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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金玉姐,我必須走了!」楚一清低聲道,「你們放心,沒啥大事,我回去之後等事情安頓了就給你們送消息來!」

皇甫老太見楚一清執意要走,也就不再留,趕緊將盼兒交給夏至,讓她先帶著孩子們去吃飯,自己趕緊去廚房,將埋在鍋底的一只燒雞扒出來,連帶著外面的裹布一起,裝在油包里給楚一清帶上,叮囑道︰「路上千萬注意安全,多打幾個燈籠,慢點走!明日讓林掌櫃送信兒來,省得我們心里惦念!」

楚一清點點頭,也就先不多說,上了車,讓雷淵駕車,幾人模黑離開。

十天前,厲得到暗衛送來的楚一清要在桃源建設梯田的消息之後,日日的就睡不著覺,人也逐漸的消瘦下去。

慈安宮,太後看著一大早來請安的皇上,忍不住問道︰「皇帝,饒國不是已經退兵了嗎?你怎麼還是精神不振?哀家見你這些日子消瘦了不少!」

厲嘆口氣道︰「饒國是退兵了,可是各地又有旱情傳來,如今早已經過了小麥抽穗的季節,可是許多省市的小麥因為天旱都沒有抽穗,怕是這半年的收成又……」

太後嘆口氣,說道︰「一國之君不容易當,這厲國這麼大,事事不斷,皇帝雖然一心為民,可是要顧念自己的身體才行!可惜這幾個皇子病的病,走的走,也沒有一個能為皇帝分憂的!若是皇子爭氣,皇帝也不必如此勞累!」

一說到皇子,厲眉頭又是一皺,嘆口氣道︰「或許這就是報應!」

太後嘆口氣道︰「這些日子,宮里冷清,哀家這心里時常會想起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或許是因為長在宮外,沒有宮里那麼多的約束與規矩,與人之間似乎格外的親近!皇帝,哀家年歲大了,這日日的盼望兒孫滿堂,也不知道在哀家西去之日,這願望能不能實現!」

厲一怔,趕緊抬頭說道︰「母後,母後身體康健,怎麼說這種話?母後驚煞兒臣了!」

太後搖搖頭道︰「這大臣們,奴才們,每日喊得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真的能活千歲嗎?人總是有一死的!」

厲低聲道︰「母後會長命百歲的!」

「皇帝,哀家還是勸你,不如退一步,給兩個年輕人一次機會,如今那楚一清約束著修羅國故人,沒有在厲國鬧事,已經是擺明了態度,阿寶那個孩子你也見過,就算他身上有修羅國的血脈,可是他身上也流著咱們厲國皇族的血脈,若一個孩子就能化干戈為玉帛,也不失為是個好計謀!」太後再次勸道。

「母後,兒臣明白母後的意思,可是兒臣還是不能……」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小福子急匆匆的進來,低聲說道︰「皇上,楊大人說有急奏,如今正在慈安宮外等著呢!」

太後說道︰「皇帝去忙吧,國家大事重要!」

厲點點頭,帶著小福子出了慈安宮。

慈安宮外,楊歆正急急的走來走去,臉上全是不安,手里緊緊的握著一封八百里加急送來的書信,一見厲出來,也就趕緊迎上去,跪地行禮︰「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厲佛袖讓他平身道︰「你這麼急趕來,到底有何要事?」

楊歆趕緊說道︰「皇上,送往羅國的貢品出事了,陶瓷全都毀了!」

前天前,慕容家族的一處別苑中,一小廝帶著一位年過花甲的匠人與年輕人從後門進入別苑。

「小哥,不知道小哥知不知道,夫人為何要見我們兩人?」其中一位老者心懷忐忑的問道。

那小廝說道︰「我只是個傳話的小廝,哪里能猜得透夫人的心思?不過兩位師傅都是慕容家族的老師傅,慕容家族的陶瓷生意還要靠兩位師傅呢!所以說,我猜夫人叫兩位師傅來,一定是要重重的賞賜你們!」

