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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灰蒙蒙的雨,帶來清新的空氣

雨,依舊掛滿了天空。

花丸花火的病情很快有了好轉,但也還是只能在家里呆著。

上杉櫂每次去看她的時候,她總是望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發愣。

這種冷淡灰色,讓上杉櫂覺得她好像快要消失了一般。

明明只是一場感冒,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感覺?

或許是她最近幾天都不怎麼愛笑導致的。

淅淅瀝瀝的風雨中,上杉櫂提著滿是甜點的塑料袋,用鑰匙打開了花丸家的門。

「打擾了。」

並沒有听到花丸花火的回應。

上杉櫂在玄關處換下鞋,旁邊的皮鞋說明了花丸裕樹今天也在家。

走進客廳,花丸太太在忙碌午餐,岳父則在沙發上觀看新聞。

【近日,在千代田區大手町的白水銀行總行,一名住在靜岡縣濱松市的36歲女子用玩具刀威脅櫃台上的女員工說︰「搶劫,把錢交出來。」

女員工沒有過多理會,直接按響了工作位上的警鈴,隨後沖進來的兩位保安當場制服該女子。

據悉,該女子因涉嫌搶劫未遂被捕,所幸此案中無人受傷。】

「伯父,花火呢?」上杉櫂將塑料袋上的甜點放在桌子上。

身著白襯衫的花丸裕樹手端盞茶,杯中緩緩冒出清幽淡雅的茶香。

他目視前方電視說︰

「花火剛剛才喝完藥,現在應該在睡覺,。」

手指輕撫溫熱的杯壁,瞳孔略微凝聚,花丸裕樹轉頭問︰

「丫頭最近精神不好,發生了什麼事?」

「以前的問題。」

「誰刺激她了?」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家伙,但他加了花火的line,有時候還跟蹤我,拍一些讓她曲解意思的照片。」

花丸裕樹皺起眉,凝了聲︰「那人的目的是你,還是花火。」

「性別不知,目的不明。」

「既然是想讓丫頭誤會你,那大概率就是奔著她去的。」花丸裕樹輕抿一口茶水,縹緲而起的熱霧在臉前消散。

上杉櫂不知道岳父從這只言片語中獲取了多少信息,能如此斷定這個結果。

「那個人最近還有動作沒有?」

「一直在加花火的line。」

「為了達成目標,但又沒有成效,進一步的行動是一定的。」

清盞的茶杯中,倒映出花丸裕樹沒什麼情緒波動的眼楮。

「最近多注意點花火,別讓她一個人走校外的路上。」

「我能不能跟在她的身後?」

「可以,但我也必須在場。」

上杉明白岳父這是在擔心花火出事情。

「我保證」

「再多的保證,也不如親眼所見,」花丸裕樹打斷了他的話,「別忘了,我可是她的父親,認識她的時間可比你還要多三年。」

這是岳父大人要出手的意思。

那人要是學生還好點,要是社會人士

花丸裕樹是警視長,應該不會做什麼私自毒打嫌疑犯的事情。

廚房飯菜的香氣傳入客廳,花丸太太端菜出來的時候能明顯看到肚子大了不少。

自家小姨子就要出生,也不知道岳父準備給她起一個什麼樣的名字。

花丸太太對他微笑一聲,讓他去樓上喊花丸花火下來吃飯。

花丸裕樹看見她走回廚房,對上杉櫂說︰

「快上去吧,你不在,花火那丫頭就一直念叨你,昨天晚上我買的火龍果她也要給你留一個。」

「她從小就很脆弱,也一直在偷偷喜歡你這小子,所以別辜負她,我可不想因此少了一個從小養大的女兒。」

「不會的。」

「伯父,信月的母親是誰?」

「花丸信月?他好像就在不遠的早稻田附高讀書,我記得2個月前他還來我這兒拜訪過一次。」

花丸裕樹回想一下,然後說︰

「信月的母親是花火的姑姑,也就是我的妹妹花丸葉月。我記得你以前見過她的,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

