的書,盯著上方的文字沒再去看她︰「努力的小花火看起來會稍微可愛一些。」

听到他的聲音,小女孩又把裙子攥得更緊了些︰

「那花火會加油的」

上杉櫂翻動書頁︰「好,不要放棄。」

現在,

上杉櫂拿起那副發黃的蠟筆畫像,才意識到這是她涂涂改改畫了三個月才敢交到自己手里的畫像。

對一個小孩子來說,三個月是很長的一段時間。

上杉櫂現在甚至能想象,那個怯生生的小女孩一個人呆在家里,拿出蠟筆用笨拙的肉手用心地涂涂改改。

在悶頭畫了無數張白紙過後,才敢小心交到自己手里。

而自己那時候回到了家,仔細看一眼從書縫里掉出來的畫,才忽然意識到這是三個月前的那個約定。

那個讓小女孩畫出自認為最美好的畫,再交到自己手里的約定。

而她畫的,居然是自己

此刻,

上杉櫂細听窗外敲打門戶的雨,抬頭看向前不久那張她送給自己的自畫像。

畫中的她,笑得美麗而又燦爛,色彩與圖景相得益彰。

夏日祭典的熱鬧喧囂的人群被寥寥幾筆展現得活靈活現。

她的夢想是什麼,上杉櫂不能確定。

但無論如何,他也不想在這三年內失去她在身邊的感覺。

視線投向窗外,那是東京上空片片的沉冗陰雲。

這場雨,或許該在自己眼前消失了。

————————————

9月5日,星期五,天氣︰陣雨。

在家里正收拾行李的上杉櫂坐在床頭,耳朵听著手機另一頭後藤岩勝的聲音。

「喂喂,上杉,今天你怎麼沒來啊?生病了嗎?體育課隔壁班那個手下敗將想找你再比試一次。」

「這些天我都不會來學校了。」上杉櫂將折好的衣服放進旅行箱里。

「啊?為什麼啊?你也要去留學?」後藤岩勝說。

「都說了是這些天,放心,要不了多久。」上杉櫂用肩夾著手機說。

「哦哦,那你安心去吧,我和坪川會想你的。」

似乎是沒明白,他旋即又補充一句,「你要去哪里來著?」

上杉櫂︰「英國。」

後藤岩勝︰「英國?你該不會是和花丸同學一起去留學了吧!?」

「我是去喊她回來的。」

叮咚

掛斷電話後,樓下的門鈴聲響了,上杉櫂起身走向樓梯。

打開玄關處的門,是戴著墨鏡的小叔花丸佑月。

他手提傘,著裝休閑時尚,滿懷笑意遞出手中金色徽章的證件本。

「小櫂啊,你要怎麼謝謝叔?」

上杉櫂打開證件本看一眼自己的照片,整理好後說︰

「請佑月叔吃頓烤肉?」

「烤肉可太寒磣了吧,佑月叔我可是廢了不少勁的。」

「銀座?」

「銀座勉勉強強吧。」微笑的花丸佑月轉頭問,「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有機會就會去的,現在主要是年齡還不夠。」

花丸佑月拍拍他的肩,「哈哈,別的不說,叔還是挺喜歡你的,不做作,說話也不拐彎抹角。」

上杉櫂︰「我覺得我這個人倒是很差。」

「有缺點就肯定有優點嘛!不然為啥我家小佷女會對你這麼好,她可是只對你一人這麼好的。」

「在佑月叔眼中,花火是個怎樣的人?」

花丸佑月笑笑,「相信你心中的答案比我要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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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真皮靠椅上的花丸裕樹正听著屬下帶來的報告。

「北川會要去進軍地下偶像行業?」

「警視長,這會不會是他們想借此增加他們需要的人?北川會可是掌控了全國各地的風俗產業。」

「倒不是不排除這個可能,」花丸裕樹沉吟片刻,「這樣,你去把鈴木叫過來,我有工作要交給他。」

「鈴木警官嗎?好,好的,我明白了。」

「下去吧。」

「先行告退,警視長。」

「嗯。」

花丸裕樹從那扇關上的門收回視線,側頭看一眼牆上巨大的櫻花警徽,正要思考剛才收到的消息時,電話響了。

是私人電話。

他接通了電話。

【岳父。】

花丸裕樹從椅子上站起,轉身走到透明的落地窗前,看向雨天中灰蒙蒙的東京都。

【這個時間段給我打電話來,是事情想讓我幫忙吧?】

【嗯。】

【說說吧。】

花丸裕樹的視線投向腳下川流不息的汽車,雨點匯聚在透明玻璃上,向下滑出一條條曲曲折折的淺色水印。

【我想辦理去英國的簽證。】

花丸裕樹笑起來,抬起頭對電話里說︰「這種事情自己去不就行了?你參加比賽應該也有些存款,去辦個資產證明拿到簽證不是難事。」

【簽證要一個月才能下來,旅游簽證也是一樣。】

「這種事情不要找我,找花火小叔去。」

【】

【岳父您是同意了?】

「我沒什麼同不同意的,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花丸裕樹的語氣忽然嚴肅起來,「但請記住你的身份,櫂,你現在是她的未婚夫而不是男朋友——擺正你自己的態度,你可是要承托她今後的一生,希望以後的你有扛起這份責任的覺悟。」

「沒有誰是必須圍著你轉的。」

「嘟—嘟—嘟」

花丸裕樹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重新揣回褲兜里,凝視玻璃窗外雨中的青梅大街。

「花火就是什麼都太依賴你這小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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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櫂靜坐在房間內,放下黯淡變黑的手機。

在一片雜亂的房間內,轉身從床上拿起一張有些發黃的白紙

夏蟬呱噪,陽炎當空。

「櫂哥哥給、給你」

「給我紙干什麼?」

公園樹蔭下的上杉櫂放下了手中的書。

「不不是紙,這是、這是花火畫的畫」小女孩說話怯生生的,好像是在擔心什麼。

「畫?」

上杉櫂從小女孩的手里接過白紙,發現她是反著拿給自己的,「說起來好久都沒有看到花火畫畫了。」

小女孩沒有說話,只是低埋頭,肉手捏住了小白裙。

公園里夏日的風很是涼爽,卷拂起頭上窸窸窣窣的綠葉。

上杉櫂將白紙翻了個面

「你畫的?」

「不、不好看嗎?」小女孩努力抬起頭來看他。

上杉櫂淺淺地微笑︰「這是畫的爸爸嗎?倒是挺可愛的」

小女孩又不敢再去看他,盯著自己的鞋子,只是用極其細弱的聲音,小聲說︰

「這、這是櫂哥哥」

「」

「」

小女孩在他沉默中,感受到了什麼,心情有些低落。

「沒關系的,我很喜歡,如果再努努力多畫幾天就好了。」上杉櫂將畫折疊收了起,笑笑說,「說起來,花火好像去別學園有三個月了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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