其中一位年紀稍輕一些的笑道︰「也是,如今這白瓷的技術,也就我們父子兩人會,放眼整個厲國,很難找到第三人了!」

那年長的一皺眉,低聲道︰「賜兒,爹告訴過你,凡事不可太過招搖!」

那年輕人立即點頭,斂眼低眉,再也不敢說什麼了。

大堂上,上官雲逸冷冷的望著兩人,緩緩的勾起削薄的唇角。

「你是……」老者與年輕人全都一愣,連忙問道︰「請問我家夫人在哪里?」

「不是你們夫人想見你們,是我想見你們!」上官雲逸冷聲道。

兩人更是驚愣,趕緊問那小廝道︰「小哥,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那小廝低著頭,一時也不好開口。

「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假傳我們夫人的意思見我們?」那年輕人沉不住氣,大聲喊道。

「你們喜歡賭錢嗎?」上官雲逸冷冷笑問道。

那年輕男人一听賭錢這兩字,眼前就一亮。

那老者氣道︰「莫不是我兒子欠了你的賭債?你若是能拿出證據來,我還你便是!」

「爹,最近我手氣好,沒輸錢啊!」那年輕男人立即喊道。

「閉嘴!」那老者低聲道,似乎已經瞧出上官雲逸來者不善。

「錢我不缺,缺的是白瓷的技術,你們若是肯將白瓷的技術傳給我的人,那麼,我可以考慮饒你們一命!」上官雲逸冷聲道。

「你想的美,這白瓷的技術是我們白家的傳家之寶,就算是老爺與夫人也不知道,也不會強制我們將秘方交出,你算是什麼人?」那年輕男人大聲喊道,或許是因為年輕氣盛,還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性,眸色中全是不屑。

「要你們命的人!」上官雲逸眸色一暗,「我不是慕容冷,更不是你們家夫人,對于我來說,既然你們來了,那白瓷的秘方與你們的命,你們只能選一項,現在開始選吧!」

老者眸光一突,冷冷笑道︰「若是咱們怕死,這白瓷早就人人都會了!這位公子,你別白費心機了!」

「啪啪!」上官雲逸站起身來,拍了拍手掌,唇角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將這秘方帶入墳墓吧!」

兩人一愣,眼前一片黝黑,一下子暈倒在地上。

「公子,真的要這兩個人的命?他們死了,白瓷的技術就真的失傳了!」劉風上前,有些猶豫道。

「本公子已經給了他們機會,是他們不懂得把握而已!既然他們不說,我就讓這白瓷技術永遠的失傳!劉風,做的越是轟動越好!」上官雲逸冷冷吩咐道,「羅皇那邊應該得手了,現在我要整個天下都知道,白瓷的技術已經失傳,如今厲國只有黑瓷!」

劉風趕緊應著。

劉風指揮人將人帶走之後,上官雲逸抬眸望向那站著的小廝︰「做得很好,去後面領賞吧!」

那小廝驚得渾身顫抖,趕緊退出去。

上官雲逸緩緩的勾唇冷笑。

都城的財神胡同,是賭坊的集中地,在這里,有的人一日千金,從窮人一躍成為富豪,也有的人從富人變成窮光蛋,不過老話說的好,十賭九輸,這里更多的是輸得無家可歸的人。

最大的元寶賭坊中,最下面的一層,許多人正緊緊的盯著桌子上的骰子,一個個表情凝重,正待要做出最艱難的選擇。

「大哥,開大吧,這莊家都連著開了十二把大了,我看這把還是大!」有人小聲嘀咕道。

那人一說,許多人就將眸光轉向了那個「大」字。

「就是因為開了十二把大,我才想要押小,我就不相信了,怎麼可能把把大?」劉風穿著白福的衣裳,遮了半個臉說道。

「白兄弟這些日子手氣好,可是贏了不少,咱們听他的準沒錯!」另外一個人故意大聲叫道。

「對對對,白福兄弟說的對!」另外一人也說道,將幾十兩銀子押在那「小」字上。

這樣一來,就有幾個人跟著假扮白福的劉風押大。

「下好了,下好了,下好離手啊!」莊家大聲的叫起來。

其余的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壓了那「小」,等莊家一開,所有的人都大聲的懊惱起來。