上杉櫂趕緊上樓。

坐在沙發上的花丸裕樹側頭看向上杉消失在樓梯口的腳步,回頭輕抿下最後一口茶。

————————

咚咚

為了不再遇見傳說中的開門福利,上杉櫂敲了兩下門才進去。

屋內敞開著簾紗,落地窗外稀稀落落的雨沖刷翠樹,仍未停歇。

花丸花火蓋著被子,坐在電腦前。

紅潤的小鼻子上還塞著白色紙巾,她繽紫色的眼眸倒映出屏幕上一筆一勒的人物輪廓。

從外形上來看,畫的是個白毛小蘿莉。

白毛白絲,洛麗塔洋裙,藍色瞳孔,沒穿鞋子的白絲腳丫踩著一個西瓜,作出女乃凶女乃凶的表情。

「怎麼畫這個?」

聚精會神的花丸花火被臉旁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慌張側過頭看他︰

「啊櫂君?」

上杉櫂輕捏一下她軟得舒心的臉頰,笑著說︰「怎麼畫這個了?」

感冒中的花丸花火看了一眼屏幕,甕聲甕氣地說︰「畫畫插畫的話,掙的錢就更多一些。」

上杉櫂看一眼屏幕中的白毛蘿莉問︰「這一張多少?」

「一萬。」花丸花火說,「已經畫了三天,快要完工了。」

「那一萬是不是少了點?」

「花火是新手,沒有人氣」

花丸花火畫畫都很細心,每一筆繪出的都是精致柔美的線條。

比如那個白毛蘿莉踩西瓜的jiojio就畫的很好,少女的白絲腳丫踩在圓潤的西瓜上,小小的腳趾乏起點點女敕紅。

哪個家伙的xp這麼怪,蘿莉白絲配西瓜?

為什麼踩的是西瓜?

因為小腳丫踩上去有條圓潤的曲線?

上杉櫂指著屏幕蘿莉的白絲腳丫子問︰「花火是不是對著自己的腳畫的?」

花丸花火下意識看了眼自己踩在椅子上的果足,臉蛋是難以消退的暈紅。

「不是的。」

「我總覺得和你穿白絲的時候很像。」上杉櫂從屏幕上挪開視線對她說,「花火要不要試試這個?」

「不、不要,」花丸花火用弱氣的聲線拒絕,「怪怪的動作。」

「花火自己畫的動作還覺得奇怪?」

「就是奇怪。」

上杉櫂把一直藏在身後的甜點提在花丸花火面前︰

「我給花火吃蛋糕,花火穿漂亮的裙子給我看。」

花丸花火看到了那天同款的牛女乃草莓蛋糕,愣了愣神。

上杉櫂對她傻乎乎的呆滯小臉笑了笑︰

「是又要我喂嗎?」

花丸花火听到「喂」這個字,立馬將腦袋縮在雙腿上︰「不行,不能喂花火。」

「我們有幾天沒親過了。」上杉櫂將甜點袋子放在電腦桌上。

「櫂君越親花火就越壞」花丸花火仍舊埋著頭,超小聲地說。

「花火太可愛了。」

「花火不可愛」

「可愛的女孩子說自己不可愛,就會更可愛。」

「抬頭好不好。」上杉櫂說。

對于他的話,花丸花火是很听話的。

瞄出個眼楮,看到他離自己很遠,便繼續小心側頭抬臉。

如初生的小動物一般膽怯。

見她抬起了羞紅姣好的小鼻子,然後很快就被某個家伙趁機在嘴唇上輕點了一下。

「嗯。」

天空垂落的冷冽的雨,仍將天空湮得灰蒙蒙的。

不過眼前臉蛋羞澀的花丸花火,卻真實得動人心神。

「花火知道喜歡是什麼感覺嗎?」

花丸花火看著他︰「知道的」

「我喜歡你,這份喜歡會一直持續下去的,任何時候都不要擔心。」

花丸花火眨一眨在灰色雨天中,依舊色彩斑斕的繽紫色眼眸。

冷雨的味道,讓這世界好像只剩下了眼前的她。

「我知道花火一直都在擔心自己做的不夠好,但我也一直都知道她在努力。

「她的溫柔和貼心早已足夠了,每天都在做便當,每天都在做晚飯,他的衣服她會洗,他的話語她會听。

「沒有過怨言,沒有過不滿,有的只是一點一點默默無聞的付出,很普通,但卻又有著最為珍貴的愛心。」

上杉櫂對她仰面的小臉露出好看的笑。

「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回答她,也沒有比她更加好的女孩兒了。」

「或許有人不喜歡她的性格,但是我喜歡也會一直喜歡一直弱氣的她。」

「一個人的愛是有限的,但有了花火就遠遠足夠了。」

「櫂君」

「花火不會再喜歡其他男孩子了吧?」上杉櫂說。

「不會的」

「所以,也永遠不要擔心我會喜歡其他人,對陪伴他十二年的自己,要永遠保持自信。」

上杉櫂牽起她的小手。

「畢竟這個女孩兒,早在十二年前就已經在他的心里佔據了一整塊森林。」

「櫂君」

遞出小手的花丸花火抬著頭,脈脈眉眼一直看著他。

「樓上的兩位!吃飯啦!」花丸太太不合時宜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並且還以他們听不到的聲音搖頭一句︰「真是的,小櫂每次上去叫花火醬,每次都被一起拖在上面。」