「我就說開‘小’吧!」劉風得意道,繼續押小,他帶著的那些兄弟全都跟上。

接下來又是小,那些人歡呼起來,逐漸的吸引了許多人的視線。

接下來,仿佛玩魔術似的,把把小,「白福」面前的銀子越來越多,最後竟然到了一千兩之多。

「瞧見沒,那個就是白家傳人,做白瓷的,快要失傳的手藝!想不到這人竟然如此好賭,听說都賭了一天了!」有人暗地里說道。

「一個手藝人好賭錢,我瞧著這白瓷怕是要沒落了!」有人跟著說道。

劉風動動耳朵,運用內力注意著周圍的動靜,確定他假扮的白福已經引起轟動之後,就給另外一人使了眼色,那人趕緊出去安排。

「白福,你爹來了!」突地,有個小弟模樣的來說道。

「白福」一怔,趕緊將銀子放在包袱里就沖了出去,此時,有幾個不懷好意的人跟上。

第二天早上,白福與白老爺子就被發現被人殺死在回家的路上,兩人身上有搜查過的痕跡,看情形應該是被搶劫。

因為白福與白老爺子是白瓷的唯一傳人,此案子一下子轟動了整個都城,也就在此時,傳來了一萬件白瓷貢品被人搶劫不成全被砸毀的消息。

御書房中,厲濃眉緊皺,楊歆、于翰林等人也是愁眉莫展,上官宇跪在地上一直緊緊的低著頭。

「上官公子,不如宣那慕容夫人召進宮來問一問,這白瓷當真就失傳了嗎?」于翰林說道。

「皇上,于大人,這白瓷的工藝是從修羅國傳下來的,這些年,修羅國的匠人越來越少,慕容家族也只有兩人,往年到了上貢之日,都是連夜趕制!好在今年,羅國兵敗,已經從十萬件縮減到一萬件,這才提前一個月交貨。其實如果有那兩個匠人在,皇上下令增派人手,再下令趕制也行,可是兩日前,那白姓匠人父子被人打劫死在回家的路上,這件事情早已經報官,官府都有備案的,上官宇不敢亂說!那白姓匠人父子兩人一死,這白瓷就失傳了,現在任誰也沒有法子!」上官宇趕緊抬起頭來說道。

楊歆皺皺眉,上前抱拳說道︰「皇上,這件事情下官也听說過,听說是那白福在賭場里贏了錢,有千兩之多,因為太過招搖被人盯上,正好那白老爹前來尋找他,父子兩人在回去的路上就被殺了,這件案子前些日子十分的轟動,如今都沒有破案!」

厲冷聲道︰「怎麼這麼巧!白姓匠人一死,白瓷就出了意外,是不是羅皇不服氣上次戰敗修改進貢數量之事,有意的為難?」

楊歆點頭道︰「下官與幾位大人也商量過,現在看來,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羅皇真是欺人太甚,他以為我厲國真的怕他嗎?」或許有了上次打敗羅皇的經歷,厲心中底氣十足,忍不住挺直了腰身。

「皇上,咱們有炮刀就不怕,可是這炮刀在太子的手里,太子不回來……」楊歆趁機說道。

厲皺皺眉,冷沉著不開口。

「皇上,如今距離繳納貢品的日子還有一個月,如果不能在這一個月之內趕制出一萬件白瓷,那……」于翰林也趁機進言道,「恐怕百姓又要受戰爭之苦了!」

厲握緊了身下的龍椅。

慈安宮,太後也趁機說道︰「皇帝,不如趁此機會就讓煌兒與阿寶回來吧!有煌兒在,那羅國哪里還敢放肆,這貢品不送就不送了!還有那楚一清,人稱農神娘娘,這抗旱救災應該不在話下,這樣一來,皇帝的兩個煩心問題就全都解決了,哀家也能日日的看到皇曾孫,何樂而不為?」

厲照舊沉默不語。

太後嘆口氣道︰「皇帝,難道你心里不惦念阿寶?」

厲心中一動,想起那個可愛的孩子,那面上的僵硬也微微的緩和。

「皇帝,不如就讓哀家出面,傳哀家懿旨,讓那孩子進宮來陪著,這樣一來,煌兒與那楚一清必定會有所不情願,到時候皇上再出面,終究是父子,哪里會有隔夜仇,千萬不要便宜了旁人才是!」