「先吃飯吧,甜點等會兒再吃。」

「嗯」

一番話,上杉櫂能感受到花丸花火的心情與精神又好上了不少。

他明白不是自己說得有多好,而是小花火太過在意自己。

一些稀疏平常關心的話,都能在她的身上收獲成倍的效果。

花丸花火一直都是這麼一個心願渺小的女孩子。

對她,簡簡單單的愛就足夠了。

————————

七月二十三日,周日。

按理來說這個時間段已經開始放暑假了,但因為這屆特殊體育祭的原因,估計又延後了幾天。

最重要的,延後的幾天竟然不從開學日補回來,白白少了好幾天的假期,簡直不可理喻。

要怪就怪頭頂上的雨。

「好些了嗎?」

透明雨傘下,人數稀少的長街上,上杉櫂陪花丸花火買藥回來。

她抱著自己的手臂,十指交叉緊合。

冷冷清清的小雨使少女圍上了一條圍巾,柔和的短發已經在前方蓄長了一節,兩邊用兩個辣椒小發卡別住。

「我知道後面蓄兩節是雙馬尾?這又是什麼發型?」

花丸花火漂亮的藍色洋裙下,穿有細滑的白絲。

60丹尼爾,剛巧是蹲下去就能在膝蓋處凸顯出淡淡肉色的那種。

「其實花火也不知道」花丸花火輕輕卷動胸前的發蔟。

「女孩子會不知道自己的發型叫什麼?」

「花火只是覺得好看而已,就照著蓄了一下,沒有了解過名字。」

「很可愛。」

和一身藍色小洋裙,斜背淺藍色挎包的小花火更是相得益彰。

「謝謝櫂君」花丸花火甜甜地回應。

窄窄的街道,卻又有路邊綠化灌木與一條街的自動售貨機。

雨落雨傘,入耳清脆明快。

「今天我們再一起洗個澡怎麼樣?」

「櫂君最近為什麼總想和花火一起洗澡」

「和可愛女孩子一起洗澡,不是作為男人的夢想嗎?」

「那櫂君的夢想已經實現了所以不能再找花火一起洗」

「那什麼時候可以。」

花丸花火看了他好幾眼,然後低頭小聲說︰「結結婚以後」

「太久了,等我十八歲還有兩年。」

「那櫂君說個時間」

「今天上午。」

「早早上怎麼能一起洗」

「晨浴才是享受啊,」上杉櫂左手撐著雨下的傘,右手抱住她又軟又嬌小的身子,「和花火在一起洗不是更好?」

「總覺得櫂君是在找借口」

「嗯,」上杉櫂對她微低的,看不清臉的腦袋點點頭,「其實我是想模你的腳。」

腳腳腳

花丸花火羞澀含字,嚅囁著說︰

「櫂君是還在糾結那張奇怪的畫嗎?」

「那幅畫挺正常的。」

花丸花火回想這段時間他越來越奇怪的動作。

「櫂君,一開始喜歡捏花火的臉,然後又喜歡模花火的腰,現在又喜歡模花火的腳」

「這不好嗎?說明花火哪里我都喜歡。」

「好、好奇怪的!」花丸花火盡量讓自己害羞的聲音放大一些。

「適應了不就不奇怪了?很多事情都是在適應中學習。」

「可是這種事情怎麼想都很奇怪吧模花火的腳什麼的」

「花火不也是拿我的被單捂在鼻子」

「不、不能說!」

「很不公平啊,明明花火做了的事情卻要我不能說。」

「那那櫂君」

「不公平的事情自然需要支付一點小代價來平衡。」上杉櫂說。

「櫂君指的是什麼?」

「幫你洗洗腳。」

「櫂君好怪。」花丸花火說。

「但是花火喜歡他。」上杉櫂說。

「好怪!」

「這是喜歡她的表現。」

「怪」

「所以花火同意嗎?」

花丸花火沒有再回話,而是在這獨屬于兩人的雨天傘下攥緊小裙子,看向他。

四目交會,上杉櫂對她笑了笑︰

「那就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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