厲終于緩緩的點點頭。

此時,夜里,一輛半新的紅布馬車,急匆匆的走在通往無名鎮的官道上,車廂兩側挑了兩只燈籠,暈黃色的亮光照在路兩旁的灌木和野草上,偶有小獸受驚亂竄跑遠,除此之外再無任何響動。

馬車外,雷淵一手韁繩一手馬鞭控制著馬車,力求平衡少顛簸,還要保持迅速的速度。

馬車里,楚一清不斷的掀起掀起窗簾向外看一看,夜色濃的像化開的墨團,什麼都看不到,看來距離無名鎮還很遠。

「小姐不要著急,有姑爺在呢,會沒事的!」瑩潤見楚一清如此急切,趕緊安慰道,模了模油布里的燒雞還是熱的,當即撕了一只雞腿遞給楚一清。

楚一清點點頭,低聲道︰「還以為那老皇帝不改變主意也就罷了,至少能回來過個安心日子,這剛剛回來,卻沒有想到那老皇帝又如此的不安分!」

說這話之時,楚一清的心里充滿了煩躁。若是那老皇帝心甘情願的妥協也就罷了,她自然會以她之力助他一臂之力,將厲國發揚光大,可是這老皇帝總是喜歡搞這些歪門邪道,真是令人心煩,若是惹急了她,她會讓他後悔莫及的!

瑩潤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勸了,只是呆呆的坐在,也是幽幽的嘆口氣。

「好了,將剩下的雞拿去給雷淵,你替換他一會,這來回的趕路,他也累了!」楚一清吃了那雞腿,逐漸的平靜下來心情,低聲吩咐瑩潤道。

瑩潤趕緊應著,坐了出去。

楚一清緩緩的閉上眼楮,听著外面的車 轆聲,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半夜時分,楚一清才回到無名鎮,鎮子門前,厲煌騎在馬背上,一直等著她。

進了馬車,厲煌低聲說道︰「你先別急,是皇女乃女乃的懿旨,只是想要見見阿寶!」

楚一清則反問道︰「會只是這麼簡單嗎?」

厲煌握緊了楚一清的手︰「如果父皇真的只是想要利用阿寶對付你,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如此欺負你!」

楚一清緩緩閉上了眼楮,有厲煌的這句話就足夠了,至少她知道,他是與她站在一起的!

回到楚府,阿寶早已經睡了,楚一清進了門,望著燭光中安睡的阿寶,伸出手來為他整理了頭發,模了模體溫,又車上了單被,然後退了出去。

厲煌在外面等著,見楚一清出來也就上前說道︰「阿寶不知道這件事情,你放心!」

楚一清嘆口氣︰「這次你父皇是沖著阿寶而來,阿寶遲早會知道!厲煌,阿寶是我的孩子,我想為他做點事情!」

厲煌知道她話中意思,握住她手道︰「我說過,我與你站在一起,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楚一清點點頭。

連夜寫了幾封信,楚一清分別交給十四、十五與初八,讓他們連夜將信送去,接下來,便是等著那老皇帝的聖旨上門。

早晨的時候,阿寶似乎是做了什麼美夢,咯咯的笑了起來,然後喜氣洋洋的張開眼楮,一眼就看到楚一清,然後咕嚕一聲爬起來道︰「娘親,你怎麼在這里?是不是想阿寶了?」

阿寶說著,小小的身子就賴在楚一清的身上。

「自然是想你了,看著你早晨做夢還在笑呢,跟娘親說說,你夢見什麼了?」楚一清抱著他的小身子說道。

「夢見大白打敗了小白,花麟哭呢,嘿嘿!」阿寶咯咯的笑道,臉上全是得意。

楚一清一愣,想不到一向老成的阿寶竟然說出這麼孩子氣的話,當即笑道︰「你就這麼討厭花麟?竟然做夢都在欺負她呢!」

阿寶聳聳小鼻子,「不是討厭,昨天小白將大白咬了,大白受傷了呢!」

「是嗎?大白是老虎,還咬不過小白一只兔子嗎?」楚一清一愣。

「花麟將大白壓在地上,讓小白咬的!」一說起這件事情來,阿寶就咬牙切齒的,「花麟就知道合同小白欺負大白!」

楚一清緩緩一笑,語重心長的說道︰「阿寶,你記住,大白是老虎,總有一日會長成森林之王,小白再囂張,也只是一只兔子!」

阿寶眨巴眨巴眼楮,點點頭道︰「娘親,阿寶明白了,阿寶才不跟花麟一般見識呢,讓她先囂張著去,總有一日大白將他們兩個全都打敗!」

楚一清點點頭,喚了雷生進來,擰了毛巾正要給阿寶洗臉,阿寶別扭的自己取過毛巾說道︰「娘親,你怎麼了,阿寶早就最自己洗臉啦!還有娘親,我要換衣服了,你先出去!」

楚一清一愣,笑道︰「怎麼,娘親給你洗臉換衣服不好嗎?」

阿寶扭捏的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雷生伺候我就好了!」

雷生端著洗臉盤笑嘻嘻的說道︰「夫人,我會伺候阿寶少爺的!」

楚一清只得點點頭,無奈的拍拍阿寶的小肩膀,先走了出去。

盈芊已經讓廚房做好了早膳,蔥油餅,醬豆腐,還有香米粥,簡單卻營養豐富。

楚一清上前坐下,問道︰「怎麼不見姑爺?」

盈芊趕緊說道︰「姑爺一早就帶著騰龍出去了,讓小姐先吃,不必等他!」

楚一清點點頭,心里記掛著阿寶的事情,也食之無味,吃了一點就站起身來說道︰「十五他們回來立刻讓他們來見我!」

盈芊趕緊應著。

此刻無名鎮的郊外的寺廟中,厲煌發布了龍王令,讓楚寒附近四個城市的所有龍堂大眾在兩日之內趕到楚寒,讓他們嚴陣待命,相信用不了幾日,那個有心人一定會听說。同時,燕京四城的白家軍也會行動,紛紛向楚寒積聚而來,雖然他明白,這樣做可能會觸怒那個人,但是為了阿寶,為了楚一清,他必須這麼做。

他相信,以他與楚一清今時今日的地位、能力,他們有足夠能力自保,足夠震懾那個人!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既然決定與心愛的人互相扶持依靠,所以,更加不能心軟,從今日起,他不想楚一清再為這件事情煩心,他要成為這個家的頂梁柱!

到了傍晚,厲煌才從外面回來,神情放松。

「騰龍已經與單雄取得了聯系,將進入楚寒的道路全都封閉了起來,另外,我已經讓人將消息散布了出去,相信很快父皇就會得到消息!」厲煌進入房間,喝了一杯茶之後說道,「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阿寶也是我的孩子!」

楚一清點點頭。

第二日,楚寒的官道上就設置了關卡,所有通行的人全都檢查盤問,看那些人的打扮,似乎不是官府中人,有人不服就鬧將起來,可是那人被抓了起來之後,隨從去衙門去告,衙門只是一句︰「誰讓你們得罪了厲公子、厲夫人!」也就打發了回去,自此之後,經過楚寒的人都知道楚寒現在厲公子,也就是當今五王爺的管制下。

與此同時,民間再次有修羅國的故從開始活動,從楚寒向周圍的城市延伸。

皇上派來的人,在進入楚寒之時也被阻攔住,費盡了唇舌,耽誤了兩天,才被允許進入楚寒,而就在這兩天的時間中,厲國已經是另外一番景象。

之前楚一清還有所顧忌,盡量的隱藏修羅國公主的身份,如今修羅國故從活動頻繁,而且修羅國故從活動主要範圍都是在楚寒附近,慢慢的,一些猜想流言就在厲國上下瘋傳起來,這些流言驚得那欽差大人不敢怠慢,暫時先在楚寒找了一處客棧住了下來,派了暗衛前去都城稟報。

楚王府,楚佔天早已經回府,這自然是歸功魚楚桓的戰功,自然楚桓的戰功歸功于厲煌發明的炮刀,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楚佔天終于放下了一顆心,只要皇上能夠放他回來,那就說明,皇上暫時不想再計較楚一清的身份!

而且自那之後,皇上偶爾還來楚府找他下棋,再加上楚桓立了戰功,被封為世子,楚府一家與皇族的關系越發的親近起來,這在都城已經成為人人知道的事實。

這一日,楚佔天正在書房中欣賞著下面官員剛送來孝敬的一副名畫,一邊慢慢喝著茶,一邊享受難得的清閑,就見楚桓從外面進入,一臉凝重道︰「爹,從楚寒傳來消息,清兒聯合了白家軍與龍堂,將楚寒封閉起來了,現在不管是誰,進出楚寒都要經過她與五王爺的允許……」

「什麼?」楚佔天驚得立刻站起了身,低聲道︰「清兒為何如此?她應當知道自己的身份,低調行事尚且還來不及,怎麼會如此囂張?難道她就不怕皇上以為他叛國嗎?」

楚桓低聲道︰「是太後起了讓阿寶進宮之心,清兒這麼做,可能是想保護阿寶!」

「可是皇上終究是皇上,難道她當真想造反不成?」楚佔天低聲道,帶著惱怒,「阿寶終究是皇族血脈,太後與皇上想讓阿寶回來,也是正常,她怎麼可以……」

楚桓低聲道︰「爹,您又不是沒有見過清兒的執拗,當年她為了阿寶連這個家都可以不要!可是我也沒有想到,清兒會這麼做,萬一皇上震怒,以謀反之罪治她,那……」

「桓兒,我們進宮去!」楚佔天低聲道。

楚桓趕緊點頭。

皇宮,御書房,夏邑跪在厲的面前,將楚寒的形勢一一稟報,「皇上,如今蘇公公還沒有宣旨,等著皇上您的命令!」

厲冷聲道︰「這楚一清好大的膽子,朕已經不打算計較她的身份,她竟然如此得寸進尺!還有厲煌,他竟然也堂而皇之的幫著叛賊!」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听小福子在外面稟報道,「皇上,楚王求見!」

「來的正好,朕倒想瞧瞧這個始作俑者有什麼好說的!」厲冷聲道,拂袖在龍椅上坐下。

楚佔天低著腰身,一進入御書房就跪下,跪行到厲的面前,低聲道︰「老臣有罪!」

「你當然有罪,如果不是你,如何會有如今的場面?」厲冷聲道,「如今整個天下都在傳的沸沸揚揚,再加上之前楚一清試種蔬菜成功、安置難民、力戰羅皇、修建梯田抗旱保收,如今這天下誰不知道楚一清的名頭?楚佔天,你當真生了個好女兒!」

「皇上,請準許老臣前去楚寒,規勸那不肖女前來向皇上請罪!」楚佔天趕緊說道。

厲唇角中滿是諷刺,「你若是能說服了她,朕也就如此勞神!」

「皇上……」楚佔天一臉惶恐。

「好了,你回去吧,這件事情朕自有計較,你放心,當日楚桓戰功歸來,願以戰功救你一命,朕也答應過那件事情不與你計較,以後楚一清的事情,朕不會算在你的頭上!」厲沉聲道。

楚佔天卻照舊跪地不起︰「皇上寬恕老臣,是皇上有愛臣之心,可是老臣不能罔顧天下蒼生而不顧,如今羅國因為白瓷事件,對我國虎視眈眈,就等找到借口卷土重來,各地有大旱,如果這個時候,各地再有亂臣賊子作亂,厲國將岌岌可危!老臣身為厲國的臣民,吃皇上的俸祿,絕對不可以坐視不理,皇上,這件事情不如讓微臣做個和事老好不好?說到底,楚一清就算是修羅國的公主,如今也是您的兒媳,況且還生下了阿寶,如果皇上肯點頭,同意迎接他們三人回宮,那一切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楚佔天,你是在教朕向他們妥協嗎?」厲眸色一暗。

楚佔天立即說不敢。

「要談條件,也是朕親自跟他們談!夏邑,準備一下,朕要親自去趟楚寒!」厲沉聲道。

夏邑趕緊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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